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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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直怀揣着那本无字的《天罡真诀》往家里走,心情激动莫名,像陈叔叔这么祖传的东西怎么说也是个宝,钟直心里当然难以平静。记得上次在陈叔叔研究时只是匆匆憋过一眼,来不及细看,陈叔叔便把书收了去,当时倒未在意,只是奇怪为何那本书竟是无字的。

  刚才听陈叔叔所言,看来还真不简单,晚上得好好看看,究竟此书有什么不同。心里想着,人已进了屋,左边偏厅处一容貌端庄,慈眉善幕的妇人正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见了钟直便招呼他吃饭,妇人正是其母亲沈惠如。

  钟直应了一声便往里屋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心奕奕的将《天罡真诀》放进柜子里,觉得不好,又拿了块布包起来再放进去,做完之后就出来朝书房走去。书房中正有一穿淡黄儒衫,面留短须的中年人正在埋头批阅文章,此人是钟直之父钟傅,南风学院名儒之一。

  “爹,吃饭了。”钟直在门口喊道,对于父亲,钟直心里还是有点敬畏的,因为其父亲教子严格,很少对钟直说些玩笑,其他时间都是一心扑在教学上。钟傅闻言放下手中朱笔,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去。两人来到厨房时,钟母已把饭菜备好。父子两直接过去在桌边坐下。钟傅突然开口问到:“直儿,那《出师表》背得如何了?”

  “早就背好了”钟直满不在乎的道,他的才智在学院也算有名的,一篇文章对他而言一晚上足够了。

  “那好,明天端午节,你母亲要到城中庙里进香,你也去吧。”钟傅淡淡的道。

  钟直睁大眼睛,有些激动的道:“真的吗?父亲,真是太好了。”

  钟傅却是瞪了他一眼,“瞧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躁。”

  “是,父亲。”被父亲这么一说,钟直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钟直毕竟才十四岁,还是好玩的年纪,虽然书读的多,性格沉稳了许多,但听到有得玩激动之下还是有些得意忘形。他在学院长大,长年呆在学院中,一年也就去城中几次。钟母在旁边淡淡笑着,也没有插话。接下来一顿饭在平平静中很快度过。钟直心里还惦记着那本无字书,吃完饭便急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钟直点上青铜灯,取出那本《天罡真诀》在灯下细看起来。书只有三十几页,书页触手极其柔软,颜色温润如玉,坚韧异常,钟直见过的书也算非常多,可从没有一本是这等样子,论材质来说,这本书可当第一。

  一页页细细翻过去,不时还对着灯光细看,可是就是一个字也没有。整本书除了封皮那四个字天罡真诀之外,就连一个小黑点都找不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直看的两眼发酸,无奈只得摇摇头做罢。心想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就不信搞不出名堂来。

  次日,钟直早早起来,洗漱完便到院中练武,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想起当初他学武的时候基本是被诱骗的。他的武功是外公沈猛所教,沈猛乃是榕城中沈家武馆馆主。家传绝学“沈家拳”在榕城中闻名遐迩。教出的弟子不管在军队中还是镖师都是颇有建树,再加上沈老爷子为人正直豪爽,在城中乐善好施。为此,在榕城中名望很高,虽如今儒学昌盛,但来沈家武馆学武者依然非常多。

  钟直为沈猛外孙,以沈猛的武学名声自然希望外孙也在武学在上有所建树,加上钟直确实根骨奇佳,是个学武的料,所以打钟直小时沈猛就使尽手段引其学武。沈猛虽有两个儿子,武学天赋也还不错,但与钟直相比却是差了一截。

  院中,钟直拳影纷飞,虎虎生风,时而翻空腾挪,时而伏身出拳,姿势优美却不失刚猛。练了一个时辰,钟直收拳而立,全身已然被汗湿透,微微气喘。回家洗了把脸吃完早饭钟直便随同母亲进城。刚出门,便见小琴和其母走来。“直哥哥……”小琴一见到钟直便蹦蹦跳跳的过来。“陈婶婶好。”钟直先是礼貌的向陈母问好才转过头向小琴道:“丫头,你今天也去啊?”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少的了我。”小琴笑嘻嘻的道。见到小琴的样子,钟直不禁也笑了起来道:“你这鬼丫头,就知道你贪玩。”

  “人家好不容易去城里一次,你怎么这样说人家,等一下你要陪我去逛庙会哦。”小琴使起撒娇大法,钟直只得投降道:“好,好。”说着四人便出了南风学院,到了学院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四人径直上车。而后车夫一扬马鞭,车子便轱辘轱辘的向城中驶去。

  不一刻车子到了榕城。进城后小琴便迫不及待的趴在车窗口往外瞧,钟直听着外面糟杂的叫卖声,不用想也知道非常热闹。过了一会,马车在城中普照庙前听下。普照庙占地近十亩,高高的石门写着大大的普照庙三个金字。两边有一对联:佛前都是有缘人,相亲相近,怎不满腹欢喜;世间尽多难耐事,自作自受,何妨大肚包容。

  庙中有一中心大殿,旁边有两个偏殿,红墙金瓦,屋檐上雕有祥瑞神兽,看起来庄严肃穆。此时庙内已是络绎不绝。今日乃端午节,本来是纪念屈原的,不过当今佛教昌盛,信佛者最众,人们慢慢便在各种节日都要进寺庙求佛一把,如今便形成了这样的风气。庙前有一宽大的青石路连通榕城主街道。

  刚下车,小琴便迫不及待的对其母道:“娘,你们去祈福,我和直哥哥去玩了。”陈母微笑道:“去吧,去吧,记得别走太远就行。”说着便与钟母转身向庙里走去。小琴也高兴的拉着钟直的手就走。钟直也任她拉着,从小二人便青梅竹马,亲如兄妹,也没有避讳这些。不过,作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儒生,他也养成了一股斯文儒雅气质,因此不像小琴一般蹦蹦跳跳。

  看着拉着自己的小琴,钟直心里生起一股温柔之情,虽然很朦胧,但却慢慢的成长着。每每庙会,庙前街道都会摆满了地摊,有瓷器,胭脂水粉,饰品,小吃……应有尽有。两人刚走几步,小琴看见路边有一饰品摊,摊上摆着各种红绳结成的结,有蝴蝶结,兰花结,心心相印结,神州结,香囊也有。小琴兴奋的拉着钟直就走过去,拿起一个蝴蝶结看了看,问钟直:“这个漂亮吗?”

  “漂亮。”钟直毫不迟疑的说,他已经有过经验,在女子拿东西问你的时,你千万莫说不好看只类的,否则她有可能会挑个好几遍。

  “漂亮那我买了啊?”小琴睁着打眼睛看着钟直。“你买吧!”“那好,你给钱。嘻嘻……”钟直无奈的摇摇头对老板说:多少钱。十文钱。付了钱后两人有继续逛,小琴看到兴趣的东西总会过去看看,喜欢的拿着,就让钟直给钱,钟直也乐意。在他心理是把她当妹妹看,总宠着她。结果,不一会两人手里就拿了好些东西,风筝,面具,糖葫芦……,看着小琴还在兴奋的逛着,钟直心里不禁有些发苦,不过也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算命先生,手里那着一个写着“仙人指路”的布帆,头挽道髻,长髯垂胸,须发皆白,但却面色红润,穿着一件灰色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副高人模样,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

  算命先生一见到钟直,两眼精光一闪即逝,接着伸手拦住钟直。拱了一下手道:“这位公子请慢。老夫见你面相俊朗,骨骼修长,印堂隐有青白之气,命数不凡,可否让老夫为你算上一卦。”钟直对相术也知一二,见那算命先生似乎真有几分本事,便也同意。礼貌的问到:“不知先生要怎样替我算呢?”算命之法有多种多样,有面相,手相,摸骨,测字……等等,所以有此一问。只见那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直接抓住钟直的手,眼睛微闭。钟直还没见过如此算命的,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手上有一股微热的气流传上全身,隐有一些舒服的感觉,便也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心想,且看看这算命先生有什名堂。小琴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过了一会,算命先生松开手,脸上微有兴奋之色。对钟直道:“不知公子家住何地?”

  “南风学院。”钟直微觉奇怪,但还是老实作答。“好、好,你面相极好,且与我有缘,不日我们即会再见,就此先别过了。”说着转身便走。钟直望着那算命先生的背影,一头雾水。又觉好笑,这算什么事啊,还以为他能说些道道出来,不想就这两句,跟没说一样。钟直摇摇头,便不再想这事,对着小琴说:“丫头,我们回去吧,母亲和婶婶应该也差不多拜完了。”“好吧,那我们走吧。”小琴估计也是逛够了,爽快的答道。两人便向普照庙走去……

  从庙会回来已近中午。天气热得有点让人难受,钟直洗了把脸进了自己屋子,房间里的阴凉让他舒爽了许多。此时,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想起那股流遍全身的热流,那感觉象是内力,有不象内力的样子,因为那股热流经过之处,有说不出的舒服,全身的疲惫都去了不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不禁佩服起那个算命先生来。可是那热流不是内力的话又是什么呢?钟直越想越摸不着头脑。甩甩头,不禁自嘲起来,没事干嘛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事,也就不再想,把那本《天罡真诀》拿出来继续研究……

  夜晚的风清凉而温和。钟直静静的在院中藤椅上躺着。抬头看着那清朗的夜空。钟直觉得那深邃而广袤的夜空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几颗闪烁的星星似乎正在看着他,使这个夜晚显得更加静谧。对道学研究越深,他就越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突然,眼前无声无息的冒出条黑影,钟直呆了一呆,以为自己花了眼,只待确定是个人,顿时吓得心头直颤,刚想大声呼喊,感觉身体一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接着,身体便飞了起来,直感觉腾云驾雾般被那黑影带着直向后山飘去。

  钟直吓得脸色煞白,眼睛一闭,心里直道: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希望这鬼东西给我个痛快才好。耳边风声呼呼,不一会儿,钟直感觉双脚着地了,可是脚却软的厉害,一下子坐倒在地,摔得屁股隐隐生疼,钟直不由睁开眼,正见那黑影站在面前,依稀可辨其面目,只见其头挽道髻,长髯垂胸,须发皆白,穿着一件灰色道袍,却是今天庙会上遇见的算命先生,此时他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钟直不由舒了口气,接着一股怒气往脑门上冲,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算命先生张口就骂:“你个死老头,这么晚抓我来作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有辱斯文!”

  那算命先生听了钟直的话也不生气,手抚长髯微笑道:“小友莫气,老夫是看你身具灵根,而且资质极佳,是个修仙的好材料,为此想收你为徒,这才半夜将你带到此地。”

  这话听的钟直一头雾水,什么灵根,修仙之类的他全不洞,但看算命先生的神色似乎不算坏人,不过有一点他听懂了,就是要收他做土地,心里稍稍消了一些气,不由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见后面不远出就是悬崖,原来这一会已来到了学院后山顶的断肠涯。顿时心里有些发颤,这么高,那老头怎么一会就到了,果然厉害,我要是不答应这老头,他该不会把我扔到悬崖下来个杀人灭口吧。在钟直暗自思量之际。那算命先生又开口了“怎么样?你不愿意吗?拜我为师,你可以学飞天遁地之术,不错吧。”

  “飞天遁地?真的假的,那你不成神仙了吗?”钟直闻言有些吃惊,不过想想,或许这老头真的会,心中顿时幻想起自己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场景,两眼不禁有些放光地望着算命先生。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修真者而已,飞天遁地对修真者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达到金丹境界即可,怎么样小友,拜我为师吧,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算命先生笑咪咪的道。钟直虽然意动,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便道:“先生不会是欺我年幼吧?你飞个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好,就让你见识见识。”那算命先生倒也爽快,说完突然周身冒起青光,然后化为一道青虹,瞬间向天上遁去,在天上盘旋一阵之后重又回到地上。钟直看的目瞪口呆,见算命先生重新站在面前,还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马上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口呼:“徒儿,拜见师傅。”

  算命先生笑看着钟直,待他磕完头才袍袖一拂,钟直顿感一股轻柔之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算命先生略微有些激动的道:“好,好,好徒弟,你先起来,来坐下,为师先给你讲讲本门来历和修真的一些常识。”钟直闻言乖乖坐下,不过脸上满是光彩,显其心中激动异常。算命先生也坐到钟直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算命先生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名字。“徒儿名唤钟直。”钟直恭敬地答道,尊师重道在其心中还是根深蒂固的,既然拜了师傅,态度自不能跟之前的一样。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缓缓道:“恩,为师道号无尘,同道中一般称我无尘真人。本门名叫天一门,曾在修仙界中也算一流门派,但后来因与另一门派争奇宝结仇,争斗不休,本来两派实力相当,本门倒也不怕他们,只是后来不知道那门派使了什么手段,竟又请来一实力强大的门派,趁本门不备之时攻入本门。那一战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凡在门中之人无一幸免,只有几位弟子在外游历躲过此劫,你师祖便是其中一位,此段仇怨已有千年,你师祖有感一二人之力难报此仇,为留下门中传承,遂未曾告知门下仇家是谁,也告戒不可去报仇,只是你师祖因此心情郁郁,致练功走火入魔而亡。”讲到此处,无尘真人和钟直都不禁感慨吁吁,过了一会才接着道:“在修真中大致分为修仙,修佛,修魔,妖修,鬼修。这些也无好人坏人之分,在修真界中,乃弱肉强食,人人为进军天道不择手段者大有人在,因天才地宝撕杀也是平常之事,你今后若是修为有成在修真界中行走切勿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于人。”

  “是,师傅!”钟直恭敬的答道。

  “修仙中一般都修习五行功术,修佛,修魔,妖修,鬼修会有一些另类,此为师亦不是很清楚。此外还有许多修真中辅助的东西,如法宝、阵法、符录、丹药,其中以丹药最为珍贵,往往万金难求。次类东西为师就先大致讲这些,你以为再慢慢了解。修真境界一般分为气动期,凝气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度劫期,大乘期。为师修真至今两百余年,仍无法突破元婴期为此不敢多在修真界中走动,多隐于四明山洞府中修炼,只是如今寿元将尽,再过几十年若还无法突破,师傅也只有坐化,为此云游四方寻觅佳徒,今日得遇你这般资质上佳的徒弟,也算是老天有眼了。”说着无尘真人眼睛不禁微红。

  “师傅……”钟直听到此处,心里也有些微伤感,不禁轻轻唤了一声。

  “嗯,没事,修真原本就是逆天之事,在此路上陨落之人多不胜数,生死有时也就一瞬之事,无须介怀。我只是感叹一翻罢了。”无尘真人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在修真上须度两次天劫,一为小天劫,乃修士进军元婴境界所度,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虽为小天劫,能度过之人也亦是不多,大概仅有十之二三而已,接下来便是大天劫,此劫须到度劫期境界方可感应到,能渡过者更是少之又少。然在度劫之前,却还有一难关,那便是要先感应天劫。有些人机缘好或者对天地感悟超出远本境界,境界一到便可感应天劫,也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感应天劫,就如为师,在金丹后期境界停滞数年都感应不到天劫。你师公曾言,感应天劫靠的是体悟天地至理,方能引动天地气机。可惜你师公未过小天劫就此仙去,否则有他指点,为师现应该能感应天劫了。”说着无尘真人又感叹一下,目光望向远方,充满迷茫的伤感。

  钟直静静地听着,虽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无尘真人所讲他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亦未敢想之事,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玄奥莫测,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就要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了吗?我以后也能成为神仙了吗?钟直也陷入了沉思和迷茫,命运转变的如此突然,让人无所适从。对于师傅所讲的凶险,钟直没什么深刻体会,只感觉有一些刺激。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好男儿生于天地,就该活的轰轰烈烈。

  钟直想起听过的那些大英雄的事迹,儿时也憧憬过这样的梦想,想不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令尚小的心灵一阵激动,弱肉强食?等以后少爷修炼有成,必杀你们个片甲不流。钟直不无豪气的想,当然他也知道,这也是想想而已,想那些祖师,祖师伯、祖师叔都惨死,自己想要若想要活的长些,估计是要低调了……

  在钟直还胡乱遐思时无尘真人已回过神来,微笑凝视着钟直道:“现在我传你本门功术。”钟直一听,马上停止胡思乱想,聚精会神起来。“本门功术为天一诀,乃属木属性功术,追求的是天人合一之境,而木乃最近自然,更易成就大道。此功术初时攻击上会稍逊其他属性功术,然却比其他属性修真者生命力更强大,寿元更长,而且疗伤亦比其他功术更快,且对天地灵物的感应更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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