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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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子安在家吃饭什么时候这么慢?他分明故意的!

  他慢条斯理的用膳,半个时辰才将面前那晚饭用尽。凌山晴松了口气,放下筷子作势起身,“吃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查子安不动如钟,“书上有言,饭后不宜立即运动,喝杯茶再走。”不待凌山晴反对,又招来小二,“将饭菜撤下去,来一壶上好的茶。”

  小二笑呵呵的提醒,“公子,我们这儿最好的茶就是碧螺春了,您看……”

  凌山晴扫了眼桌上的饭菜,依着他这次出手阔绰,定然会要这最好的。岂料查子安当即改口,“那算了,换第二好的。”

  凌山晴嘴角抽了抽,碧螺春很贵?可这桌饭菜也不便宜啊,他怎么还消费得起。

  等小二下去之后,她才凉凉的问道:“怎么,你若觉得碧螺春太贵,那我们就不必喝茶了,反正我也没有饭后喝茶的习惯。”

  查子安认真的看着她,言之凿凿,“碧螺春不是这个季节的茶,口感不如新茶好,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书读多了,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凌山晴嘴角再次抽了抽,茶很快便上来了,是菊花茶。

  这算什么招牌茶?却见查子安像品茗似的,小口小口的轻啜着。

  学着他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不似花茶香甜,淡淡的菊花香萦绕在口齿间,凌山晴又喝了大口,她坐着正对楼梯的位置,不过片刻便见楼梯上走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再瞥了眼看上去悠闲品茶却像等待着什么的查子安,她顿时明白了。

  这呆子果然在等人,还专等司泓远,难怪他偏要来这儿,吃了饭还喝了茶,不都是在拖延时间吗?

  司泓远走下来,打眼便见凌山晴坐在自己店里,对面坐了个男子,那男子他知道也见过,不正是她的丈夫。

  凌山晴见他看向自己,忙使了个眼神。

  却不料被查子安看见,“遇见熟人了?”语气笃定,尽管没有回过身,也知道碰见的人是谁。

  凌山晴眼中掠过尴尬,正当此时,查子安忽地起身,走到她身侧,伸出手,“我们走吧,晚些时候天便黑了。”声音儒雅,且带着说不出的柔情。

  他难得的柔情,使凌山晴再次想起昨晚的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入他的手心,旋即起身,随着他朝外走去,竟忘了司泓远的存在。

  司泓远微怔,只见查子安回过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挑衅的神色,却只有一刹那,好像他看错了似的。唇角玩世不恭的笑微僵,这是专程来警告他的?

  凌山晴随着查子安买了布匹,两人出门时没有赶马车,买的东西多了便雇了辆马车将二人送到了家。

  路上查子安也并没有提司泓远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二人中午才出门,这会儿回了家,临近傍晚。

  许莺儿牵着囝囝出门帮忙拿东西,囝囝喜滋滋的举着自己的画,“啊啊……”还扯了扯凌山晴的衣角。

  她弯下腰,抱起囝囝,又接过他手中的画,画上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囝囝牵着她和查子安的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囝囝希望他们一家和和美美,试问哪个小孩子不希望家庭和睦呢。

  她还在怔神,囝囝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口,又注意到她头上的发簪,眼睛微亮,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冲查子安招了招手。

  后者走过来,囝囝搂着他的脖子,啵唧一口亲了过去,又靠在凌山晴肩上咯咯的笑。

  许莺儿咦了一声,“山晴,你头上的发簪好生别致,查公子送的?”语气戏谑,笑容透着暧昧。

  凌山晴耳根微红,不否认也不认同,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幸福。

  晚膳之后,凌山晴独自回了卧室,刚躺下便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硌着了,这才想起头上的发簪还没有摘下,她拿下发簪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查子安知道司政酒楼是司泓远家的,却还是带她进去了,还拖延着时间,最后又主动拉着他出来,他分明是知道司泓远出现了,却什么都没有警告对方,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示威?挑衅?还是宣告主权?

  绝非善茬。

  凌山晴拿不准,但也猜到了大概,放下簪子,走到桌边,提笔开始写信。

  她与司泓远还是少来往的好,查子安说的不错,她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翌日,司泓远收到信笺,啧啧了两声。查子安昨日的表现就是在宣布主权,现下凌山晴的这封信更说明了查子安成功了。

  也罢,他与凌山晴本便是正经生意伙伴关系,不必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凌山晴寄出信笺,便有些忐忑不安,倘若司泓远觉得她纯属小题大做,并且还影响了自己的名声,会不会因此就不与自己做生意了?但司泓远又不像小肚鸡肠的人。

  查子安带着囝囝去了学堂,许莺儿在菌房培育种菌,铅笔暂时不做了,等司泓远那边研制出改进过的,她便成了个闲人。

  终于在中午之前,她等到了司泓远的人。

  来人她先前便见过,并不陌生,于是迎上前去,“赵三,司公子怎么说?”

  赵三憨厚的笑了笑,“我家公子让你看这信,还让我将这铅笔交给你,公子说了这是新研制出来的,让你过目。”

  凌山晴略微惊愕,掩去心绪,将人送走。摊开信纸,司泓远答应了她以书信来往的要求,并让她试用改进后的铅笔。

  没想到司泓远看上去玩世不恭,却是个极具风度的人。

  更让凌山晴惊讶的是改进之后的铅笔当真用了木头包裹石墨,这在现代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古代这个工具与思维都受限制的时代来说,要做出与现代铅笔一模一样的铅笔来,着实不易。

  深吸口气,司泓远的问题解决了,但他这么善解人意,倒是让自己有些惭愧了。略微思索,忽地想到先前答应了他的事情。

  “莺儿,你出来一下。”

  许莺儿听见声音,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出了门,“山晴,你找我?”

  还没等她回答,又迫不及待的将好消息告诉她,“银耳长到了合适的大小,这两日便可以采摘了,这是我们培育出来的第一批银耳,山晴你什么时候去联系司公子?”

  先前他们便说过,倘若银耳培育好了,便以司泓远的司政酒楼作为销售渠,现下银耳培育出来,也应联系下家了。

  凌山晴点点头,“的确是要去见司泓远,但我不方便出面,莺儿,你看你方便不方便进县城一趟,将银耳送到司政酒楼,告诉他这是还当初向他借的银耳。”

  当初她从他手中硬是抢了银耳作为菌种,且答应十倍奉还,如今银耳长成,也该到了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闻言,许莺儿略微迟疑,“送去是可以,但是……山晴,你当真要送十倍的过去?”银耳比肉还贵,十倍可不是个小数目。

  “做人讲信誉,何况是做生意,若信誉扫地,我们还拿什么做生意,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了?”凌山晴谈及此便格外正经。

  若不是当时答应了司泓远的人会十倍奉还,种菌也可能借不过来,虽过了许久,但怎能言而无信。

  许莺儿倒吸口凉气,忙摇着头,“山晴,我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顿了顿,“我这就去准备银耳,给司公子送过去。”

  下午学堂下了课,查子安牵着囝囝往家走去,刚进家门,便松开囝囝的手,“囝囝,去洗洗手准备吃饭,我把书送到书房就过去。”

  进了书房,便见凌山晴在书桌边写着什么,且她手中握着的是什么笔?之前见过的铅笔并不长这个样子。

  当即走过去,“山晴,你在写什么?”

  凌山晴抬眼见他都走到了桌前,忙收起账本,收拾好慌乱的神色,“随便画画,”看了眼天色,“都这个时辰了吗,那还真是不早了,我去准备饭菜。”

  话出口才发觉自己有些慌不择言了,近来的晚膳皆是许莺儿准备的,即便她不制作铅笔也极少进厨房,越发的懒了。

  查子安并未深究,注意力大半放在她手中的笔上,“你这是……”沉吟片刻,“铅笔?”

  凌山晴见他转移了话题,心中松了口气,她这点秘密可不能被他发现了。

  拿起账本起身,连连点头,“之前的铅笔用起来有些不方便,司泓远改进过的。”边说边晃了晃铅笔,最后扔向查子安。

  后者听见司泓远三个字从她嘴巴里自然而然的吐出来,心中莫名不快,但见她毫不珍惜地直接扔给了自己,又接住铅笔,以写字的姿势握着,不由感慨,“改进之后用着的确舒服了许多。”

  他还想在发表些意见,外面便响起了叫他们出去吃饭的声音。

  凌山晴收好账本,率先出了门,查子安看着她略显急切的脚步,心中愈发疑惑。

  那账本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藏得这么严?连吃饭都要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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