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切,神神秘秘的,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小云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这样说。
“说说你自己吧,整天游手好闲的,有没有计划找一份正规的工作?”我认真地问道。
“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数。”小云很随意地应了一句。
“你是自有分数,可我给你的分数却不高。”我正色道,“你现在是吃我的,住我的,也从来没见你交过伙食费什么的,这也叫自有分数?满分十分的话,不知道你给自己打多少分?”
“我打十二分,可以了吧!”小云戏谑地说,还朝我做了个鬼脸,顿了顿才又说:“你做哥哥的,照顾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好意思要我交伙食费啊!”
“是是是!”我连连点头,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辩,心想她这个性子也不会变了,她可能天生就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加上后天又没受过很好的教育,肯定勤劳不到哪里去。再说,一开始也是我主动提出要她搬过来的,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像亲妹妹一样照顾她,所以真的辩论起来的话,我肯定是要理亏的,索性附和着她,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我明天就要回龙港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给我添乱就行。”我最后提醒小云。
“你去吧,我一个人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反正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你放心吧!”小云应得很爽快。
“你这么说,好像我平时在的时候很专制似的。”我有些不悦的说。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小云道,“我的意思是你在这里,我就要做多一个人的饭菜,一个人的话就轻松多了。”
“原来只是这样而已。”我闻言点点头,“说白了,还不是你懒。”
小云闻言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我要是懒的话就不帮你做饭,等你天天叫外卖!”
“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你最勤快了,行了吧!”我连忙说好话,避免和小云唇枪舌剑。
就在此时,我的手表忽然响了,抬手一看竟然是社长陆南天呼叫的。
“我得出去一趟了。”我接到社长的消息,立即站起来对小云说。
“这么晚了还有任务?”小云好奇地问。
“这算好的了,就算睡着了,凌晨时候被叫起来都不奇怪。”我说着耸了耸肩,然后匆匆告别小云,独自出门了。
这就是我的生活现状。
经常往来于大陆和龙港,受命于至少三个组织,一个是天诛社,一个是三鹤会,还有一个就是龙港警局。
当然,确切地说,我是受命于龙港警局里的杜白一个人。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得精神分裂症,毕竟要扮演这么多截然不同的角色,还不能引起任何人的猜疑,这不但十分困难,而且也非常危险。
不过,好在我还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一天,社长把我叫到了风云堂,在一间隐蔽的密室里,他把一块上面绣着图案的黄布交给了我。
这是一块残缺的黄布,上面用针线绣成了迷宫一样的图案,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奇怪标记。
我看到这块布,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就是藏宝图了!
“这是半截藏宝图?”我惊问。
“不错,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保管。”陆南天点头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交给我呢?”我惊讶地问。
“这并不是真的藏宝图,只是赝品。”陆南天正色道。
“哦?”我闻言,立即明白了陆南天的意图。
接下来,我们展开了一段秘密的交谈。
谈论的内容自然是和藏宝图有关的,不过只是如何利用它来做文章,而对藏宝图本身的意义并无关联,也对寻宝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并不知道这藏宝图上的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也没敢多问,这也不是我现在该知道的,我只要按照社长的吩咐,把另一半藏宝图弄到手就可以了。
在谈论完藏宝图一事后,陆南天又关切地询问我的情况:“你体内的病毒有没有再发作?”
我闻言点点头,把最近出现的反常情况详细跟陆南天说了。
陆南天闻言点点头,道:“看来疫苗还存在不少问题,我会把你的情况反应上去的了,等新的疫苗出来,我第一时间派人送去给你。”
“多谢社长关心!”我感激地说。
“甄真,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陆南天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十分亲和地看着我说,“等下我传授你一套心法,在你感到不适的时候可以试着运功调息,或者可以暂时抑制病毒发作。”
“真的?”我闻言大喜,立即抱拳道:“多谢社长!”
“不必客气,虽然我们没有师徒的名份,但我一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徒弟了。”陆南天说。
那晚之后,我得到陆南天的指点,又习得了一门新的疗伤心法。虽然我的师傅天机老人也传授过我类似的心法,但两者之间却有质的区别,可以说各有千秋,两者加在一起的效果无疑是极好的,并不能单纯地用加法来衡量。
数日之后的一个晚上,身在关杰家中的我忽然接到杨怀志打来的电话,他约我去老地方见面,我自然不得不答应。
关杰见我要出门,便问:“是谁打来的?”
“一个朋友,我现在必须要去会会他。”我敷衍地回答说。
关杰闻言点点头,也没有怀疑,过了一会才又补充说:“明晚最好不要有其他应酬,我打算带你去见一个老大,是时候让你见他一面了。”
我道:“没问题,我就定明晚吧,我一定有空。”应了一声,我就匆匆开门出去了。
约莫一小时后,我再次在老地方见到了杨怀志。
这里是他的私人住所,也是他的地盘,表明上看来,我是处于绝对的被动,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我是早有准备的,并不是贸然前来,只是杨怀志却并不知晓,可到我单刀赴会还很欣赏我的胆识。
“你还真是守时,还随叫随到,实在难得。”杨怀志点了一根烟,然后请我在客厅里坐下。
我没有坐,只站着对他说:“我朋友的命捏在你手里,我能不随叫随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