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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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兴业神色愈发阴冷,冷哼一声,“你别神气过头了,你将希望凡在放在凌山晴身上,但人家一点儿也不在意你,现在她正在外面快活的过日子,我来只是替你不值罢了,顺便,欣赏你生气愤怒的样子。”

  查子安面露冷意,扫了喻兴业一眼,淡淡道:“亏大少爷看起来一表人才,想不到却喜欢做污蔑人的事情。”

  “查公子没有亲眼看见自然不信,只是若要亲眼看见自己妻子在自己危难之时快活着,倒不如不出牢房了,眼不见心为净。”喻兴业雪上加霜。

  査子安眼底复杂,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才不相信凌山晴是如此的人,喻兴业的话不能信,喻家没一个好的。

  喻兴业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像忽然想起什么,面带戏谑,“不瞒你说,我还听说另一件事情哦,听闻,凌姑娘已经心有所属,准备好好跟另一个人过日子,不再依靠你了,我看啊,你定是只能一辈子待在牢里了。”

  一听到如此,査子安的脸瞬间黑掉,转过身,再不继续理喻兴业,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凌山晴会如此。

  喻兴业却好像还没有说完,望着査子安,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再次开口:“我还有事情,便先走了,希望查公子在牢房中好好思考一下我刚刚说的话,我说的话,定是句句属实。但若查公子不愿意相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祝你好运。”语气轻蔑。

  査子安坐在牢房地上,喻兴业的话还在他耳边响起,他皱着眉,眼底一片茫然。

  无风不起浪,喻兴业当真造假欺骗他的?似乎未必,但凌山晴绝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岂会真的如喻兴业所说那样。

  但越是猜测,心底越是不安。他用力打了一下地,企图冷静下来,可越如此,他的心里就越不能平静。

  “凌山晴,你千万不要同喻兴业说的那样,去和另一个人过日子。”他自言自语到,眼中满是颓废,每一次,只要遇到关于凌山晴的事情,他好像,心都会特别乱。

  虽说他对凌山晴很是相信,可是,人心太难看懂,他真的害怕,真的如喻兴业所说,凌山晴已经心有所属,过不了就要和另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他心乱如麻,也无能为力。

  相比于这里的压抑与痛苦,凌山晴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生气。

  她满是郁闷坐在桌边,心中即恼怒又不解,

  她这几天一直在给许老夫子写信,希望他可以救査子安,可十几封信都已经写完并且寄出去,却连个回音都无。

  难道他不打算理会查子安了?还是说他还没有看到她写的信,可她写了十几封,就算有的信鸽没有送到,也应该不至于全部都没有送到吧。

  “为什么他的师父过了这么久多还没有回音?难道,他师父为了自保,也不愿意管他了?”凌山晴趴在桌子上。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也没用听到一点儿动静,心中难免烦躁。

  她生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备一把摔碎,却又害怕动静太大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放弃,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眼中说不出的无奈。

  倘若连许老夫子都不理会,就真的没有人能扭转局面,查子安在牢中定然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不能让他白等。

  可除非交出椴木,否则……

  她重重叹息,走到菌房,很是不舍的看着那些椴木,看着自己的心血,看来,她是必须把这个交出去,应该才能换得査子安一命。

  或许,一切都是因为椴木而起的,都是她害了査子安,若是她一早就把椴木交上去,査子安应该不会入狱吧,既然是她的错,她一定不会对他弃之不顾。

  她一早就听说,县令让人在牢中对査子安偷偷施刑,还给他送馊掉的饭菜,她岂会不自责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査子安不会如此受罪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不管査子安的师父到底会不会来,她现在,必须要去救査子安。如果再晚一点儿,他可能就会受更多的苦。

  许莺儿见她站在菌房门口迟迟不动,忽地想到什么,犹豫着开口,“山晴,你决定了吗?”语气亦带着不忍。凌山晴为了这些椴木所付出的心血,花费的精力,或许别人并不了解,她却清楚得很。

  越是清楚,越替她感到惋惜,这些东西就这么白白送人,还是被人所陷害,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怎样不舍的心情。但不舍也要舍,若不然,受苦的便是查子安。

  凌山晴深吸口气,唇角苦涩,摇摇头,“这些东西毕竟都是死物,没了还可以再买,再培养,再重要也没有查子安重要。”她只是不甘心,前世被这种官权欺压也就算了,没想到到了古代,竟还要在这种压迫之下。

  她虽说得轻松,许莺儿却听得眼眶发红,“山晴,他们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当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为百姓做主,烂官!

  “知道他们过分,以后躲着点。”事到如今,她已不会傻到要求什么平等,这个世道没有平等可言,只有强大起来,才有资格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凌山晴是多么好强的人,若不睡迫不得已,怎会说出这种话。许莺儿听得落泪,看向菌房的椴木,那不仅是她的心血,更是自己努力的成果,但诚如她所说,这些东西毕竟是死物,都能再培养。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不舍,“山晴,事不宜迟,你快去吧,家里有我呢。”等椴木都被查二伯的人带走,这菌房也空了。

  凌山晴转过身,环视院子,“囝囝呢?”她这几日忙着查子安,便将囝囝忽视了。

  “囝囝是个聪明的孩子,查公子几天没回来,他便察觉到不对劲,整天在房间里读书写字,不哭不闹。”分明听话的让人省心,许莺儿却说得连连叹息,“囝囝太懂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寻常人家的孩子若察觉到家里出事了,还不得整天跟在大人身边哭闹,囝囝却乖巧的让人担忧,根本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凌山晴皱起好看的眉,看向囝囝房间的方向,“我去看看。”边说边走过去。

  进门之时,囝囝果真在读书,小身板坐得直直的,捧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书,黑漆漆的眼睛专注又认真,只皱起的眉暴露他的心情。

  她走到他身旁,才看清楚他说中的是本《三字经》,当下想到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囝囝认为这话对吗?”

  囝囝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肩膀一抖,回过头看着她,思考半响,摇摇头。

  “不对?”凌山晴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由来了兴致,“囝囝认为哪里不对?”

  囝囝拿起铅笔,笨拙的在纸上写下数笔,拿给她看,后者眼底掠过赞赏,揉揉他的小脑袋,“囝囝说的不错,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囝囝要懂得分辨善恶哦。”

  “带走……爹爹……坏人。”

  稚嫩的字迹写在苍白的纸上,字字是真。囝囝说不出话不代表什么也不知,何况他五岁也该知道是非对错,但也仅此而已,再深的道理便无需与他说。

  囝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眨着眼睛看她,半响也没有吱声。后者心下生疑,忽地反应过来,心下动容,“囝囝,爹爹他很快就会回来,娘亲这就去接你爹爹。”

  囝囝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便心中有疑惑也什么都没有问,就算为囝囝,也该将查子安带回来。

  囝囝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凌山晴更是下定决心,定要尽快将人带回来。

  从房间出来,心中最后那点犹豫也坚定下来,深吸口气,大步朝门走去。刚到门口,便见一中年男子左看右看的朝这边走来,见到她的身影,才确定位置。

  凌山晴大脑中忽地闪过许多画面,此人她近几年都没有见过,意识也比较模糊,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人是这具身体原宿主的那个员外父亲。

  就是他拦着自己嫁给查子安,并且这几年来都不闻不问,虽说如此,但毕竟自己成婚之时他还准备许多嫁妆,前不久那些嫁妆还救囝囝一命,是故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敌意。

  员外走到近处,先将人上下扫一眼,止不住的摇头,“不让你嫁过来你偏不听,你看看你现在还哪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唉!”重重叹息,至今他还后悔让凌山晴嫁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员外,她半途中冒出来的父亲,凌山晴心里没有波澜。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而员外大人并没有注意自己女儿的表情。还是孜孜不倦的劝说自己女儿凌山晴,“女儿啊,咱们回家吧,啊。”

  凌山晴见他出现便知他也没安好心,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岂会在查子安为难之时来帮忙,定然是要她放弃查子安的。

  她若要放弃,早便放弃了,岂会等到现在,“您若是只为这件事情而来,便可以回去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她态度坚决,出口便将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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