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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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武老大不客气的粗着声音,没想到对方的气势也没差多少。

  因为我单是站在武身边就把手机里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死小子快回来!又丢给我一个忙,你是要累死我这个老骨头你才肯罢休。”“是有多忙?你骗肖仔!急着要的都修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武还是变回本性说话的自然。店里头没人看,赶快回来就对啦!

  武看了我一眼,我点头。

  “好啦,马上回去。就这样!”武把电话挂了,我知道武真的得回去,而我也是。

  “有事?”

  “嗯,店里要人看。“梁翰,走吧!”武拉我一把,我应了一声。

  看着施叶甜,我犹豫了。

  “你有手机吗?借我一下。”

  她点点头,有点怀疑的眼神。“喏。怎么?”她还是从背包里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我。

  接过她的手机,我开始低头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然后又还给她。

  “有事情找我,打这个电话就能联络。”

  我话才说完,武就推了我一把,“哪有男人是要女生打电话给你的?”还来不及回话,施叶甜已经把手机放回背包开了口,“没关系,我懂。”

  她给我一个笑。跟我们说了再见,她转弯绕进街里继续逛,武则一路念我念回机车行。

  只是我一直想着,想着她说的那句话。

  再捱个两分钟就好!转身在背包里翻着东西,迅速的瞄了一眼手表的时间之后,再自然的随便抓了张纸转回头面向老师,乖乖的盯着笔记瞧。

  大学虽然上起课来比高中时代自由,因为不过老师手上握有一个印象成绩在,可以说掌着生杀大权,即使我再怎么心痒痒的想知道还有几分才下课,却还是得偷偷摸摸的别让老师知道我在看手表的好。

  唉,肚子好饿啊

  “哧噗哧”拿去。

  坐在我斜后面的小意张着嘴型说,我皱着眉接下她递过来的纸条,不忘小心地注意台上老师的眼睛正往哪里飘着。

  谁传的?害我又要偷偷摸摸的!没署名‘你今天要跟我的小岳岳出去吃饭??’挖咧消息这么灵通!我东张西望的搜寻着教室里的每个座位,终于让我给发现那个殷殷期盼的小雯,她也十分有默契的正往我这个方向看。

  写得出“小岳岳〞这种肉麻拉机的,只有小雯当仁不让堪称第一人。

  远远地我朝她点了头,她转头又开始疾笔振书。不过在小雯的纸条还没再传到我手上之前,下课钟已经好心的响了,我迅速的收拾了书包,一边先想好等一下要上哪吃。

  “施叶甜!”小雯的声音又在我后头出现,她脚上的皮鞋跟踏的铿锵有声,差点让我误以为校园出现了急行军。

  “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我知道,我会记得帮你多套他一些事情的,你放心。”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小雯,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你们怎么又要约出去吃饭了?要不是我昨天在BBS站上遇到阿朱,我都还不晓得你们今天要出去吃饭。”

  小雯一脸责怪,看起来就像以为自己抓到什么一样。

  那只死老鼠肯定又乱说了什么,害我现在又要跟小雯的疑心病解释一堆!“只是一起出去吃饭而已,又没什么,小雯,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那个臭老鼠公关说的你不要理他啦。”

  “那你跟阿岳今天要吃饭,为什么没告诉我?”

  老天!“我没有必要每件事、每个行动都跟你报备吧?”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小雯的脸色差了。

  “我瞒着你什么?”我又是满头雾。

  “阿岳请你去参加他们系上办的舞会,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小雯直视着我的目光咄咄,我有没有看错,她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没有说我要去,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跳舞,我去那种舞会做什么?小雯,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一次讲完好吗?”我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十分,我跟岳非晨约了十五分在大门等,老实说,迟到并不好。

  可是我实在搞不清楚小雯现在到底怎么了。或者应该说是,我有感觉她怎么了,只是我目前正说服自己我是搞不清楚的。

  但是,很可惜。

  “你不是还得急着赶去吃饭吗?先去吧,回来再说。”小雯轻扯着嘴角,口气是酸的,笑是冷的。

  她转身往宿舍方向走,连再见也没说。

  我楞楞的一路走到车棚,仔细的再把刚刚小雯说的话重新转过一遍。

  往车棚的路上风好像大了些,天空的云看起来有点多,早上晴朗的天气似乎要没有延续下去。

  风一起,应该又要变天了吧。清城的天气一直就这么多变吗?“怎么了?施叶甜。”

  看看坐在对面的岳非晨,我继续吃着拉面。

  “什么怎么了?”那么敏锐做什么。

  “不要装傻。你这种没精神的样子,一看就很怪,话又特别少,有问题。”

  “怎么我话一少就有问题,我就不可以文静温婉?”

  岳非晨大笑。

  我亲赏他大白眼一枚。

  那次联谊之后,为了小雯,最后还是牺牲了我的电话号码。不过我对岳非晨的认识和交情也因为这样而加深了很多。谈得来,是其一,个性倒也算臭味相投,说什么也都很聊得起来,这样的朋友总是不容易得到也少之又少,如今也算是他自己找上门,我怎么能把他踢出门外蹲着。

  一开始为了帮小雯,只好勉强自己硬跟这个当初根本不熟的男生聊天、套身家背景还有喜好,聊着聊着才觉得我和他的相似,很多看法和喜好都很像,最重要的是,在电话中我渐渐发觉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讨人厌。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的第一印象老是会跟他家讨人厌的公关有超连结在,没反胃就不错了,哪还会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后来渐渐了解他这个人之后,我们也常常约了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只是当个朋友,偶尔聚聚聊聊,我实在不懂小雯今天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我眼光一飘落在岳非晨脸上。这家伙真的算帅的,连吃面都很赏心悦目。

  “干嘛用眼神吃我?”他吃着自己的拉面,一脸暧昧之至。

  “我像吗?”我努力笑的很美很柔很水。

  “呵,不像。”

  还跟我耍痞,挖咧“没错。”

  马上换回晚娘脸,“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跟我当初联谊看见的那个岳非晨越来越不像,怎么不怎么正经,当初好像是看走眼了。”

  “我理论上是个斯文得体的人。”他又倏地回复当初的那个模样。

  “理论果然只能是理论。”

  唉,认人不清。

  “你到底怎么了?扯太远。”他又是那个温文的笑脸。

  我端正坐姿以表慎重,有个问题想先搞清楚。

  “你到底喜不喜欢小雯?”

  “你真的一点也不含蓄,真不像女孩子,哪有女生问这么直接的。”

  顾左右而言他哼!“别说你会害羞,我还想把面吃完。”

  “好,不喜欢。”他突然大方承认,我哽在喉头的面上下滑溜不得,硬是卡在那里,难以吞咽。

  不喜欢“小雯那么多人喜欢她,你为什么不喜欢?正经一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就是吗?很多人喜欢小雯,我却并不一定要是那些人其中之一。就像很多人喜欢我,那你就一定喜欢我吗?不会。刚开始你还有点讨厌我,记得吧?”他笑着。

  “那你是说真的啰”我愁眉,脑中想的尽是小雯被判出局的事实。她怎么可能接受!

  “到底什么事?”

  “没。”我摇摇头,只想静静吃完面。

  “不说?”

  “不说。

  我也是有女性的含蓄特质的。”刚刚他的话我再奉送回去。

  “跟小雯有关,跟我有关,跟你也有关”岳非晨一张嘴开始碎碎念。

  准是想逼我!“可以请大爷您闭上嘴吗?”

  “你不说,总不能也逼着我跟你一样吧。”

  对看了几秒,我弃械投降。

  “小雯今天怪怪的。她说话的口气她好像觉得我要跟她抢你,怎么可能!”

  “我这么迷人,怎么不可能。”

  “都你害的啦!祸水”我嘟呶着。

  大猪头!“关我什么事。”

  他摆明就也是受害者的姿态,无辜的可以。

  “你自己也明白问题是出在谁身上,这跟我们两个都没关系,就不用想太多。而且搞不好是你感觉错了,她可能真的没什么意思,何况你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不会啦。”

  好朋友是吗?“算了。”

  我飞快的把面解决完,把钱放在桌上。

  岳非晨看着我的动作,先是呆楞,然后突然紧张起来。

  “施叶甜,怎么了?你”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得先走,你不要那么紧张。”

  我拉起包包,往店门口离开,“钱在这里刚好,等等你吃完帮我付。今天跟你借的VCD下次碰面再还你啰,掰掰。”

  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面店、市区,经过弯弯曲曲的转折,听见飞机要起飞时的呼啸,我没有任何迟疑的直接往一个方向去。有种迫切的渴望,在想得到某种平静的时候我总会以一种莫名的速度来释放,然后加大的掌上的劲,一把又一把的把自己推向一种安宁。将专注放在竞速上,心思才能真正的直畅。

  就像这一路畅通的大道。

  或许是我自己想太多,也可能是我一直都看不开,但那又如何?苦恼的可能也只有我,小雯或许从不觉得如何。

  她是如此,很多人也都是如此。

  累,只是觉得好累。

  我何必淌这一淌混水,虽然早知道这种穿针引线的工作多的是惹一身腥,也多给自己困扰,原本就不干我的事,那么鸡婆做什么!去!笨蛋一个!走下海滩,我照旧往左手面移动,我不喜欢那种热闹的感觉,人群在海边的作用对我而言只有吵杂,我却只想来这里找平静。

  于是我识相的自己往旁边移。找了一处干净,我大剌剌的就躺下。

  云不少,空气闷溼热,有些像蒸笼的感觉。会下雨,但不是现在。

  真不过瘾,为什不干脆一点,要下就下!烦躁的把脸蒙着,心一横干脆的就左右打滚。

  很痛就跟走健钡步道一样,不过走健钡步道能舒活穴道让气通畅,这样或许也能把我心里头的那一些闷气跟着疼痛一起排出来。

  “你在做什么?”

  拿开掩住脸的双手一看,赫然一张脸在我上头看着。

  是他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还是同一个样。”他笑笑,而我脸就这么被他的笑煮沸。

  是他,梁翰。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还是同一个样。”

  原本我还以为看错了。不过后来想想,既然之前她有对着海画了一匹马的前科在,我不得不怀疑会在海边石头堆上公然打滚的,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事实证明,果然是她。

  几个月没见,不知道她过的怎样?盯着她错愕的脸通红,我加深了笑容,深深的。

  施叶甜挣扎的坐直起身,笑容看的出监介。

  “嗨。”

  她笑了,胡乱的拍着身上的沙土,像个孩子,却十足的可爱。

  比那种戴着粉红小花、着蕾丝的粉娃娃更可爱,因为她的笑带着纯真的那种娇憨,独特的女人气息。

  我席地靠近她身边坐下。

  “你在干嘛?怎么一个人在海滩上打滚,很醒目。”

  “没。”她低头,随手又开始抓玩着地上的石头,“健身而已,这样应该可以使血脉通畅,人才舒服一点。”

  舒服?“你不舒服?”我仔细的观察起她的脸色,是有些黯,不过倒不像生病的感觉。

  “没,没什么啦,随便说说。”

  她突然恢复笑脸,转头盯着我看。“好几个月没碰见你,怎么一见你就抓到你逃学。”

  “逃学?”

  “对,这时候高中生应该都还在学校才对,你这一身便服在海边,难不成不用上课?”

  “我推甄上大学,已经不用到学校上课了。”我说着,没有特别的高兴或不高兴。

  “哇”她发出惊叹声,一脸爽朗,“好棒喔,不用上课耶!真好!”

  “你们大学生活也不差。”

  “说的也没错啦”她认真的想了想,一边点头,“咦,那你有没有打算怎么用这几个月算是多出来的长假?”表情一转又是兴致勃勃。

  “要是你呢?”

  “我啊要是我的话”沉吟了半晌,眼神又亮起,“我会先把课本丢光光,然后把自己以前想做却因为联考而不能做的事全都拿出来做。”

  突然她又反悔,我仍是继续让她说着,只是看。

  “不不对我要先好好睡上七天七夜,再开始所有欢乐计划。我记得以前为了考试,尤其到高三,每天最快乐的事除了中午吃便当,就是回家睡觉了,而且有些人中午吃便当还一边不忘拿着课本考卷一起啃,真的是会消化不良,简直不是人在过的我才不干哪种事。

  而且每天睡的少,都变成大熊猫,书包又背的重,跟蜗牛没两样,考试还比人家多很多,那时候全脑袋只剩每天回家吃着凉凉的饭菜,然后”她迅速打住。觉自己的话实在是多了一点吧。

  我却为此好笑。

  “你还笑,我说的也算是你刚刚经历过的生活耶”我强忍着笑没搭腔,“喂,还笑,我看到你偷笑了喔!”

  “你干嘛?”她刻意弯下脸,想看清楚我低下故意遮掩的表情。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我突然问道。

  “记得。你叫”她蹙眉,想了一下。

  我等着她的回答。

  “你叫”她突然站起来,双手放在嘴边拱成扩音状,朝着大海的方向,气势十足。“小弟弟啊”叫声传遍整个五角湖,有些离的近一点的游客纷纷转过身来看,施叶甜却笑的很开心,像个恶作剧得逞的顽皮鬼。她的笑结束在一个不自然的表情,才一眨眼,又恢复那个相似的笑容。

  “小弟弟,我叫那么大声,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她喊着。

  “无所谓,这一次当作借你,要还的。”

  “那我还你的时候,麻烦请用大姐姐。”她不在意的坐回原位。

  “呵,开玩个笑,男生大概不会喜欢被别人小弟弟小弟弟的叫,我也不喜欢被叫大姐姐,还是叫名字的亲切,反正我们也没差多少,对吧?”

  “我是不喜欢。”不喜欢她刻意跟我拉开距离,特别是年龄的距离,因为那很像要撇干净什么一样,我不喜欢。

  “呵,我对人的记忆力还算不错的,没那么容易忘记。而且你的号码还在我手机里没清掉呢。要不然我找给你看,我记得你的名字”我记得她的手机只能英文输入,那时候名字只好直接翻成英文单字Sword。

  一阵电子音乐声叫了起来,我们两个同时往她的背包看。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手机音乐,而她微微的斜了眉头,她知道那是谁。因为不是我的电话,我不该有动作,但是她却没有想接起电话的意思,只是远远的看着海面,目也不瞬,直到音乐停止。

  我们之间突然因为这通来电而沉默起来,她有些不自然,我清楚她现在的感觉,只是不免好奇那是谁打来的?会有特别辨识铃声的应该是特别的人,是朋友?或者更深?男朋友?她今天不舒服的心情是因为跟男朋友吵架吗?还是其他什么?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突生对于别人事务的好奇。

  顿了下,我站起来推了她的肩头一把。“施叶甜,如果从这里丢石头,你丢不丢得到海里去?”她问号的脸只有一下下,随即也跟着起来。

  “我没试过,丢石头哪有什么好玩?”

  “是没什么好玩。可以训练臂力。”我唬滥着。

  “我训练臂力做什么?”

  “当女铁人啰!还是你想当女泰山也可以。”好白痴的回应。

  “梁翰。”她站到我身边,手里已经拿好了一把石头。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娇小。

  “怎么?”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失控爬上她的肩,心思飘得大老远。

  “你好冷喔。”她乐得哈哈大笑,高高的曲了肘,使劲把石头由掌中拔身远掷。

  看着石头没入海面,石头迅速的往下沉进了海底。施叶甜也只是凝视着海面的浪。

  “好啰,我看你能比我远多少,小心连湿都没湿,我会笑你喔。”

  “我是男生,要是石头没丢进海,也是让你。”

  “狡辩!不用你让,丢一个来看看!”她一脸不服输。

  “看好。”

  我浅浅的吐纳,用着平常我丢石头的心情掷出两指间的顽石,只是平常我想丢离的是我自己的不快,今天这一颗是帮施叶甜的。

  扑通!丢了吧,不好的心情就沉了。

  晚餐时间施叶甜拉着我一起吃饭,因为我爸又工作去了,省了打电话回家报备。

  我们先到到夜市买了一堆吃的,然后施叶甜提议上南滨坐坐。我没什么异议,反正到哪里都无所谓,我也常跟阿蒙提了啤捌找个地方就坐下来喝,南滨也算常常待的老地方之一。

  “喏,拿好。”

  把食物递给施叶甜,我跟着也攀上了防波的大水泥块上。春末的黄昏比起冬天的同一时刻明亮多了,天色未暗,还有一些亮度在,我通常是晚上才来,我喜欢这里的夜景。因为离港口近,这里的夜晚看得见海上的渔火、港口的灯火,听着海水浪潮声一波一波的袭上岸,一种平淡却浓烈的感觉。

  南滨的夜,很适合捻来凑着酒喝,咸咸的海味是最好下酒菜。可惜今天没酒。

  “你的份。”等我坐好之后,施叶甜连忙把我的食物还给我,开开心心解决起她的烤肉串来了。

  “真好吃!”还真容易满足。我看着她开心的表情。

  “怎么不吃?”施叶甜看我没动,一边吃着一边分神问我。

  “我只是在看怎么有女生能坐在这么漂亮的海边,却专心的只顾着她手上的烤肉串,还吃的那么粗鲁!”

  “呵,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干嘛要为了你虐待我的肚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就会吃得淑女一点啰?”她却意外的伸出食指向我摇着,一张脸满满不认同。

  “要是你是我男朋友,应该不会忍心让我饿肚子,如果你为了这种烂理由宁愿让我饿肚子,我一定不会爱上你,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当上我男朋友。”

  “那要是交往后才发现呢?我也可能在交往前隐藏的很好,让你没发现。”我继续推演着以前都觉得无聊的问题。怎么现在感觉还挺好玩的?

  “那就更要不得了。算我认人不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分手的好。”

  “分手?这么严重”女孩子都这么认真的吗?

  “当然严重啰。”她的眼神再认真也不过,“俗话说的好:小汉偷挽瓠,大汉偷牵牛。同理可证,才交往时就这么龟毛,万一不小心结婚了那就更不得了了,这么恐怖,哦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这应该可以叫早死早超生!”

  我大笑起来。哪有人这样说、这样用的。

  “梁翰,你很没有诚意耶,笑成这样。”她一边说着,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诚意的时候是连笑也不会笑。”

  她是在开玩笑。

  今天天气不好,看不见彩色多变的夕阳天,只剩天空渐渐变黑,然后就算进入夜晚,少了黄昏的昏黄,好像也缺了什么。

  而在我们身后的南滨夜市才刚热闹起来。

  我侧了脸看看施叶甜,她已经将手上的烤肉串解决完,像个孩子似的专心吸着西瓜汁。

  她吃东西专心的样子,让我的肚子也饿了起来,有些人的吃相有时候很容易让别人也觉得那是一个人间美味一样,不知道有多好吃。

  “那里?”她伸手指指上面,还算有点概念。

  南滨的高点有设一些步道、凉亭供游客使用,规划的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这里高处已经算不低,至少可以看见大半个清城市区,就看夜景来说,这个临海的南滨是个好地方。但却不适合观星,繁复的城市灯光已经在地平面亮出一地星图,灿烂华丽,但在漆黑中,剩的却只有海上飘摇的点点渔火较有味道。微弱,却像星稀的夜带着归时的宁静。这才是我所需要的。

  “好舒服”我拉开身上的薄外套迎接阵阵清凉,清风抚面,心情大好,暂时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了。一边的梁翰斜了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干嘛?”他的表情总像有很多话要说,却总又什么都不说的要让别人去猜想。

  “没什么。”他眼光远放。这个老小子。

  “梁翰,你常来这边吗?你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感觉。”

  “是常来,跟朋友一起来这里坐坐喝喝酒。我喜欢这里的感觉,很适合晚上来的一个地方。”

  “喝酒?”他满十八了吗?“你们怎么会有酒可以喝?”

  “买就有了。”

  “你该不会是用那种“爸爸叫我来买的〞那种白烂原因吧?”“它虽然很白烂,不过我却得承认它很好用。”他笑开了,总算让我找到他还带着孩子气的地方。

  “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穿着便服进去,店员也会当你已经满十八了。”我暗损着他的成熟模样。

  “我是已经十八岁了没错。”

  “那干嘛还要装未满,说那种好笑的台词买酒咧?”

  “不过我们喜欢耍白烂。”

  我哈哈大笑。说到酒,我没真真的喝过一场,却一直想试试。

  或许就像书上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老是看见诗人、词人饮酒的豪气,也好想尝尝那种醉在半醒之间的感觉,脑袋转了,眼睛花了,任性的耍着小脾气,其实心里头却有些地方看得更清晰的感觉。或许我只想小小的任性一下。不过,记得以前参加聚会时喝过香槟那类的饮料,刚入口觉得真好喝,就像汽水的感觉,不一样的是虽然同样的甜滋滋,却也带着一点点的舌尾辛辣,想也不想的就一杯接着一杯牛饮。

  后来聚会结束跟同学搭了公交车要回家,却在公交车上开始天悬地转。

  晕公交车?我哭笑不得。是喝醉了才对!那种香槟的酒精浓度算很少的,所以我不把那次归在“真正的喝酒〞,我想要那种“真正喝一场〞的感觉。

  而且在我的感觉里,要是说喝酒,除了要有酒喝,一起同饮的酒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唉,一定是中国古人给我太多对酒的幻想了!真想喝我有时会猜想,我上辈子说不一定是酒虫投胎,这辈子才会莫名其妙的那么想喝酒。这么想着,眼睛一转就溜上梁翰的脸。

  “梁翰,明天是周休放假吗?”

  “对。”他的焦距离开远远的海上渔火,停留在我脸上片刻之后,笑了起来。

  “你想不想夜游,或许我们能买酒找个地方喝。”他说。

  好小子陶标,连我脑袋想的都看得透。他上辈子八成是我这只酒虫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文言又正确一点的说法,我是正在窃喜的。

  “你晚上可以不回家吗?”

  “他们不在,工作去了。”

  “喔,家里没大人。”

  不过,真的好吗?我又开始挣扎起来。挣扎挣扎挣扎挣扎“一起来?”梁翰向我伸出手将掌心朝天。啪!我击上他的手掌。

  “当然!”我上辈子肯定是条大酒虫!如果你现在要问我酒好不好喝,我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苦苦的我拧着眉头,想象有点小小破灭,入口的感觉怎么没香槟好喝?啤捌跟香槟怎么差那么多?不对,我应该算是被古人骗了才对!闷闷的把铝罐放回地上,我又觉得飘飘然。

  “怎么?”梁翰看着我那罐啤捌,眼睛在笑着。

  “我被骗了!”

  “谁?”他的声音听不出紧张,倒是有种玩笑意味。

  “古人。”我瞪着低处夜景,连自己都不自觉我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古代那么一堆的人爱喝酒,害我以为酒有多好喝,喝下去才觉得一点都不好喝,骗人精!”“古时候的酒或许没有现在这么难喝吧”我又想到另一个可能。

  梁翰从塑料袋拿了另一罐东西给我,我没考虑的接过手,冰冰凉凉的梅酒,电视上好像也常常在广告。

  “古时候的酒酒精浓度不怎么高,类似现在原住民的小米酒,看起来浊浊的,喝起来甜甜的,跟现在制作的蒸馏酒不大一样,味道应该也不一样。”

  “真的?”酒精浓度不高喝多也不容易醉,又甜甜的,那不就跟汽水一样?我喜欢喝汽水!”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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