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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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长兀自不觉,和贾茗儿朝前走,待四人走近时——

  其实,这对儿年轻人就是“戾豹”齐如豹和“赛红玉”曹飞华。

  当公孙长,贾茗儿看到他们时,他们亦即看到对面的年轻人:一文一武,相貌非凡,潇洒倜傥,心下暗赞:竟有这样俊美之人。

  孰料,贾茗儿嘻嘻哈哈对曹飞华道:“这位娘子,真漂亮,我公孙大哥喜欢你”,说着还做出用手撩她脸蛋儿的动作。

  这哪里话!真格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把公孙长怔得羞得无地自容。

  猛可里出来这一幕,曹飞华一头雾水,欲怒还羞,闪身躲过。

  一个俊美少年,却原来是一个无耻的登徒子!

  这可惹怒了“戾豹”齐如豹,“畜生大胆”!一声断喝,右拳出击,直捣贾茗儿面门。

  贾茗儿还在嘻嘻发笑,突觉拳风撞至面门,立即闪身错步,避开拳锋,依然惊出一身香汗,随即和齐如豹斗将起来。

  本来,贾茗儿就是好事的主儿。此时又气公孙长夸赞别的女子,更兼她见过公孙长的手段,所以就无所顾忌。

  他哪里知道,她的公孙大哥已被她搞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对他们拳来脚往竟视若无睹。

  人群早已散开,闪出一片空地,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男一女在殴斗,一男一女怔在当场。

  一霎时,二人已过三十余招。

  钟素梅哪是“戾豹”齐如豹的敌手?已然气喘吁吁,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齐如豹的拳头就要向她的太阳穴捣去。

  突然——

  听得场上两声大叫“大哥”!一声是曹飞华叫的,一声是贾茗儿叫的。

  曹飞华眼见心上人要去少年性命,顿觉不忍,故而惊叫,示意齐如豹收手,话虽出口,依然觉得迟了。

  贾茗儿自然是叫公孙长,她早已感觉无力应付,但公孙长却迟迟不动,情急之下,惊叫而出。

  公孙长正在发懵,突听钟素梅惊叫,看真切时,钟素梅就要香消玉殒,哪容多想——

  心念起时,人已发动。

  只不过不是用骨笛,而是右掌。掌心朝内,向前斜插,紧贴钟素梅头皮,以掌心迎上齐如豹的拳头。

  齐如豹八成力道集于右拳,一招用老,听得曹飞华叫喊,已然收势不住,撞得结实,惊得人群一阵叫喊。

  然而,齐如豹顿觉不适,拳锋击实,似泥牛入海,全身力道消弭于无形。非止一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巨大的弹力震开数步,踉跄之后,再度发力才告稳住身形。

  定睛看时,文弱书生不知何时卓立于少年侧旁,右掌背贴于少年左额,气定神闲,而少年则呆若木鸡。

  曹飞华眼见心上人要夺人性命,不料暴退数步摇摇晃晃,不知何故,急忙忙上前,状极关切“大哥!大哥,怎么样”?

  “无碍!”,齐如豹茫然不解。

  当然无碍,公孙长既已参透玄机,岂可再随便伤人性命?

  心上人既无事,又见少年毫发无伤,曹飞华正待发作。

  公孙长已双手抱拳躬身一揖道:“小妹顽劣,出言无状,得罪贤兄妹,还望兄台念其年幼无知,宽宥则个”。

  听此话,钟素梅泪如泉涌。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是惊?是吓?是委屈?是后悔?只有泪知道。形容甚怜。

  “小妹”?赛红玉显得异常惊讶。

  “哦,对!此处非谈话之地,在下公孙长,敢请贤兄妹借一步说话”?

  本来齐如豹亦是顽劣脾性,一个月来,美人在侧,收敛许多。有道是“三军可夺帅而匹夫不可夺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以他骨子里的戾气绝无稍减。看到有人胆敢对心上人无礼,立刻发作,出手教训。见钟素梅与之周旋,更是火冒三丈,杀心陡起。

  此刻,见公孙长身怀绝技而谦恭全礼,倒有些局促难看,又听对方乃一女子,不是什么登徒子,当即答应化解冲突。

  曹飞华细观之下,始知公孙长所言非虚。

  四人分开众人,来到鸣沙山下大虎石旁再次行礼,互通名姓。

  公孙长和齐如豹甚为投机,曹飞华亦和钟素梅聊在一处。显见四人互有好感,竟像老友相聚,颇有惺惺相惜之意,真应了“不打不相识”的古话。

  四人各报住处,并约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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