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这样遇到的……”利利特这样说,视线垂向地面上虚幻的雪。
“他们没有和你说过吗?”白芷尝试着问道,她着住利利特的手臂,这样他们就不会在记忆的漩涡中失散。
“嗯。”利利特点头,“就像……我也有没告诉他们的事一样。”
这并不让人意外,白芷想,事实上那只是一般性的、话题的顺延而已。
他们的世界一起闪回。
新的场景似乎是在某处的山壁,亚当一拳揍上了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的脸。
“你这家伙……半年来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少来,你自己还不是没个踪影!”利利特立刻反拳揍上,他把头发留长了,这下再也不会分不出他们两个了。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在地面打闹,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才终于一起躺倒在地面。
“……说起来,那是?”利利特转头向一侧的女孩,从刚刚开始她始终沉默地注视着两人,“厄——”
“她叫妮可。”亚当打断了未出口的名字,“妮可”勒拜博,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不也就是我的妹妹?”
“闭嘴,少想当然。”
“勒拜博这个姓不错……不过哥哥,你起名字的水平太烂了。”
“都说了给我闭嘴!”
记忆宛如被呼唤一般。
利利特正在站在原地,忍不住挂起微笑。
这样的回忆让他觉得美好,那种温柔和温暖流露在了眼角。
“我们是从这时开始决定收集异能的。”利利特说。
“这时?我还以为……”还以为是从一开始就那样决定的。
“最初的时候哥哥无法使用异能……所以我们没有冒那个险。”利利特说,“他的异能和我的不同,没有‘神知’系统他的异能就完全无法使用。”
白芷点点头。
这点她在之前的记忆中已经得知。
利利特沉默了一会儿,又再一次开口:“不过……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并不是很明白收集异能的意义。”
“诶?”
场景再次发生了转变。
现在白芷相信,这些记忆一定顺应着身在其中的人的召唤了。
眼前是一片荒野,冻土、稀疏的苔原,看起来像是西伯利亚一带的风景。
利利特苦笑了起来。
在记忆的世界中,过去的他正在原野上疾驰,飞速回避着来自身后的攻击。
“我的异能原本很不稳定。”身边的利利特说,“如果使用不当……甚至可能导致自灭的下场。”
因而再临机关限制了他的异能,虽然可以使用,却只能发挥原先一半不到的力量。
——因此他无法战胜身后的追兵。
“别白费力气了。”身后传来轻笑的声响。
白芷转头,身后是一身暗绿色的女子,她打扮得像是个探险家,帽沿下是黑色的短发,黑色的双眼里闪烁着跳跃的光彩。
一发子弹落在了利利特的脚踝上。
“切……!”他跌倒在地,一转头就对上了黑色的枪口。
“你赢不了我。”那女子说着,露出了微笑。
在白芷身边,现在的利利特闭上了眼睛。
“那就是加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