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道：“大家都可以看到，这个文件袋是密封的，除了公司领导之外，没人能接触到，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司中标，也就不存在大家说的内定。”
大家庭杨雪晴这么一说，瞬间又有信心了。赵钱说的对，星元这种等级的公司，不可能高内幕交易呀。那这么说来，每家公司都有机会呀。
现场的人全都打起了精神，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杨鸣呵呵一笑，轻声道：“一群傻逼，幼稚货，这种鬼话也信。当老子那几百万是白送的呀？”
杨鸣的助理笑着说道：“公子爷别生气，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哈……说的也是，马上就揭晓结果了，看他们怎么面对。”
这时，杨雪晴已经展开了纸，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中标的是……”
这个杨雪晴也是够坏的，故意这么墨迹，搞得现场的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方妮游戏制作有限公司！”
杨雪晴话音一落，会议室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赵钱。
杨鸣大怒，一拍椅子就站了起来，吼道：“你们他们的敢阴我！拿了老子的钱，居然敢不办事！你当我杨鸣，当我飞宇娱乐是纸糊的吗？”
杨雪晴立刻笑着安慰道:“杨公子息怒，公司领导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杨公子说的我们公司有人收了你的礼，这件事我会跟领导汇报，我们一定会彻查，绝对给杨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鸣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啊。刚才他大言不惭地跟大家说订单是他的了，现在中标的却不是他，这脸打得太疼了。关键是谁中标都可以，唯独赵钱的公司不能中标呀。
“你他妈少跟我说这种屁话！叫你们老板过来跟我解释，不然这事没完！”
杨鸣说完就砸东西，杨雪晴没办法，只能喊保安进来把他摁住了。
“妈的，老子是杨鸣，我爸是杨诚，你们敢动我试试！”
看着杨鸣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赵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五年前，他撞了吴馨被抓，也是这个状态。
很快，郭明达来了，问了一下情况，便跟杨鸣解释道：“杨公子息怒，公司招标是有标准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个屁！你们的人收了老子的钱，跟老子保证一定中标，现在却这么搞，当老子是冤大头呢？”
“杨公子说的话可有证据？只要你有证据，公司一定严惩不贷。”
“我……”
杨鸣傻眼了，他当初只顾着给钱，没想到那些人会不给他办事，并没有留下视频、音频之类的证据。要命的是他给的是现金，连转账证据也没有。
郭明达呵呵一笑，回道：“杨公子连证据都没有，张口就说我们的人收了你的钱，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吧？你这样污蔑星元的名誉，我们有权状告你哦。”
杨鸣气得有苦难言，接着又把话题转到了招标上。
“好！咱们先不提那些，我就问你们凭什么让方妮这种小作坊中标，而不选我们这些正规大公司？”
杨鸣的话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参与竞标的公司都要求公布星元的评断标准。
郭明达思考了一下，回道：“按理说这是本公司的商业机密，不过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不介意说出评判标准。小杨，你把各家公司给的报价投影到大屏幕上。”
杨雪晴照办，赶紧就把她做好的表格发了出来。表格里列出了各家公司的简要信息，以及他们的报价，还有提供的服务等。
那么多家公司中，方妮制作被重点标了出来，尤其是他们的报价，被加粗加红，非常醒目。
“这……这他妈是在开玩笑吧！这个报价分明就是在亏钱做，你们图什么？”
“就是啊！这个价格连员工的工资都发布出来，你们靠爱发电吗？”
“这显然是不正当竞争，故意用低价中标，以后制作过程中在想方设法让你们加钱。”
“没错，肯定是这样。”
……
大家议论纷纷，全都对方妮制作的报价表示不理解，甚至是愤怒。这不是破坏行情吗？这个先例一开，以后他们参与竞标，还怎么填报价？
杨鸣非常愤怒地质问赵钱，道：“你他妈的宁愿亏本也要跟老子挣这个订单？”
赵钱呵呵一笑，站起来回应大家的疑问。
“对于你们来说，这个价格是亏本，可是不代表对于我们来说也亏本。我们公司跟星元已经有项目在合作，足以保证我们每年有至少上千万的利润。我们可以把这些利润分摊到这个项目上，也就意味着我们有钱赚。客户资源有多重要，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只要我们把星元的订单垄断，不愁将来不挣钱。再说了，我们就是亏钱做又怎样？老板亏得起就行。现在各行各业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哪个不烧钱？你们亏不起，那就别参与竞争。”
赵钱把众人怼的无话可说。
这些人考虑的是立刻就挣钱，但是赵钱考虑的是垄断市场之后再挣钱。他们与赵钱的格局就不在一个层次上，比什么比？
但是杨鸣不理解赵钱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赵钱是故意跟他作对。宁愿亏本，也要将订单从他手里夺走。
“赵钱，你等着，咱俩这仇算是结下了。老子跟你不死不休！草！”
杨鸣觉得太丢人了，没法继续待下去。他转身要走，但是赵钱叫住了他。
“杨公子，你挺大一个老爷们，说话跟放屁一样是不是？刚才我俩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定下了赌约，谁输了就给对方下跪磕头认错。你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了？”
现在的气氛立刻就凝重起来，那些围观的人赶紧劝赵钱差不多就得了，还当真了呀。这可是飞宇集团的公子爷，让他跪下磕头，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杨鸣也趁机说道：“没错，我劝你听劝，老子可以履行赌约，但是你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钱嘴角上扬，冷酷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杨鸣面前，非常坚定地回道：“老子就是要你跪，听清楚了没有？你若是不想履行赌约也可以，登报给老子道歉，还得加上你老子的印章。否则，我不介意花钱买广告播报一下你杨公子说话跟放屁一样。我这个人穷惯了，身上有点钱就觉得难受，不花出去，我睡不安稳呀！”
赵钱的眼神里透着浓烈的杀气，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杨鸣。虽不至于让这孙子身败名裂，但绝对会让他以后在东海市没脸混下去。
杨鸣气得咬咬牙，阴冷地回道：“你真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是不是？你以为你口袋里那几个钢镚，真能跟我斗？”
赵钱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眼神一冷，一字一句地回道：“呵呵……那你可以试试！”
俩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让步。现场的人也都不敢说话，包括星元的CEO郭明达。公子爷要跟人约战，他没资格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