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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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开始还未确认自己心意,直到沈父的出现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喜爱着沈母的。

  这样的心思虽然在灵魂作为现代女子的凌山晴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可取的,但是她知道对于沈父沈母而言,这样的想法可能还是过于大胆了些。

  想到如此,凌山晴又忍不住重新望向沈父沈母的方向。

  在一起十几年的夫妻,仍是情意深重,沈父轻轻握着沈母的手,细心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不言不语,仍旧看得出眼中关切之心。

  凌山晴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看二位老人伤心,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娘亲你说的那女子叫什么?”

  “她?她名唤罗勒。”沈母笑道,“苗疆诸人与我们中原不同,其名多稀奇怪异,罗勒似乎是一种香料的名字,倒是十分独特。”

  凌山晴点点头。

  “山晴,你有什么想法便说吧。”

  沈母早就看出凌山晴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向她示意。

  凌山晴点点头,咬了咬下唇道,“爹,娘,山晴的确是有些意见想说。”

  沈母笑了,“女儿你怎么还是如此拘谨?既然是一家人,直说便是。”

  凌山晴苦笑着点点头道,“那山晴就照实说了,听娘亲说的,早些年与那名唤罗勒的女子曾是关系亲密,直到父亲的出现才逐渐疏远。那不知娘亲可曾想过,罗勒对娘亲的心思,恐怕也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沈母皱了皱眉,同性之间的爱慕太过于不同寻常,她一时间的确无法理解凌山晴的意思。

  倒是沈父见凌山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了计较,他也是深爱着沈母的人,虽说对方是女子,但是这样的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山晴,你的意思是那名唤罗勒的女子心悦于……”沈父顿了顿,望了沈母一眼,吞下了口中未完的话。

  沈母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惊讶地捂住嘴,咽下还未出口的一丝惊呼,与沈父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凌山晴在屋内踱步,神情严肃,一边思索一边语速不停,“只怕是爹娘成亲之后,罗勒也并没有离开,仍然在暗中注视着娘亲的情况。”

  她看向沈父,脸上是掩不住的苦笑,“不管娘亲过的到底算不算幸福,我想罗勒一定都是恨死了爹爹你吧。”

  “若是娘亲过得好,罗勒会因觉得能够给娘亲的幸福不是自己而感到痛苦;若是娘亲过的不好,罗勒则会更加痛恨爹爹。不管怎样来说,都是一种持续了很久的痛苦了吧。”

  凌山晴分析着,“若我是她,日日夜夜看着相爱的人却无法厮守,心中的恨意已是积累许久,此次又恰逢大伯母她们走投无路,罗勒将她们带走,定是不怀好意,乘机报复爹爹吧。”

  “可是!”沈母还是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此时才终于出了声,“罗勒她……她那么小巧玲珑的女子。她……她,不不不,山晴你一定是弄错了,罗勒怎么会喜欢我呢?再说,我们同为女子……”

  “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怀疑。”却是沈父出声打断了沈母的话,他认真的看着与自己共度了大半辈子的妻子道,“你还记得我们最早见面的时候吗?”

  “那时我与罗勒还未分开。”沈母点头,手指不安地磋磨着手中的手帕。

  “那次我们在元宵节的街头遇见,我送你的那枚簪子,罗勒见了,却偏不允你带上,还硬是要自己也买一个戴在你发间。”

  “那时候罗勒不是还说自己不懂人情世故,与我相识了这么久,也没送过我什么定情之物。”沈母也回忆道,“我还取笑她,说这定情信物一词怎可与女子说。”

  “现在看来,倒是那时候便已现端倪了吗。”沈父叹了口气。

  此时沈母倒也是不得不相信凌山晴的判断了,忍不住长叹,“罗勒那傻丫头,怎地就做出如此的事情。”

  “感情之事只怕向来是由不得人吧。”凌山晴叹气,罗勒的心中想必是无比无奈的吧,生是一副女儿身,大概是最不得已的事,这样的爱情说不得更要不得。

  就算是再刻骨铭心,也只是刻在自己的骨上,铭在自己心尖。

  这番情意,只怕是旁人也无从知晓,只能是自己,每每在深夜里反复咀嚼,看着她嫁做人妇琴瑟和鸣,自己形影单只一人独饮。

  有什么办法呢?没什么办法。

  恨吗?说不恨,是假的。说恨,他们已是一家人,他难过,她亦难过。

  凌山晴看着沉默不语的夫妇二人,仍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平静开口劝慰,“爹,娘,你们也别太焦虑,罗勒一定还会来寻你们的,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待消息便是。”

  “女儿说得对。”沈父重重颔首,温柔的俯身扶起沈母,“夫人,我们先去休息吧,我看你也乏了。”

  沈母自凌山晴说完自己的判定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此时也没有确确实实的缓过神,只是一味的摁着自己的眉心,任凭沈父挽着自己,温顺的离开。

  查子安打开门时,见到的就是凌山晴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后执笔苦闷的样子。

  和偌大的书桌相比,她倒是显得太娇小了些。

  上前俩步靠近,查子安熟练的拉过一张椅坐在凌山晴身边,又顺手拿过大衣披在凌山晴身上。

  “怎么了,还在担心那神秘人?”查子安虽是知道沈大伯母跟着神秘人离去一事,却并不知道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那件事倒是稍微有些头绪了。”

  毛笔在指尖灵巧的盘旋,凌山晴却仍是一副闷闷的样子。

  查子安见她皱眉,伸手抚平她的额头,宽慰道,“你看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既然事情已有了头绪,还烦闷什么呢。”

  凌山晴放下笔,疲惫的往椅背上一靠,口中道,“子安你有所不知……”

  随着凌山晴将事情缓缓道来,查子安也觉得十分吃惊。

  凌山晴最后道,“我担心的不是别的,却是恰恰不知道罗勒下一步的举动到底是什么,若是她真的铁了心要找爹爹报仇,我又能为爹爹和娘亲做些什么?再者,我听闻苗疆之域,其人多善毒虫药蛊,这又不是我所擅长的了,然而大伯母她们终究是亲人,不能不闻不问。”

  “你呀。”查子安知道她的性格,正因为是在意的人,所以才苦闷烦恼,这是他爱她的地方,却不想看她愁眉苦脸。

  查子安开口问道,“那你可曾和行之说了?”

  “还未。”

  “我倒是有个想法。”查子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这本来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怎么了?”

  凌山晴这时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一丝愧疚,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过问过查子安的近况了,倒是他,还一直为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未曾有过任何怨言。

  眼中忍不住满是歉意。

  查子安注意到了她小鹿般的歉疚眼神,哑然失笑,“没什么,只是家母生病了,寄了封家书过来,这几日我需要回家一趟照顾。”

  “啊!”凌山晴一惊,忙的扑过去握住查子安的手腕,“令堂这是怎么了?可请医生看了?可是什么大病?”

  “山晴……”查子安脸上苦笑,眼睛虽是看向凌山晴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心中却是恨不得她能够再多握一会儿。

  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凌山晴缩回手,乖乖的缩回在自己的袖口中,一副乖巧的样子。

  查子安这才继续道,“家母在信中未曾明说是什么病,可是我想她既然寄家书来,为人子女,自然是要回去看看才安心。”

  “那我与你一同回去看看。”凌山晴忙道。

  查子安道,“不如与沈父沈母一同吧,也当是为了避免罗勒前来寻仇,好歹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凌山晴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是……子安,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些。”

  “无妨,不过倒是你这初安酒楼,还需要再好生交代一番。”

  窗上映出两人交谈的身影,和谐而亲密。

  “妹妹!你说要爹娘同子安一同回去?”大清早的沈行之就闯进了凌山晴屋内。

  屋内早早坐着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俏佳人,被外来者打扰了体己话,凌山晴不满嘟着嘴道,“哥哥,你进屋来也不打个招呼!”

  沈行之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喝了一大杯热茶,“就算不说爹娘离开府里的麻烦事,你这初安酒楼,你走了,倒是打算如何处理?”

  “这不,我这不是在商量嘛。”笑着拍了拍大小姐的肩,“我打算让大小姐入股,与你一同处理酒楼的事项,我决定放心。至于爹娘嘛,我相信哥哥也是对我放心的吧?”

  沈行之无奈的笑道,“既然妹妹这么说,那自然是放心的,爹娘出去散散心也好。”

  一大清早的就看到查家的门口走来一行人,仔细看去,不正是凌山晴带着沈父沈母他们嘛。

  等人进门,查家门内传出了一个比较虚弱的妇女的声音,“原来是故人来了,快进来坐坐吧。”她现在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就像是舌头打结了一样,听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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