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寻踪驼背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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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可能啊,不然医生干嘛不叫陈禄也出去走走?

  但我回头一看,有些大感不妙,因为这个时候,陈禄已经倚在墙上深深的睡着了。

  我转头紧张地看了看刘医生,他则讪笑着说:“你朋友没事,他刚才吃的药有助眠作用。”

  我想了起来,刚才给陈禄查脑电的时候,护士事先给他口服了一粒米黄色的药片,说是吃了药,能更容易捕捉到他脑电的异常波动,检查出他在清醒状态下出现幻觉的潜在可能性。

  我走到陈禄身边,轻轻将他的身体挪了挪,使他能舒服的躺在医疗板床上,得到片刻良好的休息。

  简单的照顾陈禄过后,我见医生的表情稍有古怪,心中更是徒增了对陈禄的担心。

  我紧张兮兮地问道:“刘医生,我朋友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你朋友的病的确很严重……”刘医生却故意卖起关子,话说一半就停下,表情上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到底有多重?”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邰伟也将手中无聊的医科杂志丢到了报刊架上,很不爽地盯着医生看。

  可医生还是表情古怪地瞪着我看,而且还朝板床上躺着的陈禄坏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我心里发狠,假如这刘医生要是再不说出个一二三,我就过去一拳打爆他金丝眼镜的时候,医生却说出了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刘医生扶了一下头上不太舒服的工作帽,厉声对我和邰伟道:“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能再让他吸毒了!”

  “吸毒?”我突然愣住了,“这怎么可能?”邰伟看了我一眼,脸上同样写满了问号。可医生却对我的话很不耐烦,楞眼看着我,好像预测到我接下来会跟他狡辩一样。

  我当时真想去跟医生解释说,在我和邰伟寸步不离的情况下,陈禄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去吸毒。

  但我又深知,演艺圈吸毒的韵事早已声名远扬,譬如喜欢微服私访的康熙儿子、玩命警察陈家驹儿子,更有武林外传人物共同的野爹,最近都是站在毒品的风口浪尖之上。

  所以,我不想去跟刘医生争一时嘴上痛快,问出怎样让陈禄恢复正常才是王道……

  我看了眼在医疗板床上熟睡的陈禄,替他叹了口气,认错似的对医生道:“好,谢谢您还帮我们保密,想得很周到。”刘医生将头上的一次性工作帽扯去,笑了笑,好像很满意我对他的坦诚一样。

  听到我的话,邰伟站了起来,我看出他是想为陈禄抗议,不明白我为什么承认了下来吸毒的事。但他也只是稍稍站起来就坐下了,显然是想看看我下一步会怎样与医生周旋。

  “对了,能查出我朋友用的是哪种毒品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来,如果真是查出陈禄身体里有确切的毒品含量,那我还真得对陈禄另眼相看了。

  医生又是得意样子的笑了笑,稍加思考后,将陈禄的其中的一张化验单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道:“应该是一种混合型毒品,因为检查结果显示出,他的血液里含有与LSD性状相似的成份。”

  我感觉头有点大,问医生:“LSD是什么东西?”

  “LSD就是麦角酸二乙胺,是一种强效的致幻剂!仅需要100微克,就能让人产生六至八小时的强烈幻听幻视……”听到医生提到致幻,我瞬间来了精神,“至幻?那就是说,我朋友脑中出现的那个刀疤男人,是他吸毒产生的幻觉?”

  医生会心一笑,对我点了点头。

  没过几分钟时间,陈禄动动身体醒了过来,但依旧是哈欠连天。我忙过去看陈禄,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应该是刚才那几针药起了效果。

  见陈禄暂时已无大碍,我问了刘医生还需要注意什么。刘医生说,只需要将那些害人的脏东西扔掉,不叫陈禄再碰就可以了。我和医生一问一答之间,陈禄听得是一头雾水。

  潦草地辞别刘医生,我们三人出了周庄人民医院。

  这时太阳才刚刚落下,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钟。

  邰伟将车开到门口,我扶着陈禄上车,感觉他倒是比来的时候有力气多了。

  从医院返回宾馆的途中,我并没有对陈禄说出医生的检查结果,谎称他只是因受到了那只猫的惊吓,还有细菌感染,导致影响了大脑,才出现幻觉看到了那个刀疤男人,我还骗他说,医生期间还举出了很多跟他情况类似的病例,陈禄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之所以没有对陈禄说出真相,因为我很了解陈禄这个人,酒都尽量不喝,更别提吸毒了。

  然而这一切古怪的谜团,我根本没有办法解开。

  邰伟可能也是倦了,车子开得很慢。

  当副驾驶位置上的陈禄再度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在车窗外公路之下的遥远处,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而且那身形的肩头上,竟然还蹲着一只黑猫。

  “停车!”我对邰伟吼了一句。

  邰伟在后视镜里看到我的认真表情后,察觉出我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赶忙将捷达车停在了不平坦的路肩上。

  陈禄被突来的颠簸震醒了,疲惫地问了一句:“怎么停下了?”之后扭了扭头和身体,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些,朝着另一个方向又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理会陈禄,对回头看我的邰伟说了一句:“你看水田里的那个人像谁?”我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路肩右后方的一片水田,当中的一道田垄上,赫然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驼背的人,正颤颤巍巍地向水田深处走远。

  邰伟少读书,视力特别好,稍微看了看之后,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不要骗我,是不是那老王八蛋搞的鬼,你看他的肩膀上,不就是那只死猫吗?”

  邰伟说得没错,只要视力不是太差,就能看出老头肩上有只白头黑,猫头大得都跟身体根本不成比例。

  天下能有几只长着大白脑袋的黑猫?

  邰伟瞬间将虚扣的安全带饶头拉到身后,摩拳擦掌的道:“你在车上等着,我去招呼这俩个老不死的!”说罢,邰伟从工具箱里扒拉出来一把扳手,随后打开车门跳下了去。

  我连忙也跟着追了出来,“邰伟,你给我回来!”已经小跑出去的邰伟停下脚步,“干嘛?”

  “你回来,赶快把陈禄送回宾馆去,免得让大伙儿担心,我去跟着这个老头就行。”我赶上邰伟,瞪了一眼他手中的扳手。邰伟却不乐意,叫我开车先送陈禄回去,然后回到这里接他。

  我借口自己驾驶技术不过关,这几天周湖线又频出交通事故,将邰伟一把朝捷达车推了过去。

  邰伟也是真知道我开车那两下子,起步三点头、拐弯猛加油,也就能在人少的地方转悠转悠,驾照都是作弊托人考下来的,要是真让我开车,没准周湖线今天就会多出一起交通事故来。

  邰伟不想让我自己去,更不能将陈禄一个人丢在车上,踌躇犹豫的样子相当痛苦,唉声叹气到最后,终于将手里的扳手递给了我,气囊囊地说了一句:“拿着。”

  “你当要跟他们拼命吗?我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我着急地回了一句,眼看刚才水田中央的驼背老人已经走入深处,即将消失在水田护堤后的一片树林里,“别啰嗦了,赶快把陈禄给我送回去,然后我打电话告诉你情况!”

  邰伟看我是真要走了,表情失望极了,难道这孙子把追踪两个鬼咖当成了好玩的事?所以说,我不让邰伟去果然是正确的选择,他在动机上就带着不靠谱。

  而且邰伟为人太过冲动,没耐心,手里拿着扳手,哪有不用的道理!老头和黑猫太过邪异,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免不了他要吃亏。而我只是想远远地跟着他们,等搞清楚状况,是报警还是报仇,做好充分准备再来下手也不迟,应该出不了什么危险。

  我不理邰伟忿忿的样子,直接拉身下了路肩的缓坡,踏上黄绿色的草地,朝老头和鬼猫的方向追了过去。

  踏上草地,我回头看了一眼,邰伟那孙子居然将车停得更靠边了,差几公分就能跌下路肩的样子。他探出头来饶有兴致地看我,我朝他黑着脸使劲儿地挥手,他才满脸不高兴地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掉头朝水田疾步走去,脚下不敢怠慢,始终盯着老头远去的身影看,与他保持着模糊的距离。

  可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走出大片水田,进入了前面那片柳树林的时候,我却寻不见了那老头和鬼猫。

  好在柳树林里只有一条耐走的土路,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泥泞,而且上面没有脚印,我知道,只要按着这条土路一直走,就一定能追赶上。

  追了几百米远后,我感觉环境有些奇怪,这才刚刚过了水田多远?地面也很是潮湿泥泞,但不知为什么,湿土里的杂草野花都是干裂枯黄的,又仔细一看,就连柳树的叶子也都是几乎败光的,就好像所有的植物都生了病一样。

  土路两旁的泥地愈发深黑、泥泞,而且还出现了一滩滩的死水坑,可就在这样本应该湿气特别大的柳树林里,不仅植物都是干枯碎裂的,我的口鼻却也是特别干燥,甚至嘴唇都起皮开裂。

  深感口渴,我决定忍着,不去理会这些小怪异,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快出柳树林的时候,看见了遥远处的那个驼背身形。

  这时候,前面的路况突然变得过于贯通,柳树不剩几颗,根本没有可以遮掩我的东西。我只能放低身子,任凭老人和黑猫远远的消失在前,却不能保持刚才那样的距离。

  我必须小心翼翼,一旦被发现就会前功尽弃。

  我深信这老人和鬼猫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秘密,一定与我鬼压床时的红衣女鬼,还有陈禄脑中的刀疤男鬼有关,这次一定要查清楚他和那只鬼猫,还有与我们身上发生的怪事有什么联系。

  紧赶慢赶,老人的身影还是再一次消失在了前方尽头处。这时候,突然一阵腥湿的凉风吹来,扫过我的身子,竟然像是雨水撒过一般。

  紧接着,老人和猫远去不见的方向,飘过来一团白烟般弥散的雾气。

  太阳彻底落了山,柔弱的月光之下,那团雾气更是显眼,就好像用于制造仙境效果的干冰一样,迎面向我扑来。只不过在这种环境和心情之下,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像仙境,反而加倍地徒增了诡异阴森的氛围。

  天太黑、雾太浓,而且又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我真怕老人和黑猫就躲在哪颗树的后面,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然后那只鬼猫直接咬住我的口鼻……

  我有些萌生退意,不想再往深处走了。但我更怕无功而返,失去这偶得的可以接近真相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往黑暗里闯。

  不知又走了多久,我感觉湿气越来越重,口鼻早已不再发干,凉风里更是夹着很大的水分。忽然听到有水流的荡漾声音,还有木头摇曳的吱嘎声响,我赶忙往前走走,果不其然,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片黑暗和雾气中看不见边缘的湖水。

  再往前走,岸边是一铺木板拼凑出的简陋码头。

  而且插入水中的码头木桩上,还拴着一只小舟,舟上孤零零地架着一对分开老远的木橹,与舟身同在水波中漂浮回荡。

  那该死的驼背老头和猫哪去了?

  我往湖中仔细地寻了寻,迷雾之中,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随着湖水的荡漾渐渐隐远。

  来的一路上根本不见岔路,所以那老头一定是乘舟走了,显然是乘向了湖对岸,我到底跟是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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