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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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山晴从厂房里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双目如刀子,往查母身上一扫,“我看谁敢动!”

  只见她手里拿着削鹅毛特制的刀,脸色冷厉,模样好不吓人。

  原本跟着查母进了院子,想趁机羞辱她几句的人见了她这样子,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反正有查母一个也就足够了。

  她一气盛,查母更加气得不得了,手往石桌上拍得震天响,“嘿呦你个小贱人,养汉子你还有理了,老娘今天就动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查子安在屋子里听见外面的声音,听了这话又恼怒又为凌山晴抱不平,大步推门而出,“娘,您快少说两句吧,事情根本不是您想得那样,山晴她不是那种人。”

  凌山晴心中微暖,不管查母怎么闹,他这个态度自己是满意了,其他的她就能搞定。

  查母没想到自家儿子这种时候还帮着凌山晴这贱蹄子抱不平,登时气急败坏,满脸的怨愤,劈手指着查子安,“你个没出息的给我闭嘴,她都把你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早知道你这么傻,老娘就不花钱教你读书了,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

  “就是说,娘,我们听你的话,您说搬什么咱就搬什么。”老二查寅安带着刘氏颠颠的过来了,腆着老脸边谄笑着,目光若有若无地往地上扫去。

  老三是不是被带了绿帽子他不管,这些值钱的东西才是他关心的,这些东西要是拿出去卖了,又够他赌上几把的。

  凌山晴冷笑着走上前来,刀子在手上灵活的翻转,她挡在查寅安身前,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查寅安,今儿个你敢带走一块木头,就得留下一块肉。”

  阴测测的声音格外唬人,查寅安从前便在她手上吃过亏,现下半点也不敢马虎了。

  查母却不信她这套,粗着嗓子,“你个贱人,杀人可犯法,老二你从她身边绕过去,老娘倒要看看,她究竟敢把你怎么样,还放了你了!”

  查寅安听了这话,顿时有了底气,冷笑一声,“老三家的,这东西可不是绣花针,拿稳了别伤着……啊——娘,救命——”

  凌山晴懒得听他废话,趁他伸手去抱木头时,手中刀子一伸,在他胳膊上划下一道口子,足足有六寸长,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啊——”刘氏尖叫一声,险些没晕过去。

  周围百姓皆齐刷刷地向后退去,个个面露惊愕。

  疯了疯了,恼羞成怒竟要杀人了!

  查母扫了眼查寅安,面色不悦,这个没用的东西。

  旋即她一手捂着心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尖叫起来,“天呐,来人呐,快报官,这丧门星杀人了,杀人了——”

  凌山晴厌烦地掏了掏耳朵大声吼了回去,“那就快去报官,顺便也说一说查寅安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盗的事儿,还有你,我让你进来了吗你就进来,私闯民宅又怎么算?”

  查母双手叉腰,原地跳了起来,“这是我儿子家,我咋就不能来了?还是说你大白天的养汉子,陪被人睡觉赚钱这事儿大白天也干,外人不能进来打扰?这是什么说法,我儿子性子虽好,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可别太过分了!”

  说着,她停下喘了口气又继续骂道,“再者,分家的时候是缺你的了还是少你的了,竟能让你干出这种事,你也不嫌臊得慌,我们老查家世世代代也没出过你这样的人,你瞪我干啥?我说得不对吗,再瞪把你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这话不是第一次从查母口中听说了,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凌山晴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偏生查母半点也不识趣,她可没功夫和这种不讲理的老婆子争论,烦躁地吼了回去,“你们老查家世世代代都像你这么不讲理?我算看出来了,我该庆幸查子安养成了现在这么固执的性子,否则还不被你带的一样不讲理。

  ?“你个孽障竟敢这么跟老娘说话,凌家没教你孝敬婆婆不成?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查家怎么就收留你了呢,就该让你在凌家好生待着,也只有你们家能受得了你了。”

  查母眉毛一竖,朝刘氏挤眉弄眼,“你给老娘按住她,看我今天替她爹好好教训教训她什么是尊老!”

  ?查母这话骂的顺口了,嘴巴倒是舒坦了,一不留神也没注意到凌山晴的表情。

  刘氏更像是得了圣旨似的,精神抖擞,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凌山晴又是理亏的,还敢打回来不成。

  ?凌山晴面色阴冷,杏眸微凉,涌动着一抹暗影,双手微微收拢。

  查母骂自己也就算了,竟还拉上了凌家,她对凌家没什么好感,但动不动就骂她没家教,她听了就不爽!

  刘氏半点眼力见没有,撸着袖子冲了过来,半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被凌山晴仍在地上是什么样子,便朝她得意的笑着,“这可是娘让我干的,你可不能违反娘的意思。”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到和查母有关,凌山晴更是恼怒,在她快步走过来时身体倾侧,同时伸出右脚。

  刘氏因着惯力往前冲,原本早有防备也不至于摔着了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伸出脚绊自己,措不及防之下又摔了个狗吃屎。

  查母暗骂一声没用,见凌山晴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禁后退半步,“你、你要干嘛,做错了事情你还有理了,老娘是过来为自己儿子抱不平的,否则你以为老娘会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查母作死的本领向来无人可比。

  凌山晴转着手中的刀子,笑得温和,“是啊,我从来没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多高,可不像你,一点风吹草动也值得你屈尊降贵的过来,你这未免也太廉价了。”

  不等查母反应,她眼神冷了下来,“再不滚出去你就是第二个查寅安,反正我也臭名昭著了,还怕背上个不孝的骂名吗。”

  明晃晃的刀子刺眼得很,查母见查寅安手臂还流着血,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心底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还是强撑着留下狠话,“你、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迟早来教训你!”

  一边放狠话一边后退,模样倒是滑稽得很。

  查母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丢人,为了显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炮火立即转移到查寅安夫妻二人身上,“还愣着干什么,不怕被这儿的风气传染啊?快走!”

  查寅安二人见查母都落荒而逃了,再待下去肯定也半点好处都讨不到,还极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忙地朝外走去。

  院子里其他人早在查母出去的时候就跟了出去了,凌山晴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一抬眼,便见查子安愧疚的样子,不得不想个为自己洗脱骂名的法子。

  这些人传出骂名,无非是因为这阵子上门来订购鹅毛笔的人太多,多半还都是男人,当然,这其中也很可能因为他们嫉妒了她,所以就想找个他们心里能好受些,又能诋毁她的理由。

  这心情不难理解,但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便是他们的不是了。

  他们不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好受些吗,那她就来打破他们的自我安慰氏诋毁好了。

  这么想着,灵机一动,当即回房给司泓远写了封信。

  随后出门将信笺投递出去,一路上少不了村民们指指点点,不过她也未放在心上就是了。

  回了家,查子安仍在院子里干坐着,秀眉微蹙,上前在他肩膀上一拍,他半点防备也无,顿时被吓了一跳,看着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语气听起来就很不善,凌山晴嘿呦一声,“查子安,多大点事儿啊,至于你想这么久吗,真是半点定力都没有,你这样以后到了京城可怎么行。”

  往常只要提到京城,查子安就十分激动,现下却没半点反应,闷声不吭地。

  凌山晴见状也不劝说了,大步朝厂房走去。

  翌日。

  司泓远的回信到的很快,除了回信,还将自己店里的掌柜的派来了。

  掌柜的也不进门,就在门外唤着凌山晴。

  凌山晴刚出门,便见掌柜的站在门外三米的地方,见她出来,礼貌笑着打了声招呼,“凌姑娘,在下乃是司政酒楼的掌柜司公子让我来将这个月鹅毛笔的分成送给您。”

  因着昨日查母大闹,这两日她家门口成了闲散妇女的聚会点了,每个人都放着正事儿不干,上她家这儿蹲点。

  凌山晴假装没有看见他们,高声应着,“前两次都是伙计过来送,这次您怎么亲自过来了,鹅毛笔卖的可好?”

  她这抬高声音,周围人都听得真真的,一个个踮起脚跟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听了半响,他们的话都围绕着鹅毛笔,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鹅毛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那么赚钱?

  只见二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掌柜的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凌山晴,后者接过银票也未清点,直接就放进袖子里了,看样子这还不是头次收钱了。

  “啊,我想起来了,我上次上县城,看见好多富家子弟都拿着那个什么鹅毛笔,好像还挺贵的,一根鹅毛笔就好几两银子,难怪凌山晴最近这么有钱,原来是做鹅毛笔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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