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傻子发疯
我目送周朔离开，两手握紧指甲陷入掌心，牙齿拼命的咬着下唇，可我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死死的盯着周朔离开的方向。
周朔明目张胆的给我讲条件我却无能为力！
“心心！”荣傻子突然叫我，使劲的掰开我捏紧的拳头。
我精神一震，才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故作风轻云淡的反问“干嘛呢？公众场合叫我名字这么大声干嘛？”
荣傻子看着我这样若无其事的应对，眼里闪过狐疑，可是一句未言，刚才还是一副焦急模样，现在却是立马转过脸去木着脸不再多言。
他莫名其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周朔可能知道我爸下落上，自然没有多加在意荣傻子行为的不对，想着这个家伙大概是因为我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少言，等回去了以后大概就会黏到我身边来。
一直到宴会结束，我都是心事重重，而荣傻子也是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去的时候荣云依然像来的时候那样坐在副驾座上，只不过我沉默着，荣傻子也一言不发。
“郑小姐似乎有心事啊！”荣云坐在前面冷不丁突然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我眨了眨眼，出了自己的世界，皮笑容不笑道，“一个月里面，女人总会有几天烦躁，你不知道吗？”
有时候觉得女人不讲理来说真的能够怼回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也多亏荣云，我才想到自己的近况，根本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我打起精神将注意力放在荣云身上。
这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荣傻子竟然没有粘着我，现在都板着一张脸望着飞速后退的窗外景色，虽然还是挨着我坐，可是没有强势性的禁锢我，这一点让我有些错愕。
“傻子？”我推了推他，这家伙是怎么了？不开心？
“我不是傻子！”荣傻子突然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里的愤怒我看的很清楚。
我从来没想到从开始就一直粘着我的荣傻子会对我这么凶，当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开始荣傻子都让着我什么都听我的，突然间对我恶言相向了，我有些接受不能。
瞪大眼睛的看着荣云，诧异十分，尤其是现在有旁人在场，我面上有些挂不住。
“是吗？”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大概是恃宠而骄吧，故意挑衅人一样，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傻子，荣傻子，我就叫你傻子怎么了？”
如果荣傻子这时候不和我顶嘴的话，我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就算他不说话沉默我都不会有什么想法，只不过如果不说话不顶嘴就不是荣傻子了。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嘶吼起来，像是发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肩膀，对着我大声喊叫着，“我不是！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来来去去的只有这两句话，他在否认自己是傻子，我被他抓着的肩膀很疼，同时也被他的反应给震撼，这不是平常的荣傻子，我脑海中突然闪过林戚说的话，立刻是抬头看向荣傻子的眼睛。
可是他现在就像是完全失去意识了一样，一把将我压在后座上，那双骇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里不断重复喊着我不是傻子。
荣云在前面坐着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慌了，立马是叫司机快点回荣家，一边朝我喊着，“郑执心！安抚他！快点！”
我恐慌在那和我被强暴那天晚上同样骇人的眼睛下，不敢有本分动弹，荣云的话是救命稻草，可是我混沌的大脑却又完全想不出到底该怎么样去安抚一个发疯的男人。
像那天晚上一样，失去心智的荣傻子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了，甚至情绪也开始不稳定了，虽然我在签订协议的时候就有过和荣傻子上床的觉悟，可是现在不同，和那天晚上也不同，这个密闭的车里面还有别人在，荣傻子的行为就好像撕开了我的自尊，让我光裸着身子扔在大街上让人评足。
我开始反抗，试图用微小的力量阻止发疯的荣傻子，不顾一切的打他，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尖叫着，“王八蛋！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傻子！……”
“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我听到了荣傻子神志不清的时候依然不忘记否定我说的话。
我也听到我身上晚礼服被撕开的声音，那就像撕开了我的心脏一样，无尽的羞辱在我脑海里跌宕起伏。
在这个狭隘的车里我无力反驳，同时也无处可逃，我没有办法找打可以打晕荣傻子的东西，于是我将求助的眼光看向前面的荣云甚至于后视镜里面的司机，可是他们都没有反应，我甚至看到车停了下来，荣云和司机都下车了。
我心里是怨恨的，明明他们只要打晕荣傻子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他们没有，虽然没有旁观荣傻子的发疯，可是他们选择了无视。
突然间我再次感受到了那天晚上的无力与绝望，我以为我已经全部忘记了，全部可以接受了，可是现在才发现我高估了自己，在这种没有理智情绪下的情爱，发疯的情爱给人都是无尽的绝望。
感受到荣傻子发疯的撕咬，以及荣傻子手指捏着我腰而传来的疼痛，让我痴痴地笑了起来，我还真是一个矫情的人，都已经签订了同居协议了，这种事情实在协议之中的义务，我竟然还矫情的哭泣和反抗。
难不成因为这个傻子言听计从了几天我还真把他当做男朋友？当做可以相濡以沫的丈夫？真是一个笑话，我们只不过利益共同体而已！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在我身上撕咬的荣傻子，之前的绝望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我攀上他的肩，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既然签订了协议，我可没有打算毁约，只不过陪睡不是吗？口味重一点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配合，荣傻子的行为轻了很多，没有那么疯狂了，他好像逐渐冷静下来了。
情事是长久的，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我的思想却是精神的，衣衫不整已经睡着的荣傻子缩着手脚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在这个狭隘的空间有了几分舒适。
激情已过，车里的气味因为密闭而不能散去，我忍着浑身的疼痛，将车窗打开，如此也让车外守着的荣云和司机知道他们家傻子少爷终于完事了，终于睡过去了。
只不过他们犹豫着并没有上车，毕竟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事情。
其实并没有什么，荣傻子这么一个占有欲十足的人，就算睡着了也用自己的身体将我挡得严严实实，我们虽然衣衫不整却也不是光裸着身体。
而且我自己也想通了，重新正视了自己该有的自觉，这一切是在履行协议，在我签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舍弃这虚无的自尊。
“怎么？不好意思上车？”我躺在荣傻子怀里，望着车顶，深夜的风吹进来散去了车里荷尔蒙的气息，让空气新鲜了不少，我的情绪没有过多的起伏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声音虽然不够大，可是我相信足够在安静的深夜里让站在外面吹冷风的荣云和司机两个人听见。
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准确的说应该是荣云没有反应，司机只不过听从老板的话而已。
我冷哼一声，言语之间带上了几分嘲讽，“你们愿意在冷风中待一个晚上，我可不愿意在狭隘的车里再躺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