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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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感到难过,已经都20多岁了,可还在校园里孤独的徘徊,什么时候能不再孤独,看着婶婶家的弟弟已经结婚,可这个作哥哥的却……人生无语的寂寞,心如寒冰,什么时候我才能不让父母担心呢?

  晚上十二点钟,夜风还在吹着。

  烦躁的我,看着窗外的路灯,睡不着。却不知道想些什幺。

  我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希望可以很快的入眠,可惜南柯路远,周公难见;我看着天花板,心怅无限……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人性的光明,光明的目标。

  我的光明在哪里,如果让我选择,我愿意一直黑暗下去,有如一颗孤独的心;把自己永远沉湎于黑漆漆的孤枕边,任泪水在枕边徘徊,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在黑夜打扰一颗孤独的心,我也不用接触外界的纷纷浮华,那是无味的,让心更加疲惫。让自己一颗平静的心,冷眼旁听匆匆而逝的利来利往。

  天下熙熙攘攘,我自静望,凡尘俗世的烟水茫茫,心亦孤海茫茫。

  还是睡不着,洗澡去,在在一个人独处的宿舍,友人有的陪女朋友,有的则上网了,一个我迈着孤独的步子向着洗室走去。

  我已经洗过一遍,再洗一次,说不定洗完了这次就会很累很累了,应该马上就可以睡着,我想着。

  进入卫生间,我重复已经做过的事;用英语把今天的心情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我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自言自语,用心去说,用心去想,用心去梳理自己每一份零碎的心语,亦用心去感受人生,一个人的习惯。

  后悔该怎幺说?regret?或许是。

  偶尔想到这个词汇,我细细地念叨了好几遍,后悔…;于是我开始心痛,很多事情飘了上来,带着痛心与留恋,却都是在虚幻中摇曳,就像这六月里善变的天气一样,朝来细雨晚来风;把绵绵复绵绵的情绪洒向沧白的空气中;大把大把的水分子,在我转身的瞬间,凝集成雨,流放四溢。我后悔了。后悔想到后悔这个词。后悔是什幺?估计谁都有过后悔的经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那种感觉,就是回天无力。走过了,就是脚印。回头了,就是留恋。后悔了,就是痛惜。五我打断思绪,匆匆搽干了身体,回到床上躺下。我心静静的,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我已经习惯在瞬间改变自己的思绪,这样可以使自己不受更多的伤。这是进化。否则,我早已经因为悲伤而不复存在了。窗外依旧灯火。四周静悄悄的,我也静悄悄的。我看了会窗帘,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黑暗中,我已经看不见自己。心有了醉意,真的希望明天的我不再有什么孤独,也不再有什么后悔的了。

  随时随地都爱听着歌,爱着听歌时思绪自由地想,没有其它什么干扰,只一个人静静地聆听,让属于联想的翅膀悄然飞翔。

  午后的时候,总有些懒洋洋的迷茫,但很舒服,意识空洞,如此轻松。

  一下子,忆起了昨夜的梦境,有了怅然。

  2

  那个梦,是关于故人。已经故去十年之多的同我一起长大的堂哥。

  梦里的我拥着他的肩,摸着他的头发哭着叫他的名字。泪,勿自地流淌。身边还有许多家人,包括我先他一年去世的大妈,他的母亲。

  是托梦了吧?今年的清明已经临近,该去看看他们了。

  人们常说,如果梦到死去人的就是他活着的时候喜欢你。如此,倒也契合。小时候我跟堂哥很要好,他大我一岁,我们一起玩耍,一起上学,直到我去了另外的地方上学。之后每个假期、年、节我都必定要去看他。

  但是后来的他开始不愉快的生活。长成青年的他喜欢了本家族的一个女孩儿,论辈份小我们一辈。老人们都不同意他们的事,最终不了了之。再又过了不久,我精明能干的大妈突发脑溢血去世了。过了一年,他同另一个女孩儿结了婚。

  不幸好象也随之而来。这位堂嫂母亲早亡,许是无人调教的缘故,她有些好吃懒做,对待哥的情形也不周到。而哥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一直很受家人宠爱。而如今正当成人之时失去母亲,他受的打击很大,又得不到体贴、照顾,于是两人先是有小小的争吵,每每就听说堂嫂回了娘家。及至后来哥得了一种病,因为营养偏失,治了一年多才病愈。

  直到,有一天,上午。有家人站在我的客厅里喊着我的名字说:XX没了!从楼上往下走的我不相信的说:没了去找啊!他上哪儿去了找不着了?直到我听见:XX让车撞了,没了!!!直到我看清了他的表情我才知道:有一片天塌下来了,他真的没了!紧接着我只知道大脑短暂的空白,然后,就是奔涌而下的泪水。

  3

  为他送行,我一共回家了三次。

  第一天回家,我看到了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人在为他整理遗容,他没有一点外伤,然而这更为致命。那份心底的痛啊……第二天回去,走进院子,触目的长长的被单吊挂在屋前,那心疼的泪,霎那间漫过了白绿黄蓝的帐幔。第三天,人们将他抬了出来,在那个我不愿意看到的堂嫂的哭声中他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躺在让他容身的棺木里,再也不用睁开眼睛为了尘世的纷扰奔波、辛劳。他英俊白晰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和忧伤,那样地淡淡地有着解脱的安祥。然后,人们将棺盖钉上,用了那么长的钢钉,紧紧地、紧紧地将我们分隔。就是这样。就这样走远。永不再回头。4后来,我听家人说他在出事前一天晚上在母亲的坟前哭了半晌。也许,我该释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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