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告上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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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装作好说话的样子,稍作思量,“这样吧,你们不愿意交出椴木的心情我理解,但天上不会掉馅饼,东西没有白用的,你二伯生你们的气也情有可原,这样吧,你们一人退一步。”

  这么说着,看向查二伯,“你的椴木就别要了,人家都用那么久了。”又看向查子安,“你呢,既然不想把椴木还给你二伯,那就做出点样子来,将椴木所得的利润分给你二伯一半,一半总可以吧,也不多,你们还不拿出来吗?”

  对于凌山晴来说,一办的确不算多,少了那些银子他们照样过得滋润,但椴木好赚钱是不假,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平白拿出那么多钱谁不憋屈,还拿的不明不白,她岂能吃亏。

  但当着族长的面,且查子安在场,她即便不满也没有说出去,只抱着肩在旁边冷眼看他如何处置。

  后者与她想到一处,越想越气,也没了好脸色,“族长,那些椴木值多少钱,我们买下来了,但若是要银耳利润的一半,绝无可能。”

  椴木的价钱连银耳利润的十之一都不够,族长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若说与查二伯没有勾结,谁会相信?

  查二伯冷哼着,“你说的轻巧,那椴木好好在我家地里放着,就这么被你们连招呼都不打的拿回来,你们这属于偷窃,现在只要你们拿钱,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这事儿可以就这么过去,倘若你们死不悔改,信不信我烧了椴木!”

  凌山晴这样护着菌房,对银耳的种植方法藏着掖着,想必极其看重,若要烧毁那些椴木,她得多心疼。哼,届时求饶可就不是一半利润能够解决的了。

  查二伯阴测测的想着,越想越得意,显然忘了凌山晴那高傲的骨气。

  后者没有理会他的话,查子安动了动唇,“二伯,就算你告到衙门,我也不能答应你过分的要求,还请你好自为之。”

  查母叉着腰,听到这顿时不乐意,“子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二伯不想闹到衙才来找你们商量,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才满意?你不嫌丢人,娘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光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偏要弄得那么严重,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她再次展开亲情攻势,半是恼怒半是埋怨的看着是查子安,后者心中有愧,别开脸不看她,嘴巴上没有松动半分。

  “好,好,好!”查二伯气急,也不再劝说什么,寒着脸,“既然你们想将事情闹大,就别怪我不客气。”

  扔下这句话,大步离开院子。

  族长与查母都跟着他离开,等院子中没有了外人,查子安才泄气似的坐在凳子上,低落道,“山晴,我有预感,这次又要连累你了,但绝对不能服软,即便二伯将我们告上衙门,你也别怕,有我顶着,没人能把你带走。”

  显然他已经放弃挣扎了,或者说预料到以查二伯说到做到的性格,必定会将他们告上衙门,届时衙门来抓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都是可能发生的,他早就想好了,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男人去承担。

  凌山晴忽地想到他那封向自己袒露心声的信件,上面也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不由动容,“即便你二伯真的将我们告上衙门也不用担心,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没错。”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险些要将正义必胜说了出来。

  查子安扯动嘴角笑了笑,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他回了房间抱起囝囝,在囝囝脸上亲一口,“囝囝,以后要听娘亲的话,做个乖宝宝哦。”

  囝囝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更不明白好端端的查子安怎么说这话,只乖巧的点点头。

  凌山晴看在眼中,心口发酸,可能事实真的如他所说,若查二伯真的去衙门告状,他们难以找到证据反驳。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担心的事情最终也没能幸免。

  第二日上午,查子安还没有去学堂,便被官兵堵在家中。官兵领队之人并不陌生,上次来将自己带进去的人也是他。

  领队的对查子安也不陌生,甚至还打着招呼,“许久不见了,既然都是老相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有人告你偷窃,走吧。”边说着,打个手势,身后的官兵大步上前。

  囝囝小跑着过来,挡在查子安身前,绷着小脸看着官兵,似乎不让他们将人带走。

  查子安眼睛发酸,蹲下身将他抱起来,“囝囝,乖,爹爹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要听娘亲的,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保护你娘亲。”

  囝囝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抱紧查子安,就是不松手。后者略带歉意的看向官兵,又叫来凌山晴,“山晴,这个家暂时就交给你了,照顾好自己和囝囝。”

  边说着,边架着囝囝的腋下,将他从自己怀中转移到凌山晴怀中,动作缓慢,眼底尽是不舍之意。

  凌山晴干脆的将囝囝接过来,“过不了多久你就出来了,别像交代遗言似的,你多加小心。”后半句话咬重音,不必多做解释,他会懂的。

  官兵将查子安带走,在村子中招摇而过,村民们看见无不指指点点,这可是件新鲜事。

  “这是犯啥事情了,怎么被衙门的人抓起来了?”

  “谁知道呢,查子安可是教书的,以后还怎么教我们的孩子。”

  “他要是不能从衙门出来,还有什么以后,痴人说梦呢。”

  “啧啧,查子安都被带走了,凌山晴肯定也快了,他们家那么有钱,指不定干什么勾当,现在可好,东窗事发了吧。”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什么都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这回查子安被抓走之后,凌山晴才着急起来。

  衙门的人来的这么快,看来不只是查二伯从中作祟,肯定还有旁人趁火打劫,她在不知不觉中树立的敌人不少,有能力干涉衙门上的事的人却只有那么两个。

  若真是那样,事情比她想得要棘手得多。抱着囝囝进房间,仍觉有些不安,看着囝囝,“囝囝,你跟莺儿姐姐在家,娘亲去送送你爹爹,要听话知道吗?”

  囝囝似乎察觉到什么,格外乖巧,从她身上滑到地上,便跑出去找许莺儿。凌山晴又交代几句,才从另一条路赶往衙门。

  衙门门口满是观审的百姓,她挤到最前面,已经开审,只见查子安跪在中央,腰身挺直,不由赞着有骨气,但也紧张起来,他完全不认输的样子,只怕接下来会不好过。

  县令升堂,一拍惊木,“堂下何人!”

  凌山晴嘴角抽了抽,分明如此严肃的事情,却被县令问出笑点来。查子安又不是第一次来衙门,用得着装到这种程度吗?

  查子安老老实实的回答,但被问到犯了什么错时,顿时硬气起来,“大人,草民认为草民并没有错,草民是被冤枉的。”

  对于他这话,没有人感到意外,每个到这儿的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最后被冤枉的也没几个。

  县令又拍下惊木,“有人来告状,说你私自动用他人家的东西,还伪造契约企图哄骗,有这件事没有?”

  很显然,即便查子安半个字不说,他也有办法审讯下去。

  查子安态度坚决,“回大人,那块地的确是当初分家分给草民家的,至于契约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还望大人明察。”

  凌山晴暗自点点头,很好,查子安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事情还有转机。

  但县令完全不顾他的回答,仍自顾自道,“怎么只有你自己被带过来了,不是说还有你妻子吗?”

  闻言,查子安眼底掠过异色,压下心头不安,故作镇定,“回大人,草民的内人与这件事情不相干,家中所有事情都是草民做主,大人有事只管问草民便足够。”若让凌山晴来,怕是衙门又不得安宁了。

  “那好,”县令也不在这上头纠缠,继续道,“据闻你擅自挪用你二伯家的椴木,事后被发现也没有任何补偿,是这样吗?”

  查子安可不会吃这个闷亏,“回大人事实并非如此,那块地本是分家之时分给我们家的,也便是说地里的东西也都是草民的,何来盗窃之说,再者契约还没有确定谁的是真谁的是假,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县令看向他的目光微变,犹记上次他被人诬陷,被带到衙门时还很是紧张,这次却平静得多,说话条理清晰,且更有说服性,主要是他肯为自己辩解。

  不过让人费解的是,县令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辩解,沉吟着,“告状之人还说,只要你们肯舍得拿出贩卖银耳所得利润的一半,这事儿就算过去,他不追究你的责任,本官立马放人。”

  只要有钱就可以赎人,怎么想都划算,但查子安是被人陷害的,他们这次认栽,就还会有下次,人的贪婪是无底洞,无论怎么填也没有填满的那天,这次服软,难道每次都要服软?

  这自然不可能。

  查子安的脸色半分没有犹疑,“大人,您应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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