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做梦也没料到，自己英年早逝的老爹，会成为自己最完美的借口。
毕竟这话是真是假，谁也没本事，去问黄泉之下的老秦。
张燕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如果连医生资格都没有，确实比较难办。不过以你的本事，想考出来应该不难吧。”
秦天笑嘻嘻地点头：“那等我哪天有空试试。”
张燕也不傻，看得出来，秦天对于这个副院长，压根没有啥兴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靠在路边，上面走下来一个黑衣保镖，提醒张燕道：“张总，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该走了。”
“哦。”张燕看了秦天一眼：“你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去看点有趣的事情。”
秦天想了想，张燕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反正也没什么事，跟着张燕去开开眼界也好。
跟着张燕的车，向着松山市的郊区走去。
进入一个狭窄，泥土坑洼的小路，道路颠簸，弯弯曲曲，要是没有驾龄十年以上的老司机，估计都不敢在这里开。
“张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莫非是想要把我卖到深山里面去？”秦天望着窗外的荒凉，好奇地问。
“你值钱吗？我就卖你？”
“我不值钱啊。所以你卖我也没意义，按照猪肉的价格，我也就几百块钱吧？”秦天说。
张燕扑哧，被秦天逗笑了，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吧。你现在可是香饽饽，我可不敢卖你。”
她这么说着，忽然凑到秦天眼前，星眸含春：“你听说过‘赌石’这么一说吗？”
松山市的人，基本对赌石都不陌生。
毕竟临近东南亚，这里的矿产十分丰富，尤其是盛产各种玉石，品质在全国也是有名的。自然也衍生出“赌石”这个行业。
莫非，张燕这是要带自己去赌石？
秦天这么想着，很快那条狭窄弯曲难走的路，就消失不见，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很热闹的村落。
这村落看上去很落后，都是用土石堆建起来的房屋。不过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设着小摊子，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块。
张燕在村子门口下车，秦天也走了下来，看见这村子门口，居然是豪车林立，和原始的房屋风格完全不相匹配。
“这村子叫做赌石村。原本依附一个矿山。山里头的矿石，早开采完了。反倒是这里的矿石市场，越做越红火，连带着赌石也兴盛起来。如今这村子里，原住民都不见了，都是些卖原石的商人。”
张燕大方地勾住秦天的胳膊，向着里头走去，顺便介绍一下这个村子的历史。
秦天和张燕进入村子里，一路上都有不少商贩在卖原石。但张燕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向着最深处的地方走去。
很快就来到一个大房子前。
秦天跟着张燕走进门，铺面而来一种奇异的感觉，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四周望去，寻找那种感觉的源头。
这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宽大的方桌，足足能坐上四五个成年人大小。
桌子上盖着一块塑料布，里头鼓鼓囊囊的。
“张总，您来了？”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头迎接过来。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圆墨镜，看上去不像是卖石头的，反倒是像算命的。
张燕打了招呼：“老石，这次你特意把我叫过来，又有什么极品好货吗？”
老头也不回答，掀开桌上的蓝色塑料布，露出里面四、五块大石头。小的差不多冬瓜大小，最大的则像是只小牛犊！
“极品啊！”张燕也算是玩石的行家，见到这几块原石之后，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老石敢主动联系张总，如果没有硬通货，敢这么来吗？”老石咯咯地笑着，露出两颗金灿灿的大金牙。
“多少钱？”
“老规矩，两百万。”老石说。
“两百万，不便宜啊。”
张燕假装犹豫了一下，想要杀价。可老石也是行家，怎么可能随意说杀就杀：“嘿嘿，张总，这价格确实不便宜。不过这原石从外形，到外观颜色，再到这土块的纹理结构，都是大概率能中奖的。”
张燕也不再废话，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石。
老石笑眯眯地掏出poss机，刷了两百万。
张燕按照自己的经验，挑选一块原石，当场就要求开验。
“赌石”最为刺激的地方，也就是在原石开苞的那一瞬间。
如果是出了玉石，那自然就是大赚特赚。如果是空壳的话，那就是赔的血本无归。最彻底的赌，总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然而张燕的运气并不怎么好，开采的第一块，并没有“货”。
张燕有些不服气，脾气被激上来，又给了老石两百万，还是当场开验。
这次运气还不错，开了之后，发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碧玉。大概价值两三百万的样子，算是回了一点本，张燕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秦天深吸一口气，这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
自己刚为月薪十万欣喜不已，结果张燕随随便便，就砸下去四百万，去赌了两块破石头。
“秦天，你来一次。”张燕拍了秦天一下，让他回神。
秦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我不行，我没钱啊。”
张燕笑了起来：“赌石这东西，再怎么看技术，运气的成分也不小。这几块石头，我都觉得挺不错。只是借你运气使一下。”
秦天挠挠头：“只能选桌上几块石头吗？”
“你想选别的？”张燕望着四周，除了桌上这几块，这房间的角落里面，还有一些碎石的石料。
他总该不会，对这些碎石感兴趣吧？
“我是觉得这大石头有点贵，所以想选小石头。”秦天说。
这种外行话一出口，顿时乐得老石龇牙大笑，科普道：“小伙子，你没赌过石吧？这种大的石料，出货的几率，可不是那小石头可比的。而且玉石的大小，和价格是成正比。那种小碎石，基本上都是下脚料，就算是里头有玉，也不值钱。”
“哦，原来如此。我还真是不懂。”秦天走到桌子前面，仔细观察，摸了一阵之后，终于挑选一块有些椭圆形的原石：“就这个吧。”
张燕二话不说，两百万刷了出去。
一阵火星四溅，那块椭圆的原石，在车线的转轮下，慢慢被切开。
“有！有！有！”张燕紧紧抓住秦天的胳膊，指甲都嵌入到秦天的肉里去了。
秦天痛又不敢说，只能默默忍受：唉，女人赌起来，比男人还疯狂。
一道墨绿的线条，渐渐出现在那石缝中。
随着切口变大，绿色的柔光照射出来，瞬间半个房间，都被照亮了。
“运气不错，小伙子！第一次就有货！而且还是品相不错的翠玉！”
老石有点惊讶，这块翠玉块头可不小，基本上一出来，之前张燕亏损的钱就赚回来了。
不过，这和他老石并没有什么联系，他只是卖原石的，钱到手就是赚，最多看见人开出好玉，有些羡慕罢了。
张燕激动地抱住秦天，柔软的胸脯，微微磨蹭着秦天的胸膛，把他心口磨得，都有些痒痒的。
“多谢你的手气啦！这块玉有你一份！等会我打五十万给你。”
秦天自然不愿意：“不成，无功不受禄。这钱是张姐你出的，我只是随便乱点的，本来我也不懂这玩意儿。”
“我知道是运气，不过也该分你钱。咱俩得公私分明。”
秦天还是坚持不收，张燕执意要给，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老石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嗑着瓜子，看着热闹，时不时咧嘴笑一下，觉得相当有趣。
“如果实在不行，张姐你送我一块碎石就行了。”秦天瞥了角落中的某块石头。
“就当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