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旧案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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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坝修建的是快,但也不可能一天就可以建好的,而修建水坝的许多知识来自于陆重希,有什么差错那些官员可都是要问过陆重希,陆重希便决定待在这里直到水坝修好,况且他这几日在翻看综卷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大人你这是……”被叫过来的白曦看着陆重希拿着的去年的综卷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综卷哪出了问题,他本就赈灾不利,这综卷也做不好的话,朝廷要他这知县还有什么用?

  陆重希看到白曦如此紧张,放下综卷笑了笑安抚他道:“白知县不必紧张,本官叫你来只是想问问这个案子。”

  白曦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去年的一起谋杀案,那案子极为惨烈,一夜之间就死了五个人,五个人是身份各异,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甚至互相都不认识,不知怎的,就在一天晚上都被杀了,不过死者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再加上案子发生在烟花场所,那种地方一般鱼龙混杂,人员又杂有多,查起来极为复杂,又是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案子便不了了之了,到现在成了一起迷案。

  “回大人的话,这案子看起来极其血腥,凶手却是十分狡猾,现场几乎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而且到了现在,不用说线索了,就是那些苦主都有可能饿死了,要查,谈何容易?”白曦见陆重希想要再办这案子,心里也是不赞同,原来都查不出一点线索,到现在来查的话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现在灾年,虽说现在情况也得到了改善,但这案子查起来的难度还是难以想象的。

  陆重希从白曦的话里听出来弦外之音:“白知县的意思本官明白,只是本官还发现前几年的几起旧案,和这一起有些相似啊。”

  “什么?!”白曦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喊了出来,“大人何出此言?”

  “你且过来看。”陆重希倒不着急,而是将几起他做了标记的案子一一只给白曦来看。

  白曦一案一案的看着,这几起案子他都看亲自审过,但却不觉得有何不对,旧案是有,但也不能说明白曦的能力有问题,再厉害的人都有解决不了的案子,一个县里有不多几起旧案冤案也代表不了什么。

  “大人,这有何关联?”

  “你当真看不出来?”陆重希有些不相信。

  “下官愚钝,可否请大人明示?”白曦行了一礼说道。

  “你看,最早的一起案子在三年前,这案子还小,只是一个绸缎庄的老板死了,但是死状诡异,七窍流血,面色发紫,然后便是这起,仍是三年前……”

  第二起案子,绸缎庄新换的老板一家三口一夜之间死亡,尸体没有任何异状,似是自然死亡,但是在仵作尸检后发现三人竟然是死于同一时间。前一个老板鬼魂来索命的说法还风风雨雨的传了许久,但仍是没有找到真凶。

  第三起,是在两年前,死的是个继承了祖上家产的土财主,还有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土财主在家设宴时,突然发狂,用筷子将他的“朋友”全部戳死后自己也用筷子自杀,按理说筷子的伤害不会如此大,但那个土财主都是一筷子下去人已经死了,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第四起就是去年,那烟花场所死了几个来寻欢作乐的恩客,并且都是在花魁房中死的,老鸨本想保那个花魁,但是死的人多了,她也保不住了,最后案子已花魁被问斩结案,死的人死因相同,是中毒身亡,中的还是同一种毒,后来在花魁染的蔻丹找到了一样的毒,这案子才算结了,但那花魁到死都不认罪。

  最后一起就是陆重希前面说的那起,唯一不同的是那一起的受害人不是中毒,他们身上有明显的伤口,伤口形状诡异,找不到对应的凶器,加上这案子发生的时候正是快要过年,谁也不想沾着这么个晦气事,配合的人是少之又少,这案子一直到现在都没破。

  陆重希把所有的案子放到一起,白曦还是不明白:“这几起也不都是没有破的,大人为何说这些都是一人所为?”

  “你是说那花魁吗?”陆重希说道:“八成那是个冤案,不然这案子就串不起来了。”

  “这几起案子受害者的死因都相同,是中毒,而且毒都十分诡谲,查不出丝毫线索,这一起,”陆重希指了指综卷,“虽然死因不是毒,但记载中写了一人在死前已是有中毒现象,再者就是这几起案子,都是在冬天发生的。”

  “不单单是在冬天,只要是下了雪,就会有案子发生,杭州下雪的日子本就不多,每次一下雪就会有人死于查不出的毒药,这难道还没关系吗?还有就是死者,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关联,可是本官这几日翻看综卷以及籍册,还是发现他们之间总有一些联系。”

  期间还叫了无冥去查,当然这种事情不说也没什么。

  “首先是那家绸缎庄,老板虽然是有,但在背后的可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人可不简单,那家死了许多人的青楼便是他开的。”

  “那土财主是有钱,但他树大招风,为了寻求庇护,他又攀了个大人物,这个人说巧不巧,正好是青楼的真正的老板。”

  陆重希说到这里就闭了嘴,他看着白曦的神情,就知道白曦已经明白了。

  死者之间是没有关系,但他们都认识或者攀附在同一个人那里,还可以说没有关系吗?杀人的方法都是如此的相像诡谲,时间又都是选在了极为罕见的落雪的时候,这样联系下来,还说没关系,有人相信吗?

  不会有的。

  白曦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听陆重希这么一说,这分明就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若是今年他们还没将凶手抓住,那么今年下雪的时候,不知道又会是谁遭了毒手。

  “下官斗胆一问,和这几个人都有关的那位人物……是谁?”白曦也不是笨人,陆重希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能听出来这人就是关键,能知道那人是谁,案子可以说已经破了一半了。

  “那人你应该知道。”陆重希淡淡的说了一句,“唐霄。”

  “是他?!”白曦大惊失色,说起这人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唐霄是什么人?家中的人多都在朝为官,官虽然不是很大,但却是个部门都有他唐家人,家中的女眷也多嫁给了朝中有权势之人,唐霄的堂妹也是入了宫,在贵人之位上,他的父亲又是极擅商贾之道,家中的生意做的是很大了,整个杭州大半都是他的资产,不过他为人十分和善,这次灾年他也捐了不少的钱粮出来,和以往杭州的知县都有些交情,其中交情最深的一位已经被调到了北平,两人也没有断了来往,反而年年相聚一次。

  唐霄的母亲又是北平的工部侍郎之女,在朝廷中认识的贵族小姐也是不少,这唐霄在杭州也算个风流人物,有钱又有权,还写的一首好诗,更是引的无数少女望穿秋水。

  但这唐霄虽说不是不学无术,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天沾花惹草出入风月场所,又拿家里的钱开了个青楼,气的唐老爷子拿着拐杖就要打断他的腿。

  唐霄除了风流成性外还有一点就是极爱才,尤其是文章写的好的文人,只要是他喜欢的文人,无论对方地位如何,是否有权势,他都一律以礼待之,若是有非常潦倒落魄这人,他还会自掏腰包来救济,也不用归还,说是“朋友间不用谈钱,免得让铜臭玷污了风雅。”

  有一次唐霄见一乞丐卖画,那乞丐衣衫褴褛,行人都躲着他,唐霄非但没有躲,还凑过去津津有味的把乞丐卖的画看了个遍,看完后喝了句:“好画!”立刻叫下人掏出所有钱来买了画,还拉着那个乞丐去家里喝酒,后来那乞丐拿着唐霄给的盘缠高中,见到唐霄倒头就拜,唐霄却说什么也不肯要乞丐答谢他的钱,最后唐霄没办法了,就说:“我爱你画的画,你若真想答谢我,便画一副画给我好了。”那乞丐听了后,画了近半年的时间画了副画给唐霄,乞丐知道唐霄爱才,故画的不是什么佳人美女,而是一位年轻公子正在晨读写诗,唐霄看后赞不绝口,后来知道乞丐画的那公子是乞丐朋友后还特地去拜访了那人在画上题了字,当然这是后话了。

  所以这唐霄虽说分流不已,但在当地的文人墨客中的口碑还是不错,更有甚者直接从外地赶来就为了个唐霄阔谈一夜。

  这说来也奇怪,明明不该是风雅的人,却能这样对待读书人也是稀奇,若说他犯下这案子可信度还是太低。况且要查他也是不大可能。

  因为唐霄年后就去了北平,好歹是考中了,他外公给他找了个差事,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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