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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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子安仍有些不愿意面对,又倏然响起什么,略带惊讶的看向凌山晴,“山晴,听你的口吻好像很了解官场上的事情,但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记得从前凌山晴只会洗衣做饭,对别的事情一概不知,现在怎么连官场上的事情都这么清楚了?

  凌山晴心中警铃大作,糟糕,一时得意便忘了隐藏自己,连忙在脑海中想着对策,半响才打个响指,“你忘记我爹是员外了吗,我小的时候我爹还年轻,那时候正有野心呢,我跟着我爹,也就多少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不过多半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真假。”

  这话与她适才的口气有些自相矛盾,即说不知道真假,适才为何又说的那般笃定,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

  只不过查子安的心思多半在等会儿的击鼓鸣冤上,对此并未多想。他没有追问下去,让凌山晴松了口气,还好他不追问,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圆这个谎呢。

  她在他面前暴露的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会原形毕露,届时……

  “山晴,到了。”

  凌山晴还未来得及想太多,衙门便到了。

  衙门大门紧闭,县令不在,估计即便敲鼓,一时半会儿也等不来县令,不过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

  凌山晴朝查子安使个眼神,后者上前击鼓,她清了清嗓子,“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我们分明没有作弊却被污蔑成作弊,青天大老爷还带着提学官去家里闹事,我们诚惶诚恐,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查子嘴角微抽,事实虽是如此,但被她这一说,颇有几分戏剧性。

  凌山晴朝紧闭的衙门看一眼,更为卖力,“大家快来评评理,县令仗着自己是当官的,压榨我们老百姓,分明是自己儿子作弊,却偏要拉我们下水,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路过的百姓停下脚步,远处的百姓朝这边聚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查子安也敲得更加卖力。凌山晴冷眼看着衙门,也不喊闹了,只等着县令的人沉不住气。

  不出一刻钟,便有一普快上前,这人他们见过,就是那天将查子安带到衙门的人。

  普快皱着眉,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你们啊,我跟你们讲,污蔑县令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当心被抓进监狱!”

  凌山晴顿时露出受惊的表情,后退半步,“你、我们是来告状的,都还没有开堂,凭什么就将我们抓起来,没天理了啊!你们都来瞧瞧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周围七八岁的孩童觉得这话顺口,都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起哄。

  “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这一起哄,百姓哄笑一片。

  那普快的脸都要绿了,冷哼一声朝回衙门里面,估计是下去请县令了。凌山晴仍卖力的喊冤。

  约半个时辰,县令终于被他们喊出来了。

  终于开堂,凌山晴两人被叫到里面,顿时门口就围上一大群百姓。

  县令面带不耐,一拍惊木,“堂下何人,有何事击鼓鸣冤!”

  查子安刚要跪,便被凌山晴拎着衣领拎了起来,她抬头看着县令,“县令大人,我们今天要告的人呢,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喻兴文,还有县令您,多余的就省了,请提学官过来作证,咱们才能继续下去。”

  一开口便占了主动权,县令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她牵着鼻子走。当即大怒,“见了本官竟不下跪,还指使本官,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县令一见是凌山晴,便想到绝对没好事,事实亦如此,但要让他将提学官请来,绝对不可能,真当他是傻子吗。

  凌山晴岂会没有想到这点,早有准备,“我们只跪清官,像县令这样徇私舞弊的官有什么好跪的?”满腔皆是正义。

  县令险些被气吐血,徇私舞弊,他怎么徇私舞弊了,什么时候徇私舞弊了?当下气急,“凌山晴,你倒是说说本官是怎么徇私舞弊了!”

  “那你为什么不请提血官过来主持公道,莫非真的是害怕自己儿子的恶劣行为被世人所知道?我跟你讲,害人终害己,你既然能去我家找事,那你儿子污蔑诽谤查子安作弊,也定然是真的了,诽谤可是恶劣至极的行为,莫非你是怕提学问罪才不敢将人找来的吧?”

  凌山晴这也算不上咄咄逼人,谁让县令当真做出这这种自私的行为。

  围观的百姓几乎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顿时议论起来。

  “喻兴文作弊可是证据确凿,喻兴文是县令的儿子,没准他真是为了自己儿子才不敢请提血官来吧。”

  “没准这姑娘说的话是真的,县令真是徇私舞弊,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家的父亲不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呢。”

  “只是苦了查子安被污蔑还没处说理去。”

  门口百姓议论的声音一波胜过一波,县令一张脸由白到红再到青,最终一拍惊木,“请提血官过来!”

  看着查子安,目露凶光。

  凌山晴倒是不在乎他眼神吓人不吓人,只等着提血官过来,她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县令见她有恃无恐,气便不打一处来,“凌山晴,倘若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县令定要治你的罪!”

  凌山晴不雅的掏掏耳朵,“至于提学官来了之后的事情,便不劳您费心了。”

  查子安适才见县令那般有底气,还当此事不会那么顺利,但见凌山晴的底气比县令的还足,顿时便安心许多。

  不多时,提学官便被请了过来,一路上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县令见人进来,先是起身让人赐座,旋即坐下便道,“提学官大人,凌山晴他没事找事,居然要告本官与本官的儿子,特请您来评评道理,但也真是辛苦您了。”

  提学官坐下之后,先是看向凌山晴,听见县令这话才摇摇头看过去,“县令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监督考生本便是本官分内的事情,何况作弊这等事情年年都有,本官早便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得什么。”

  不等县令说什么,便偏头看向凌山晴,“说说看,你们要有什么要告状的。”经过这两日的接触,提学官也看出查家主要管事的人并非查子安,且现在过来告状,多半也是凌山晴的主意,索性直接看向凌山晴了。

  凌山晴毫无惧色,对上他的目光,背脊挺直,面色坦荡。看得提学官不由一惊,这女子,定不是个简单的主。

  凌山晴也没有让他失望,如念台词般朗声说道,“其因有二。一,喻兴文在衙门之上诽谤查子安作弊,是以让查子安来衙门上对峙,结果查子安是清白的。二,告县令大人没有证据便去我家搜家,污蔑我们事先便拿到考题,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县令心头一沉,她说的不错,不管是自己还是喻兴文,都是在没有证据之下找上查子安的,她所说的污蔑诽谤毒都成立,但他不能承认,倘若承认,不仅对他名声有损,对喻兴文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县令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答应了凌山晴这话,当即反驳,“凌山晴,本官的职责便是调查清楚,不冤枉任何一人,那日在衙门之上将查子安找来,提学官与考官皆在,难道你要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不应该吗?”

  百姓先前皆觉得查子安被冤枉实在不应该,但听了县令这话,又觉县令堂堂正正办案并没有什么过错,他们也更不应该阻碍县令办案。

  两方对峙,皆觉得自己有理,但真正谁有道理,一时又说不清楚。

  提学官思量半响,最终打定主意,“你们都提到喻兴文,便将喻兴文找来,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喻兴文作弊,找他来对峙。”

  县令听着话,心头一紧。喻兴文原本因为作弊不被提学官待见,正在家闭门思过,好在今年不能参加乡试,还有日后,倘若再找来,经过凌山晴的指控,若发生什么变化,就得不偿失了。

  县令一时不动,凌山晴岂会如他所愿,当下惊讶的看着他,“县令大人,您怎么还不下令让您的二公子过来,莫非当真被我说中,不敢让他再来,还是他也知道作弊丢人,不敢再过来了?”

  激将法并非什么时候都管用,但现在没有比这更加管用的了,当着提学官和这么多百姓的面,县令若不想自己太下不来台,必然要将喻兴文请来。

  县令一脸猪肝色,有气无处发,“去将喻兴文给本官带来!”

  这话中何止是恼怒,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倘若不是喻兴文连作弊都弄不明白,自己岂会被一个女子说的下不来台。

  凌山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喻兴文不是向让她哭天喊地的去求他吗,她倒要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哭天喊地的求饶。

  喻兴文正在家中忐忑不安,忽地见自己父亲的人过来,忙调整表情,镇定得多。等人到身前,才不紧不慢的问着,“是不是我父亲那边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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