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萝莉和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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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对局中,我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我的战况。

  不知为何,我的节奏好像完全被小海掌控了,好几次感觉可以杀他,却被反杀,这让我受了很大的打击,信心也开始慢慢地崩溃瓦解了,剩下的只有恐慌。

  眼看着比分去到3:6,已经到了小海的赛点,我的额头上不禁滑下了一滴冷汗。

  这时的情况对小海无疑是巨大的优势,他胜利在望,而我却失败在即。周围不停传来欢呼声和呐喊声,这些都是小海的支持者。我想在这几千人中,在为我着急和打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军,而另一个就是我自己。

  我此刻的对手仿佛不止小海一个,还包括在场的数千观众,内心的压力别提有多大了。

  就在我接近绝望边缘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片胜利的曙光,确切地说,那是一个人的目光,那人不是大军,而是小月。

  我没想到真能在这里看到小月,但她的确就站在我对面的观众席上,和她一起的还有她哥哥星云。

  我猜想他们应该是刚到不久,但他们的到来,尤其是小月的到来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动力,她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又像是一个幸运女神,向我洒下一片温暖的圣光,给了我自信,也给了我力量。

  我不知道小月能不能看懂比赛,但她此刻双手互握举在胸前,目光焦灼地看着头上的大屏幕,似乎在为我祈祷,为我加油。

  这一刻,我的内心深深被感动了,内心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而且像烈火燎原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我不再惧怕,不再彷徨,勇敢地掏出了八神打头阵,打算孤注一掷,杀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战局开始后,小海派上了一个二线主力来应对我的八神。

  刚开局我就果断地展开了猛攻,并且成功地秀了一波鬼步,几乎丝血不掉就拿下了他第一个人。

  紧接着,我又打了他一个半人才倒下。比赛进入第四小局,虽然他用的是八神,可因为状态不佳,已经无力回天,被我最后一个人收走了,比分改写成4:6,还是小海的赛点。

  因为我的状态提升得很快,小海明显有些招架不住,直到我扳平了比分后,他忽然提出暂停,裁判也允许了。

  很明显,小海的暂停非常明智,一来是为了放松自己,二来是为了缓一缓我的巅峰状态,好让我炽热的战斗力冷却下来。

  在休息的期间,是不能和人交流的,我也没走远,只是在旁边舒活一下筋骨,做一些简单的肢体运动。而小海则径自取了一条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又喝了几口矿泉水,过了一会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准备最后一场比赛。

  我从小海的脸上看出,他此时内心的压力一定不小,而我却没有什么压力了,因为小月到来的缘故,只要看到她,我就有无穷的动力,早已经把压力驱散殆尽。

  这也难怪,试想一下,一个当红的竞技明星,糊里糊涂地输给一个无名小卒,那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这对他的名声和事业都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最后的决战时刻终于到来。

  我不想用太多笔墨去描写对战的过程,我只能说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如此让人窒息的竞技。我仿佛已经真的做到了人机合一,和游戏里的人物融合在了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击败小海。

  这一次,我们都把八神留在了最后压轴,结果我们也战到了最后一局,那就是八神对八神,主力对主力。

  这绝对是一场天昏地暗的高端对决。一开始,我们都不敢贸然进攻,生怕给对方抓住破绽。我们都在不断地试探对手,都在等一个机会连对方一套。这正因如此,我们基本上都是拳来脚往,几乎没用任何招式。这也是高手对战的一个境界,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观赏性,但其中却蕴藏了很深的基本功和过人的技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而我们都只把对方磨了不到一半的血,肉眼还看不出哪方血量多,比赛也到了白热化阶段。

  我相信,当时在场会一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生怕看漏了一秒钟,因为那一秒钟可能就是分出胜负的关键。

  时间已经只剩十秒了,就在关键时刻,我一不留神居然犯了个低级错误,被小海摸到了破绽,给我来了一套葵花三式!

  我暗骂自己大意,眼看时间已经只剩几秒了,而我在血量上显然落后了一截,但我还是没有放弃,立即当机立断把所有能力用掉,爆气准备发大招!

  时间越来越少了,已经去到了倒计时:五……四……

  这个时候,我知道只能背水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我立即发起前冲,迅速逼近对手,紧接着空中一个小斜跳,落到了对手的身后。

  在生死关头,小海居然中了我一个逆剥,被我打了一个背身连!

  这可能也是他的失误,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成功地攻破了他的防线。

  由于对手被我打背身,面对出现大硬直的八神,我轻松地接上了终极必杀技。

  我把对手按在了地上,展开了疯狂的屠戮。

  计时器此时已经去到了零,比赛宣告结束,我没能干掉对手,但由于血量领先,最终还是我赢了。

  我赢了,那一刻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感觉自己就像是到了月球。

  此时,现场的欢呼变成了一片唏嘘的声音,这个结果显然让很多人无法接受。这也难怪,就连我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要不是小月突然出现,估计我连打到最后一局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夺冠了。

  当裁判宣布我获得这次拳王大赛冠军的时候,我高兴极了,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果,简直比上了极品美女还要兴奋,还要欢乐!小海虽然脸色阴沉,颇为不悦,但他也显出了大将之风,友好地和我握手,给我一个拥抱,以表恭喜。

  此时,不少在场观众陆续离去,我对此也不在意,开始在人流中寻觅小月的踪影。最终,我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她,我们的目光在那一刻碰撞在一起,我看到了她脸色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我也被她所感染,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并朝她缓缓点了点头,还特意用双手向她摆出了一个心形。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争夺第二和第三的比赛,结果自然是小海胜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最后进行颁奖仪式的时候,主持人问了我一些问题:“甄先生,请问你对这次比赛有什么感受?”

  我说:“很刺激,对手都很厉害,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希望以后能多举办这种比赛,让热爱游戏竞技的人能聚在一起交流切磋。”

  支持人点了点头,又接着问:“据我所知,甄先生应该是一个新人,对于这次夺魁你有没有觉得惊喜,或者说你之前有没有想过能夺冠?”

  我正色道:“说实话,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只是抱着justdoit的态度,夺冠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有什么想跟现场和电脑旁的观众说的呢?”主持人说完又把麦克风伸向了我。

  我想了想,方才一本正经的说:“首先,我要感谢自己的付出,也感谢我的朋友大军,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最后我要感谢一个女孩,没有她,我就拿不了冠军,可以说这个冠军是我的,也是她的,她叫小月……”

  “我想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主持人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的……天使……”我认真地回答说。我说完,下意识地移动目光,想在人群中找到小月,可是怎么也找她不到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但我肯定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听到我的话,一定会听到我的心声的。

  拳王比赛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而我的路还很远,这只是我的起点。

  比赛的十万奖金全部汇进了大军的银行卡里,后来他也主动取了五万现金给我。我只留给了自己两万,第一时间把剩下的三万送到了小月家里。

  兄妹两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尤其是星云,他简直就把我当成了财神爷。一开始他们自然是不肯接受我的救济的,但经过我的一番劝说,最后还是由星云收下了。

  在和他们的交谈中,我惊讶地得知,小月考上的大学居然是龙港大学,也就是我家乡的大学,而且还是一所国际有名的学府,也是龙港最好的大学。

  我除了恭喜小月之外,还提出会全力支持她念书,还答应她迟点会去龙港看望她。虽然在龙港的消费很高,学费也很贵,但那三万块应该足够她应付一年了,所以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虽然口头上说会回去龙港看望小月,但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底。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因为对我来说,那里是一个充满阴谋和仇恨的地方,贸然回去可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在我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我是不打算回去的。

  在离开的时候,小月特意送了我一段路。

  在路上,我对她说:“小月啊,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考上龙大,那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大学,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

  小月笑了笑,说:“那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帮我补习英文,我未必能考那个分数。你知道吗,这次英语成绩我考了全校第一,包括口试的成绩也是最好的,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甜滋滋的,但总觉得不敢邀功,讪讪地笑了笑,说:“要不是你冰雪聪明,我也教不了的,只能说你很有灵性。”

  “甄大哥,你真会说话,处处都在夸奖我,说得好像你自己都一无是处了。”小月道。

  我闻言,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头,心想:我还真是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一个废人,要不是在美国长大,也不可能会这么溜的英文。我想来想去,好像除了懂英语之外,还真没什么能拿出来炫耀的东西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打败了小海,成为了格斗竞技游戏界的一匹黑马。

  可问题是,玩游戏真的能出人头地吗?游戏玩的好真的能当饭吃吗?对此,我还持有怀疑的态度,直到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才真正看到了一丝出路。

  这已经是我夺冠后的第三天了,打电话给我的不是大军,而是一个自称是某电竞俱乐部的老板,还说某某直播平台也是他旗下的产业。

  这个老板姓黄,他在电话里说很欣赏我的才华,想和我合作,还约我晚上8点去他的公司,详细跟我谈谈。

  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因为我是个失业人士,正愁着找工作,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不会错过。

  虽然我手头有两万多的现金,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够花的,换成是之前,我可能一夜就把它花光了。我还记得自己最豪的一次,仅仅是一晚的时间就花费了几百万,姓叶的虽然有点生气,但也没怎么责备我,毕竟这点钱他可能几秒钟就能赚回来。而更重要的是他是故意放纵我的,我越是堕落,他就越是高兴,现在细细想来,他还真的是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

  晚上8点的时候,我准时去到了市区的一座写字楼,这里就是和黄老板约定的会面地点,实际上是一个电竞俱乐部。

  为了这次会面,我特意穿了正装,白衬衫配黑西裤,就差没配领带了。这其实就是普通白领的日常装扮,但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总感觉有点格格不入,或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做白领的料,而且我也不屑做什么白领,我想做的是老板,绝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打工仔。白领说白了还是打工仔,只是听上去比较优雅,给人一种虚荣心罢了。

  我虽然有一颗往高处爬的野心,但我也明白所有大亨也都是从底层做起的,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捷径,除非你有一个有钱的爹。

  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不是有钱人,但我知道我的仇人是个非常有钱的人,而我要打败他就必须要赚到比他更多的钱!这个任务似乎很艰巨,很遥远,不过好在,我年轻,这也是我奋斗的资本。从我自杀未遂,然后遇到小月时开始,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雄起,从一个屌丝逆袭成土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绝对是一件可能的事情。穷人缺少的往往就是成为富人的野心,难道不是吗?

  当我进入写字楼的时候,门口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伸手将我拦了下来,他用粗鲁的声音对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听到他这种语气,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甚至是阿谀奉承,没有人敢这样喝问我的,但我现在已经是我落魄的人了,所以就忍住了,把怒气吞了下去,强颜欢笑地对那保安说:“大兄弟,是黄先生请我来谈事情的,能麻烦你通传一下吗?要不我我在这里给他打电话也可以。”

  那保安听了像是有些怀疑,但最后还是放我进去了。我又随口向他道谢了一声,然后大步踏进了一楼的大厅。

  我在大厅里环顾了一圈,没发现可能是黄老板的人,于是就站在原地给黄老板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黄老板说让他正在开会,让我先坐电梯上二楼等他。

  我挂了线后就直接坐电梯上了二楼。

  二楼有很多个房间,我不知道黄老板在哪里开会,也懒得去管,只在大厅里找了张沙发坐下来等候着。

  约莫等了十分钟,还没见黄老板出现,我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掏出手机上上网,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一个小姑娘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扎着两条细长的马尾辫,穿一件白色短衬衣和一条黑色格子短裙,面容姣好,五官很精致,约莫十五六岁。我之所以判断她这么年轻,是因为她发育还不成熟,居然还是一个贫乳。

  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可爱的亚洲小女生的,对那些金发的性感女郎倒是提不起兴趣。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这小女孩双手捧着一个大花瓶,正小心翼翼地朝我这边走过来。虽然我不懂工艺品,但我也能断定那是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所以她才会如此谨慎。

  之前也说过,这女孩小巧玲珑,不足一米六的身高,体型纤细,所以她捧在胸前的花瓶都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那情景看起来有些滑稽。

  细心的朋友可能会问,既然花瓶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我怎么还可以一眼看出她是个贫乳呢?

  很简单,那是因为那花瓶的颈部正好夹在那女孩的胸脯中间,严格来说不是夹住,因为她的双*乳实在太小,完全不足以夹住任何东西。

  我一直打量着那个女孩,但她并没有发现我。就在她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忽然脚下打滑,整个人失去重心,身体连那花瓶一起向前倾倒。

  我也被吓了一条,立即本能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身扑向那个跌出去的花瓶。

  之所以我没有去救人,而去救花瓶,是因为花瓶一摔就会破,而人摔倒还能站起来,最多也只是擦伤皮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而且我也坚信,我救了那女孩的花瓶,她一定会感激我的。

  结果,我也的确救到了那花瓶,在它落地之前伸手将它接了下来。

  但我还是错了,我根本就不该救那花瓶的,因为结果它还是碎了。

  双马尾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也把完好无损的花瓶送到了她跟前,对她说:“姑娘,你的花瓶!”

  我说的很温和,很斯文,而且脸上还带着微笑,本以为那女孩会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谁知道她非但没有感谢我,还一手将那花瓶拨开,紧接着便听到清脆的破裂声,地上已经多了一堆支离破碎的花瓶尸体。

  “你……为什么要打烂它?”我又惊又怒地瞪着那女孩质问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它都被你的手弄脏了,我不要了!”双马尾柳眉紧皱,双手叉腰,显得十分生气,也十分霸道。

  我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事,也见过许多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蛮不讲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小萝莉。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女孩说:“这么说,我倒是有罪了?”

  “你当然有罪,你得赔我的花瓶!”小双马尾对我怒目而视,指着我声色俱厉的喝道。

  “明明是你自己打烂的,我为什么要赔?”我据理力争,毫不示弱。

  “谁让你这种下人多管闲事的?”小双马尾瞪圆了双眼,说话是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我这才恍然,原来他以为我是这里的员工,听她的语气,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就算不是,身份也肯定差不到哪里。

  我当然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是绝对不会向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屈服的,于是我也提高了嗓音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下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都得赔我的花瓶!”小萝莉说。

  “真是开玩笑,如果我不去碰那花瓶,它不是照样摔烂了吗?有什么区别?”我摊了摊手,这样说。

  “可是你还是碰了,这就是你的错!”小萝莉这样说。

  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暗道:遇到不讲理的女子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是男的可能还可以打他一顿,当然前提自己能打过,但女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要是不赔呢?”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试探地问。

  “你敢不赔,我就报警!”

  她居然开始威胁我了,不过这一招对我来说还真管用,因为我一听到警察就有种莫名的害怕。也许是因为那次失足的创伤实在太大,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里阴影,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五六个持枪的警察闯进来要我举起双手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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