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手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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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祁梦月重回人世的事终归因着彼岸的私心,而一直有意无意地拖延着,仅仅只剩下两个的心愿,彼岸却迟迟不愿去实现。这无疑是在另一方面阻止了篱的报仇,那那个篱真的会乖乖地等着生意上门或是彼岸改变主意,那个人会不会自己主动去制造彼岸所需要的生意?

  想起慕央那件事情,彼岸心中顿时一个疙瘩。慕央杀人的手法太过诡异,而篱出现得又太过巧合,有没有可能慕央的事情从头至尾就是那人一手主导的?

  若这揣测是真的……彼岸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跌进了寒冷的深渊中,她来凤离城也许是个巧合,但她在凤离城如此顺利地将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也许并非巧合,从很早很早以前,那个人就在引导着自己的每一步,而她却恍而未觉,一步一步跌入了陷阱之中。

  迷蝶、千泷、慕央,乃至于梨白、红绡等人都可能是在那人的引导之下,才会成为往生阁的客人。所以梨白才会在再度回来之后,依旧想尽办法想和乐子暮在一起,所以她才会在他人的蛊惑之下出手伤害凤墨清?所以红绡才会因为姻缘石带来的结局而入魔,成为篱的手下。

  那么兰笙呢?导致红绡全面崩溃的诱因和在薇情、薇雨姐妹中促使了嫉妒导致噬骨画发作的漓澜究竟在这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如他所说的只是一个有着悲惨过往无法死去的非常人,还是如她最开始所猜测的那样,篱就是漓澜?

  “画儿,小瑾为什么不回凤离城?”一想到漓澜很有可能是一直隐匿在暗处主宰着一切的篱,彼岸刹那间将命星黯淡的人和凤墨瑾联系在一起,她立刻冲着还在梳妆的画凝问道。

  突如其来的大喊让为画凝梳妆的侍女手一抖,差点划花画凝精致的妆容。

  “姐姐,你昨天都没听吗?”无力地叹了口气,画凝示意侍女先停一下,自己则是慢慢转过身直视着彼岸,无奈地说道:“虽然请柬和信鸽都去了,不过小瑾回信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可能是不太习惯月漓城的天气。小瑾当然是很想来了,只不过太医说她最好静养,所以被宁潇强烈要求不准出门,然后宁潇必须留在小瑾身边照顾她,所以宁潇也无法前来,只是派了人送来一份厚重的大礼。”

  眼见彼岸仍旧有些急切的样子,画凝顿时心有疑惑,不过还是乖乖地掏出一直放在自己怀中的信笺,将它递到彼岸面前,“这是小瑾放在信鸽上给我的回信,比贺礼要早半天到。”

  接过信笺,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彼岸稍稍松了一口气,确是凤墨瑾亲手写的无疑。既然还能够亲手写信,是不是也就说明凤墨瑾此刻安然无恙,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最近好像都怪怪的?”偏着头,画凝疑惑地问道。从之前她就因为彼岸突然的行为而感到不安,今天因为彼岸的问话,这不安感更是越来越浓重。

  她直觉彼岸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们,而且事情应当与他们有所联系,只是不明白既然有联系,为何彼岸不愿意开口?他们明明应该是同伴才对,应该是可以共患难的存在才对。

  “没什么,看不到小瑾有点奇怪。”随意地将心中的担忧一笔带过,彼岸刻意忽略画凝眼中越来越深的疑惑,转而将对着画凝身后的侍女使了个颜色,随即那侍女便会意地上前,躬身说道:“姑娘,错过了时辰便不好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位置上,任由那侍女在自己脸上捣鼓,画凝打定主意待拜堂成亲之后,她一定要联合江情一起将彼岸隐瞒的事情逼出来,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却是以另一种她完全无法面对的形式展现!

  唯恐画凝非要问出个结果,彼岸悄悄地离开了占星楼,临下阶梯前,她冲着犹自站在高处的亡星摆摆手,那动作中包含的意思既有着谢意又有着告别,而这些,彼岸相信亡星完全能够懂得。

  那人是红尘世外客,却又无法完全超出于红尘却同样也无法过多干涉,与她一样,比起自在更像是被身份所束缚!

  吉时将至,彼岸唯一任性了一次。她扶着画凝一步一步走向站在厅中春风满面的江情,微微弯起唇角,彼岸低声对着紧张得有些僵硬的画凝说道:“画儿,镇定些。”

  低声的安抚像从前那样,很不可思议地让画凝再度镇静下来。她听着彼岸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看不到彼岸的表情,看不到江情的样子,却能够猜得出一个人眼中映着的定然是满满的祝福,而另一个则是用一种心愿得偿以及爱恋的表情望着自己。

  她最爱的人、她最重要的人,此刻正在她身边,他们给予她爱,教会她人类所需要的情感,甚至还带着她走向幸福。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往生阁的画凝,而将是将军府的画凝,但同样地她永远都是彼岸身边那个懵懂不知、一心挂念着自己姐姐的画凝。

  惟愿此刻永恒,但求余下的日子永远都是幸福。

  礼成的时候,彼岸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她想起自己方才询问纪左,知道前些日已有关于凤墨瑾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她总算稍稍安下心。

  只是仅仅饮了一口桂花酒,彼岸忽然间觉得心口猛地一疼,下一秒她竟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茫然地望着地上那嫣红的血迹,良久彼岸才张口吐出两个字:“小瑾……”

  他后悔了,悔在当初不该受人要挟、悔在当初不该自以为是、悔在错看她对他们的感情;她后悔了,后悔昔日没有好好看清楚何为真何为假。只是再悔不当初,他们都无法回到最初。那一夜的软弱啜泣,那一日的清明,那一日的挣扎与矛盾令凤墨瑾在一瞬之后便下定了决心。翌日她丝毫没有犹疑地闯进了宁潇的房间,完全不在乎里面的两个人衣衫半褪、交颈而卧,疲惫的样子似乎昨日一夜欢好。

  似是被凤墨瑾的突然闯入惊醒,半倚在宁潇怀中的绡儿慵懒地发出一声惑人的呻吟,宁潇闻见竟是半眯着眼,一手揽着绡儿的腰,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登时吻了上去。

  那足以令人心跳的吻却丝毫没有落到凤墨瑾眼中,她只是冷声说道:“宁潇,小凝和江情的婚礼,我绝对不会去,所以你最好放弃利用我对付彼岸姐或王兄的心思。”

  话一说完,凤墨瑾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离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凭借本能亲吻绡儿的宁潇顿时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他直起上半身,推开还窝在自己怀中的绡儿,一双皓如月的眸子此刻却是晦暗不清地盯着凤墨瑾的背影。

  他终究是错估了彼岸对凤墨瑾的重要性,凤墨瑾也终归是将他的心思往最恶劣的方向想去。他虽受制于人,但并未想过用凤墨瑾来要挟彼岸或是凤墨清,只是想借着凤墨瑾的手,将那两人尤其是彼岸引到月漓城。

  只因那人亲口所言:这月漓城是我掌控的世界,只要她来到这里,我定能亲手消解几百年来的恨意!

  不过那人所怨恨的对象确是凤墨瑾所在乎的彼岸姐无疑,就这一点而言,放任不管且顺着漓澜想法的他大概与想要利用凤墨瑾的漓澜同罪,区别只在于他们之间究竟谁会在乎凤墨瑾的生死罢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宁潇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凤墨瑾,否则她怎么会忍心让凤墨瑾如此孤独无助?怎么会忍心伤害她?怎么会容忍她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爱一个人不是应当让她感到快乐吗?

  沉默地站起来,宁潇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仔仔细细地穿好,正打算出门时却听到后面的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你就这么走了?绡儿该怎么办?”

  “与我无关。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这一点从你进丞相府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了!”冷冷地瞥了一眼还窝在软软的被褥中的绡儿,宁潇眼中闪过几丝厌恶,若非是因为漓澜的命令,他何至于随便找一个女子来刺激凤墨瑾?又何必和这个人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还要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对眼前这个外表艳丽、内心不知是纯真还是狠毒的女子,宁潇着实生不出半分好感,更何况这人那么巧就在他需要找一个女子进丞相府的时候出现,他可不信这人跟漓澜半点关系都没有。

  “逢场作戏吗?好像兰笙也这么说过,原来这就是逢场作戏吗?那我也要跟姐姐一起去玩。”绡儿蹦蹦跳跳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披了件衣服,赤着足就想要往外面跑去。

  只是才刚刚和宁潇擦肩而过,她的手腕就被宁潇死死抓住,力道大得让她的双眸顿时噙满了泪水,泪盈盈得甚是委屈可人。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唯恐美人伤了。

  只可惜见惯了美人泪眼朦胧、欲语还休娇羞样的宁潇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他粗暴地一把将绡儿拽了回来,稍一用力便将那人狠狠地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摔倒在地上、痛的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绡儿冷声说道:“劝你安分点,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条件:少去招惹小瑾,也不准对小瑾出手!昨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再有,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这月漓城可以利用的女子可不止你一个!”

  恨恨地丢下一段狠话,宁潇大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顺手“砰”的一声关上门。剧烈的响声伴随着方才的“利用”两字让绡儿傻傻地怔在原地,良久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才发现那里一片潮湿。

  “兰笙的话是绝对的,我要相信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说道,绡儿慢慢站起身,直接穿过紧闭的房门,恍若鬼魅一般地飘向凤墨瑾所在的房间。她的记忆很好,昨天去过今天一定能够找到的,更何况那里的周围全部都是只有她才闻得到的血腥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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