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真心
定下程水清？
我喝粥的动作都迟缓了下来，有些诧异的看向坐在门口的范晴，问道。“你说什么？荣曼要我定下程水清？我记得没错的话，昨天晚上的时候荣曼都说要程水清通过林零的面试，这么快就改口？让我有点惶恐啊！”
范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来的的瓜子，吊儿郎当的坐在门口嗑瓜子，对于我的疑问付之一笑，耸了耸肩，摇头。
我很好奇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荣曼在不到十二个小时里，迅速要定下程水清。
一口喝完了剩下的粥以后，我拍了拍荣南的肩膀，让他去把门关上，范晴在外面大骂我过分的时候，我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准备去找程水清。
荣曼那种非能人不用的性子，我还是很放心的，能够让程水清定下来，与我也之前和程水清说好的约定全是实现承诺了。
出门的时候荣老头很有闲情逸致的在修理家里的这些花花草草，我下楼他根本是没有回头，可是我与荣南范晴刚踏出门，就被这个老头叫住了。
“很忙啊！听说昨天阿南在饭局上跟人谈判了？”大中午的，里面并没有什么人，除了老头说话的声音以外，有的也是咔嚓咔嚓剪刀剪花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回头，往客厅那边过去，像个软骨头一样坐躺在沙发上，对这荣老头点头道。“对啊！消息真灵通啊！真不愧是荣老头，怎么？想要给我奖励？”
荣老头连看都不朝我看一眼，自顾自的修剪起来着。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缺，对于奖励这些虚无的东西不感兴趣。”荣老头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回答。
我哼了一声，有些好笑，“不不不，我除了不缺打以外，什么都缺，只有你给不出来的，没有我不要的。”
“昨天，有人说，把阿南送去军队的话，会有很好的锻炼……”我看着荣老头顿了顿手，放下修剪花草的剪刀，停顿了许久说了这句话。
我听后脸色一变，抓住荣南的手一紧，张了张嘴一句话话都没有说。
直到荣南回握住我的手，我才从诧异惊奇中回过神来，理智让我迅速清醒头脑，扯唇一笑，恢复成往日那一般的没心没肺却又机警。
“是吗？听说军队的确是一个让人改头换面的地方，你现在要告诉我要把荣南送进去？说实话阿南的学习能力很强悍，虽然不能够，马上的独当一面，可是加以学习，日后一定是出色的。”我以旁观者的姿态，说着荣南进军队的可行性，
盯着荣老头的背影，我在赌博，根据荣老头的一言一行我猜测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把荣南送进军队，他到底是要说什么呢？还是说在试探什么。
我评判性的言语，刚落，荣老头就笑了起来，放下花洒，转过身来颇有欣赏的眼光看着我，别有深意的坐在我对面，自己为自己倒上一杯苦茶，皱巴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意思。
“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把阿南送进军队。”蓦然，老头子抬头，明锐的眼神带着几分眼里，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我心里所有的算计都无处遁形。
我强撑着那种像是被看穿的视线，笔直肩背，回视荣老头，皮笑肉不笑道。“我可没听说过军队还可以有女人陪着。”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让你陪着阿南？”不知道我的话是让荣老头疑惑了还是怎么样了，之前的凌厉眼光消散不见，某种带着几分赞赏。
“又有谁能代替我的位置？这一点我以为那你早就知道了。”我不假思索的表现出自己的自信。
我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荣老头到底是在试探我什么，还是知道些什么，在我莫名其妙全力警惕的时候，这个老头转开对我严厉的视线，盯着荣南，看了半响，跟我说了问了我一句话。
“郑执心啊，你有几分真心……”
荣老头说这话的声音很小，我没听太清楚，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问我还是问自己，所以我皱着眉头疑惑的啊了一声。
“没事，就问问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去？你昨天表现让人赞叹不已啊！可造之材，看来我没有看错你。”荣老头极快的转开了那句话，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问起我准备出去干什么，顺便还赞扬了我一番。
说实话，就算我知道荣老头城府心思很深，但是我这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荣老头的上句不对下句，说话莫名其妙的。
我皱着眉头回答。“找你的女儿，她让我定下程水清，可是连签约的合同都没有给我。”
荣老头似乎很诧异，他饶有兴趣的抬头望着我说道，“阿曼为人眼里，非能人不用，加上她一直不喜欢程家，你是怎么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签下程水清的？”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搞了半天荣老头这么了解自己女儿，还准备看我怎么说服荣曼？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怎么知道，我还奇怪！”这个问题也是我比较好奇的，我相信绝对不是因为荣老头说过什么，毕竟之前我又不是没有提过荣老头暗中提点让我签下程水清，那时候荣曼还不是一如既往的拒绝。
荣老头大概听我这么一笑，也是好笑，对我摆了摆手，也不继续问下去了，让我离开。
我瞥了荣老头一眼，起身出去，依旧是范晴开车，今天显然范晴也是纳闷的很，一脸茫然的问我。“这老头子到底是搞什么？把你喊住问了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又挥挥手把你打发走了？”
坐在后座位，身边粘着荣南，我皱着眉头回忆荣老头今天的点点滴滴，有些头疼，真的是没有任何头绪。
“最奇怪的是，这老头问你有几分真心？什么鬼？”范晴作为旁观者，她拍了拍头开动车子，忍不住吐槽。
这么一说到是让我想起之前我听得模模糊糊的那句话，几分真心？这句话到底是问我对于那张同居关系的合约有几分真心？还是说在问我对荣南有几分真心。
我回头看想荣南，如果仔细看来荣南其实长得和荣老头有几分相似的，只不过荣老头惯用笑容遮盖心思，而荣南永远都是木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冰冰冷冷的，好像很难接近。
“荣老头对阿南很好，这事情无可厚非，你说他是不是在问我对阿南有几分真心？”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接近答案，可是在答案面前有白雾阻隔，让我没办法触碰到一些答案。
范晴似乎对于我说着话觉得好笑，忍俊不禁，道。“真心？如果真的是问你对荣南有几分真心，那这老头真的会问，我也很想知道你有几分真心。”
蓦然的也被范晴这么一问，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1几分真心呢？我好像自己都不知道，利用和真心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分不清了。
又不是人人都心中有一把称，将公私分明，真心假意可以剥开称上一称。
“……真心，呵，又不值钱。”我撇开眼睛，拒绝和荣南那双黑澄澄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神对视。
范晴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一说，顿时无言，从后视镜里对上我的眼，我不知道她从我眼里看到了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说起来程水清不知道怎么约她出来呢？”
我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嘴角，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讥诮道。“你脑袋是长着干什么的？我带着荣南去程家，程老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