“够了！”
杨子清大喝一声，“郜子，你想搞死她吗？”
我随手把艳鬼收了，跟着冲了出去，看到那个女人斜躺在沙发上，浑身湿漉漉的，身下一片狼藉，大腿根部清晰可见，还不时在抽搐。
看着那张苍白而黯淡无光的脸蛋，我心里微微一惊，赵叶的女人不是被他儿子干死了吧？
赵郜手里还拿着一根黑乎乎粗大的玩具，脸色潮红，两眼冒火，被杨子清死死按住，发狂大叫道：“杨子清，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搞死这个婊子！”
赵叶不声不响来到我身边，眼神还有些迷离，低声问我，“大人，怎么回事？”
我努了努嘴，赵叶才发现她曾经最爱的女人像死鱼一样躺着，他最爱的儿子在愤怒发狂，一时之间，显得有些迷茫。
赵郜就像离开水的鱼儿拼命蹦跳着，“杨子清，你不是一直想要艳鬼吗？老子给你整一个还不行？”
杨子清脸色微变，叱喝道：“人为制造艳鬼，你想害死我吗？”
赵郜挣脱不开，喘着粗气大叫道：“放开我，她的药效还没过，我现在就要干死她，这个婊子敢害死我爸爸，我不会放过她的！”
赵叶倏然一惊，脸色大变，“郜子，你说什么？”
赵郜听不到老头子的声音，杨子清却听到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艳鬼，还是为了赵叶，手松了松，就让赵郜挣脱了开来。
赵郜扑到女人身上才发现胯下软绵绵的，连忙退了开来，把手里的玩具捅了进去……
“嘤……”一声虚弱绵长的呻/吟告诉我，这个女人还没死。
我向前一脚踢开赵郜，仍由玩具一端在空中颤抖着，指着赵郜大吼道：“混蛋，你想杀人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人，况且，这个女人死了，我上哪儿查真相去？
赵郜在地上滚了两圈，一抬头看到我，赤红着眼吼道：“你他妈是谁呀，跑我房间来干什么？”
赵郜还没失去理智，一边骂我一边到处找东西，“信不信老子找人搞死你？”
“够了！”
杨子清拉住赵郜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大吼道：“郜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赵郜给打懵了，杨子清取出符文在他双眼一刷而过，斥道：“看清楚他是谁！”
赵叶阴沉着脸，眼里有痛惜也有怨恨，“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死了吗？”
赵郜捂着脸，一脸惊骇看着赵叶，突然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去，“你不是我爸，你是鬼，你来索命来了……你听我说，不是我害死你的，都怪那个婊子，真的，你相信我。”
赵郜跟杨子清说是女人害死赵叶的，可真正面对赵叶鬼魂的时候，表现却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赵郜应该参与了谋杀。
我同情地看着赵叶。
这个老人的鬼魂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佝偻着身子，努力想站直了，却怎么也站不直。
杨子清叹了一口气，突然脸色一变，看向沙发的女人。
我能看到一个灵魂虚影从尸体上坐了起来，浑身赤裸，浑浑噩噩打量着自己，阴魂不成型，毫无意识，受天道保护。
至少还要等几天，等阴魂成型，才知道下一步它到底是消散，还是进一步变成鬼魂。
这也是艳鬼无法制造的原因。
我心里一动，这个女人阴魂成型之后，如果有人告诉她死因，肯定会产生极大的怨气，很有可能会在死后变成艳鬼。
赵郜真的是在制造艳鬼？
难道他不怕天道的惩罚？
我不明白什么是天道，只知道连天师门徒都忌惮的东西，赵郜肯定承受不起。
而且，我明明留意到这个女人身上阳气未绝，为何突然就死了？
杨子清阴沉着脸，仔细检查赤裸淫秽的尸体，良久才从黑发中抽出一根漆黑的长针出来，然后咬牙彻齿道：“阴阳师！”
阴阳师是什么？
黑针在杨子清的手里慢慢变淡，慢慢消失。
杨子清转身冷冷地盯着赵郜，阴测测道：“赵郜，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和阴阳师合作？”
赵郜瘫在地上，一脸惊恐摆着双手，“我没有，我没有和他们合作……他们都是魔鬼，魔鬼……”
赵郜有些语无伦次，我心里也在发凉，从他们的语气中，我感觉到阴阳师的邪恶。
赵叶无声无息瘫倒在地上，看着儿子唉声叹气，“老子奋斗了几十年，没想到败在这个软骨头身上……”
软骨头吗？
赵郜看似失去理智，可他眼神中依然保留着一丝清明，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敏锐地感觉到赵叶和湾湾天师以及阴阳师之间有很深的纠缠，心里有些后悔答应赵叶了。
敢人为制造艳鬼的阴阳师，得有多深的道行？
这趟浑水，不好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