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剥夺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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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心里犯嘀咕,但却不敢胡言,轻咳一声,“诽谤虽不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但要分涉及到什么事情,以及诽谤所带来的后果是何来定罪。”

  提学官沉吟一声,“既然如此,喻兴文诽谤查子安作弊,倘若不是及时找到证据证明查子安的清白,定会让查子安失去参加考试的资格,如此说来,喻兴文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日后也无需参加考试了。”

  喻兴文一愣,无需参加考试,什么意思?“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查子安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还要治我的罪,何况查子安他本来就作弊,这点总没有错,即便您是提学官,您也不能……”

  “喻兴文,住口!”县令只听这一句便知道喻兴文想说什么,急忙阻拦,又看向提学官,也不敢放松,“提学官大人,喻兴文的确不应在没有证据之时污蔑查子安,但诚如他所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您看取消他参加考试的资格,是不是太……”

  这话未说完,但也听得出是为喻兴文求情的,提学官摇摇头表示没有通融的余地,“县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喻兴文是你的儿子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提学官这话还算公平公正,凌山晴不由点点头,扯扯查子安的衣袖,后者当即会意,“提学官大人,喻兴文是县令的儿子,恐怕县令不忍心他受处罚,但您要为草民做主,草民若被冤枉受处罚就太过无辜了。”

  从前竟不知查子安是这等不依不饶之人。喻兴文心中暗道,但见凌山晴在旁边,心下了然,原是有她作祟。

  喻兴文心头暗恨,亦看向提学官,“提学官大人,草民知道不应该揭穿查子安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草民这一次。”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提学官目光扫过两人,最终听在喻兴文身上,面露不悦,“喻兴文,你诽谤查子安是事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先前你作弊本官还没有严惩你,两者合一,本官都想不出什么能够原谅你的理由!”

  喻兴文目瞪口呆,怎么又与上次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了,他作弊不是闭门思过了吗?

  喻兴文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提学官便再次开口,“喻兴文作再前,诽谤在后,这等人无资格参加考试,更不能为国效力,本官看你日后就莫要再去参加考试。”

  换言之,剥夺喻兴文参加考试的资格,用不录用。

  喻兴文如遭雷击,面色发白,猛地摇头:“不,不能这样,提学官大人,这样一来草民这辈子都毁了,您网开一面,饶过草民这次,草民必定痛心悔改,绝不再犯!”

  他边说着,边跪到提学官交边,模样卑微诚恳。

  县令见自己儿子这模样,怎能不痛心,但更多无奈,提学官已然不允许他多言,倘若他说什么再激怒提学官,岂不得不偿失。

  凌山晴并不急着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只与查子安在旁边看着。

  “喻兴文污蔑好人,这种人呢该罚!”

  “不能因为他是县令的儿子就放过他,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能参加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若真的误会查子安,那他岂不是太过冤枉,届时去哪里讲理?”

  不料,门口围观的百姓中发出声音,皆要求严惩喻兴文。围观者中有刚参加过乡试的书生,书生最不缺什么?骨气!义气!

  这等冤枉好人之事发生在眼前,他们岂能够坐视不理,其能够退缩!

  县令面色隐隐浮现不耐,却碍于提学官在场不好表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拍惊木,“肃静!”这一声将自己的无奈与不耐皆吼出来。

  门口的声音小去许多,衙门之上的声音却又响起。

  凌山晴抬起眼睑看过去,杏眸迸射出丝丝凉意,唇角凉薄,“向来百姓打抱不平皆无人约束,县令大人未免太过心急,还是说您恼羞成怒?”

  县令一张脸气成猪肝色,别过头不理会她。

  提学官适时开口,“你们都莫要再争论了,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喻兴文的惩罚已定,无事之人可先回去了。”

  换言之,查子安两人可以安心的回去,盖棺定论,无任何改变的余地。

  查子安冲提学官鞠躬,“多谢提学官大人公平公正,子安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凌山晴唇角露出满意的笑,与查子安转身朝外走去。

  喻兴文忽地起身,朝查子安追去,“查子安,害我失去资格,被提学官骂,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适才的惊慌全然不见,露出阴鸷且带恨意的神色。

  凌山晴眼疾手快的拉过查子安,这才避开突然扑上来的喻兴文。县令面色大惊,提学官顿时恼怒,“喻兴文,你不知悔改,来人,将人带回喻府!”

  话音落,却无人动身,这衙门中的人多少还知道应该听谁的,县令都还没有说话,他们又怎么能行动呢。

  提学官似乎意识到此点,面带愠色的看向县令,“县令大人,这便是你的好儿子!本官剥夺他的资格真是半点都不为过!”

  不为过是何意,莫非他先前还打算过段时间恢复喻兴文的资格?

  县令急忙站起来,指向官兵,“快,快将这个逆子给本官带回去!”

  立即便有人上前制止住喻兴文,后者这时什么都听不进,拼命挣扎,“放开我,此仇不报非君子,查子安,你给我等着!”

  若是在从前,查子安或许会被他这话吓着,但现在有凌山晴长久以来的教导,再加上自己接触的事务愈发的多,并不惧怕喻兴文这副模样。

  凌山晴亦不打算理会,带着查子安走出衙门。走出几十米远,查子安才松口气,“这事终于解决了,出乎意料的顺利。”

  先前凌山晴带他来时他还有些担心县令会包庇书喻兴文,未想到凌山晴进衙门便要找提学官,看来这想法是对的,提学官才是公平公正对待他们的人。

  凌山晴眯着眼睛,笑容中即有狡黠亦有满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打采月将考题偷出去,喻兴文便该想到这天。”话音稍顿,“不过喻兴文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去衙门,且是控告他的。”

  他们这样出其不意,为的便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查子安不由点头,“山晴,这次仍是你出头,真是多亏有你。”倘若不是她,自己绝对想不到将喻兴文告上衙门,更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喻兴文这次能往我们身边安插人偷考题,下次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不能预料,那便彻底阻止他。”凌山晴道,“但县令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我们需要留意的。”

  查子安适才还以为万事大吉,又听她提起县令会施加报复,不由皱眉,“县令对我们定然恨上加恨,他若报复我倒是没关系,倘若他盯上你……”

  凌山晴无所谓的摆摆手,“即便他能找上我又如何,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查子安张张口,却未说出什么,要说她太过乐观,也的确是这样,可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法。县令是地方官,找他们麻烦的事情多的是,他们防不胜防。

  凌山晴见他仍有些耿耿于怀,拍拍他的肩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今天整治喻兴文的确痛快,走,我们回家庆祝庆祝去。”

  她笑容明媚,一扫查子安心中的阴霾。

  两人朝家走去,却未注意到身后那道带着寒意的目光。

  喻兴文被送回家中,赏文阁忽然冷清许多,他心中即恨查子安,又为自己的命运悲伤,倘若以后没有机会中状元,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岂不打水漂。

  正兀自叹息,便见其墨走进来,也无心理会,岂料后者先开口,“二少爷,属下发觉查子安夫妇的确是刻意为之,您若从此堕落,便中他们的计策。”清冷的声音平缓。

  喻兴文面露不耐,“谁都看得出他们故意,偏生提学官站在他们那边,我也没有办法。”语气多有不耐。

  其墨沉默半响,“但县令大人不会善罢甘休,二少爷,您还记得大少爷曾在他们说中吃过亏吗?”

  喻兴文虽不耐,却不糊涂,眼眸微眯,眸中闪着寒光,“你的意思是,利用我大哥?”

  “并非利用,”其墨摇摇头,“二少爷你想,大少爷他必然也想报复凌山晴,何况您是他的弟弟,您若去将事情经过告诉大少爷,想必大少爷看在手足情面上,不会置之不理,届时由大少爷出面,便……”

  余下的话未说出口,其意昭彰。

  喻兴文停下脚步,唇角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凌山晴定然以为我就这么倒下,她可以万事大吉了,女人就是天真,我不能出面,但喻家刻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换言之,已然接受其墨的提议,若能够整治凌山晴,他向喻兴业开口又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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