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人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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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停了电,屋内光线昏暗,只看见有两人上下睡在床上,床都要散架。

  火气甭提,连头发都要烧掉,我用刚出锅的馄饨,丢中上面那人。

  那人遭了滚烫热淋淋的馅包,闷哼旋转退开,到了窗边。

  “狗崽子,我叫人阉了你,你跳个试试。”我做出相扑的架势,准备把对方也揍个脑震荡。

  那晚漆黑无月,对方退到窗边。自鞋子到头,都蒙了层黑色挡住,似乎有外套把他浑身套合。

  我刚要骂,苏衡咳嗽的指着对方,差点没叫对方杀死。

  这会回过味,是来杀人的?

  丫的,更不能放跑他,到底来干什么,抓住了再说。

  对方朝我撞来,把我掀翻在地,跑了出去,冲到过道里。

  “快去追,别让那人跑了。”苏衡浑身伤口裂开,半床都是血水。

  “你都打不过,我还能打过不成。”我捂着腰杆,刚才那撞,浑身差点没散架。

  “放心,刚才请他吃了热馄饨,得烫掉他半张皮。明天我叫人按图索骥,肯定抓得到。有人敢在苏州的一亩三分地动手,让他瞧瞧厉害,好歹是咱家的人不是。”

  对方这次太岁头上动土,冲着苏衡的命而来。幸好他醒了,不然现在真该办灵堂。

  “你晓得什么,对方要杀你灭口。”

  “不知道,还问你,之前他怎么不来,偏偏你到了医院,他才跟着过来。”苏衡朝着我问。

  “大大的冤枉,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我问你,有什么人跟着你来了医院?”

  “没人吧,海东青回苏家接手,还有葫芦,也在医院躺着。”提起葫芦,那人还在昏迷,手术才做完没多久。风水轮流转,轮到别人审问我。

  “是他!快去,看看人还在不在。”苏衡生出力气,想要自己去看个究竟,又崩裂了伤口。

  “慢着慢着,我去看,你躺在床上,我先叫医生。”我呵住苏衡别让他乱动,今天真是个麻烦聚集的夜晚,我跑出去,遇见医院又有了电。

  听闲论的护士说,有人剪断了医院的电线,并关了总电阀,监控都没得看。

  如此,要害苏衡的人,是有备而来,能有后路让我们抓不到。

  我跑到顶楼,遇见个神色慵懒,睡眼似开似闭的监护医生。

  看葫芦还躺在里面,依旧没醒,医生说手术做完,刚才停电所以没来得及换病房。

  我在他床边游走圈,他的皮肤雪白和玉一样,倒也没有烫伤,看来是我想太多。

  “医生,他多久能醒?”

  对方打着哈欠,捏捏鼻子说:“你这位病人有些麻烦,脑部倒是没积血,不过能昏迷多久不好说。你也清楚,人体大脑组织现在科学也搞不定。”

  任何行业,都有说辞。

  比如说大烟袋,他唬人买古董,说的就是这玩意是某某大官家里流传的,乃某代官窑。

  注意了,大烟袋唬人时,说的是某代,不是某朝。

  这就属于文字机巧了。

  外国人不懂,一般人也不知道。又比如好像,大概之类的词,最不能相信。

  我听那医生说得游离不定,暗道情况不太妙,否则他该拍胸脯才对。

  “你的意思是,这人的脑子会抽抽?”我有些无法组织语言,难道要我想象,葫芦痴呆流口水,坐在地上傻笑的情景?

  “不好说,可能会导致失忆或者记忆短缺。你们这些家属也是,送病人入院的时间拖得太长。”

  得,这话出口,情景基本不会太妙。善了个哉,要葫芦真失忆了也好,省得他记起来先把我干掉。

  “那麻烦你,联系主治医生,把他送到A栋305的隔壁。”看葫芦昏迷不醒,姑且也无啥话,我先退了出去。

  联系海东青,让他带些伙计过来,免得刚才的神秘人再钻空子。把葫芦安排在苏衡隔壁,有个事我还能及时赶到,现在这两位都是大爷辈儿。

  重新在楼下寻了碗馄饨,回到苏衡的病房里。

  “不是他,估计是旁人剪了电线,你想想到底得罪了谁。”

  “不知道。”苏衡闭眼不搭理,才换了药显得神情不好。

  “当时黑背头的脑袋飞进去,胖子和大烟袋在你后面,你有没有遇见他?”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当时胖子说他死定了,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能让胖子害怕。

  “不清楚。”苏衡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没被他看见。

  “好好,把夜宵吃了,晚点我回趟苏家。”

  “你要回川蜀?”

  “要等等,那葫芦我安置在隔壁,要他醒了之后我再走。”

  我甩手出去,一想自己还真厉害,随便一闷棍,能把超人给敲成那样。

  说到底,我现在还有些不相信。总感觉进展得太顺利。

  在我心中,高手嘛,肯定是那种: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

  要是连棍子都能解决的高手,水分太严重,难道真应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摇头暂且不去想那些,等葫芦醒来,我要冷静的问问。

  回到苏家,我先去了老爸住的屋子,在外人看来,是收拾遗物。

  进了屋,其中的陈设太过简单。除去应有的装饰物,基本没有多少是老爸自己携带的。

  我只找到几件衣服,还有个布包裹,非常朴素。我心说老爸平时待在屋里,总得找些事干,于是翻箱倒柜,想看看他平常都干了什么。

  最后,别的我没找到,只有本达尔文的进化论。

  房间是独立的,没有钥匙谁都别想进来,肯定是我老爸带来的书无疑。我记得他老人家没多少嗜好,看书或许有,可论起研究达尔文的进化论,真没几个人有兴趣。

  上古时,人是女娲造的,天地是盘古开的。

  现代时,人类是猿人变的,宇宙是自然生日。

  这就叫科学,达尔文的进化论,无非否定了神学的思想。

  我随意把书翻开几页,没多注意,先丢到床上。

  然后有只手机,没卡,基本处于报废状态。除此之外,屋子里没任何东西属于这个男人。

  我闲着无事,虽是凌晨半夜,却没半分睡意。

  眯眼晕睡会,我重新开灯,把视线放到床上那本精装的进化论。

  有段时间,,我没看过此类科学著作。

  闲着没事,索性也当回科学家,做好开始研读生物的问题。

  达尔文的书中,集中介绍了生物的产生。其中有各种生物的始祖,我感觉这不应该是个干倒斗该看的书。好在翻到一半时,其中掉出几张卡得严实的纸片。

  我捡起来,是几张报纸的残页,被人用剪刀单独剪裁。

  看其中的内容,是外国科学家研究的某种生物系的项目,其中有些和达尔文的思想接近。

  比如说冬眠,蛇能冬眠不吃不喝几十天,而人却不行。这是蛇能做到,而人不能做到的事。又例如鸟有翅膀能飞、蚯蚓断肢能活、鱼有鱼鳃能潜水。

  报纸的内容,提出某种假设;把人的某些器官或关节调换成其它动物,是否能让人拥有那些动物的特征。能夜视、能飞翔、甚至有树木能活几百年的能力?

  在现在来看,提出此类说法的,都属于疯子,人和动物完全是两个天地。

  但真要仔细分析,其实倒也有些可行度,只是手段和契合方式还没研究成功。

  试想,人如果拥有树木的寿命、鹰的眼睛、虎豹的力量。啧啧,那哪里还是人,连怪物都不是。

  我打个寒颤,停止此类略显疯狂的想法。

  把书翻到最后,几张夹页用胶水封死。我取刀片把中间裁开,里面藏的东西已被某人取走。躺在床上睡觉,我又想起那些报纸的片段内容。貌似上古那些皇帝圣祖,所谓的四面蛇神、虎口鹿耳。

  说是神话杜撰,然而司马迁的史记,那些人都是以怪物的形态存在,真相谁又可知。

  等到第二天午饭后。我正准备去医院,忽然听伙计传唤,老爷子要见我。

  他要见我,我还不想见他,相处起来恐怕会演变成斗殴。

  但对方拦着,非要现在带我过去,我只好跟着他来到园林深处的池塘。

  人活得老了还挺悠闲,有鱼竿,有竹阴,有果品。悠然闲适,倒是令人有些羡慕。

  “老爷子。”我弯腰招呼句,老头闭眼听风,默认我到来。

  “坐,准备回川蜀了?”

  “已经开始计划,到时少不得,济宝斋的总舵也得搬。”所谓古董店,有客源,也有进货渠道。

  那是条非常庞大的利益链,并不是做生意那么简单。

  “随便你,渠道伙计那些,都由你管着。”老爷子专注于隐藏在水下的鱼,鱼要吃饵,呆笨的都显得狡猾奸诈。

  “好,稍后我让海东青多加安排。”

  我是没兴趣管那些,不过又不是观世音投胎,到嘴的肥肉还是得吃。

  “多少你管着些,甩手掌柜可干不长。呸,老子找你来说这些干什么。”

  老爷子粗俗的吐出口痰,把山清水秀的隐士生活,消磨成焚琴煮鹤的粗鲁事。

  我尴尬的点笑几句,没想到老爷子却把话引到我身上,“伢子,打算多久把婚事办了?”

  “咳咳。”我被口水呛着,并非害羞,只是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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