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厉琛居高临下看着她，“是啊，又是我。”
他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漠然盯着她，“这么喜欢唱歌？”
她五音不全的哪里会喜欢唱歌，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而已。
“对，就这么喜欢。”顾宁硬着头皮叫道。
“是喜欢唱歌，还是喜欢那个李樊？”牧厉琛霸道的姿态笼罩着她，那天生的帝王气势把顾宁震慑得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顾宁气呼呼地叫道，“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反正就是不喜欢你！”
牧厉琛的眼神沉静得像湖水，深邃得看不见底，看得顾宁心头发憷，不敢跟他对视。
她又没有说错！她喜欢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牧厉琛将她胆怯瑟缩的表情看在眼中，吸了一口气才将胸口的怒火压了下来，“我说的条件，你考虑得如何？”
顾宁一滞，本来想很有骨气地直接说老纸不稀罕，可想到顾氏集团现在的困境，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都怨她自己以前太没用了，即使是重生了，依旧没有能力扭转乾坤，以前也是看了不少重生小说，那些本来懦弱无能的千金小姐在重生之后都立刻变成万能的御姐，为什么换了是她就怎么都想不到别的办法呢？
难道这是智商的硬件关系？
“你……要我做什么？”顾宁小声地问，她能卖艺不卖身吗？
牧厉琛冷笑，“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顾宁警惕地瞪着他，双手抱胸，“我不卖身！”
气氛顿时冷凝起来，牧厉琛眸色冰冷地看着她，“你以为我看上你的身体？”
“难道你看上我的能力？”顾宁惊喜地问，这位大BOSS看出她身上隐形的优点了吗？
牧厉琛冷冷一笑，“你也就只有打杂的能力。”
“……”顾宁对这个侮辱表示不齿。
“一年时间。”牧厉琛淡淡地说，基于他现在对这个小胖子有不正常的兴趣，他决定将她留在身边一年，说不定还不需要一年，他就会厌恶她。
顾宁小心翼翼地问，“一年时间，给你打杂？”
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卖身服务么？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认为你有资格讨价还价？”牧厉琛冷笑问。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算纯洁的合作关系？”顾宁小声问。
牧厉琛哼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关系？”
“你不会碰我吧？”顾宁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小声地问出口。
“你想得美！”牧厉琛的脸色黑了下来。
顾宁随即笑了起来，简直是笑靥如花，“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只要是纯洁的合作关系，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啊！
她付出一年的时间给他打杂，他给她当靠山，有能力去对付程庭他们，这样多好，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干的！
顾宁觉得自己萌萌哒！
牧厉琛看着笑得异常灿烂的顾宁，嘴角淡淡地挑了挑，“既然同意了，那明日就到公司找姜辉，他会给你安排工作。”
牧厉琛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顾宁急忙抓住他的胳膊，“等一下！那……那你跟我们公司继续合作的事儿怎么办？”
“松开！”牧厉琛峻眉微锁，冷冷看着她洁白如玉的手指。
听说这个男人有洁癖呢，顾宁讪讪地松开手，“牧先生，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跟您的合作，不能再拖了。”
“明日我会找方总，这点不需要你担心。”牧厉琛冷笑，“就算你担心了，也做不了什么。”
顾宁怒道，“你别老是用这种看不起我的语气说话，我……我好歹也是个珠宝设计师。”
“我以为你是个赌石的，不是能猜到矿石里面有没有宝石吗？”牧厉琛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哪点像设计师了？
“就算我是个赌石的，那我一猜就中的本事别人也没有。”顾宁嘴硬地叫道。
牧厉琛微微一笑，“以后就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什么意思？她没听明白。
还想再问个明白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汪婷婷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牧厉琛和顾宁在外面，她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地问，“顾宁，你打个电话怎么那么久，不会是跟男朋友打的吧？”
“不是。”顾宁淡淡地说，往旁边走了两步，和牧厉琛隔开距离。
汪婷婷笑道，“我差点忘记了，你跟未婚夫分手了。”
顾宁皱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故意的吧？她看了看旁边的牧厉琛，随即明白过来，是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诋毁她抬高自己？
其实汪婷婷不必这么白费心思，牧厉琛本来就很看不起她。
“单身才能无所顾忌地打电话啊。”顾宁眨眨眼故意说道，“不过，我是跟牧先生聊天聊得忘记时间了。”
汪婷婷脸色微变，难掩嫉妒地瞪着顾宁。
顾宁笑了笑，“肚子有点饿，进去吃点东西。”
牧厉琛侧头看了看顾宁狡黠的模样，他知道她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只是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个小胖子跟以前一样，只是个受气包。
原来也有这么狡黠灵动的样子。
汪婷婷心里暗恨顾宁，脸上不得不维持得体的温婉笑容看向牧厉琛，“牧先生，你好……”
牧厉琛像是没听到汪婷婷的打招呼啊，跟在顾宁身后进了包厢，把汪婷婷一个人晾在外面了。
汪婷婷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无视，被气得差点吐血，不过，她心里没有怨牧厉琛，反而觉得顾宁今晚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跟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
顾宁不会以为攀上牧厉琛就能够帮顾氏度过危机吧？哼，真是异想天开，牧厉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她勾引。
汪婷婷带着强大的自信回到包厢，她不相信牧厉琛会看上顾宁那种没用的货色，只有像她这样有能力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可惜，她还没让牧厉琛记住她，牧厉琛已经先行离开了，顾宁倒一点都不在意，还在跟李樊继续五音不全地唱歌。
汪婷婷一阵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