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各自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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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住冰炎颈子的安地尔,勾起了贪玩的笑容,那蓝金色的双眼彻底的化成了不详的暗红,他如同戏谑一般的看着褚冥漾的表情,是否达到他想预想的慌张或是不舍呢?

  十分的可惜,褚冥漾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墨色的双眼更是吝啬的闭起,不透露更多属于他的情绪,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此时的褚冥漾,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地尔不悦更甚,见他更是加强了掐着冰炎的力道,“不就是个胆小鬼,发抖的不敢移动脚步了吗?”

  冰炎无助的挣扎着,肺更是贪婪的需要更多的氧气,只是无奈在怎么努力也只能浅浅的吸到一些,而那仅仅的一些更只是因为安地尔刻意的操弄,安地尔可并不希望他手中的冰炎那么快就死去啊。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

  倏地,褚冥漾弓起了身子,将身体跨出一个弓箭步的姿势,在后的左脚微微的一弯起,在那一瞬间,褚冥漾原本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洞,而他的人在那瞬间消失于安地尔的眼前。

  在哪?

  突然之间,安地尔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无法轻易遮掩的杀意,他抬起头看见了褚冥漾几乎是悬在了半空之中,下一秒迎面而来,安地尔飞快的选择松开掐着冰炎的手,接着两手交叉的抵住褚冥漾的攻击。

  让人意外的,褚冥漾看似娇弱的身子,但那一击飞踢却将安地尔给打上了伫立于温室中央的凉亭,顿时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因为凉亭的摧毁而造成了许多尘土的飞扬。

  褚冥漾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冰炎,两人飞快的往与安地尔的反方向跑。

  冰炎愧疚的任由着褚冥漾拉着,他同时也不安的回过头看着凉亭的方向,恢蒙蒙的……不对!冰炎瞪大双眼的看着从尘土中窜出的人影,那快到几乎看不见身影的安地尔,等到冰炎回过神来提醒时,迟了。

  “褚!”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就连冰炎本人也感到不知所措,为什么会有样的称呼呢?

  褚冥漾一愣,只见他反射的将冰炎甩到一边的同时,瞬间褚冥漾整个人在原地消失了,就如同蒸发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安地尔站在了那儿。

  莫约几秒的时间,冰炎听见了来自另一边的巨大声响,他转头看见了安地尔正在用着和方才褚冥漾对待他的招式攻击的褚冥漾。

  扭动着脖子,安地尔优雅的抹去额头上的血:“你以为你打的过我?别忘了当初是谁训练你这些手段的,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师傅吗?”见他的手一甩,抽出了黑针,接着踏起步伐的走向褚冥漾那。

  缓缓的从凹陷的泥土地上起身,褚冥漾冷笑着,举起手中的掌心雷疯狂的朝着安地尔开枪,不管是多么精准的弹道,却被安地尔利用那只是细细的黑针给弹开所有迎面而来的子弹。

  安地尔不停的在靠近褚冥漾,一直到黑针停在了褚冥漾的脖子上,两人的搏斗才停止,看着在样情况的冰炎几乎是慌张无措的想要

  “用毒,可是杀不死我的。”褚冥漾冷笑的看着光滑的黑针面表上涂有着并不能够轻易察觉的毒素,褚冥漾低头,接着一个扭身扫腿,打破了刚才的僵持。

  “可不是。”

  安地尔和褚冥漾你来我往的情况之下,并不能够马上的分清楚高下。

  旁观者清,冰炎明白这样的僵持战只是一下子的事情,渐渐的褚冥漾身上所新添的伤口便能印证他的想法,在这样的拖延下去,结果只是冰炎并不愿意看见的结果罢了。

  谁……谁能够帮褚冥漾?

  冰炎咬着下唇,五指紧紧的掐近自己掌心的力道越大,彷佛不在乎自己那明显已经受伤流血的手掌。

  “请您呼唤我!”

  不是错觉,冰炎听见了那无形的声音传入的他的耳中,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从幽远的地方传来,突然地他感受到了手腕上的透明手环正在震动着。

  “请呼唤我的名字,吾之名……”

  “烽云刁戈!”

  手环在冰炎说出口的剎那发动了,接着冰炎的手中浮现出一把特殊水晶制造而出的长枪,耳朵上自然是扣上了和他符合的隐藏式耳机。

  冰炎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兵器,脑子就好像是被眼前的是误刷新的世界观一样,瞬间轰炸了自己的脑袋,他没记错的话……认定幻武兵器是需要实行契约的,如今是怎么了?

  “莫惊慌,吾原本就是您的兵器,自然为您所用。”烽云刁戈的声音低沉的传入冰炎的耳中,与他解释一切:“很高兴,能再为您所用。”这句不难听的见,烽云刁戈的愉悦。

  “上吧!我的主人。”

  冰炎挥舞了几下后,便冲向了安地尔和褚冥漾之间,想要让他们分开。

  “冰炎!”褚冥漾往后跳开了一步,当他认真的和安地尔对打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冰炎的蜕变,如今冰炎有了战斗的资格,站上了他们之间。

  只不过……“快离开!他现在不是你的对手!”褚冥漾非常的明白,现在的冰炎根本不是安地尔的对手,这点绝对是无庸置疑的,因为冰炎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他过往的记忆。

  他现在所拥有的实力,只是进了学院以后所累绩的成果而已。

  “呦!拿回了兵器,这下可好玩了!”安地尔一脸有趣的笑着,手上的攻击更是比刚才猛烈上许多。

  “烽云刁戈,你知道安地尔的弱点吗?”并不理会褚冥漾所给他的警告,他一手贴着耳机等待他的幻武兵器能够帮助他一把。

  “弱点不明。”烽云刁戈不给面子的回应,只是停顿了下,最终他还是提出了一套方案:“如果您拿回过去身分以及记忆,想必可以和妖师联手一试。”

  身分?

  “什么身分?”

  “黑环。”

  冰炎脸带惊讶的闪过安地尔的攻击,接着他忘后跳到了褚冥漾的左边,脸色又惊讶又复杂的看了一眼褚冥漾。

  “我……要恢复记忆。”一边挥动着长枪,冰炎和褚冥漾一起挡去安地尔丢过来的攻击。

  褚冥漾复杂的看见了冰炎的决心,就算只自私也好,褚冥漾还是希望冰炎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希望他能够忘了过往所有不安的一切,至少未来他能够过得比过去的自己还要来得洒脱。

  但这也只是自私的想法而已,既然冰炎那不断动摇的心已经下定了决心,当他告诉褚冥漾他要恢复他过往的一切时,褚冥漾当然会尊重着他所做的决定。

  “当你肩负了过去的记忆,你背负的会比现在来得更多。”正如同能力越强,责任越大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样,你还愿意吗?”褚冥漾的双眼很哀伤,无比的哀伤。

  冰炎知道,褚冥漾不愿意让他承受这一切。

  但是,他必须要承担。

  “过去的我,也是现在的我。”冰炎松口的浅笑着,他退至褚冥漾的身后,伸手从暗带里拿出了银红色的记忆球:“就算失去了一切记忆,但肩上所背负的一切,并不会随着记忆抛开,我终究还是要对面。”

  “褚,无论我与你的过往如何,在未来上……至少我并不恨你。”

  那一瞬间,冰炎重重的摔破了那一直平衡着褚冥漾和他之间的记忆球,冰炎闭起双眼的承受着那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在这段时间中,褚冥漾更是担任了守护的角色。

  “看来,我是要认真了啊。”安地尔看着冰炎摔下记忆球的瞬间,神色不再是轻松愉悦,他可没那么笨的忘记,还没有失去记忆的冰炎,可是联合公会里,史上最年轻的黑环资格者。

  一位黑环妖师的实力,安地尔算是有七成的把握安全的脱离,但是再加上一位最年轻的黑环资格者,那就不一定了。

  褚冥漾皱起眉,神色严峻的看着安地尔,接着他抽出贴身的短刀,往自己的手腕一割,血娟娟的顺从着手臂流了下来,褚冥漾将血液凑上了自己的嘴边,他正在吸允着自己的血。

  那变化是如此的快速,在嘴刚碰上血液的瞬间,褚冥漾的脸颊浮现出神秘繁复的图腾,血管中的红血液被染成了黑色,瞬间脸颊,到了双眼,整个眼白都成了黑色。

  褚冥漾有如野兽般的怒吼了一声,飞快的对峙上了安地尔。

  “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招。”安地尔知道事态并不对:“但是就算是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更是释放了强大的压迫感对上了褚冥漾。

  掌心雷转变成了军刀,褚冥漾一边不停的挥舞着,一边敏捷的闪躲来自安地尔的攻击,双方依旧是没有个高下,但是原本处于下风的褚冥漾,在转变了型态后,算上勉强跟上了安地尔的水平。

  当然……也只能是勉强。

  过去的负伤造就了现在的他并不适合高密度的战斗、失明的左眼更是在宣告他不能从事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褚冥漾现在施展出了这样的招式,更是会要了他半条小命不可。

  时间,是最大的杀手。

  褚冥漾的眼角缓缓的流出黑色的血液,不单只是眼角,双耳、鼻子,或是嘴都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几乎快撑不下去了,唯一可视的右眼渐渐的和左眼一样看不到眼前的画面。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情况之下,冰炎接住了他那此刻显得娇弱的身躯。

  熟悉的味道,如同眷恋一般的窜入褚冥漾的鼻腔中,他缓缓睁开眼的看着接住他的人。

  “……欢迎回来,飒弥亚。”在那一瞬间,褚冥漾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冰炎神色依旧是复杂的看着褚冥漾昏睡过去的脸,但是透过他的双眼,能够彻底明白他那一片复杂之下,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安地尔·阿希斯,你确定还要和我作对?”将褚冥漾安置好,冰炎轻松的甩着烽云刁戈,最后将它指向了明显也受伤的安地尔:“现在的我,或许有机会杀了你!”

  “笑话!”

  安地尔猖狂的大笑着,当他在一次张开双眼的时候,那暗红的双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褚冥漾相同的漆黑,只是安地尔的脸颊和身躯并没有被黑色纹路给覆盖。

  “烽云刁戈,取回权限!”冰炎下令着,取回记忆的他可不是这么笨的只给人单方面的虐杀,冰炎现在所做的正是唯一对他有利的事情。

  与公会取得联系。

  “正在回报,请稍带片刻。”烽云刁戈的声音自制的回应着。

  冰炎冲了向前,对上了安地尔的攻击。

  “亚那的孩子,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投降,跟我走吧!”安地尔就像是网开一面的说道:“你身上的DOP可是会随时发作!接着你就会失去记忆的杀戮,就像上次在医疗班上一样。”

  “给我闭嘴!”冰炎一个转身完每躲开攻击,接着抓住了安地尔正要偷袭的左手。

  “联合公会授权,权限解除,黑环者,飒弥亚·伊沐洛·巴瑟兰。”

  听见了烽云刁戈所带来的好消息,冰炎冷笑着。

  接着抓住安地尔的手,瞬间窜起火苗。

  安地尔瞪了冰炎一眼,迅速的抽开被抓住的手:“真不愧是冰炎殿下,这种操弄火焰的小把戏到是用的很精纯。”

  获得权限解除的环位者,力量自然是不再被束缚着,冰炎看着手环渐渐的被染成他所熟悉的黑色,手环中限制力量的制定已经消失了。

  冰炎就算没有十分的把握把安地尔消灭掉,也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把眼前恨至入骨的人给打成重伤,只不过……冰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就这样的和安地尔硬碰硬的对上。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褚冥漾的存在。

  “公会的人在路上了吗?”

  “是的,他们正在尝试着打破这里所有的结界,在那之前请您坚持住。”

  “哼!”安地尔虽然听不见烽云刁戈在冰炎尔忠说了些什么,但光在冰炎的口中,安地尔是推测到了不少:“公会那帮人的小技俩……算了!闹剧就到此结束,我来可不是想跟那些公会的人打交道。”

  安地尔一脸没兴致的样子,只见他拿出传送球玩弄在手中,接着一个指响后,整个包覆温室的结界便彻底了消失。

  冰炎等人看见了公会的人走了进来。

  “安地尔·阿希斯,就束手就擒的和我们走吧!”

  “公会的人就只会说这几句让人听了就烦的话,我看省省吧!”安地尔无聊的勾起嘴角嘲讽着:“不如我们有缘再见。”瞬间,安地尔手上的传送球发动了起来。

  在一个没有人能够反应的情况之下,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更或是说,他们都明白……要抓住安地尔,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否则的话,公会也不可能也不可能在这好几十年的时间里,都抓不着他人呢?这恐怕是要惊动高层不意出手的人物,才有可能生擒安地尔。

  冰炎和公会的人简单先交代几句后,便飞快的想要回到褚冥漾的身边,只是当他发现褚冥漾原本所呆的位置,他人已经完全的消失在冰炎的视线中。

  他懊恼的看着方才褚冥漾躺过的地上,还有黑色大量的血迹,但却也见不到他离开的脚步。

  当冰炎想要寻找褚冥漾的身影时,有人拍上了他的肩膀。

  “……小亚。”

  冰炎颤栗着身躯,他缓缓的转身,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二话不说的抱了上去。

  “父亲!”

  最终章金盏花

  父子俩不舍的分开拥抱,冰炎顿时想起什么似的,非常焦急的想要离开这个还是让他觉得不安的温室。

  只是亚那却拉住了冰炎的手,当哀伤的银色眼眸对上了焦躁的红眼,他朝着冰炎缓缓的摇着头,其中拿着花束的手递给了冰炎。

  看着手上中如此熟悉的花,冰炎内心的不安逐渐的扩大着。

  “小亚,先跟我来吧!”

  两人漫步的走上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当两人踏上了同一个脚步,亚那便开始说起了一个有关于妖师少年的故事,他语气并不带着哀伤、怜悯,或是任何不负面情绪,只因为他想要尊重那个妖师少年。

  “小亚,我现在要说的故事很长,长到或许你会觉得厌倦,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听完。”

  “不会的!”冰炎不安的看着他的父亲,他知道亚那要说的故事,正是多年以前他并不知情的所有事情。

  亚那欣慰的点头,他深深的替褚冥漾感到开心,冰炎或许已经走出了那道阴霾,他并不再怨恨褚冥漾所作的一切了,就算恨意尚存,至少冰炎愿意倾听。

  “还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后,第一次和漾漾见面吗?”

  冰炎点着头当作回应。

  “那个时后,漾漾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阳光、所谓朋友,还有所谓的爱情。

  他有一个叔叔,你见过他,他叫作凡斯……我其实也是透过凡斯知道十六岁之前的漾漾是怎么走过来的。

  漾漾七岁的时候,被安地尔绑架,他被关上了几乎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面,安地尔不停的折磨着他,几乎不分昼夜折磨着,一直到漾漾十五岁的时后逮到了逃离那个恐怖的地方机会。

  就这样,他逃亡了一年,终于遇上了凡斯的救助,因为凡斯的身分特殊才辗转来到了我们这里,替凡斯保护好漾漾。

  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看到漾漾的时候,才年仅十五岁而已,但是透过他的双眼,我看见了他对每一个人的不信任和恐惧,他几乎孤独的排斥任何一个人。

  一直到……你的出现,漾漾才开始的不再那么的封闭自己,一天一天的和你相处,渐渐的他有了笑容,不再排斥任何人。”

  在那一瞬间,冰炎眼中的泪水几乎快夺眶而出了。

  同时也他认知到了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任性,为什么当初他并不相信褚冥漾的任何一句话呢?或许就不会造就成了这样得局面。

  “只是这样的美好并不尚存那么久,我在那一年某些原因感染上了DOP,其实当初我是一直的隐瞒,但是心思细腻的漾漾始终却还是发现了。

  当初我作了不该作的抉择,我请求着只是还没有成年的漾漾,杀了我。

  没错……这就是小亚你,误会漾漾的一切开始,我只能说我很对不起他、对他很惨忍,明明知道漾漾的心灵没有办法在接受这样的事情了,我居然还是拜托了他。

  最后我却是被他救了过来,他将我送往无殿,花费了这几年的岁月。

  你恨了他多少年,漾漾并不后悔,他说过只要是保护了你,这一切都只是个代价而已,所以他并不在乎上天剥夺了他什么。

  你们这样的维持,一直到了那一年你们遇上了安地尔。

  对于漾漾来说,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那个时后,你被重创了身体,漾漾为了保护你花费了不少的代价,他失去了左眼,右手最多恢复到你知道的样子,他的双脚本该是无法行走的,但是他的血脉特殊到现在才能够康复成现在如此。

  但是他为了救我们,漾漾牺牲掉了自己,把一生都卖给了无殿。”

  听到了这里,冰炎的双手不禁想要把自己给勒死,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愚蠢的这么要人命?他那自以为的厉害和聪明都只是他所认为的而已!

  褚冥漾知所以对他隐瞒所有的一切,就是不想要让他卷入到那个危险的地方之中,褚冥漾知所以若有似无的疏远他,是因为他害怕冰炎会因为不高兴而离开他的身边。

  褚冥漾知所以告诉为他取冰炎之声,就是因为他不想要让冰炎忘记属于他的本质;褚冥漾知所以如此的用生命守护,只单单是因为……他喜欢着冰炎,仅仅而已。

  只是因为他的关系,因而让褚冥漾堕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冰炎有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有资格埋怨一个人,有什么资格不让褚冥漾能够更靠近他?

  想到了这里,冰炎的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哀伤,承载着悲伤的泪水落入了白色的草地上。

  至于亚那的故事渐渐到达了末端,他们也走过学院的许多地方,从深夜的到了即将黎明的时刻,最后他们选择来到了风的白园。

  亚那或许是因为把长久以来所隐瞒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所此此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见他缓缓的从口袋中抽出褚冥漾之前所要他交给冰炎的信封。

  “漾漾留下来的。”

  难以克制的颤抖,冰炎艰难的接过那封信。

  但是他没有马上的拆封,而是踏上了台阶,来到了白园的中央,将手中的花束轻轻的放了下去,花的颜色透过了白色草地的对比,显得格外的突出,但并不会显得别扭。

  深深的看了一眼花的模样,冰炎转身缓缓的迈开了脚步,他深吸了口气,将手上的信封给打开了。

  “致飒弥亚

  当你看了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的父亲也已经和你说了你一直以来想知道的答案了吧。

  但也请你原谅我没能亲口和你说,这是我的自私也好,我知道我一旦跟你见了面之后,我就会在也无法轻易的离开你,但我并不想要让你深陷在我处的危险之中。

  因为金盏花,是我对你的一切。

  我很绝望我无法从过去让你得到解救,但我却因为了你得到了救赎。

  同时我却也深深的迷恋着你所有的一切,虽然这听起来很可怕,但是我终究无法抵抗外界所有的因素,无法自拔的喜欢着你。

  但是飒弥亚,你所健康平安、免于一切不安的日子里,那就是我所盼望的幸福。

  只是我很遗憾。

  那盼望的幸福来临的时刻,也该是我要离别的时候,我不再将束缚你所有的一切,你是飒弥亚,而不再是冰炎。

  愿你能够一切是平安的度过此生,用着自己的真名抬头挺胸的走在这片阳光之下。”

  信的最后并没有属名,只留下了一段花语,但是飒弥亚非常得清楚,写信的人是谁,这样就好了、这样就足够了。

  飒弥亚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上的信件,他用着衣袖将自己的泪水给强制的抹去,此时的他已经比刚才的他,更成长了许多。

  亚那扶上飒弥亚那已经显得有些可靠的肩膀,他们也要回去了,回到该是属于他们的地方。

  而静静的躺在白色草地上的金盏花束,悄然的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拿了起来,那人温柔的捧在了胸口,浅浅不带任何的杂质,纯净的笑着。

  墨色的双眼湾成了月牙,他就如同天堂下来凡间的天使一般,凝视着远方的两人,然后守护好一切。

  细柔的黑发被风吹动着,黎明的日出缓缓的从那人的身后探出头来,照映着他的身躯,照映着这个世界。

  “小亚,漾漾说过,当你问起他在哪时,他要我转告你……”

  飒弥亚听见了,很清楚的传达上了他的耳中,就算有风在耳边肆虐的吹着,他还是听见了。

  他看见了背后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此时的飒弥亚停下了脚步,不带任何一丝犹豫的看着他身后的那束花朵……以及拿起金盏花的人。

  两人相识的而笑,迟迟没有打破阻隔他们之间无形的墙。

  ──“只要你身所之处,我就伴随在左右。”

  ──金盏花的花语,绝望、迷恋、盼望的幸福、离别。

  楔子:

  “活下去。”是生命的名字。

  泪水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没有血色的双唇被牙齿咬着不放。

  诺言有什么屁用,他瞪着眼前快要消失在阵法之中的高大人影。

  “别用言语去束缚一个人,那不会是永远的。”青年晃着身子的走近了他,但是脚步并没有离开阵法。

  ──“活下去,这是我所希望的。”

  跪坐在红黑色的大地上,拥抱着怀中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你那纤细的双手环绕住了他的所有,似乎在说明着别动你们。

  苍白的指尖没有以往的红润,就这么轻轻的刷在怀中那人的冰冷脸庞上头,不断的、不断的来回抚摸着,对于那冰冷的身躯,却由不得你印证那不争的事实。

  你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节都使不出来,反倒是湿暖的泪水悄悄的坠落在他的脸颊上头。

  耳中的听到了一个稚气的歌声,下一秒遮掩住了所有的一切,那是如此的寂静。

  “我要你活下去、活下去……”没有什么渴求的,那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力量,却牵引着所有的坚韧。

  只是简单,如此的渴望。

  那是最过于原始的力量,“活下去…”

  “我跟你说过了,善用你自己的能力,不要让眼前的事物所蒙蔽。你身上拥有的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探测,使用那些力量去改变你想要的生活…

  如果心能说话,那便是咒语般的言。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用力的去争取,没有任何后悔的念头,一如既往的向前。”

  你缓缓的将比你来得沉重的身躯给抱了起来,递给了能够治愈你的人,下秒你却满不在乎的躺在红黑交错的土地上头,意识开始渐渐投入黑暗之中。

  ──活下去、我的央求就是如此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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