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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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闻言停下脚步,脸色不大好看,别提什么进展了,简直糟糕透顶。

  喻兴文见他半响不说话,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了吗,你怎么还不说?难道不是我父亲让你来通知我什么的?”

  来人不敢直视他,只低着头,“二少爷,县令让您去衙门一趟。”

  “衙门?”喻兴文声音高了八度,提起衙门他就想起上次在衙门被副考官揭穿自己抄袭,被百姓笑话自己窝囊,如此一想,潜意识里便抗拒起来。

  背着手来回走几步,面色愁苦,“衙门里面发生什么了,你仔细和我说说。”不弄清楚发生什么,他确实有些不敢过去,万一向上次那样让他过去只是为了让他出丑,他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喻兴文的顾虑并非多余,当他听闻衙门的现状之后,便皱起眉,“凌山晴那个棘手的女人,她这次又想做什么。”低声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来人见他迟迟不肯跟自己走,犹豫半响,终于忍不住上前提醒,“二少爷,县令那边还等着您,希望您能够尽快过去。”

  喻兴文心中又恼火又气愤,这下人看不出他压根不想去吗?但也只与一下人说不出什么,便只得前往衙门。

  衙门的状况与他想象中相差无几,门口聚集众多百姓,进去便见凌山晴胸有成竹的站在一旁,查子安见自己便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好在自己来之前多少知道些这边的状况,并未被这架势吓唬住。再往里面走,提学官坐在旁边,正前方的县令面色不大好看。

  走到堂中央跪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草民喻兴文参见县令大人,见过提学官大人。”

  县令余光瞥向提学官,见他没有太过明显的反应,也不敢放松,只摆出县令该有的态度,“喻兴文,凌山晴夫妇告你诽谤污蔑查子安作弊,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换言之,这时候喻兴文理应为自己辩解,别让凌山晴再次掌控主动权。

  喻兴文岂会不明白自己父亲的用意,当即抬起头,看查子安一眼,又看向县令,“启禀县令,草民并不觉得自己污蔑诽谤查子安,先前草民的考题便是草民的下人采月在查子安家偷出来的,这样做的确不对,但也可以证实,查子安手中有考题,他也作弊了。”

  相较于上次的慌张,喻兴文显然能够沉住性子许多,也或许是因为这次不再是自己作弊被发现,而是指控出查子安作弊。

  上次审讯中喻兴文便提出查子安作弊,此次再提,效果不比上次,且凌山晴在场,岂会让他如愿。

  凌山晴双臂抱肩,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唇角似笑非笑,“这话是不错,可县令不是去我家调查过了吗,采月自己也去我家翻过了,她所谓的考题就是查子安随手抄写的诗句,难不成乡试不再问答,而是改为背诗了?”

  喻兴文一时语塞,仍不忘瞪她一眼,转而看向县令,从县令的表情中便能够看出来,凌山晴这话是真的。

  提学官在旁边也开了口,“查夫人的话不错,先前我们的确去了贵府,一个名叫采月的丫鬟带我们过去的,起先也说府里有考题,但那丫鬟找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考题,本官受到了欺骗,是以喻兴文的说法并不成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凌山晴心中暗道,表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转为叹息,“提学官大人,您知道对于一个十年寒窗苦的学子来说,清白有多么重要,倘若查子安当真被污蔑的进了牢房,剥夺参加下次考试的资格,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他以后的生活将暗淡无光,颓废致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被喻兴文这样想拖人下水的人害得,大人,您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查子安忍不住动容,没想到凌山晴会为自己说到这个地步,原来她真的在为自己着想,倘若这次的事情没有她,自己真的被喻兴文指认,当真极有可能被免去参加考试的资格。

  提学官在位多年,岂会不知凌山晴的话没有半分夸张,事实就是如此,喻兴文的指认不成立,那么就是污蔑。

  凌山晴不仅看着县令,还看着他这个提学官!

  喻兴文被提学官的目光一扫,顿时心头一沉,“提学官,您听草民一次,查子安他当真是作弊了,他家一定有考题,只不过被他藏起来罢了,还有凌山晴,她最是狡猾,您可千万别被她的片面之词哄骗了,您……”

  “够了。”提学官略带不耐打断他的话,“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说查子安有考题,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污蔑别人,当然,倘若你有证据,本官与县令皆会按流程办事。”

  喻兴文顿时语塞,证据,先前采月给自己的答案就是在查子安的书房中拿出来的,等等,书房?急忙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提学官大人,书房!不知您有没有去查子安家的书房检查过,证据一定就在他家的书房,您亲自去翻一遍,肯定能找到证据。”

  上次没有找到考题多半是被换了地方,但凭他的直觉,换来换去也换不出书房,所以只要再去书房,定能够将考题搜出来!

  提学官不耐的皱眉,“喻兴文,你说够没有?你不仅仅是没有证据胡乱污蔑查子安,你还不可理喻,本官不是说过已经去调查过查子安家里,并且没有发现考题吗,适才凌山晴告你诽谤污蔑,本官念在你是初犯,还想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但现在看来,多此一举!”

  喻兴文面色大惊,提学官会怎么处置他?不,他不能被处置,提学官肯定与凌山晴串通一气,自己若不想办法为自己开脱,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思及此,忙看向县令,向自己的父亲求助,“县令大人,还请您明察,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住口!”县令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再见提学官面色不大好看,顿时改口,“衙门之上,岂容你胡言!”

  喻兴文强壮镇定的脸色下露出一丝慌乱,但当着凌山晴的面,他绝对不能够表现出来,否则便太过丢人了,但若再不为自己辩解,下场难以预料。

  “县令大人,草民敢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不假,草民虽不知道先前为什么没有查到,但您再去肯定会查到的,您再去试试如何?”

  “喻兴文。”提学官站起身来,面带不悦的看着他,“犯错就是犯错,即便你不愿承认,错误也洗刷不掉,现下证据确凿,你有无陷害查子安,我们也都看得出,你莫要再狡辩,污蔑诽谤,实乃作风不正,本官有权对你进行制裁!”

  喻兴文如遭雷击,作弊一事都已经平复下来,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凌山晴一出面,便要重新制裁自己?这不公平!

  当即看向提学官,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提学官大人,即便找不到查子安作弊的证据,可以说他是清白的,便说明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失,这样一来草民不也没有过错吗,皆大欢喜不就可以结案吗?”

  若不是凌山晴等人在,结案便结案了,但有她在,事情岂会那么容易结束。

  凌山晴抱肩靠在柱子上,洒脱的像个男子,唇角略带轻蔑,声音微凉,“像你这样说,我杀了人,却污蔑给你,你坐牢坐了大半辈子也无碍?索性也没有死,是这样吗?”

  查子安不由失笑,但考虑到这里是衙门,提学官在场,自己必然要低调行事,当即隐藏起笑容,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提学官大人,草民苦读多年,只盼望着能够考取功名,上孝顺老人,下为儿子做榜样,更想让我的妻子不必再跟着我受苦。

  倘若当真因喻兴文的诽谤失去参加考试的资格,什么都完了……”尾声带着叹息。

  上报答父母是孝,下为儿子立榜样是责,袒护妻子为情,每一点皆体现顶天立地的男人应当做的事。

  且查子安重点提及喻兴文若真的诽谤自己,自己定然要失去资格的,自然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提学官也明白查子安是何意了,但自己毕竟是公众人物,不好将话说的太过明显,边看向县令,“县令,诽谤算什么罪,一般需要接受什么惩罚?”

  县令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明白这话是何意,这是要处罚喻兴文。处罚他儿子,这怎么成。诽谤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罪行,他更不会如实相告,更会将需要承受的惩罚压低。

  提学官似乎事先便想到这点,在他开口前提醒,“县令大人,希望你能公私分明。”

  县令心头一突,额上冒出冷汗,他抬手擦了擦,“是,大人放心,下官定秉公执法。”表面恭敬,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这提学官连自己办案都要管,岂不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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