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天的单衣,穿了和没穿都差不多,一样对我有一种诱惑力。
我说:“哎,你干嘛不在里头穿好了出来。”
她说:“诱惑你啊,不可以吗?”
我又怔了一下。
她扑哧笑了起来,说:“不逗你了,里头到处都是水,我怕把衣服弄湿了而已。”
我赶紧说:“哦……哦……”
梁曦坐在床上,翻了翻电视,说:“这么晚了,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我点了点头,她又说:“那睡觉吧……反正你也洗了澡了。”
我“哦”了一声,慢慢走过去,慢慢爬上床,我看着她,说:“你该不会要我睡地上吧。”
她说:“放心,我很仁慈的……”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大,我说:“你会不会觉得冷,要不我把空调关小一点儿。”
梁曦捂在被子里,说:“这被子那么厚,空调关小了肯定很热。”
我点了点头,她又在那儿笑了起来,说:“你真的好憨,哪有你这么憨的。”
我有些尴尬,赶紧也钻进了被子里头。说实话,我当时莫名的有点紧张,我也不知道我紧张个什么劲儿,要说做那种事,我和安琪是第一次,那时候,大概但凡是个男人,或者说但凡是个人,都多多少少会有点紧张。但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同了,我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按理来说我应该轻车熟路,而且和梁曦,上次也差一点就做了那样的事情,所以说我应该是很镇定的。
可我偏偏镇定不下来。
她侧着身,我翻身过去从后头抱住她。
她说:“你干嘛?”
我说:“不能抱着你睡吗?”
她说:“可以是可以……”她还想说句什么,但话还没出来,隔壁的声音又开始越来越大了,貌似是开始第二场了,那女的叫的十分夸张,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带了点儿专业的成分。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在催情,而且不得不说这是下了一记猛药了,当时我抱着梁曦,身体贴在一起,她的臀部轻轻摩擦着我的敏感位置,不一会儿我不禁有了反应。
这种情况下,说老实话,我倒希望我是个正人君子,但我上半身根本正不起来,下半身倒是相当伟岸。
一会儿,梁曦侧过脸来,说:“你干嘛?”
我含糊的说:“我……我没干嘛啊。”
梁曦说:“胡说。你明明就有……”
我说:“你到底指的是什么……”梁曦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就像她说的那样,大家都是成年人,谁没经历过一点儿那些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羞涩的。
她翻过身来,在黑暗里面对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都……你都起来了……”
她当时离我那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每一点气息,我说:“那个……不能怪我,隔壁叫声太响了。”
她说:“是啊,这样我们怎么睡觉啊……”
我凑近了她一点,说:“不如不睡了。”
她说:“才不要,我都逃了半天课了,明天下午再怎么样也回去啊,我总不能一觉睡到中午吧。”
这个时候也已经一点多了,如果时候,这个时候已经足以让我睡到中午或者下午了。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
她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我说:“你突然傻笑什么。”
她说:“我想到一个笑话……说也是一对情侣,在外面住,情况跟我们这次差不多,隔壁的声音很大,后来那个女的吊高嗓门大声喊了一句:啊,爸爸,你好厉害啊,比弟弟厉害多了……啊啊……之后,隔壁就没声音了。”
我“噗”了一声,说:“那你也喊一句。”
她说:“不,没形象了。”
我又凑近了她一点,她说:“干嘛干嘛,你怎么越靠越近。”
我的手放在她腰上,她的身材的确很好,我的手慢慢往下滑,又放在她大腿上,她说:“你这是性骚扰!”
我说:“那隔壁呢?”
“喂,隔壁那是在嫖哎!你不会把我当成那种人看吧?”梁曦不满的说。
我说:“当然不是……不过……”这个时候,我却注意到了她这句话,我说,“你真的觉得她这里有那种交易?”
梁曦好像想了想,说:“我也不愿意相信,但刚才那一对的样子,真的有点像……”
我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有些乱,本来陈思诗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就算她真的去卖身也跟我无关,可这个时候,想到她可能在做那些事,做那些工作,又想到她手里拿个可能是非法所得买来的4S,我却感到很愤怒,甚至愤怒得有点伤感。
我之所以感觉自己被欺骗,其实没有别的,只因为我一直都非常相信陈思诗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就算她说话尺度大,我想她也绝不会做这种事,可现在,无论是郭晓鸣,4S,还是我看见的这些,似乎都证明了她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正是因此,我才觉得我被骗了。
“怎么,你是不是有点难过,你的好朋友……”梁曦开口说。
我说:“别说了,不是你跟我说不要胡乱猜疑朋友的么?”
梁曦说:“对啊,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睡。”
我说:“睡不着啊……”我的手在梁曦的大腿上滑动,她可能还有些矜持,即使睡觉也穿着短袖和牛仔短裤,只是这样的打扮也遮不住大腿。
而我当时穿的是一条运动裤,非常屌丝的宽松运动裤,我也没敢脱。
梁曦翻了个身,又背对着我,说:“你坏死了你……不理你……”
可是她偏偏没有反抗,我又贴过去,试探着用手在她背上摸了摸,接着说:“咦,你文胸都脱了。”
她不理我。
我说:“喂,你还说你不是诱惑我。”
她说:“哎呀,你到底懂不懂女孩子的事情,笨死了,女孩子睡觉带文胸对胸部不好的知道吗,当然要脱掉啊!”
我说:“是么?真是这样么?”说着,慢慢把手一道前面,我触到了那尖端的一点,她好像很敏感,立刻扭过身子来,说:“你干吗!”
我说:“干……当然干……”
她好像怔了一下,说:“下流……没发现你啊,这么下流,又是这句,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像蜻蜓点水一样。
接着又轻轻一下。
连续几下。
这时候,她忽然双手伸过来,抱住我的头,主动吻了过来。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师自通的。
据我所知,有很大一部分男孩子就是自己学会的“五姑娘召唤术”,并且神奇的是,虽然大家召唤的口诀、形式各有不同,但动作却大同小异。
否则这种召唤术的学名也不会叫做“撸”。
古人云“食色性也”。
吃饭和繁衍就是人的天性,无论是和繁衍有关的事情还是繁衍本生,甚至是和繁衍擦边的事情,其实都是人类本能的一种。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那种挑逗的吻法是怎么突发奇想出来的。
当然了,回想起来,大概这种方法只对喜欢自己的人有用,也只对想要的人有用,如果本生没兴趣,你怎么弄也是徒劳。如果没有爱,那即便是叫得声嘶力竭,叫得专业无比,那也不过是演戏,是干嚎。
梁曦的这一吻,比我的更有进攻性,她不仅吻过了我的嘴唇,还轻轻张开嘴,把舌头伸了过来。
我脑子里突然很乱,我知道这种时候本来是不该想起别人的,但我却想起了安琪,安琪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还是用一张刚刚帮另一个男人KJ完的嘴,可我偏偏就是忘不掉那一刻的感受,甚至会不由自主的把这之后的每一次吻都和它去做对比。
我是个纯屌,纯屌中的纯屌,所以我的初吻就以这么屌的方式被夺走。
所以,这一吻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即便是头脑混乱,人的本能还是让我把手伸向了梁曦的衣服内,我轻轻把她的衣服向上拉,她的胸部立刻露在外面,贴在我身上。
房间里的空调好像不那么冷了,甚至有点热,燥热。
我翻了个身,到梁曦的上面,双手滑过她的手臂,肩膀,慢慢的摸到她腋窝,她好像很怕痒,嘻嘻笑了起来,说:“你干嘛,笨蛋,玩什么……”
隔壁还在叫,让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妓女和嫖客,而是两位优秀的人民歌唱家。
那声音让我越发的急切起来,我双手轻轻挠了挠她的腰,她立刻扭动身子,说:“笨蛋,傻帽啊,干嘛,嘻嘻……”她一边骂我一边扭动身子,而我的手游走她身体的时候,她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哼”声,我知道她应该是有点感觉了,这个时候,我才慢慢触摸到她的胸部。
这一次,我没有那个时候那么着急。
那天在四楼的阳台上,一切都没有什么章法,纯粹就是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