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真相总是让人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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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之更加疑惑了,看着他的来头,缓声问道:“我妹妹?她出什么事了么?”

  “你妹妹,并非是你真正的妹妹。”

  一句话出来,整个房间里再没有听到声音。沈行之沉下脸来,将手上的杯子放下来。

  “查兄,你若是还有事情的话就先去解决了吧。在我这边怎能说着这等胡话。”他二话不说,直接下着逐客令来。

  查子安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晓得你会不相信的,可这件事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会来同你说?”

  沈行之愣了一下,脸色总算有些缓和了,“你想说什么。”

  “你自己想想,你同她分开这么多年。是怎么突然将她认回来。我晓得你思亲心切,可你就为何不想想,这人是不是真的。”

  他顿了许久,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句话像是一句拳头狠狠的锤了他一脸,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的蜜蜂在飞着似的。

  “我也怀疑过。”他沉默许久才说着,看着面前的人,而后苦笑着,“可是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确信她就是我的妹妹。”

  这会轮到查子安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他陡然严肃起来,“你先走吧。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你若是这样一直自欺欺人,那她如何?你的真正的妹妹又该如何?”查子安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想法给戳穿了。

  说到底,他就是要一个心安理得。只是这种心安理得只是他自己臆想的,谁也不知道那位假的亲人目的。

  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难受,查子安也想不说接下来的话。

  只是比起这些,他更加不愿意看着他沉溺在谎言之中。

  “所以呢,你要看着我自己亲手将他们拆开?”沈行之忍不住暴怒起来,看着查子安,过了一会,又平静下来,“我也想同自己真正的妹妹一起相认,而后团团圆圆,可现在母亲正开心。我总不能看着她为了行悔的事情伤心吧。”

  查子安定定的看着他,两人看着彼此,过后又慢腾腾的点点头,不知道是怎么了。

  “行,就算如你所说她是假的。那么,你有证据吗?”

  查子安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着,“你也并不是那么关心你的妹妹,你只是在求一个心安而已。”

  不等沈行之开口,他从暗袋里拿出了一个手钏来,沈行之一愣,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这就是证据。”查子安解释着,看着他不可思议的模样,又继续道:“这就是想要的证据,我不希望你因为自己的心安而造成一个遗憾来。”

  沈行之没能说出话来,目光放在那手钏上,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房间里太过安静了,他看着沈行之,终究是摇了摇头。

  “沈行悔这个人,你还是小心点好。如果就算是这样了,你还是不想将这件事戳破,那这手钏就还给我吧。”他伸出手来,伸到他的跟前。

  “还给我,就当今天我没来过。”

  话已经说了,沈行之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可言。盯着那手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模样,像傻了似的。

  查子安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见他迟迟不给自己,才收了回来,淡淡道:“这镯子你你回去同伯母说一声,试一试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行。”他收了起来,神色淡然,“若是你说假话了,应当如何?”

  “随你处置。”

  沈行之带着他去了自己母亲地方,这几日瞧着沈行悔回来了,恨不得多同她做几件漂亮衣服。

  坐在院子里,借着太阳在缝制鞋底儿。

  沈行之呐呐的叫了她一声,“娘,子安来了。”

  “哟。”沈母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查子安,“你过来了。”

  “伯母好。”他朝着她弯了弯腰身,算是行礼了。

  沈母见他这般,有些激动了,“好孩子快起来吧,不比如此快起来快起来。”

  看着旁边的沈行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来这边陪我这糟老婆子说话的吗?”

  查子安看着一旁的沈行之,见他神色阴郁,脸上带着些不耐,便缓和着,说道:“我来是有件事想同您求证一下的。”

  “什么事。”沈母脸上一直都带着和煦的笑意,让人有些不忍心将这谎言给戳破。

  查子安看着一旁一直在发呆的沈行之,忍不住提醒了一声,“行之,何不将那东西拿出来给她看看。”

  “喔。”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像是木头一样,直愣愣的将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那手钏已经上了年岁,没有刚成时的光亮,只剩下岁月沉淀下来的昏黄,可也是上品。

  沈母怔了一下,略有些不解:“这东西如何在你这里。”

  沈行之拧了拧眉头,想着这东西她也知道,倒也没想过反应会是如此,一时间还有些尴尬了。

  这东西,他们都知道,就自己还不知道。

  心中有些淡淡的不甘,可写又能如何。

  “这个东西,是否就是当年的信物?”查子安悄悄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见他表情镇定,而后才放心了下来。

  沈母点点头,脸上挂着怀念的神色将那手钏接了过来。

  看了许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东西是当年相公送我的。这是他亲手做的手钏,我一直留着,直到行之和行悔出生,这个手钏我就给了行悔做纪念。”

  沈行之再看着那手钏,而后恍然大悟。他曾也是知道的,只是被自己忘记了而已,行悔失踪之前每日都带着那手钏不肯取下来。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心中阵阵哀伤。可又看着这手钏,忍不住疑惑:“这东西不是行悔的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是这样的沈伯母。”他抢在沈行之之前开了口,看着那手钏,说道:“我们想求证一件事情。只是怕您知道了,情绪会突然激动。”

  “不会的。”她哑然失笑,过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刺激到她,她不以为然。

  “你就说吧,我还受得住的。”

  查子安顺着她的话道:“我怀疑这位沈行悔是假的。”

  “不可能。”她顺口说着。神情同刚才沈行之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没有半点不同。

  查子安也不急于辩驳,缓缓道:“事情的真伪,只有等沈行悔回来了才知道了。毕竟都是您的骨肉,是真是假总得要验证一番才是的。”

  沈母怔怔的摇头,随即笑着,“不可能的,你别骗我这个老太婆了。都已经活了不少年纪了,见过不知道多少风浪,你这等诓骗人的手段,是想逗逗我玩儿是不,”

  查子安叹了口气,“总得等沈姑娘回来了才知道的。”

  “回来了也一定是真的。”沈母笃定说着。

  三个人杵在院子里。

  “大哥,我回来了。”厅堂里传来一声高喝,而后便看着一位模样清丽的姑娘从外面过来。

  看着查子安,有些惊异,目光又挪到了沈母手上的手钏,她忍不住走了过去。

  脸上还带着一些好奇的得色彩来,“这什么东西,娘能给我看看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怔住了。沈母握着那手钏,只觉得天有些冷了。

  “你不认得这手钏了?”她紧张兮兮的看着沈行悔,像是怕她否认。

  沈行悔也不负众望的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么丑的款式,谁会去买。”

  沈母怔愣在原地,那手钏拿在手上,仿佛是有千斤之重。

  沈行悔也反应过来,接过来狠狠的扔在了低声道:“你们想用这东西来试我真假。我告诉你们,就算没我在这手钏,我也依然是沈家的小姐!”

  沈母闻言,忍不住捶胸顿足,“造孽啊!”

  那手钏在地上,沾染着灰尘。

  查子安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旁边却有人陡然倒了下来,他也是一惊,忙跟着去扶着。

  而今沈母生病了,沈行之也没有精力再去同他生气,看着自己怀里的母亲,他也忍不住跟着问着。

  “这是造什么孽哟。”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找到了妹妹,倒头来却打仗是个假的,还闹得自己的母亲晕了过去。沈府内院,凌山晴掀了帘子从房内走出,一旁早有端着银盆侍奉了许久的侍女迎上前去。

  凌山晴取过一旁架子上搭着的手巾擦干手上的水,转眼就望见满脸关切的沈行之,他已是快步迎上前来,拿眼瞅着屋内,焦急和和忐忑的神色都显而易见的写在脸上。

  凌山晴知道他是在担心母亲的情况,当下也不含糊,干脆道:“沈伯母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的心情激动导致气血逆涌晕了过去,我开了副安神凝气的方子,你拿去要下人煎了来喂伯母服下,再休息一宿出些热汗,应该就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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