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雒阳的司马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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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化装备可是一项长久的任务,狼皮更是要源源不绝才行,你们不会以后就要让我这样收集狼皮吧?全大汉的狼能有多少,哪能每次出镖我都特意去捅狼窝?”

  司马健将最后一块狼皮强化在系统赠与的皮甲上,看着已经强化8次的皮甲,发现自己的防御力已经增长了18,血量也增长了80。只要再强化两下,增加的血量就相当于武力增加一点带来的增益了。

  这种借助外力来提升自己实力的方式,自然是目前司马健最迫切需要的。他甚至想到可能有一天,自己的整体实力虽然还不行,但穿上一身顶级的游戏装备,就可以跟吕布站一块儿对砍,砍得吕布的方天画戟打卷都杀不死自己。

  “尊敬的游戏玩家,鉴于您所说的这种状况,系统经过紧急处理,已然做出决定,您可以指定一块区域为特定的装备资源区,只针对您开放。”停顿了片刻的游戏系统,经过了一阵嗡嗡地处理运算后,终于在现实与游戏当中找到了平衡点。

  “特定的装备资源区,只针对我开放?”司马健思索了片刻,忽然就一拍脑门儿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游戏副本吗?去里面刷刷经验,刷刷资源,运气好了,还可以刷出什么好的装备出来。”

  “尊敬的游戏玩家,由于我们鉴定这个时代的科技远低于游戏科技时代,所以我们只保留了一些具有特定历史意义的装备作为特定的道具。例如关羽的春秋战袍、张飞的破军黑甲、吕布的百花乱蟒战袍之类的防具。”

  “等等,怎么都只是一些防具?青龙偃月刀呢?丈八蛇矛呢?方天画戟呢?哪款三国游戏,能没有这三样利器?”

  “尊敬的游戏玩家,您所说的那些,系统自然已经收录。除此之外,还有智力与政治能力方面的高级增益道具,只在您机缘巧合下,才可能发掘并得到。”

  “明白,早这样不就得了?”变强的道路又多了一项选择,司马健的心情自然无比畅快。可刚准备回到镖队,他又想起一件事:“等等,这皮甲我知道是要用狼皮,甚至以后还可能是什么豹子皮、虎皮来强化,可这破铁剑该用什么强化?还有这腰带,这破鞋?”

  “铁剑自然需要镔铁才能强化,但由于您的器械坊尚未建造完毕,还不用使用锻造技艺。腰带需要布纱棉线才能强化,您必须在这个时代寻找相关任务触发才可。”

  司马健点了点头,游戏的自我设定能力还十分合理。镔铁和毛线这事儿,必须当自己将镖局打造成多功能、复合式全面发展的一个商业机构,才可能成立一座以运镖为先导盈利、以各种物资自产自销的新兴镖局。那个时候,整个镖局应该就跟乱世当中的各士家坞堡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就是坞堡倾向于守势,而镖局则倾向于主动外向谋求。至于孰优孰劣,就看自己这条鱼究竟在乱世这条大波浪当中,是混得风生水起,还是被拍死在岸边。

  使用游戏系统越久,司马健越觉得游戏系统高明。正准备高山仰止说两句拍马屁的话时,他忽然感觉还有什么不对:“等等,兵器和腰带都解决了……那鞋呢,鞋要靠什么强化?”

  “鉴于您这个问题太过低级,系统选择拒绝回答……”

  “我去,怎么又傲娇上了?不是,这问题怎么低级了,这分明……”司马健一瞅自己脚上的皮靴,忽然间就傻眼了,拍了自己一巴掌:可不,既然是皮靴,自然用狼皮就能强化。自己还真是骑驴找驴……

  算了,反正系统就这德行,你开心就好。

  又赶了半天的路,当雒阳那巍峨高大的城头矗立在眼中时,司马健便知道自己一步已经踏入了这个帝国的政治场。更不要说,就连守城的那些兵丁,刚开始一副趾高气昂、还想着从镖队当中收点贿赂,可一见司马健亮出司马防、钟瑜、陈寔三位名人的书信,立马就变得毕恭毕敬时。那一套行云流水、丝毫不脸红的转变,当真让司马健还隐约寻摸到了一丝熟悉感。

  看来,不仅是前世,就是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汉末,也是一副众生百相、难以免俗的花花世界哇。

  历史上,这座城市一直是被称作‘洛阳’的,但因为汉朝以火德自居,所以改名为‘雒阳’,直至曹丕篡汉后,才恢复了‘洛阳’的本名。

  汉都雒阳城依邙山靠毅水而建,外城东西宽六里,南北长九里。城池四周共设十一个城门:南面从东到西是开阳门、平城门、小苑门三个大门;城北则是榖门与夏门;城东自北向南是上东门、中东门、秏门;城西则是上西门、雍门、广阳门。南三、北二、东三、西三,这就是雒阳十一门的格局。

  司马健这次进的是夏门,就是曹操曾经当过北都尉的辖区。其实,他从东门入才最近,并且也会少受盘问。毕竟,雒阳东边自城内永和里、步广里一带起都是京里高官的府邸,城外又常年设有马市,所以东三门多是官眷活动的地方,东门那些兵丁整天低三下四生怕得罪贵人。

  但或许就因为曹操曾经在这里当过都尉,司马健不知不觉便选择了从北门而入。

  城门丞装模作样检查了一下文书,但事实上,当眼前这少年故意在寻找入关文书时亮出那三封书信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打算阻拦了,赔着笑脸道:“公子可以入城,只是这兵连祸结的时候,不知公子入城所为何事?”

  这是城门丞分内职责的问话,但更是一个聪明城门丞很好的谈话开端。司马健看出这位城门丞颇有眼色,便也施了一礼道:“在下受人所托,特来将三封信交予城内之人,不知您可知陈寔陈夫子、钟繇钟大人住所?”

  司马防的住处,司马健自然是知道的,这两人的住处,其实司马健也可以从司马防那里得知。但多问几下终究没有什么错的,尤其是当一个人还很愿意告诉你的时候。

  “陈大人正在东三里一处陛下新赏的宅子中,至于钟大人,小人手下有不少人熟知路途的,不知公子可需要差遣?”城门丞依旧恭敬,但再一抬头,却发现司马健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司马健的脸色当然不会好,因为这城门丞刚才称呼陈寔不是‘陈夫子’,而是‘陈大人’,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老头儿已经当官儿了!并且,从这城门丞愈加恭敬的语气中,司马健推测这老头儿当的绝还不是什么小官儿!

  “敢问,陈大人被陛下辟为何职?”司马健脑子忽然有些乱,当初在虎牢关分别时的那一丝不安,又涌上了心头。

  “陈大人乃海内明宿,正值天下用人之际,陛下特公车特辟为当朝司徒……”

  “司,司徒……就是与司空、太尉并称三公的司徒?”司马健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封书信,仔细看下收信人,当场就傻了眼:汉司徒

  大汉的司徒,就是陈寔他自己,也就是说,陈寔根本没有什么信要让自己送,根本就诓自己来雒阳……等等,陈寔的名气大到这份儿上,那钟瑜虽说名气比陈寔小了一些,但也绝不可能只当一个长社县令吧?既然钟瑜他知道自己一入雒阳,拿个官职如探囊取物,那为何?……

  “速速掉头,我们回河内,这雒阳的水太深,都是一群老狐狸,玩不转他们啊!”司马健伸手将文书从城门丞手中夺过来,翻身上马就准备落荒而逃。

  然而,世事就是那么讽刺的,当你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就已经太晚了。于是,就在司马健屁股当骑上马的时候,一人却已经高声问道:“来者可是司马家的司马公子?”

  “别拦我,我可不想去颍川送死!”司马健执迷不悟,还是一心想跑。

  可那人却微微一笑,连话都不说,只做了一个手势,那城门丞当即令手下人将城门给关了。立在城门前的司马健,都好像瓮中之鳖,一脸蒙圈儿的模样,傻得可怜又可爱。

  终于,相他回过神儿之后,扬起鞭子就对那人高声大骂:“你特么谁啊,怎么这么霸道,你城门是你管的啊?你说开就开,说关就关,你侵犯我人身自由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人纵马而来,霸气凛然,同样用鞭子指着司马健道:“我曹操只知道,陈司徒让我来抓住你,我就不能让你跑了!”

  “你曹……”

  司马健一听这名,当即两眼一黑,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再也不想醒来:陈寔,你做人,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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