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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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茫茫,沙茫茫,古道旅人望断肠。不闻驼铃响。

  天苍苍,地苍苍,佛洞飞天梦一场。暮云逐夕阳。

  一曲《长相思》描绘敦煌古道的萧杀荒凉。

  的确,时间和空间已凝却为历史。

  往日繁荣忙碌的“丝绸之路”,风依旧,沙依旧,古道依旧,寥落的行人再也见不到昔日驼队熙熙攘攘的热闹象。

  大漠之上,天更辽远,地更空旷,默默矗立的鸣沙山,似有所思的千佛洞,洞内缤纷的飞天,不过是凡夫俗子的异常幻梦。

  怒射一天的太阳,似乎已是筋疲力尽,就连天边的几许白云也能将它推落山崖……

  傍晚,太阳最后的余晖将尽的时候,被惹恼的他终于忍无可忍,用最后的一腔热血喷向云朵,把它染成红色。

  残阳如血,晚霞万丈。

  太阳快要落山时,公孙长一行人来到敦煌。

  虽然那“敦煌之约”已过去月余,公孙长,钟素梅,宋士英,七星堡主程天力以及左右剑使程星,程亮还是决定到敦煌走一趟。

  告别玉树之后,公孙长三人决定到敦煌看一看。钟素梅自然欢天喜地,宋士英一个少年,既然有大哥哥大姐姐陪着玩儿,他实在是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何况,两人对公孙长都很喜欢。在路上又遇到了七星堡主仆三人。

  当然,程星失去了左臂,程亮失去了右臂,于是公孙长有了解到更多的情况:

  崆峒掌门孙方死了,丐帮长老翁一鸣也死了,峨眉掌门萧成华重伤,还有许多成名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就在五虎岭战役中。

  本来翁一鸣受了重伤,但沙暴突起,他再也支持不住,一代大侠默然逝去。

  萧成华留在五虎岭附近养伤,程天力一行一边养伤一边往敦煌赶。

  他有仇要报,当然不会错过任何机会,公孙长有心事,也不纯粹是凑热闹。

  当然,大凡江湖人士,都有强烈的好奇心。公孙长自然也不例外,即是无所求,他依然会去。不仅是他,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是这样。即便有的也许会因为好奇心丢掉性命,他们也绝不会犹豫,因为——

  这就是江湖。

  江湖不是听故事,不是看过去,不是听别人口若悬河,讲的唾沫星子乱飞,两嘴角白沫,不然到瓦肆里听说书,到书房里看史书就行了。

  江湖要的就是身临其境,要的就是切身体会,要的就是精彩刺激,要的就是心动——惊心动魄。这才是江湖。

  所以,敦煌之约即使过期,也会有很多人来,很多武林人士现身。不管他们又无目的,他们依然会来,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性格——好奇!

  公孙长他们不是第一拨儿,之前少林,武当早已抵达,而他们甚至也不是最早的。

  当然公孙长他们也不是最后一拨儿,后面还会有人来。

  敦煌注定又要热闹起来。

  东岳泰山是五岳之首。

  是齐鲁大地的雄伟山峰。是自古以来多少自诩为成功帝王封禅通天的神坛。嬴政,刘彻,李世民似乎都在此留下了足迹。泰山的雄奇伟峻,钟灵毓秀吸引着名人志士。孔丘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慨,杜子美有“齐鲁青未了,荡胸生层云”的豪迈。

  泰山脚下的小鲁村,依山傍水,环境优雅,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村里住着一户齐姓人家,其远祖曾随杨令公南征北战,建立功勋。后因朝代更迭,家道败落举家迁至小鲁村定居下来。后人皆以习武为生,善使刀法,多以走镖为主。后到齐元山一代,精研刀法,武艺精进,在江湖上显赫一时,齐元山就此创立泰山派。到齐景之时,泰山派已传九代,齐景之正是第九代掌门。齐景之刀法精纯,武功通玄,江湖称其为“霸刀”。

  但一直以来有一个心事始终缠绕着他无法释怀。那就是他父亲掌门时,镇派之宝《泰山刀法》在自家密室里不翼而飞,从此杳无音讯。这不但是他的心病,也是父亲的遗愿。他发誓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回镇派之宝,了父亲之遗愿,还后辈一清净。不久前,江湖传言,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敦煌之约”似与六大门派失物有关,于是决定一探究竟。

  齐家有三子,长子齐如龙,次子齐如虎,三子齐如豹。虎父无犬子,齐家三子在江湖上都有响当当的名头,人称“齐氏三杰”。

  三杰中齐如豹业艺最精。此子二十出头,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膂力过人。方面大耳,鼻直口阔,仪表俊朗,性格耿直,深得乃父喜爱。

  齐如豹尽得乃父真传,刀法精湛,技艺娴熟,兼力大无穷,功业早超出一流高手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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