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阴兵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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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股杀气冲散大漠里的风沙,把密不透风的风沙屏障,生生从中间锉开条口子。

  而杀气的来源,就来自于那队神秘的人马。

  塔里木盆地,中心根本没有人家,更别提哪去找那么多人,至少有几千个。

  再者现在是什么年代,那些人的服饰远远辨认,年代可比中山装早太久。

  但那些的确又是人,还在燃烧的骆驼刺把整片沙漠化为火毯铺地。

  那群人马都有影子,拖拽得有几层楼长,有些还晃到我的鼻尖。

  “是海市蜃楼吧?那些人,根本不是现代人。”我半信半疑的问,要用科学来解释,海市蜃楼是目前最科学的说法。

  “不是,但可能是人。”葫芦停顿头两个字,又补充五个字。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死亡禁地,即便真有土匪活着,那也不可能穿着古代盔甲,有着惊贯长虹的杀气。

  再说建国到现在,那些土匪得多少岁了,怎么可能没死。

  往前说,这些古代军队,压根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时间。

  我感到相当不安,神秘的古代军队,比单个的曼珠阿华还危险。可偏偏,葫芦说它们可能是人。

  见葫芦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支军队,军队前进的方向,隐约朝着我们这边。

  老天爷,你可真想玩死我!

  海市蜃楼是不可能了,有可能又是遇见阴兵。

  阴兵,在我记忆里时常出现。

  记忆最深的那次,就是和胖子在阴山中周旋那些蒙古阴兵,那天阴雨绵绵,四周唯有炮火和冰冷的弯刀划过眼前。

  阴兵到底是什么,没人能说明白,至少我遇见的所谓阴兵,它们是真正的能杀人。

  它们不是虚无的幻影,而是某种实体,有着确切的质量。相当于由亡魂组建的利刃,能收割一切生命。

  而现在,利刃正朝着我和葫芦这边偏移。

  风吹得弱,被千军万马的气势压了下去。也因此,我得以看清那队人马的真实面目。

  阴兵,真是阴兵。

  军队中的旌旗早已残破,连带着破败的铠甲,披到早已腐烂的尸体上。

  那些马,眼睛腐烂消失,巨大的头颅腐化成白骨由人牵着。

  阴兵们像坦克车,即将开到跟前。

  我不清楚,这些阴兵和阴山中见到的,是否属于同种神秘能量。它们过来,硬干肯定是不行的,它们能轻易毁灭沙漠里的任何事物。

  葫芦压低了身体,拉着我,将我埋在沙子当中。

  按住我的肩膀,“别出声,等他们过去。”

  由于他说了大堆话,使我感到他有种托孤的意思。

  于是,反手拉住他,“少废话,沙子里面躲好。”

  沙梁背后有层细沙,我俩埋在其中,大致遮盖了身体。

  葫芦松开手,我没敢松,拉着他的袖口等待那些阴兵过去。

  阵阵马蹄轰鸣,已经到了耳前,说阴兵有质量,踩过沙子却又没留下半个脚印。

  可说阴兵只是幻影,恐怕下一秒,它们就将带走人的灵魂。

  用西方话来说,这属于羁绊此地的幽灵。

  阴兵越过我们上面时,葫芦似乎起过身,动了动手臂。

  我拉得更紧,都快把袖子拽烂,最后他安静躺好,沙子又往我这边凑了凑。

  耳边的动静渐远,几个呼吸后,那些阴兵隐约都消失了。

  在沙子里不好呼吸,我憋得胸闷,直到葫芦反拉了拉我,我方才敢吹开嘴面的浮沙。

  顿时神清气爽,风沙在阴兵离开后便停止,目送着那队阴兵往东去。

  “喂,袖子快烂了。”葫芦面无表情的说。

  “失误,失误。我纯粹是怕你被风吹走,万一被阴兵抓去了怎么办。”我厚着脸皮回答。

  做事还就得厚脸皮些。此时已是白天,昨晚的电闪旌旗日月高,恍惚如梦般过去。现在阳光明媚,沙漠显出它的峥嵘。眼皮有些沉,昨晚几乎没睡,其次是饿。

  葫芦丢给我两块压缩饼干,我收着没吃。嘴里干的和沙子般,现在最要命的是缺水,皮肉里的水分都快蒸发殆尽,哪里还分得出唾沫去搅拌。

  说来我的生命力真顽强,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居然还活着,勉强算差强人意吧。

  将两腿分开,我分坐在沙梁边,现在是早晨,空气里勉强有丝露气。葫芦摆弄着星引,正在计算该如何走。甩出一手黄沙,趁着天气晴好,我指着东边。

  那些阴兵前进的方向,就是在那个方向,可能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折腾半天,葫芦也没说句准心话,更多的是在敷衍时间。

  我无聊的敲着沙地,有片阴凉出现在我头顶。左右看,四下没树,天空又没有云彩。

  身后有座更高的丘山,顶端有个人站着,太阳出现在丘山阴面。

  那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像日暮的指针,还在旋转。的确是个人,我高声向对方招手,最后看见海东青从丘山顶奔跑下来。

  雨过天晴,可算让我碰见大部队!

  队伍再次大汇合,无疑是夜里的明灯、沙漠里的黄金。除了我和葫芦擅自离队,连库伊斯夹在骆驼中,都养得舒舒服服。

  库伊斯见到我,有些咬牙,见到葫芦,牙齿咬得更响,咔嚓咔嚓。

  队伍相逢,归结于老天爷的安排,否则大漠里黄沙遍地,无巧不能成书。

  苏衡说,昨晚,他们也看见了那些阴兵驾着马在风沙里奔驰。

  海东青或许看不懂,苏衡却明白,有时候那些神出鬼没的阴兵,是指路的针引。

  于是,他们也跟在那群阴兵后面,库伊斯自然吓得裤裆发湿,死活不愿意。

  海东青简单粗暴的用手肘夹住对方,将对方甩到骆驼的山峰间。

  由于阴兵的恐怖不足以详尽描述,他们离得很远,没我和葫芦那般近在咫尺。

  尾随着阴兵,他们来到附近,巧遇大风沙停歇。路上库伊斯反复强调,那些阴兵,就是地狱黑沙王城的军队,阴兵里坐着的,就是黑沙王本人。

  “什么,你们还见到了阴兵的主帅?”我惊诧的挑着眉毛,那些阴兵在我看来,主次不分,更看不出何人为主。

  “就是脑袋最大的那个,头有四百多斤重。”库伊斯夸张的张开双臂,揽抱成半圆。

  我看见过的阴兵,他们的头都很大,大到不成人脸。

  “别听他瞎说。”苏衡瞥着白眼,双手互相抱肩。

  “让我想想,那个主帅,头大概有三尺长,比马脸还大。”苏衡对我比手势,向我说出阴兵中带头的那位。

  三尺,就是一米。一米的头,就算去街边买帽子,老板估计都要多收几倍的钱。

  人的头肯定不是那样,即便是猿人,也没那么夸张的长度。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仍有个艰巨的困难,便是缺水。那晚大风沙后,许多东西相继被风卷走,其中自然有携带的水源。

  此次我之所以轻装简行,主要就是考虑到沙漠水源稀缺,人多了并不好办事。

  现在水源大幅度短缺,已不够两天的量。

  “那好,大家商量商量接下来往哪走。”我找出地图,即使地图在沙漠里不如张废纸有用。

  “还要往里走?”库伊斯比起之前,要冷静很多,至少没冲我破口大骂。

  我跟着陪着张笑脸,两手很光棍的摆开,“要不你指点指点,让我们在两天内走出沙漠内围?”

  “绝对不可能。”库伊斯路上都估计着距离,明白以这种状态回去,十死无生。

  “那就对了,往前走还有生机。毕竟那些阴兵...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指着地图,库伊斯往图中圈了个点,大致在大漠内围以西,偏离了原定方向。

  如果现在往东走,又能把偏离的方向重新纠正。再加上阴兵离开的方向往东离去,现在往东走,最有可能到达我预计的。

  “往东,都没意见吧?”撂了笔,我问。

  意见得到统一,当然,库伊斯的意见未必如此,不过也当他默认了。现在刚好够我们人手一匹骆驼。丢掉些占地方的东西,单留了水和食物以及火源。

  其余的全被我们抛弃在流荡的细沙表面,慢慢深埋地底。

  没有驼铃声,没有悠扬的古老腔曲,也没有壮观的风化戈壁滩。静悄悄,我们骑着骆驼,安静的往着东去了。

  没水,又是没水。

  往东走的第二天整,那点可怜的淡水即将告罄。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皮,两只眼眶因为缺水,已经开始深深凹陷。

  估摸着,我们到了塔克拉玛干的中央位置,库伊斯本来可以辨别路线的。

  但是突生的风沙威力太大,以至于许多坐标都被摧毁。整片沙漠,完全变为新的世界,被重新改造成新的沙洋。

  于是库伊斯的本事也没了作用,此时他和我们,都是在沙漠里迷途的旅客。

  把水壶里最后的水渍用舌头舔走,往着前面,还是波澜折射的沙丘,几乎没有尽头。

  让我错觉,这是不是几百年后的世界?

  如此,又走了半天,脑袋晕乎乎,热气蒸得人有些受不了。

  正犯迷糊,库伊斯身下的骆驼,也就是阿依塔,忽然稳步叫了几声。

  听见头驼出声,其余的骆驼纷纷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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