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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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一大早,就收到了陆重希从杭州递过来的折子。

  既然是朱棣派陆重希去赈的灾,那这陆重希给皇帝上一两份说明灾情的折子也在情理之中,但不知为何,朱棣看着这折子就是觉得十分碍眼。

  碍眼也不能不看,朱棣本想随意翻翻就算了,那灾情在陆重希那里,应该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对陆重希的才能,他是即需要,但又是会担忧,这人,太过不可测。

  朱棣以为那折子不过是陆重希写来汇报汇报赈灾的情况如何,也没想到拨下去的灾款居然少了,而且连陆重希也没有办法。

  这灾款,少的蹊跷,说陆重希会贪污灾款,朱棣是不会相信的,虽然他现在对陆重希是疑虑重重,但是他还是很了解陆重希的。

  陆重希一定会为了他的王朝着想,朱棣对此有足够的信心。

  所有他派陆重希去了南方,他知道陆重希会把事情做的好,之前他听下属报道陆重希修了水坝,整治了王玄明后,就愈加确定自己的决定。

  但是现在又出来了个这么个事,连陆重希都解决不了,真的是他解决不了吗?还是另有蹊跷?

  朱棣看着面前折子上陆重希苍劲有力的楷书,表情却是越发的难以琢磨。

  他陆重希别以为去了南方,天高皇帝远的,就没人可以管他了,陆重希的一举一动朱棣还是会看在眼里。

  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莫非王臣。你陆重希逃到哪里,都躲不开朕的,别以为到了杭州,朕就没办法了。

  朱棣将折子放到一边,笑了,无论这事是不是陆重希的手笔,对他都是没什么好处,这灾款少了,受苦的可是百姓……

  朱棣突然希望,陆重希这次无论做什么,都要把这事,解决了。

  而远在杭州的陆重希交了奏章后,也是悄悄查了,白曦知道后也是十分生气,白曦是个爱民如子的知县,灾款少了,无异于是断了百姓的活路,水坝一时不修可以,但是一个月后呢,一年后呢?不修也行吗?要是不修,今年这样的惨案还会发生,有可能,比这更惨烈。

  毕竟只救济灾民而不修建水坝,就是治标不治本,起不任何作用,这样还是会死人。

  有了白曦的帮助,百里查起来更是方便,但是这几天,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那人做的什么隐蔽,仿佛灾款就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白曦十分着急,陆重希明白着急不但无济于事,反而有可能正好中了捣鬼的人的下怀来,陆重希现在还不能让搞鬼的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于是陆重希让白曦除了处理县里的事情外,就是多教教陆白,陆白这几日没了无冥教导,也是十分闲,有白曦的教导,也是有了事情做。

  正好是一举两得,让那两个人都安分了下来。

  无冥这几天不在,陆白也没有追着陆重希问无冥到底去了哪,反而沉默的可怕,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每天仍是按时练着无冥教给他的剑法,陆重希不懂武,却能看的出来,陆白那剑法练的还是可以称作造诣了,那剑法陆重希见无冥教了陆白也没几日,但是陆白却已经是完全会了,若是说起来,陆白也能算的上是个习武的奇才,百年不遇是有些夸张了,但是天生有慧根还是算的上的。

  这小子怎么适合习武,又怎么只剑法?别的东西学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困难,而且武学不应该是多多益善吗?为什么陆白不想着学些别的?

  这问题陆重希一直不懂,也没有去问,陆白的年龄是在那放着,但他却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他什么都不会为自己想,宁可一个人粉身碎骨,也不想去寻求别人的帮助。

  这几日陆重希虽然也是在查,但却是极少出县衙门了,都是百里将他查到的东西和一些事件整理了交给他后,他再行分析,他这样做也不是不想管这事了装装样子。

  他只是又想起了朱棣,这么多日来,他的动静如此之大,朱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皇帝在北平时对他怎样,陆重希可是十分清楚,他可不认为他离了北平,朱棣就能放心了。

  但他相信朱棣,不会拿百姓的命来杀他。

  但若是朱棣真的这么做了,那就算他陆重希看错了人。

  陆重希自认是十分会看人的,他可不想第一次看错人,就是在朱棣的身上。

  他不出去,一方面是朱棣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因为陆白和赵素鸢。

  陆白对他那样子还是半死不活的,对他是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陆重希教他些什么东西,陆白倒是不会拒绝了,即使是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学着,陆白这孩子,陆重希还是很担忧,但他也不好去说,本来陆白就要强的不行,他这一说,不知陆白又会怎么想。

  那孩子还真是……

  至于赵素鸢,陆重希还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赵素鸢在北平没有跟着他过什么安生的日子,现在又不远万里的跟着他来了杭州,在杭州陆重希也是不得闲,又是修水坝又是查案子的,和陆重希能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在杭州是灾年,条件不可能比北平的好。赵素鸢也是辛苦不少,但还是无怨无悔,一直担心的还是陆重希,每天无论多晚都等着陆重希回来,陆重希也多是忙自己的事,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也不多。

  如今陆重希又是借着避风头才能和赵素鸢多些交流,每次都是如此,陆重希也不由得有些感慨,悠闲时却是最危险。

  现在他们就和在北平被朱棣见疑时一样了,赵素鸢也明白,对陆重希更加的担忧。

  “夫君,那灾款还没有查出来吗?”赵素鸢给陆重希到了一杯茶,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担忧。

  “有人不希望我查出来,我也没什么办法。”陆重希呷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夫人不必担忧,这些灾民早被安顿下来了,这灾款少了也影响不大,只是这水坝的修建要缓上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灾民都安定下来了,那那人为什么现在才贪灾款?”赵素鸢发觉了不对,皱了皱眉,“他这么做,好像是故意给人看的,而又不想让灾民因为灾款问题而得不到救助……这样真真奇怪了,都贪了灾款,为什么还会关心这问题?”

  这问题陆重希也是想过,听赵素鸢这么一说,陆重希反问道:“那夫人是怎样认为的?”

  “妾怎么会懂这些事?夫君莫要取笑妾了。”赵素鸢听陆重希这样问,大惊失色,忙说道:“这些都是官家的事,妾只是一介女流,懂什么?”

  “夫人能想到这一点,已经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了,夫人何必自谦?”陆重希笑笑,“说说来听也无妨,夫妻间的闲谈,夫人又何必隐瞒呢?”

  “……”赵素鸢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妾以为那人既然这么做,贪图的就不是灾款,而是其他东西,至于是什么妾不知道,但是既然不贪钱了,那这人便是不缺钱了,能将灾款贪的这么毫无痕迹,那这人的手段可以说是十分高明了,又有钱手段又高明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吧?”

  陆重希听赵素鸢这样分析,也是忍不住笑了:“既有权,又有钱的人能有几个?人是不多,但都不是这一个杭州的知县惹得起的。”

  “谁说这些人一定是冲白知县来的?”赵素鸢也“噗嗤”一声笑了,“还有手段高明也不一定是有权势的人啊。”

  “哦?”陆重希诧异,“那夫人指的是什么?”

  赵素鸢故意卖了关子:“夫君不防猜猜,这可不难猜的到。”

  “夫人就别难为我了,这我上哪里猜去?”陆重希无奈,他这夫人啊,就是喜欢这样“刁难”人。

  偏偏他还喜欢极了这“刁难”。

  “唉,夫君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声怕是要让人了,这都猜不到。”赵素鸢佯装惋惜的叹气。

  “夫人,这天下第一我让给你,可是无悔的。”陆重希对赵素鸢宠溺的笑笑,“那这还有什么,可要请赵小姐指点了。”

  赵素鸢知道陆重希这哪是猜不出,他只压根没有想,他对赵素鸢就是毫无条件的信任,只要是赵素鸢为他想的,那就一定是对的,没有必要再让他费心去想。

  “夫君,这江湖上,手段高的人可是多的是。”赵素鸢正了正神情说道:“那些在朝廷眼里的奇技淫巧,可当真是厉害的很。”

  “夫人你这……怎么想到了江湖?”陆重希对赵素鸢这猜测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江湖?他当然知道,无冥虽是影卫,但也可以算是江湖之人,但要说这灾款扯到了江湖他还是真的不信。

  “夫人,这江湖是不肯可能得,自古江湖和朝廷看不两立,侠和官,不可能扯上任何关系的。”陆重希说道。

  “妾自然明白,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这真是诡异的紧。”

  陆重希没有说话,赵素鸢只解答了一个问题,至于那人是冲着谁来的,赵素鸢没有说,但陆重希可是心知肚明。

  呵,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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