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改变计划,先去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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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云帆与乔允墨对视一眼,乔允墨对马舍老板说:“店家,您所言我们都清楚,只是,那鳄鱼王胆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颇为重要,因此,我二人即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一定要夺得那鳄鱼王胆而回。”

  “你们这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根本就是拿性命去打水漂!”马舍老板道,“实不相瞒,在下名叫兀术子,是西域人。在下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去过那鳄鱼谷,后来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

  “什么?店家您也去过鳄鱼谷?”肖云帆眼前一亮,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传言那鳄鱼谷里鳄鱼辈出,皆是穷凶极恶之辈,凶险万分,鲜有人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前辈既然能从那里活着出来,证明前辈一定是一个武功极其高的人,敢问前辈师承哪里?”

  肖云帆虽然生性潇洒豪放,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此时已经把对马舍老板的称呼改成了“前辈”。

  “我是西域人,我的师父自然也不是中原人。我确实是练过一些武功,但并非武功高强之人,只是略懂而已。我之所以能够从那鳄鱼谷中逃生,原因有二。一是我当时是跟着我师父一起去的,二是因为我是西域人,我们西域野兽辈出,因此我们西域人都会配一些驯兽类的药草。我和我师父在鳄鱼谷里冒险的时候,那些药草也几次救了我们的命。”

  此时正是剩下,马舍外面有高柳鸣蝉相和,马儿们甩着尾巴驱赶苍蝇。

  屋内的温度自然也不低,兀术子流下了汗,擦了擦汗,对肖云帆二人继续说:“这两点就是我能活着从鳄鱼谷出来的主要原因。”

  “原来是这样。”肖云帆道,“那敢问前辈那驯兽的草药是否是独家配方,可否外传?”

  兀术子沉吟了一下道,“那驯兽的草药是我师父发明的,不过倒也没有说不可外传。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们配置一点。但是,秘方还是不能告诉你们。”

  “没有药方没关系,只要有药草就行了。”肖云帆恭敬地说到。

  “那行。”兀术子豪爽地说,“那我就帮你们配置一点。”

  听到兀术子应允,肖云帆赶忙起身,对着兀术子就是一礼,“谢过前辈!”

  那乔允墨也不是傻子,也十分懂礼貌,自然也是起身与肖云帆一起行礼,对兀术子报以谢意。

  然而兀术子却又接着说到:“别急着谢我,鳄鱼谷里的鳄鱼都凶狠无比。想要配置能够对付那等猛兽的灵兽的药,需要的药材自然是十分稀少的。因此,你们想要得到对付鳄鱼的药草,还得先采集齐足够的野生药材才行。”

  “请问前辈都需要什么药材呢?”

  “天山雪莲。”兀术子说到。

  兀术子一句话使得肖云帆和乔允墨都愣住了,寻找天山雪莲是虚谷子让肖云帆做的第二件事情。眼下看来,要先完成寻找天山雪莲这一任务了。

  二人商量一番之后,给了兀术子一些银子,从兀术子的马舍牵了两匹马离去。

  二人告别了兀术子之后,一路向西北而去,前往天山寻找雪莲。

  前往天山需要经过大漠,二人为了避免在大漠中渴死饿死,于是在大漠边缘处的市镇上买了足够的粮食,备齐了饮水,便骑着马,冲进了大漠。

  二人刚进入大漠的时候,只觉得心情澎湃,瞬间便被这大漠的景色所吸引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肖云帆突然诗兴大发,吟出了这么一句。

  乔允墨听到肖云帆这么说,也不禁吟道:“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允墨,今日就让你我二人纵骑大漠,一抒豪情!”肖云帆拿着酒壶,饮了一口酒,满怀豪情地说到。

  肖云帆说完,将自己衣服的衣襟扯开,让自己那宽厚的胸膛尽情接受大漠日光的洗礼。

  落日的余晖下,肖云帆胸前那道畸形的蜈蚣伤疤显得格外显眼,乔允墨看着肖云帆,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肖云帆格外迷人。

  “好!”乔允墨一改平日里的温柔本色,大声地说到:“纵骑横穿大漠!”

  “走!”

  二人在大漠中策马扬鞭,大漠的广袤和落日的壮美让二人豪情顿生,只觉得能来一次大漠,此生就不算白活!

  “肖大哥,我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痛快的事情呢!”乔允墨兴奋地说。

  “我也是头一回,这纵骑大漠的感觉当真是快哉!”

  “快哉!”乔允墨很配合地振臂高呼,肖云帆看着乔允墨,只觉得此时的她与平日里不同。原来,突发豪情的乔允墨看上去会比平日里温顺的形象更招人喜欢。

  落日的余晖下,两匹骏马,两个人,一男一女就这样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上纵骑,这样的画面估计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叹为观止的。

  大漠长空马蹄扬,落日入山路漫长!

  然而,两人对大漠的新鲜感还没有维持多久,这种豪情壮志就被艰苦的环境摧毁了,土崩瓦解,一塌糊涂。

  由于两个人来之前屯够了饮水和食物,因此,两人一时之间倒并不担心饮食不够。但是,无边的大漠,疲累的马匹,灼热的烈日,还是让二人逐渐感到了恐怖。

  “肖大哥,你说我们会死在这片大漠中吗?”乔允墨哑着嗓子问到。

  “不会的,我们不是说要纵骑横穿大漠吗?”肖云帆说着,将水壶递给乔允墨。

  乔允墨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说:“可惜我们没有经验,如果我们有经验,在进入大漠之前将我们的马匹换成骆驼的话,那我们应该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悲惨了。”

  “我们现在悲惨吗?”肖云帆道,“我怎么不觉得?骆驼虽然是沙漠之舟,但是骆驼跑得没有马快。我们现在还不如拼着把马跑死,尽量多赶一些路呢,毕竟我们带来的草料比吃食都多。”

  听到肖云帆这么说,乔允墨想了想,觉得肖云帆说得有理,于是将水壶拧紧,扔给肖云帆,说到:“那就让我们拼了吧!”

  “好!”肖云帆道,“允墨,我发现你现在这个样子比平时温顺的样子可爱多了!”

  乔允墨的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晕,不再言语。

  肖云帆将水壶挂在马上,双腿用力一夹,狠踢马腹,高喊一声:“驾!”

  肖云帆胯下那匹枣红马噌地便窜了出去。

  “驾!”乔允墨也不甘示弱,骑着白马追了上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奔跑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之上,大漠上风沙很大,马蹄踏过之处,沙尘飞扬。但是,这绵软的沙子并没有影响到两匹马的速度,这两匹骏马不愧为兀术子给他们二人选出的好马,在沙漠上奔跑竟然如履平地。

  但是,再好的马也会累,在奔袭了一天一夜之后,这两匹骏马终于再也跑不动了,只能以很慢的速度行走着。

  二人下马,坐在沙漠上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些水。然后起身,牵着马匹慢慢地在沙漠上走着。

  二人牵着马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了大漠的边缘,二人不禁喜出望外,飞身上马,策马扬鞭,直奔大漠之外的地方而去。

  终于,二人出了沙漠,虽值盛夏,但此地却是十分苦寒。

  离天山越来越近了,二人快马加鞭来到了一处坊市,买了一些御寒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新疆风格的,不过,二人穿上去都还蛮好看的。

  二人骑马来到了天山脚下,山路太陡峭,无法骑马而上。于是,二人将马留在了附近的一处人家,并在这处人家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肖云帆再三要求乔允墨留在这处人家小住。然而,乔允墨不肯,非要陪肖云帆一起上天山。

  肖云帆拗不过乔允墨,只好答应带上乔允墨一起上天山。

  二人皆不是喜欢拖沓之人,因此,只在这户人家修养了一日,便向这户人家告辞,留下了一笔钱,并且把马匹寄养在这里,然后徒步直奔天山!

  肖云帆与乔允墨二人皆是中原之人,十分不适应天山的酷寒。因此,温差便成为了二人眼下的一个难关。

  虽然二人已经换上了御寒的衣物,但是,这天山的寒冷还是透彻心扉。

  肖云帆一边往天上走,一边说到:“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乔允墨气喘吁吁地说:“肖大哥,你可真会说笑,就这鬼地方,恐怕梅花都会冻死的吧?”

  “不可能。”肖云帆说,“梅花是最耐寒的,即使再冷的地方,他也会傲雪绽放的。”

  “那你看看这哪里有梅花?”

  “呃……”肖云帆放眼望去,确实是再没有见到梅花,“好吧,你赢了,这个鬼地方确实是连梅花都适应不了,当真是极冷的。”

  二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山路越来越陡,二人已经不能只凭着双脚往上走了,改成了手脚并用地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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