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和师父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面对着面进餐。
“师父，云妖姐呢？”
“她选择了闭关修炼成仙，看来她的野心还是不小。”树神压根就不想理解这些小妖的内心世界，边嚼骨头边说，“看来她是真打算把那感情给放下了。”
“云妖姐不会的。”
“小莫啊。”
小莫突然惊喜，“师父，你终于叫我的小名了。”
树神愣了下，“难道，以前我不是叫你小名么？”
“……”小莫突然看到树神后面站着个影子，忽隐忽现，不像是树神的影子。
“小莫，你也要像你师姐一般，该好好修炼，或许，你的潜力是无穷的。”
小莫还是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他叼在嘴里的骨头就一直没有吐出来。
突然一阵狂风起来，小莫看到一个虚幻的身影闪了过来。
“师父，小莫。”
云妖突然出现。她来的如此匆忙，连汗水都来不及擦拭。第一次见她这么恐慌。
“你不是还在闭关，怎么跑出来了？”树神没有感觉某种不测，他倒是看自己的徒儿，突然感觉到了陌生。他们的妖术，已经进展的出乎他的意料。
云妖突然冲过去，她手里幻化出剑形，小莫的嘴还没张开，便看到云妖被影子的一掌给击了回来，退后几步，身子往后仰。那影子露出上扬的嘴型，小莫还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云妖姐，你怎么了？”小莫拉住云妖，云妖没有倒下去。树神返过身子，什么也没有看到，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夹住了脖子，他一口气上不来，“云妖，小莫，师父……”
话未说完，便直立倒下，一棵千年老树，从此这般消逝在妖界。
影子也随即消逝，整个院子，显得更加诡异。
“师父。”小莫和云妖一道冲向前，谁也来不及搭救。树神已经没有了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小莫还不清楚一切的头绪，却这般发生了。
云妖仰头，天依旧是明亮刺眼的，她仅是来晚了一步。
还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结果。
“那是死神，他掌管所有界域生物的性命。”
“师父不是说过我们的生命都是无限的么？为何他要师父的命，为何？”小莫的声音颤抖，嘶哑，他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明显。
“如果妖一层层修炼上去，修炼成仙或神，生命肯定是无限的，只是师父，他需要休息了。”云妖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说出来的，她虽然这么不喜欢这老头，可为何会如此心痛，她只是心里责怪自己太多太多。
云妖把树神的眼给遮上，树神的遗体慢慢转化了树形。小莫蹲在地上，他终于相信生老病死，谁也躲不了，可为何？师父不选择继续修炼成仙呢？
“也许，他的感情太多太多，这也是一种解脱。”云妖也明白小莫的想法。
小莫摇摇头，他不愿意这样，为何？为何要给他这么多的感情？还要给他这么多的苦难？
小莫的心都裂了，彻骨的痛。
“我不要让师父这么走了，我会让一切重来，师姐，我们不要这样放弃。”
云妖看着小莫变形的面孔，她清楚小莫使用的是幻想术，她也清楚小莫的幻想术已经不是一般的境界，他想与时间赛跑。
她轻轻摇头，小莫心里的痛苦她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