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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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陈潇指着我,本来好像要大声说什么,但又停住了。

  他慢慢走过来,低声说:“我敬你大学里是我师兄,给你点面子,你说,你是不是搞了我女朋友。”

  我说:“没有。”

  他说:“那他昨晚上来找你干什么?我就纳闷了,这么久不肯跟我……是不是TM在隐瞒什么怕我发现。”

  我说:“你不应该这么不信任你女朋友。”

  “操,你TM别说这些没用的。”陈潇说,“你就告诉我,她那个时候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TMD就找你,你说。”

  我说:“那你要去问她自己,你问我有什么用。”

  “你就是跟她有一腿!”陈潇说。

  我说:“你就是希望我说我跟她有一腿吧,你什么心态?”

  “你TM别跟我硬,在学校里你是我师兄,出来我就是打残了你,也就是陪你点医药费的事情。”陈潇说。

  我心里有点害怕,说实话,谁遇到这种人都怕。

  现在这个年月,被他们这种人撞了、打了、哪怕是爆了菊花,我这样的人都不一定能讨回公道来。

  但在他面前,我绝对不能怂,当时我想,哪怕是为了安琪也不能怂,我如果怂了,安琪可能会受到更多的虐待。

  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逻辑,总之不是我那个年龄该有的逻辑。

  陈潇在我面前破口大骂,他背后的兄弟们也开始骂了,越骂越难听。

  当时我意识到一点,我正在被厂里的同事们强势围观。

  要知道,咱这个年代,最不好当的就是实习生,临时工,我们这种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工作,我们就好比是军队里炮兵连的炊事班——背黑锅,戴绿帽,还TM不准我们打炮。

  而现在的情况,明显对我不利,同事们很可能真的以为我玩了人家老婆。

  现在这个时代,作风问题虽然可能不算什么问题,但那面落人口实。现在我这份类同搬砖的工作给与了我唯一的生活来源,我觉得我即使真的毕业了可能都还要继续做这份工作。别人没毕业可以不急,我不可以,所以我绝不能这么简单就把工作给丢了。

  我一把抓住陈潇的衣领,说:“你别恶语中伤,胡说八道啊!”

  陈潇当时也急了,说:“谁TM恶语中伤胡说八道了,你TM就是个渣,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渣!”说着他挣脱我,一棍子朝我身上打过来,我拿手挡了一下,没想到,这不挡不要紧,一挡才出了大问题。我不知道这个死小子是哪里捡来的棍子,上头居然还有钉子,那钉子一下子就在我手臂上拉了一道口子。

  我也急了,疼痛往往能诱发人的潜力,我这潜力一上来,狠狠一脚踹过去,一脚就踹在了陈潇的两腿中间。陈潇立刻弯下腰来,我也捂着手臂赶紧调头就往楼上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我不是好汉。

  我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小臂上的伤口还在出血。

  我忍着痛开始找纱布和创口贴,可是我虽然每天过得像SB,家里却找不到纱布。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小时候奶奶说过,只要伤口流血了,就应该不会有破伤风。

  但我还是不放心,想去医院包扎一下,但是大家知道,作为一个穷屌,想着要去医院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

  曾几何时医院也挺亲民的,但后来我不知道是我越来越穷了还是医院越来越不接地气了,我从大三开始就不敢去医院了,虽然我买了学校的医保,但我发现学校能开的药十分有限,而且学校的医生是个面黄肌瘦的老男人,每逢有女同学生病就问有没有过性行为。而每逢男同学看病态度就差的要命,好像只要我们有病就是撸多了似的。

  后来,医院就这么离我越来越远了,但今时今日,我却还是不放心要去看病,我主要是怕一生病一请假就过不了实习期更没办法签正式合同了。我把钱包和口袋里的钱都翻了出来,数来数去也数不出两百块来,这是我一个多星期的饭钱。这时候我急了。

  我看了看楼下,那帮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大又中了撩阴腿,大概也是兴味索然,很快就散了。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揣着那一百多块就下了楼,手里还拽着我的建行卡。我拨了个电话给我一兄弟,这兄弟姓林,在外省读大学。不在这城市。但有一件事我是不能忘记的,那就是这货还欠我500块钱,大学那会儿,我还拿着家里生活费的时候,比他还小康一点。

  接通电话,我也没跟他寒暄,直接说:“2B,你TM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我不知道广大屌丝同胞对我的态度怎么看,总之我就是这种在兄弟面前一轻松下来就能装大拿的货,而到了女神面前就变成了跪舔一族。

  那边,我的兄弟,林誊说:“怎么,你急钱用了?”

  我说:“废话,要不然兄弟能打你的主意?哎,不对……本来就是你欠我的钱……”

  林誊说:“你怎么回事,这么着急?你该不会叫鸡让人抓了吧?早跟你说过破处要找良家妇女……”

  “我去……我TM让小流氓打了,知道么?”我说,“甭废话,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还钱,否则我就打电话告诉你老婆你那几年对芹菜始乱终弃的细节……”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不威胁一下是行不通的。我想如果白毛女换到现在来眼,黄世仁是有一定可能性在杨白劳家上吊的……

  那边的爷们儿也怂了,赶紧说:“成成成,但我现在就二百五,还有二百五以后还你。”

  我心里那个苦,合着我倒霉、悲怆也就算了,我还趁一二百五。不过好歹是钱,看完病我不至于没钱吃饭。我非常庆幸昨晚上安琪没有执意要求去外面住,不然掏不出钱来该多丢人。我当时还夸了海口说要省饭钱给她,说老实话,我有的时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贱货。

  林誊好歹是我兄弟,关心的问我:“你是怎么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惹上小流氓,毕业论文不写了?”

  我说:“我……”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倒地遇到了什么,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特质就有发挥出来了,我说,“我把人小流氓老婆给睡了……”

  我看见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鄙视了我一眼。

  林誊说:“你大爷的行啊……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不过我喜欢……”

  他这一年多,在和某漂亮姑娘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说话越来越油也越来越得瑟,之前他跟我一样低调谨慎又内涵,而现在……一切宛如“长岛的雪”一般TMD不复从前了……

  我说:“我没空鸟你啊,我手还流着血呢……我用药棉压着呢,打电话不方便,就这么着吧。”

  林誊却说:“你不是在家乡么,你被小流氓打了,你找大流氓给你平事去呀!”

  我说:“哪个大流氓。”

  林誊说:“好歹我初中的时候就介绍你跟他认识了,你别跟我说你一直不怎么联系他啊。”

  我知道林誊在说啥了,不过我真不想跟流氓沾上边,我是个良民,大大的良民。而且每一次我看见大流氓的老婆就有一种……主要是胸脯太惹眼。

  看别的大胸妹子是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我的女神的,而且大流氓的脾气很大,尤其是当意识到我对他老婆可能有视奸倾向的时候,他可能会直接把我炖在他家的饭馆里,所以我决定,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算了,做良民要有做良民的样子,我已经踹了对方的鸟巢了,不该奢求太多。

  事实证明医院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可怕,我没花多少钱,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永远是强者说了才算的。我这种人说了根本TMD就不算。就在当天下午,我又接到了安琪的电话。

  安琪对我说:“师兄,你还是搬家吧。”

  我说:“搬家?干嘛要搬家,搬什么家?”

  安琪说:“你是不是把陈潇给踹了?”

  我说:“是啊,怎么样,他诬陷我,踹一脚算轻的。”

  安琪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啊,师兄,你斗不过他的,他爸爸在本市路子很广,他平时就张狂惯了,没几个人敢惹他。”

  我说:“喂,师妹啊,2012我都不怕,我会怕他一个陈潇啊,他算个什么东西?小流氓?都多大了还混啊?”

  安琪说:“你……”

  我说:“你看不起我可以,但是我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认怂,你让他来吧,我又不是没打过架,只是觉得大学生打架有失身份而已……”我开始装逼。

  “那我不管你了,你们打吧,反正你们谁死了都跟我没关系。”安琪说。

  我怔了一下,接着说:“我打伤了他,你难道不心疼么?你不是那么爱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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