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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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开始的时候不熟,最重要的是过程。你给我的过程让我感到活下去的希望。我爱你,王思思。

  安可凡。”

  王思思笑着把心折叠好,收好在行李箱,带走了。门口的的士按了按喇叭,;里登记还有三个小时,王思思对着司机说:“去墓地。”王思思买了安可凡最爱的勿忘我,去看安可凡。

  黑白照片上的安可凡很好看,笑的灿烂。王思思把花放下,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走了。可凡,我会过得很好很好,我会替你过下去的。遇见了常平,我会大声的说出你想说的话,我了解你,安可凡,你或许不可爱,不热情,可是你绝对是个好女孩。我会告诉常平,我深爱着你,我安可凡深爱着你。

  王思思抬头挺胸的走了,通向巴黎的道路。

  秦蕴凉收到安可凡的信时,哭的乱七八糟,不顾一切的奔向安可凡的葬礼。“没有我的命令,你别想死,别想死!”秦蕴凉磕磕碰碰的跑去葬礼,泪不断的流。气喘吁吁的停下,秦蕴凉活生生的看着安可凡被火葬。现场卢一南的咆哮、程瑶瑶的恐惧哭声、夏瑾木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斥着秦蕴凉的耳根。

  秦蕴凉渐渐地滑在地上,咬着下唇出了血,秦蕴凉嚎啕大哭。“安可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为什么要这样啊啊啊!”脑海里是安可凡平平淡淡的笑容却带着真挚的感情。小凉,小凉,小凉。

  “小凉:

  我们是好朋友,小凉。

  你一杯热牛奶,我一杯热牛奶。

  安可凡。”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以看出安可凡写这封信的泪流满面和对秦蕴凉的不舍。以前秦蕴凉推着单车在昏暗的楼梯口,看见了消瘦的背影。

  “怎么这么早啊?可凡。”可凡推着单车回过头,看见是秦蕴凉,笑了笑。“是你太晚了吧?”说笑之余,秦蕴凉把手机的热牛奶袋递给了可凡。“你喝吧,我每天都喝,觉得腻死了。”

  可凡推回去,表情了然而淡然,说:“没事的,小凉。”她知道秦蕴凉的心痛,可是她,安可凡,虽然平凡却拥有绝不承认平凡的心灵。

  “可凡,喝一点嘛。”

  卢一南退学了,没有参加高考就退学了。秦蕴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跑出校门口,看到跟以前一样清秀而美好的卢一南在等车。看到秦蕴凉,卢一南笑了笑。

  “小凉。”

  “你要跟可凡一样吗?要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面吗?”

  那一年,张柏芝唱得《星语心愿》火了很久。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勇气。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告诉我星空在哪头。那里是否有尽头。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告诉我星空在哪头。那里是否有尽头。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小凉…”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爱上可凡?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跟可凡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我的青春里?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代替可凡活在我们的世界、我的青春里。我已经没有了可凡,我不能没有你。拜托你了,拜托了。”秦蕴凉看着卢一南,握着嘴巴,免得泪水流下。

  卢一南没有靠近秦蕴凉,只是笑了笑。“对不起,小凉。就是因为可凡我才要离开这里。可凡说她讨厌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她才要飞去天堂。可凡还有梦想,她的梦想在新西兰,那个美丽的国度。我要代替她去一遍。小凉,好好保重。”

  “我会等你,我会等你。”秦蕴凉大喊。卢一南笑了笑,车来了,卢一南上了。他看着在窗外哭的狼狈的秦蕴凉。用口型说,对不起,要幸福。而少女听得懂,顿时哭的更加狼狈。

  卢一南听到HEBA的《还要幸福》。里面歌词是:“不确定就不要亲吻。”卢一南闭上眼睛。车哗啦哗啦的划过。在秦蕴凉的人生也划过了一道深深疤痕。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呐,一南,原谅我自私的留你在我的身边。现在你可以自由的飞翔,寻找真真正正属于你的人。我本来就是不幸的人,却可以得到你的错爱。我走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以后,不要哭,不要闹,我都走了,没什么好留恋了的

  我累了,真的累了,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到美丽的新西兰看一看。如果可以,你去帮我看看吧。很漂亮,对吧?呐,永别,一南。

  从此秦蕴凉再也没遇见了卢一南了。秦蕴凉高考稳稳当当的考上了复旦大学,稳稳当当的来到蔚蓝高中当老师,等待他回来。这过程很辛苦。程瑶瑶和季箫都纷纷劝他放弃。直到夏瑾木回来的前几天,传来消息,他结婚了。

  他的女伴是跟安可凡差不多的女生。爱画画,喜爱平平淡淡的生活。听到的时候,秦蕴凉为自己好好地哭了一次。后来在夏瑾木的陪伴和劝告下,秦蕴凉结婚了,结束了青春的洗礼。

  老公是个建筑商,他对自己很好。结婚时,夏瑾木从国外过来,程瑶瑶和季箫也赶来祝福自己。婚后两个人过的平平淡淡。秦蕴凉还是没放弃在蔚蓝高中当老师。秦蕴凉发现在蔚蓝高中不仅仅是为了卢一南。而是为了那群高中的美好少年少女。看着他们懵懵懂懂的成长,秦蕴凉觉得很欣慰。老公也很支持自己,所以一直呆着……………

  后来啊,老公出轨,她平静的离婚了。她分到了很多财产。她去了国外,在那里快乐的生活着。生活很好,身体健康。秦蕴凉也满足。秦蕴凉可以去新西兰,可是秦蕴凉没有去。卢一南的生活,她没有必要打扰。有事没事的时候,秦蕴凉就会拿出安可凡简短的遗书看着,笑着。

  每天都要回国去看望安可凡。安可凡还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年轻。秦蕴凉摸了摸脸上的周围。哈哈,这么多了啊。秦蕴凉已经准备好死后的工作,埋在安可凡的旁边。

  安可凡的青春永驻,秦蕴凉的青春永保存。

  秦蕴凉过世的时候82岁,如她所愿的埋在安可凡的身边,遗物很少,只是一封信随着秦蕴凉进入了棺材。卢一南很爱她的妻子,在他的妻子上他看到了安可凡的影子,所以相爱。两个人的日子平平淡淡。每年回国看望父母,独自一人来看我安可凡。当他再来看安可凡的时候,发现了秦蕴凉的墓。

  苍老的双目周围多了好多皱纹。他哭了。他曾经辜负的女生秦蕴凉。他抚摸了秦蕴凉的照片,照片上的秦蕴凉也是年轻的时候,那么美好,那么好看。

  “始终是我负了啊。”卢一南颤颤巍巍的走了,在外面,他的妻子等着他。对于卢一南的青春往事,她是知道。可是她没有问。因为这是卢一南不愿意被揭开的伤疤,在他的青春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卢一南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子。他抚摸着她苍老的面孔,流下了泪水。“谢谢你一如既往的对待我,爱我。我现在就放心不下就是你了。”“我也谢谢你待我如此好。我性情冷漠、安静。你却一如既往的待我好。”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的。我会把你埋在安可凡的身边的。”“谢谢你,老伴。”“真想跟你再度过一辈子。一辈子不够我们。”“如果来生,我们再继续把。”“我在新西兰的海边等你。”“我也会一眼看到你的。”

  卢一南过世了。

  三个坟墓都是年轻的脸孔,那么青春………

  卢一南一直隐瞒在心里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跟安可凡的一次私奔。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那还是在他和安可凡最美好的年华干出来的事情,他不能忘记那时候的感觉,他感觉世界都是他的,他感觉到世界上最美妙的感受。

  在安可凡偏激离去的一个月前,也就是画画大赛的前一个月。他们私奔,他们离家出走,他们寻找梦想。瞒住了任何人,用了一个星期,用了借口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没有跟任何人说真真正正的事实。

  卢一南不会忘记,那时候安可凡的笑容甜美而单纯,如同活脱脱的小孩,没有偏激,没有冷漠,没有青春的敏感,没有抛弃。是美的那么真实而真真切切的存在。到死的时候,卢一南都会想起那个笑容,卢一南哭了,这么漂亮的笑容,这么漂亮的人。

  真的很想跟安可凡度过一生。

  安可凡也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卢一南,调皮的跟孩子一样。在安可凡的单反相机里面始终有一张是卢一南的。里面的卢一南,迎着风,带着笑容,展开双臂。美好的如同天使。

  他们申请一个星期去了香格里拉,那个美好的地方。歌星张杰携着老婆谢娜在那里订下了终生。

  在图书馆练习画画回家的路上,安可凡和卢一南在聊天,聊未来,聊天空,聊外面的世界。卢一南说:“有一天,我会在世界上头飞呀飞呀,看遍整个世界。”

  安可凡顿了顿,看着少年。卢一南回头,看着沉思的少女,停下脚步。突然安可凡扬起淡淡的笑容,拉进肩上的背带,对卢一南说:“我们去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哈?”卢一南惊讶的发出一个重音。

  安可凡调皮的眨了眨双眸,耸耸肩。“如同你说的,我们是青少年,是最有资格挥洒汗水,最有资格不顾一切拼搏的人群。如同你说的,青春就一个,去了就没了。如同你说的,青少年就需要的是张狂的红。一南,我也想要这种生活。我想出去看看,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卢一南答应了。卢一南是富家子弟,自然有钱。而安可凡没有钱,可是好朋友王思思没有问什么就把自己的存折递给了安可凡。安可凡忍着泪水接过,抱了抱王思思,就离去了。

  大雾片片的,安可凡来到火车站。在那里等待卢一南。渐渐地,卢一南出现了,他挺拔的身影一眼就看到了。安可凡挥挥手。“一南!”卢一南拉着行李走过来。看到安可凡只提了一个小包。“就带着些东西?”

  “这些就够了。”

  两个人就这样踏上了去香格里拉的道路。八个小时后,他们来到香格里拉。安可凡兴奋的拿着照相机不断的拍照。“一南,帮我拍!”安可凡把相机递给卢一南。安可凡抱着香格里拉的标志,甜甜一笑。长发泻下。

  卢一南笑着,咔嚓。

  “我也帮你拍,茄子!”

  两个人落宿在香格里拉酒店,他们在最高的楼层,可以再天台看到外面。香格里拉的天空很蓝,虽然没有丽江那么的蓝,可也算是世外桃源。他们订的是双人房。

  “走吧,我们去吃饭。”卢一南拉着安可凡的手,带好房卡。安可凡却坐着不动。卢一南回头,安可凡笑着说:“我们去超市,我做给你吃。”“你会吗?”“我想做,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年轻的卢一南还不知道什么是没机会。“嗯,走吧,我们去超市。”安可凡很兴奋的换好衣服去超市。在里面,安可凡推着车子在里面逛来逛去。卢一南在旁边笑着看安可凡幼稚的行为。看到什么好吃的都会询问安可凡的意见。

  “饮料买可口可乐?”卢一南喜欢喝可口可乐,安可凡把它拿走,鞠着小嘴。“喝可口可乐不好的。我来煮汤。”“宵夜吃泡面?”“不行,宵夜我给你煮饺子。”

  两个人借了厨房,在里面忙碌。散发着温馨的光芒。借了推车,把煮好的都放在推车上,推回房间。在房间精致的小桌子上他们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饭菜。卢一南夸张的吸了一下,抬起白皙的脸蛋,大大的笑容。“很香。”安可凡的双眸眯的如同月牙一般,弯弯的,很可爱很好看。

  两个人就这样吃起来了。“可凡煮饭很好吃呀~”“嗯。”“为什么你煮饭这么好吃?”

  安可凡笑的开朗。“从五岁开始就得学煮饭照顾哥哥和弟弟。”卢一南放下了筷子,看着没有流露悲伤的安可凡,觉得心痛。“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的家庭。最了解我的家庭是小凉和常平。哈哈”

  “可凡…”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而已。”安可凡笑的越发开朗。“明天,我们去逛遍整个香格里拉,好不好?然后买些特产给瑾木他们。”

  “嗯…”

  他们真的逛遍了整个香格里拉。花了很多钱,拍了很多照片,留了很多美好。到安可凡跳楼的那一天,卢一南还不相信这是真的。照片上的安可凡,笑的那么好看,那么开朗,那么真实。

  跟跳楼前面目狰狞、思想偏激敏感的安可凡扯不上一点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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