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陶艺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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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柜的迎上前来,见凌山晴怀中抱着孩子,便猜到三人进来的目的,“公子夫人带着小少爷来玩的?我们这里的彩绘最适合亲子来完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等你们来上色。”

  囝囝虽然有很高的兴致,却没有拉着凌山晴去玩,只看着那几名与母亲一同给陶瓷玩偶上色的孩童,黑漆漆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凌山晴岂会看不出他眼中的向往,当即向掌柜的询问,“要买下来之后才能绘制?”见掌柜的一点头,便朝那互动区走去。

  查子安见二人选好了模具,才询问掌柜的价钱。

  囝囝选了一只兔子模具,又去拿来灰色燃料。身旁一妇人见此模样,询问道,“兔子不都是白色的吗,你家的宝宝怎么拿了灰色的染料来。”

  囝囝拿着染料站在原地,但见看着那妇人,又看向凌山晴,后者将囝囝牵过来,看向那妇人,“我家养了两只灰色的兔子,想来是要绘制一个和家里那两只相同的呢。”

  妇人道了声原来如此,便转过身去看自家孩子了。

  凌山晴回身揉了揉囝囝的脑袋,将兔子模具放在矮桌上,查子安将囝囝抱在怀中,囝囝拿着毛笔往上面画着,因着那模具本便是灰色,再加上染料也是灰色,这颜色便重了些。

  囝囝拿着毛笔犹豫不决,似乎在考量着是否要换一种染料来,但见架子上没有合适深浅的颜色,也不肯落笔。

  凌山晴走到染料架子上拿下一白色染料,回身来将两只染料倒在一起。

  查子安被她这动作一惊,但见着她搅拌着染料,面露好奇,“山晴,这染料还能用吗?”

  凌山晴但笑不语,片刻,白色与灰色均匀搅拌,转为浅灰色。她拿过囝囝手中的毛笔,沾了染料涂在兔子身上,果然,颜色浅了许多。

  查子安略微惊愕,“山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还真变了颜色。”原本以为颜色定然会相差甚远,没想到被她这么一调制,当真与家里的一模一样了。

  陶艺绘的毛笔正适合小孩子使用,囝囝玩的开心,画过兔子,又挑了个小老虎来画,但老虎花纹便复杂得多,且囝囝从未见过,只提着笔,犹豫不决。

  查子安略微思索,虽然也没有见过老虎,但在书中也有看到过是如何描述的,眼下正符合,沉吟一声,“老虎,黑黄相间的花纹,头顶一王字……囝囝,凭借这些,大抵可以将老虎的外貌画出来。”

  囝囝仅凭着想象力,着实有些想不出他所说的模样,仍迟迟不肯落笔。

  凌山晴脑后划过三条黑线,这贫瘠的古代,连一老虎都见不到,哪里像现代,去了动物园便想见什么见什么。

  当即将囝囝手中的毛笔接过来,拿着小老虎,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描绘着。只描绘出大概,囝囝眼中惊奇的神色愈发明显,拉着查子安示意他仔细看。而查子自打凌山晴一动手就认真看着,早便转移不开视线。

  “山晴,你怎么会……你见过老虎?”也怪不得他惊讶,自己刚才只是含糊的一说,自己都没有构思得多老虎究竟长什么样子,她竟然就画出来了,若是说从没有见过,怎么可能。

  前世在动物园里没少见。凌山晴心中暗道,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是,全然漫不经心的应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刚才你不是描绘的很仔细了吗。”

  查子安心下惊愕,这样也能够想象得出来?还未追问出口,凌山晴便将毛笔还给囝囝,让他安接着自己的来画。

  但见囝囝兴致勃勃的接过毛笔,学着她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扫兴。囝囝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老虎,只模仿着凌山晴适才所画过的老虎,一时画的并不如意。

  凌山晴将囝囝抱到自己怀里,握着他的小手,“囝囝,这里应当这样画,这样一笔画下来不就好了。”

  囝囝跟着她的动作学习,几下便掌握,最后在老虎的脑袋上添一个王字,便大功告成了。

  查子安看着那栩栩如生的老虎,脑海中浮现着描写老虎的诗句,不由赞叹,“的确有几分神似。”老虎该有的特征它都有,可不是神似几分吗,但究竟是不是一样,查子安也不知,毕竟他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真老虎,更不知道具体什么样子。

  凌山晴见他相信自己的话,顿时松了口气,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的太多,倘若有一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有些不敢想象。

  囝囝画好老虎,便有些玩腻了,靠在凌山晴肩上打哈欠。后者不由失笑,“囝囝这是玩累了,我们先出去吧。”

  说着,便站起身,倏然眼前一片黑,整个人朝前方栽去,却仍不忘将囝囝放下。

  查子安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横抱起来,“囝囝,跟爹爹回家去。”

  周围人皆看傻眼,这适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晕倒了呢。

  一夫人上前询问,“这位公子,您家在哪里,先叫个大夫过去吧,这样也急时不是。”

  查子安顾不上看她,先将自己家地址报上一遍,旋即道,“谢谢您了。”

  囝囝见娘亲晕倒,小脸皱成一团,也顾不上将绘制的陶器拿回来,便跟在查子安屁股后面,迈着小短腿,竟也不慢。

  查子安刚回到家,便见门口许莺儿与一名曾经见过的大夫在等,想来那夫人的办事效率着实是高。

  许莺儿见人回来,便快步迎上去,忍不住的询问,“公子,山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了。”一时心急,便忘记查子安也不知人为什么晕倒。

  但没有听到回应,自己多少也想得到一些,便不再追问,将囝囝抱起来,紧跟着查子安的脚步。

  到了凌山晴房间,大夫上前确诊,半响,回过头来,“这位夫人只是疲劳过度,再加上上次的病好的不彻底,是故才会忽然晕倒,建议最近几日不要再做事,好生在家里养着才是。”

  查子安不放心的追问着,“只要养着就可以吗,需要用药吗?”他这话像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大夫不假思索,“药物还是免了,夫人主要是需要休养,而非调养。”

  大夫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查子安也不好再问什么,当即让许莺儿将人送出去。便坐在床榻边,看着安静的凌山晴,略微叹息。

  若不是自己到现在还只是个举人,她也不必这般劳累,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自己无能。

  囝囝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走到床榻边,小手拍拍他的胳膊。查子安心底淌过一暖流,将人抱到床榻上,“囝囝,娘亲她只是累了,别担心。”

  囝囝一点头,过去摸了摸凌山晴的额头,才稍微放下心来,便趴在她身边陪着。

  查子安见他如此懂事,更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但这时候他也不能去书房,便去书房将书拿来,边陪着囝囝等凌山晴醒过来,边温书。

  凌山晴在外面昏迷,消息很快遍传开,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查家村,查母听闻此消息,在自己屋子里打转,边念叨着,“凌山晴那么活蹦乱跳的人都能生病,剩下我儿操持那个家,那不得耽误子安的学业,我看不中,眼看就是下一轮考试了,这要是被凌山晴那点病耽搁了,那不冤枉死。”

  “老头子,你说凌山晴她得的是啥病,该不会传染给子安吧,这想象都觉得可怕。”

  查父在炕上抽着旱烟,靠着橱柜,呼吸之间烟雾缭绕,眯着眼睛,“要我说,你实在放心不下就去看看,省的在家转圈圈。”

  “着急?”查母被戳中心思,很不是滋味,“我急什么,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就是担心子安,他又要照顾凌山晴那个病秧子,又要准备考试,我担心子安忙不过来。”

  查子安的确会忙不过来,且还有个囝囝,他家又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哪里是一个人做的来的。

  查父与查母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性清楚得很,当即道,“正好你也有一阵子没去县城了,带点银子去,喜欢啥都买点,子安家又有好吃的东西,你就去住几天呗。”

  这话正好给查母一个台阶下,查母原本便想去县城,如今有查父鼓舞,更加名正言顺了,当即坐到炕边,“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老娘平日里省吃俭用的,让老娘去县城里享享清福。”

  查父听出她的意思,顺着这话往下说,“行了,你要去就趁着天没黑赶快去,天黑路滑的不好走。”

  查母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带些银子便出了门。

  “子安他娘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莫不是还要去查子安家?”

  上次凌山晴带着囝囝回来,查母可是连门都没有让人家进,如今去县城投靠,人家会让她进家门?只怕是不大可能。

  查母闷声不吭,不打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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