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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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都在休息,但得知许莺儿回来,也都从被窝里爬出来。一红衣女子从扶着细腰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打着哈欠,“莺儿你回来也不事先知会声,大好的清梦被你搅了。”

  话虽如此,她却是第一个出来的。

  许莺儿快步迎上前去,“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你看我带了你喜欢的胭脂,就原谅妹妹这一次吧。”适才路过胭脂店,二人进去买了些胭脂水粉,这里面的姑娘们没有不喜欢的。

  红衣女子也不与她客气,接过胭脂闻了闻,“看来你在外面过的还不错,怎么想起回这儿来了。”说完这话,人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时,凌山晴在靠窗的桌子边坐下。

  许莺儿没有凑过去叨扰她,拉着红衣女子在较远的位置坐下,脸上扬着笑容,“红袖姐,这儿的生意还像从前那般好吗,没有人再来捣乱吧?”

  话中提到捣乱之人,不必明说,二人皆心知肚明。

  不急于回答的红袖笑了笑,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整个容殷县就这么一家青楼,谁敢来这儿捣乱,若这儿也倒闭了,那些偷腥的男人们上哪儿快活去。”

  来青楼的男人,有家室的是大部分,没有家室的才是不多的。

  红袖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许莺儿的话,也顾及了她的心情。后者心下动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其他姐妹也都下来了。

  见了许莺儿,皆是惊讶的神色。

  身着绿色短裙,露出一小截脚踝的女子坐在许莺儿身边,打量着她的变化,“哟,看样子出去了之后过的也不赖嘛,有没有中意的人家?到了这个年龄也该找个老实人嫁了。”

  凌山晴一口茶水险些没有呛在嗓子眼,那女子说话声音不小,她想听不见都难。

  难道在这些人眼中,最好的出路便是找个老实人嫁了?老实人得罪她们了?

  摇摇头看向窗外,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便让她看见了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走路微抬着下巴,牛逼哄哄的,脸上一道刀疤,看上去便是个蛮横的。

  陈刀疤听人说在青楼附近看见了许莺儿,正好自己没什么事情做,便想着来占些便宜,进门见人果真在这儿,立马笑得猥琐。

  “这不是许姑娘吗,怎么上这儿来了,你现下可是个清白之身,这地方可与你的身份不符啊。”

  众女子说的正热闹,忽地一道粗犷的声音插了进来,皆愣了神。红袖率先反应过来,朝来人看去,见了来人,条件反射地将许莺儿护在身后,慵懒的打着哈欠,“陈爷怕是走错了门了,这个时辰我们不招待客人,没有看见外面挂着着休息的牌子吗。”

  语气说不上恶劣,但也不和善就是了。

  许莺儿拉了拉她的袖子,“红袖姐,他是客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刀疤虽然对自己有敌意,但对这儿的其他姑娘还算友善,最起码他还会来这儿消遣,他们这些姑娘也要接待他。

  所以她许莺儿得罪了他不要紧,她已经不在这行某事了,但若她们得罪了他,日后怕要不好过。

  红袖是这里的花魁,她接待客人看心情,但其他姑娘便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陈刀疤猥琐的摸了摸下巴,也不恼怒,“女人太强势了可不好,特别是你们这些陪睡的,不温顺些哪有生意可做。”

  这话带着威胁的意味,不恭敬他便没有生意做?只可惜他陈刀疤的能力还左右不了这儿的生意,哪家青楼背后没有势力,陈刀疤若敢将事情闹大,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红袖冷哼一声,面带轻蔑,“陈爷似乎耳朵不大好,适才不是说了,这个时辰不营业,也不陪睡,为何还需要向你毕恭毕敬的?”

  别看陈刀疤为人凶恶,但嘴巴不伶俐,被红袖如此顶撞,一时竟想不到话来反驳。他无话反驳红袖,便将矛头对准了许莺儿。

  许莺儿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抿抿唇,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却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陈刀疤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陈刀疤往前走了几步,嘿嘿笑着,“许妹子现在不是自由身吗,难道怀念起这儿的生活了?还是知道社会的险恶,终于发现这里才是你的安身之所了。”顿了顿,“你有这个觉悟便好,倘若不是我,你早死在外面了。”

  换言之,倘若许莺儿要回来,便要继续伺候他。这对许莺儿来说,无疑是个噩梦。

  凌山晴他听说的没完没了,秀眉微皱,便起身上前,双手抱肩,“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怎么进来就满嘴巴不中听的话,许莺儿现在是我家的劳工,谁也别想将人挖走,这是我家的人。”

  她走到许莺儿身前,将人拉了出来,恨铁不成钢道,“怂什么,你现在是自由身了,有我在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打人可是犯法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告上衙门去,一回生二回熟,别怕。”边说着,便拍了拍许莺儿的肩膀。

  后者被她强行拉了出来,看了陈刀疤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陈刀疤适才没有留意到她也在场,现下见了她,又听她这不客气的话,脸色不善,“凌山晴,怎么哪里都有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妨碍老子办事。”

  凌山晴毫无惧意,冷哼着,“许莺儿是我的人,你觉得这事儿与我有没有关系?这话应该还给你才对,识相的点离开,上次你恶意伤人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还是说你想去衙门?”

  去衙门这事情,自打上次在衙门被凌山晴暗算之后,对他来说便是场噩梦,他可不想再去衙门。

  陈刀疤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她,刚要开口,见老鸨从后院匆匆赶过来,顿时恼羞成怒,“好你个凌山晴,你给老子等着!”扔下句狠话便愤怒离开。

  老鸨见人怒气冲冲的离开,又见许莺儿与凌山晴在场,脑子一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提起,只上前热情道,“莺儿来了,凌姑娘可是稀客啊,大家别在这儿说话了,去楼上谈?”

  许莺儿看向凌山晴,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又看向众人,从袖中拿出荷包放在桌上,“各位姐妹,打扰大家的休息,真是对不住了,先前大家为了我拿出不少积蓄,如今我手中有了闲钱,便想着拿来还给大家,若是不够,过段时间我再拿来。”

  当初她只借了二十两银子,但桌子上的那些可不止二十两,她一个月的薪水也不止二十两,只是她现在日子好过了,能多给自然就多给点。

  红袖看了眼那荷包,脸色没什么变化,“莺儿,能从这里出去是好事,我们帮你是因为我们以往的交情,可没有想要你回报什么,我的那份就不要了,你跟着凌姑娘好好的就行。”

  她是花魁,收入比普通花娘高出许多,所以她可以很大方的说自己那份不要了,但并不是所有姑娘都和她的收入相同,那些收入不高的姑娘们拿出的银子,可并不轻松。

  只是她都开了口,其他人也不好再要,况且当初也没有人想过再要。

  “莺儿,咱们姐妹之间,你还说这个干什么,快把这钱拿回去,我们不要。”

  “就是说,你现在与从前不同了,自己在外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也该为自己存些嫁妆了,这钱你拿回去。”

  从这些地方出去的女子并非皆孤独终老,许莺儿年轻貌美,现下又跟着凌山晴做事,嫁人并不难,为自己准备些嫁妆,在婆家也能抬起头来。

  许莺儿完全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摇摇头,“这钱你们收下,否则以后有了什么花钱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来向你们开口了。”

  她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况且也不是人人都不需要这笔钱,便都半推半就的接下来了。

  从青楼离开,许莺儿心中松了口气,欠下的债务终于还清了,好像再没有了负担似的,感到浑身都轻松了,但随即想起刚刚的事情,望着凌山晴的眼中有担忧有自责,“山晴,今天的事情连累了你,倘若陈刀疤他……”那人无恶不作,不可不防。

  凌山晴倒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朝卖布匹的摊位走去,“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挂念在心上,不用理他,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从进青楼之前,她便想到了可能碰上陈刀疤,真的碰见了也不觉得意外,不过就是应付应付罢了。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许莺儿仍有些心悸,现下她的生意越发的好,若因为陈刀疤被破坏了,自己便成罪人了。

  凌山晴没有过多理会她,专心挑着布匹,马上便要入了冬,家里该值置办的东西都应该置办了,古代没有暖气地热,单凭那间遮风挡雨的屋子,肯定极冷,她得想个法子,最起码也要研究出个地热来。

  许莺儿见她挑的专心,也不再提适才的事情,只专心致志的陪着她挑布匹。

  “山晴?”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凌山晴转过身,看清来人后笑得明媚,“今儿个巧了,出来闲逛也能遇见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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