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偷听的弗兰克和度兰斯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努力从里面偷听到一些内容，但是听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他们两个只知道，上面来的人，直接叫了巴菲特进入了会议室，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你说，老大不会出什么事吧？”度兰斯显得有些焦虑，平时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的担心并不会比任何人少。“我怎么听到里面好像传来什么处罚的事情，老大要回因为这件事降职么？”
弗兰克也拿不准，“不会的，老大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降职，只是处罚，怕是少不了的。”
他们两个本来都没有想到杨萧会厉害到这么恐怖的程度，至少在他们所见所闻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各项都达到S级的人物出现，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不觉得联网会造成任何的困扰。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看似普通的事情，却因为杨萧的实力而变得特殊了起来，甚至上面的重视，也超乎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你说老大会说出杨先生的出处么？”度兰斯眼神底又闪过一丝担忧，像杨萧这种顶尖的天才，要是被美联国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盯上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难道连老大都信任不过么？”弗兰克下意识地白了一眼度兰斯，但是没没有多想，他们之间那种最基本的信任，让他们不会彼此互相怀疑。
弗兰克知道，那个现在被整个美联国都盯着看的杨先生，度兰斯对他的感情，极其特殊，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偷偷地想要干什么？”一声威严地呵斥声在度兰斯和弗兰克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对他们来说陌生而又熟悉。
“哈蒙德长官？”度兰斯和弗兰克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随即一脸严肃，赶紧退后几步，紧贴着墙角站立好，向着声音的方向鞠了一躬。
“还记得我？”被两人称为哈蒙德长官的，正式巴菲特的老师，也是他们以前的最高长官。
“怎么敢忘记您的教导？”弗兰克油嘴滑舌地拍了一下哈蒙德长官的马屁，但是脸上的神情确实格外的严肃。
“我是这样教你们的？”在他们面前的哈蒙德格外的严肃，不苟言笑，完全没有刚才在里面那慈眉善目的神情。
“不，要说知道是您来，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偷听。”弗兰克行了一个礼，但是脸上最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有您在，老大怎么可能受到上级处罚。”
弗兰克和度兰斯都松了一口气，谁不知道眼前的哈蒙德长官最为护短，平日里对自己的弟子又最为上心，有他出面，就代表着这件事已经顺利解决。
“油嘴滑舌。”显然哈蒙德对眼前的两个皮猴非常宠溺，嘴巴上责怪了两句，根本没往心底去。“我告诉你们，这一次巴菲特的事情，就是我也没办法帮他开脱，降级处置，你们两个自求多福。”
“什么，降级处置？”度兰斯惊呼一声，“这个处罚未免太过严重了，哈蒙德长官，我们两个愿意分担老大的惩罚，还恳请您不要让老大受降级处分。”
“你们把军队当成什么，你们回家过家家么？”巴菲特在一边低声呵斥了句，“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你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也自愿接受上级下达的惩罚结果，不需要再多说。”
“你们两个皮猴，不需多说，这件事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哈蒙德话锋一转，“我看你们两个皮痒，得去练练，我听巴菲特说你们都有进步，倒是给我看看，这两年都长进了什么。”
哈蒙德的话一下子让度兰斯和弗兰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变得没精打采的。
“是，长官。”
江州，杨萧公司。
“杨总，这是这个公司的资质报告和项目的风评测试，还请您过目。”马生站在杨萧一旁，手心冒着冷汗，两条腿都在打颤。
杨萧把马生手上的资料接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冷哼一声，直接甩在了办公桌上。
“马生，你跟着猛子几年了？”杨萧突然问了马生这么个问题，倒是让马生有些意外。
“五六年有余，从公司刚开始，我就在这里干了。”马生叹了口气，“那时候的公司哪里像现在这样子，能随便拿下千万的单子。”
马生说话的时候，故意一直朝杨萧方向瞥了几眼，想要从杨萧的脸上看到些什么，结果自然是让马生失望的。
“现在的千万订单，怕来得也是不容易吧？”杨萧冷笑一声，顺着马生的话说道。
“确实如此。”马生的背部湿了一大片，他本来还想着，杨萧会顾念多年的交情，和对他的了解，并不会觉得他已经出卖了公司，现在看起来，按照杨萧的脾气，马生想要再留在公司难上加难。
“杨总，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做错了什么，要您这么大动肝火。”马生的脸上流着汗，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为了这个项目，我找了这家太阳国公司的华夏地区的负责人，古贺先生无数次，企划案做了无数个，才最终说服古贺先生，拿到这个项目。而且古贺先生还答应我们，只要这次的生产完成得好，下次的合作订单，会上亿。”
杨萧没有插话，但是眼神就像是在告诉马生，让他说实话，只是马生，还在编造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这家公司的负责人，真的是这个古贺先生么？”杨萧等到马生说完，停顿了好久，才反问道，“难道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不是一个叫做山田将军的太阳国人么？”
马生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没想到杨萧已经猜到了一切，哪怕是自己这个公司五六年的骨干员工，都会直接怀疑，甚至连他的解释都显得多余。
“杨总，我真的是为了公司好，那个什么山田将军，我怎么可能认识？”马生还想要再狡辩一番，只是杨萧根本没理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