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楠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很想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晕过去。
啊，要不穿越也可以，或者失忆？分子化？
反正就是不愿意清楚理智的站在此地受人吊打发出灵魂拷问。
她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你们都想多了。事情不是那样的……”
求助的眼光，看向姚莘建。
原以为他一定会帮助自己，但姚莘建轻描淡写地说：“我是在这里过了一夜，打扰大家啦。”
顾晓楠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姚莘建来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对大家彬彬有礼地说：“我们出去吃饭了，各位下次再聊。”
此时，顾晓楠很想把他一脚踹进西江河里去。
走出门外，她质问：“你刚才什么意思？大家都以为我们两个不纯洁了！”
“我们现在是正式登记结婚了的夫妻，要是纯洁了才麻烦。你个傻子，想要人以为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姚莘建用食指猛点顾晓楠额头。
顾晓楠被堵住了，啥也说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个二百五，脑子里完全没有那根弦。可是麻烦你做戏也要做全套，行不行？”
“不然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学聪明点，知道吗？”
顾晓楠想到自己卡里安躺着的现金，良心隐约不安，她羞愧满脸：“我错了。”
“错在什么地方？”
“我应该好好角色扮演。”
“你还应该请我吃饭。”
唔，顾晓楠后槽牙又一阵痒痒，她真的好想把姚莘建一脚踹进西江河里啊。
……
吃完饭后，姚莘建就要回市区里去了。
这一次他又要到国外去15天，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自从和他那个圈子接触了之后，顾晓楠才知道，原来顶尖的高校学术圈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各自做各自的研究。
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交换意见、沟通讨论，如果是理工科的话，甚至会共享机器。
当然，后者需要支付大笔高昂的费用。
顾晓楠曾经问过，为什么不能在国内做，要跑到国外去，把大笔支出交给外国人。
姚莘建的答案是：国内的机器精度还不够，有些前瞻性很强精度要求很大的实验，差一点点就差很远，所以还是得去国外的实验室做实验。
他们也很希望国内的工业再发达一点，能够在高精仪器上更进一步，但这需要他们这一代人继续努力了。
顾晓楠听了之后，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上什么滋味。
说到底，还是修炼得不够啊！
她问：“那么这次你会和谁一起去？”
“高教授，黎教授，周小渝，我。就这么四个人。”
“全都是大老爷们。”
“工科狗向来阳盛阴衰。等高明兰研究生毕业之后，就更少了。”
顾晓楠猝不及防，“高明兰这就要毕业了吗？”
“还有一年半，也很快了。她的论文发得不够，项目也没有做好，高教授很头疼。”
说到这里，突然脸一沉，“有些人静不下心来，就不是搞科研的料！”
顾晓楠心里暗暗叹气，高明兰为了姚莘建各种付出，可姚莘建为了逃避她不惜跟自己假结婚。
如今连学位都岌岌可危，女人为了感情付出那么多还没有回报，也是可悲可叹。
心里半点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只觉得惋惜不已。
她不是滋味地说：“有些人想要进修还没有那个条件，她倒好，自己衣食无忧还有个学霸爹带路，半点不珍惜。”
听出她话语里的悲愤不甘，姚莘建一怔，细细琢磨这句话，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
吃完了饭，送走姚莘建，顾晓楠心里只觉得闷闷的，索性沿着码头步行回去，权当散步散心。
沙州老街上真的很多店面在转让，应该来说，还不是转让，索性就是卖房子。
顾晓楠走到之前颜若徽提及的那栋房子前，发现那小房子相当齐整，惹人喜爱。
不由得站住了，仔细端详。
特别矮小的一层半小楼，大概以前的人身高没有现在高大，从门口到层高，都设计得小小的。
90厘米宽、180厘米高的小窄门，装了趟栊。
层高约莫3米，顾晓楠跳了一跳，摸到了屋檐，只觉得手底下滑滑凉凉的：“哇，这个屋主竟然装了琉璃出水口。”
绿色，鲤鱼状，整个房子有六个琉璃出水口，对称整齐排列在房屋两端。
晓楠往后走了几步，来到街对面，观察二楼的情况。
二楼只有半层，估摸只有一间房子，有一半是露台，砖缝里窜出长长的狗尾巴草。
露台扶手是琉璃花瓶，很考究。
这种老房子，最早不过超过上世纪30年代，说是文物算不上，但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又令人着迷。
门上贴着一张纸：“出售：联系人梁先生，电话1XXXXXXX……”
顾晓楠拨打了号码，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沙洲老街33号的屋主吗？”
男人原本无精打采的，听见问房子，振作了一些：“是的，我是。你想买房子吗？”
“你这边开价多少？“顾晓楠且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先探一探。
男人说：“10万，实收。税金你承担。”
顾晓楠问：“有房产证和土地证吗？”
男人说：“有的。”
顾晓楠说：“我对这房子很有兴趣，可以一次性付清，你可以便宜一点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减一万块，不能再低了。”
顾晓楠说：“不知道梁先生现在在哪里？我们要不约出来面谈？”
“我现在不在村里住了，在市区。不过如果你诚心要买，我今天下午可以回来。”
“那么我们下午见面？”顾晓楠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姓顾。”
梁先生说：“姓顾，是沙头村的人吧？”
顾晓楠笑了：“梁先生真醒目。是的啊。”
“那么我们下午再联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挂了电话，顾晓楠一蹦三尺高：“我靠！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