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又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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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的问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被人弓虽女干了没有办法报警救人吗?

  我低下了头,其实也算不上弓虽女干吧,我现在的命运在到了韩擎苍手下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了,只是我当时太小不明白,而现在却有些侥幸。幻想着自己可以是特殊的那一个,可以是被善待的那一个,可以是完整的那一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单陵的话就是一具预言,而我选择了逃避自己控制不了的未来。

  我咬紧了嘴唇,支吾着刚要说话,我身后的韩擎苍已经率先开口了:“警官,实在不好意思,她才十八岁,看见朋友信息的那一刻早就失去了冷静,只顾着冲出去找人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件噩耗的,这个傻孩子眼睛都哭肿了。”

  韩擎苍的话合理得体,警察也没有任何的怀疑,放我们离开了。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韩擎苍,说不清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我眼睛哭肿,究竟是因为玉瑶姐姐生死未卜还是因为韩擎苍的所作所为呢?已经不重要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永远都回不了昨天了。玉瑶姐姐跳楼自杀了,我的清白也毁在了韩擎苍的手里。

  之后警察没有再找过我,我也没有想要去见玉瑶姐姐的父母,没有相见过,现在见面也是徒增伤悲。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长途跋涉了,韩擎苍也不允许我离他太远。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全部都被韩擎苍一手摧毁了,我真的只能这样屈居在他身下,最后像单陵一样成为组长们的工具,成为一句没有自我思想的人偶吗?

  “为什么还要同意我上大学?”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是一杯冰水。

  韩擎苍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刚刚吸了第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要的太多了,但都被你磨灭了。”

  “呵呵,因为你的人生只有我能操控。”韩擎苍心情很好,一点没有因为我语气的不善而生气。

  我的气息有些不稳定,但是却无可奈何:“我不想上大学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了吧。我眼里噙着泪水,忍着不让它滴落下来。

  “小东西,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韩擎苍眯着眼睛看着我,闪射出吓人的精光,“大学你是必须要上的,我要培养的你必须是完美的,可以胜任任何的任务,不管对方是浪荡的色魔还是禁欲的木头博士。”

  我的心尖等着他的话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说:“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必须要上大学?即使我生日那天不成为陈卓鑫的餐盘也可以去上大学是吗!”问话渐渐变成了质问,声音里充满了颤抖,还有深切的绝望。

  “说得没错,加油吧,我的小东西,你永远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乖乖的听话,我一直都是这样要求你的。”韩擎苍的嘴角翘起了愉悦的弧度,把烟屁股捻灭在烟灰缸里。

  砰咚,杯子里的冰水倒在了茶几上,顺着光滑的桌面一点点流淌在我的大腿上,冰凉的液体一直冷到了我的神经血管,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机票是明天下午的时间,我收拾好行李之后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给花姐打了一个电话。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花姐,花姐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花姐,我很迷茫,失去了方向。”我坐在行李箱上,潸然泪下,“在这之前,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和希望,说不定可以逃离擎苍叔叔的手掌心,寻求到自己的自由。我想和花姐你在一起,呜呜,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不会行尸走肉一样生存。我不愿意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花姐话筒里的声音带着厚重的呼吸,慎重说道:“听澜,记得我曾给你说过的话吗?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找到机会。”

  “可是花姐......”

  “活下去!”花姐打断了我的话,一直反复强调着这三个字。活下去三个字在我心间一次次敲响了警钟,苟活的生命也只能珍惜。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着窗外灯光纷繁的都市,充斥着欲望和悲鸣。我真的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吗?这个喧嚣的尘世可不可以手下留情,让我以后的时光可以潇洒一些,可以披着这张已经沾满了污秽的皮囊苟且偷生。

  第二天,我一个人上了飞机,几个小时后,我便离韩擎苍几千公里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有离开韩擎苍的兴奋感,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我只是他一颗渺小的棋子。

  满盘的棋子,为什么不放了我这一颗?心里满满都是悲凉、

  自己提着行李箱找到了前来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乘坐着校车一起去了大学。面对着学长学姐的亲切提问,我都保持着腼腆的微笑。不是我害羞,只是我现在黑没有心情跟这些无忧无虑的人打闹在一起,纷杂的思绪需要时间来沉淀。

  到了这所首都大学后,我挤在人群中去报名缴费,领了寝具之后便去了宿舍。宿舍在六楼,依然是四人间,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人来。等到我收拾完毕,两个女生才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像两只换了的麻雀,一直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们互相打了一个照面后,她们又开始聊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一直到傍晚,第四个同学也没有来,等来的却是推荐英语报纸的学姐。学姐笑容可掬的进来,不停地向我们推荐着手中的英语报纸,说即将要到到来的四六级考试都能用上。

  寝室里另外两个女生开心地买了学姐的报纸,而我拒绝了。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学习的主动性,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注定了的,何必还挣扎呢?

  送走了学姐,两个女生反倒是很可怜地看了我一眼,两人犹豫了半天,过来跟我说以后可以一起看英语报纸。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是误会我刚刚的拒绝是因为没有钱买报纸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解释说不相信学姐的推荐罢了。不过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我也跟她们熟络了起来。这才了解到,原来她们是很要好的高中同学,一起考起了这所大学,还有幸分配到了同一间寝室。她们俩一个叫陈晓露,一个叫杨慧,都带着斯文的眼睛,穿着打扮都很清新可爱。

  晚上七点找到教室参加班会,整个专业五个班级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主任简单说了几句后就介绍了每个班的辅导员,然后点名公布学号。五个班的学号都是相连的,一、六、十一等这样的学号的同学就是一班,二、七、十二等这样学号的同学就是二班的,以此类推。我是一百号,于是在五班。

  我选择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算是个大专业,五个班有两百多个六十多个人,但是有几个同学没有到,不知道是迟到了报名时间还是直接没有来报名。我盯着前面发呆,也没有听清楚辅导员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各种校长讲话、院长讲话,要么就是学校名人前辈的授经讲学,正课要等到下周一才正式开始。然后我们寝室的第四个同学还没有来。

  在我几乎认定这个溶血不会来学校的时候,周日晚上吃完饭刚推开寝室门的一刹那骂我就看见空着的床位已经被整理装饰得很漂亮了。早往前看,就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同学听见开门的声音也转过头来看,在我们视线相接触的时候,双方都变了脸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还能跟曾雪茹再续同学关系。没错,姗姗来迟的第四个同学,就是大小姐曾雪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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