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被尘埃笼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芷只得僵在原地，心脏仿佛停跳一般，手脚都因为紧张而冰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从烟尘中忽然射出无数的风刃，烟尘虽然渐渐消散。
亚当站在逐渐消散的尘埃里，背对着白芷。
脚边上，沾着血的黑猫。
白芷看不到妮可的表情。
她咬了咬牙，走到那两人身侧。
走近之后她才发现，那只黑猫只不过是削去了一节尾巴。
亚当弯下腰捡起黑猫，转过身走向妮可。
白芷转头去看妮可，女孩的眼角似乎还有着泪光，亚当拎着黑猫的脖子递到她面前。
妮可伸手接过，手指似乎有着微弱的颤抖。
“下次看好了。”亚当说，声音里似乎有着半分叹息的尾音。
女孩拼命点着头，紧紧地将黑猫揽在怀中。
亚当耸耸肩，转身就要离开战场。
白芷急忙追了上去。
“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她问道。
“怎么可能？”亚当一副“你白痴吗？”的表情，“如果留手我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当时的情况绝对是千钧一发。
白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她嘟囔道。
“异能是依附在那家伙尾巴的伤痕上的，只要处理得当应该不会死吧。”
“是哦……”白芷想起最初在被流氓触及伤痕时黑猫一下子剧烈起来的反应，“不过，最后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妮可仪式般的话语。
亚当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神知’系统的限制解除了。”
“那个‘神知’……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白芷已经想问很久了。
“是异能。”亚当回答。
“诶……？”这个答案让白芷一愣，“那也是异能？”
“除了异能还能是什么？”亚当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嘲讽，“全知、无知、神知……那个异能，是知晓并引导所有异能的异能。”
——所以亚当能使用复数的异能吗？
白芷琢磨着，又想起妮可说的“二阶引导”和最后的风刃。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同时使用两种异能吗？”
亚当看了她一眼。
“啊。”他简短地答道，“‘神知’系统原本就是为了引导复数的异能的……DSP原本就是以它作为目标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芷看不清亚当脸上的神情。
“……没想到托拉罕竟然是以她的感情作为限制的开关啊。”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亚当这样说了。
那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道扬镳，亚当原本就是半路折返，而她则想着要回家看看妮可的状况。
黑猫已经醒了过来，它很不可思议地甩动着自己的尾巴，似乎正为它少了一截而感到困扰。
断处包裹着绷带。
“别乱动……”妮可把它抱在怀中，黑猫反过身亲昵地喵喵叫着。
白芷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差一点就被击倒在地，只好急忙转移话题：“你给它起名了吗？”
“嗯。”妮可点了点头，“666……野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