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刘香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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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直吃完早饭便意气风发前往学堂。进了学堂后抬眼望去,发现刘香已先到了,同时美眸望来,朝他甜甜一笑笑,脸上有些微红,眼睛水汪汪、亮闪闪的充满柔情蜜意。钟直顿时想起昨晚的旖旎,也有点不自然的对刘香笑了笑,他能够想象到此时笑起来一定是傻傻的。不过心中倒有甜蜜之感。钟直心甘情愿当一回傻小子。

  钟直淡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本来读。这种事情未曾经历过,年纪也尚小,脸皮还是很薄的,不敢在课堂里与刘香表现的太过亲密,若被爱闹事的同学乱传一通,到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只能让同学取笑谈论,那可是丢脸之极。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地同窗到来,基本已经到全,此时也已快到上课之时。

  刘香瞄过来好几眼,钟直全装没看到,他心里还是有点发虚,虽然有心回应,但却是不敢。只是到得中间发生了一个意外的事情。

  在课上到一半之时,有一老师过来将刘香叫了出去,那老师钟直认得,是学院负责接待学子家属的,那老师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双手捏在腹间,焦急的朝刘香张望,刘香出去后,钟直见她对刘香说了些什么,刘香也焦急起来,问了几句后就跟那丫鬟走了,走的时候还向学堂内看了钟直一眼,眼中有一丝不舍之意。

  钟直感觉发生了什么,可是正在上课也无法抽身去问,只能按奈住心中的担忧。惶惶忽忽的到了放学时,钟直便急急收好书本向刘香房舍急步而去。到得刘香房舍钟直直接进去,四目张望,却寻不到刘香身影,心中咯噔一下,更是焦急。

  见刘香房舍中有一同舍女学生正在诧异的看着他,钟直焉然发现刚才心急之下未曾招呼就直接进了房舍,此乃女学生房舍,如此可有违礼法,脸上微微一红,赶忙向那女学生作揖道:“惊扰姐姐了,我找一下刘香,不知姐姐可知她去了何处?”那女学生见了钟直如此,也和声道:“无妨,刘香应该回家了,我刚进门时见她拿了包袱和一个丫鬟朝院门走去,走得挺急的,我也来不及细问。”

  钟直赶忙又道:“姐姐知她走了多久?”

  那女学生道:“刚走,我亦是刚放学进门的。”钟直听了,赶忙道谢一声,转身就朝院门奔去。到了院门时,只见一辆马车已奔出老远,钟直呆楞楞地站在院门口,怅然若失的望着远去的马车。站了好一会,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往回走。心里只希望刘香能平安无事……回到房中,钟直又呆呆坐了一会,在心里狠骂一句:“您娘卡好!生活这是怎么整的,说变就变。”钟直也不再想这事了,如果刘香还念着他回给他传信来的。

  日子又一天天过去,钟直每天都期盼着刘香的来信,因为刘香走后没几天就办退学了。这事让钟直有些惶恐不安,刚对刘香心生情愫,却连道别的话都没就就此分离,主要他还不知道刘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小琴也常找钟直去玩,不过钟直提不起心情来,也就敷衍了过去。

  直到近八月中秋钟直期盼以久的信终于到来。信是刘府一家丁送来的,钟直接过信时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信封面红条上娟秀的字钟直亲启,一时感慨万千。回到房中钟直马上把信拆开:

  未信多情空余恨,

  为谁风露立中宵;

  天若有情应怜我,

  夕夕魂梦念郎君!

  与君一别已近月余,不知君近来可好?那日得知家母重病,不及与君道别便匆匆回家,本以为家母不日身体既可安康,谁曾想多方求医,竟难痊愈,至尽仍卧病在床,大夫言恐时日无多。心中悲戚,为此迟迟未送信与君,望君怜我。家中父兄需照料家中生意,不能侍奉家母左右。为人子女当以孝悌为先,余只能退学于家中侍奉母亲,望君切勿为念!君需多加珍重,努力读书,他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余心中亦喜。若君有闲可来府中看我!珍重!珍重!

  妾身刘香字

  钟直能感受到信中浓浓的情义,看完此信,心中感动异常,也安定了不少。不过也因为刘香信中提到其母病重,也有些忧心,刘香肯定为此愁眉不展。此时心中多希望能马上见到刘香,却无发可施。只能喟然长叹,将此信重又看了一遍才仔细收好。取出纸笔给刘香回信;

  抬首望明月,低头念奴娇!思卿不见卿,星星知我心!

  自那日汝不告而别,余心中忧思,今见传来锦书,心里稍安。伯母病重,汝当侍奉左右,余当日日祈祷,望伯母早日安康。然生老病死乃自然之道,汝须宽心保重身体,今余虽心急见卿,但家父管教甚严,无法离身,待日后定寻机前往。两情若是久长时,有岂在朝朝暮暮。汝放心,他日必当考取功名,上府上提亲,不负汝之情义!汝须珍重!

  钟直字

  写好后钟直把信装好便拿到院门旁一熟悉商铺,劳其代为传送。学院建立后,来求学者所带仆从多住于院门旁,后引来商贩,久而久之,已在院门前形成商街,颇为繁华。此时已是黄昏,那淡黄的日光照在身上钟直感觉是那样软弱和无力,不禁想起一首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叹了口起,钟直徐徐往家里走去……

  过两天是中秋佳节,学院明天放假,钟直却无欣喜之感,只专心在家里练功读书,随父母折腾去。其兄钟勇前几日送来家书来,言公务繁忙,无暇回家!到是小琴活跃,学院一放假,就来拉钟直去放风筝,看着小琴那无忧无虑的样子,钟直也不忍拒绝,就跟着去了。出了学院门往东两里有一宽阔的草坪,乃学院平时活动比赛场地,背依南风山,一眼望去,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晴空万里,天边白云悠悠,看了让人心中一阔,多日来萦绕在钟直心中的阴霾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钟直深深的吸了口气。小琴过来把手上的燕子风筝递给钟直道:“直哥哥,你拿着,等下把风筝扔起来我拉着跑,风筝就飞起来了,嘻嘻!”看着小琴那长不大的孩子样,钟直也受了感染,暂时把所有的忧愁都扔到了脑后,接过风筝笑道:“好!”

  小琴闻言拉着风筝线欢喜的往前跑,差不多的时候就冲钟直喊道:“快扔,快扔。”钟直闻言把手上的风筝用力往天上抛去,小琴马上拉着风筝加快的往前跑,风筝徐徐飞上高空,小琴放慢脚步,把手中的线边拉边慢慢的放出去,风筝就越飞越高。小琴高兴的直冲钟直喊:“直哥哥,快过来,快过来……”

  小琴的快乐感染了钟直,笑了小跑了过去和她一起拉着风筝的线,跑跑停停的向前,草坪不时传来小琴清脆的呼喊和叫声,其声时而如黄莺,时而如麻雀……

  回家的路上小琴小脸通红的道:“明天还要来放。”

  钟直笑道:“好啊。”

  突然,小琴停住脚步,转过脸看着钟直认真的道:“直哥哥,我看你这些天一情似乎有些不好,发生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钟直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后恢复正常,转头看了看又看向远处,目光闪动的道:“没什么,你别当心,只是有个同窗的母亲病重,她退学回家去照顾母亲了,我只是觉得同窗一年,有些可惜了。”小琴闻言松口气,嫣然笑道:“直哥哥,你别担心,等她母亲好了,她就会回来的,再说你也可以去看她啊,嘻嘻。”

  钟直含糊的应了声“恩”便没有说话。心里叹了口气后把话题转开道:“后天是中秋了,你想吃什么馅的月饼啊,我给你买。”

  小琴听了眼睛发亮:“真的吗?那我要吃莲子的,还有栗子的。”

  “好,给你买。”钟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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