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灵谷遇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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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罗还魂丹”……乃是“壁阳观”绝世灵丹,是观主——岳玄真人的师父“易华真人”用毕生所学医术,经过数十年精心炼制而成,话说死人服用可还魂复生,生人服用可稳住魂魄,长命百岁气数不尽,百毒可解、淤伤可治,乃至万寿千岁之续命神丹。秋恃阁从“岳崖孤”上跌落崖下,左臂已全然没有知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楚难忍,鲜血夺口而出后,他深知自己还剩最后一口气,想起丹药就在自己身上,赶紧伸手取出“紫罗还魂丹”对着瓶嘴到入口中。

  到底吃了多少颗,秋恃阁也分不清,随着药丸入口,一股清凉幽香弥漫口中,一仰头药丸顺着食道慢慢滑落,他略感觉腹中温和,痛楚缓解了很多,趁着自己的神志还算清醒,他赶紧把丹药盖好,塞回内衣兜中。由于刚从悬崖落地,而后又滚出去很远,此刻除了全身上下的内伤外,头脑由于磕碰旋转也开始昏涨不止,时不时地一阵阵头晕,想必是头脑的撞击也受伤不轻,服完“紫罗还魂丹”后,秋恃阁再也没有了力气,忍着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过多久,突然间,他感觉腹腔中一股炙热烧得难耐,浑身上下瞬间被这股火一般的灼烧笼罩了起来,难道是丹药的作用,猛然他想起了朱烁云师叔曾在吃饭时说过的一段话,这‘壁阳观’的“紫罗还魂丹”不可胡乱服用,如若多服数颗,那‘神丹’也许就会变成‘无解之毒’,正想着,秋恃阁感觉肚中的烈火直烧向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子,有如置身于烈火之中,满脑的血液沸腾到了顶点,秋恃阁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再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已经全然不行了,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夜的忙碌,到了清晨‘壁阳观’上下都没有休息,众人都感觉非常疲惫,安顿好受伤的弟子,朱烁云急忙赶往前院。正殿里一绝剑——肖晋平盘坐在地上,表情凝重,双目紧闭,双掌轻搭在尹树雯后背,正发功给其疗伤,‘落叶鸣剑’——朱烁云进屋后忙碌在一旁,几张侧桌上摆放着各种药罐,看得出他是在为尹树雯调制驱寒散阴的灵药。殿门轻轻开启,武当大弟子润良快步走了进来,朱烁云轻声小步赶紧迎了上去,小声问道:“你师妹怎么样了?服下药后睡了吗?”

  “师叔放心,刚才已经服下药了,现在贞师妹已经睡下了。”润良拱手抱拳道。

  “好,这就好。”朱烁云转过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事出突然,恃阁生死未卜,紫罗还魂丹也不知去向,我是不能离开,只好劳烦你快马加鞭赶回武当,把这里的事情告知你几位师叔,速速让你秋师叔赶来,我这几天会尽力寻找恃阁的下落,希望他能化险为夷……”说完只见他俩眼湿润又忍不住滴下泪水。

  武当大弟子润良深知师叔心痛,不敢多言,只是站在原处。

  等朱烁云悲伤了片刻,又转回身道:“对了,这里有几瓶精丹都是‘壁阳观’的名药,这瓶‘月芊灵芝丹’你切忌交给你贞师叔,每次在给你毕师叔疗伤的时候服用一颗,以免他内力不稳静脉受损。这瓶‘晨露单精丸’有助于你毕师叔趋毒散瘀,你也记住,一路快行,切忌不要务事,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师叔放心,徒儿明白,可是师妹她?”润良问道。

  朱烁云回头看了看肖晋平,说道:“她伤的不重,我给她服下几服药我想就没事了,到时候再和我一起回武当,你办完事后,速速带你秋师叔赶来。”

  “徒儿领命……”说完,润良转身出了大殿,风尘仆仆赶回武当山。

  大殿中立刻静了下来,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见一声轻叹:“哎……”‘一绝剑’——肖晋平慢慢收回双臂,停止了为尹树雯疗伤,两个人额头上都溢出了许多汗水,看得出是经过了一番内功发力所致。

  “怎么样,寒气去得如何?”朱烁云走上前看着肖晋平轻声问道。

  肖晋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得睁开眼睛,“说来奇怪,这掌虽是寒冰掌,可寒气并不深,而中掺杂着一股阴气,好像是珠砂掌,又像铁砂掌,隐约间我感觉还渗透着塞外的罗刹掌的瘴气,我也是说不清楚。”

  朱烁云听完,忙端过来一杯水,手中拿着瓶‘月芊灵芝丹’,“来先把药服下,动用内功疗伤,可想内力损失了不少,服颗丹药,补补内气。”说完将药丸和水杯交与‘一绝剑’——肖晋平手中。接着说道:“你也看出来了,这正是我奇怪之处,千山莫霜门的——寒冰掌,不少武林人士也见过,多数内功浅薄,不足为奇,唯有莫家传人——莫白,武学高超,技艺过人,将寒冰掌用到极致,挥掌之间寒气封脉,气血全固。可他师出名门,并且寒冰掌寒气独至,应该没有这等阴杂之气。如若掺入了这等阴杂之气,反而会令掌法威力减弱。”

  肖晋平听完连续点头,服下丹药后,说道:“此言不差,不过也正是这阴杂之气搞得这位贼人的寒冰掌功力不纯,威力大减,只要服用些去阴去毒之灵丹应该就可痊愈,剩下的寒气倒是自己用内功就可医治,想必不过一天树雯就可安然无事。”

  话声刚落,尹树雯已经张开了眼睛,气色好了很多,回身说道:“多谢师兄相救,树雯一时急躁,擒贼未果,没想到自己却伤成这样,还好这贼人不是‘莫白’,要不然我命休矣……”

  “看你的脸色好了很多,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快服下丹药,这是我刚配好的,正好散去你生上剩下的阴毒之气,来给,快服下。”朱烁云慢慢将水倒入尹树雯口中,帮他把药服下,然后将剩下的药丸放在药瓶中,看着肖晋平问道:“树雯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我想知道‘岳孤涯’崖下是否能下去人,你也知道,秋道尘之子,我的徒儿秋恃阁被打下了悬崖,生死未卜,我必须对去看看,最少也要得到他是生是还的消息。”

  ‘一绝剑’——肖晋平也觉得说的有理,忙着回想:“这‘岳涯孤’是我始祖练功的地方,我真的倒是听说过,附近的营头村里有个猎户,倒是下到过崖下,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

  “如此说来,甚好,我再给观中受伤的徒儿看看伤势,你和树雯好好好休息。”‘落叶鸣剑’——朱烁云转身要走。

  “烁云?贞咏琳伤势如何?”尹树雯直了直腰,晃了晃胳膊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服过药后在自己房里休息哪,你不用惦记了,好好调息吧,我一会儿给你们俩煮杯参汤,让你们都驱驱寒气。”朱烁云边说边走。

  “真是劳烦你了,我马上就派人去打听秋恃阁的下落,你放心吧。”肖晋平道。

  ‘落叶鸣剑’——朱烁云拿着去伤药走出了大殿,房门轻轻的关上,整个大殿内就剩下肖晋平和尹树雯,两个人面面相视,尹树雯先开口说道:“师哥,这事全怪我,处事鲁莽将“紫罗还魂丹”交给了秋恃阁,没想到害得这孩子坠崖身亡,也导致观中‘紫罗还魂丹’没有了下落。”

  ‘一绝剑’——肖晋平面色沉暗,低声说道:“你怎么这么草率就把丹药交给了武当门生,师父临走前,再三叮嘱我,要好好和你一起看管这‘观中灵丹’,可你,就是一意孤行,不听我劝阻,这倒好,不但药找不到了,还出了人命,人也死了,事情闹得这么大?等师父回来的时候,我们怎么解释啊。”

  “当时确实是情急之下?如若我?”尹树雯还要解释,还没等他说完,肖晋平再次接过话茬:“还有,为什么不等我们赶过来,观中上下死伤十几名弟子,这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在贵州立足,谁还赶来我们‘壁阳观’学习武学,真不如早点让朱烁云他们早点拿完药快些走。”

  说完这句话,尹树雯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师哥如此错怪朱烁云,忙上前辨别:“这次遭人夜袭,我想并不是朱烁云他们带来的,应该是和师父不在,还有‘紫罗还魂丹’有关,师兄千万不要错怪了好人。”

  “我就知道你会替他们说话,怎么能和他们无关,要不是他们来拿‘紫罗还魂丹’那帮贼人怎么知道丹药会在秋恃阁身上,为什么不找我们壁阳观的人要药,而偏偏追赶武当的小子,这下好了,事情闹大了,出了人命,我倒要看看武当是怎么查出黑衣人的,要是‘紫罗还魂丹’找不回来,倒要和他们讨个说法,这事你不要管了,自己把伤养好再说。”说完‘一绝剑’——肖晋平甩袖子就要出门。

  尹树雯还想解释,但肖晋平根本不听,来到大殿门口肖晋平唤来大弟子明植,“你速速赶往营头村,一定请来那位猎户,就说我们有要事请他帮忙,此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来了之后直接来找我,我在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明植听明白后立刻带着两个小弟子赶往营头村,观中上下也算安排妥当,而‘落叶鸣剑’——朱说云、贞咏琳两位师徒,也就算在‘壁阳观’暂时住下,静等秋恃阁的消息。

  话锋一转,我们再说说山崖下面的故事。悠悠的深谷,草木茂盛,一群一群的山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清晨时分深深的山谷在凝沉了一晚上的雾气后,无论是地上的小草还是枝叶茂盛的灌木的枝叶上都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晨露,借着早晨的阳光,显得那样的生机勃勃,向山崖不远处眺望,隐约间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谷深处,如若你走进去瞧,这山谷不同一般,犹如一块盆地,夹在四面高山之间,山顶的溶雪汇聚成小溪顺流而下,在山谷中间形成了自然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由于它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所以这里无风沙之扰,无干旱之忧,四季常春,也可称为世外桃源一般。

  清晨的斜阳慢慢的照向深谷,一稀间整块盆地都充满了温暖,就在刚才看见的小路上吱吱扭扭行来一辆小马车,马儿不大行进的速度也不快,发出阵阵车轮压过石子路的声音……

  “盈慧师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一起出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一位妙龄少女柔婉的声音从车上传出。原来随车而来一行三人,都是女子,一位身着翠青花莞衣,眉目温柔,细眉喜相,头盘冲天梳髻,云鬓花颜,走在车旁,另一位年岁稍轻,粉红锦缎秀身装,头上绒娥髻,月牙眉,灵凤眼,她跟在身后;车上正端坐着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儿童班的脸庞,笑嘻嘻的赶着马车,奇怪的是两位跟在马车旁边的女子面目上都遮着薄纱,隐约间难以观清其面目,只是觉得两位女子都很秀美,气质俊朗,脚下扎实,再加上背后的宝剑,可以说明这两位都是习武之人……幽静的山谷里三人边说边走,笑声不断,好生开心。

  “你啊,好好在谷里呆着吧,等你大了,师姐就带你出谷,看看更精彩的大城镇。”年长的盈慧笑着回答道。

  车上的小姑娘眨着眼睛道:“好啊好啊,那什么是大城镇?我经常听师姐们谈起。”

  “就是有很多人的地方,有铺子,有酒家,有药店,有布匹店等等好多好的房子,大家都聚在一起……”盈慧形容着自己的理解。

  “是像我们‘古墓派’那样吗?都住在一个大宅院里。”她接着问道。

  盈慧笑了笑:“不是的,我们是门派中人,和城镇不一样,再说城镇里有女人、有男人,不像我们,他们自由自在,都幸福的生活着,而我们总是有些师命难为……这个说了你也不懂。”说到这,她停了停好像有些犹豫:“好了,不说这个了,等你大些了,师姐再带你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啊,我要看大城镇喽,好期待啊。哦……噢……”少女机灵的欢呼着。

  “对了,碧彤师妹今天师父是不是去了墓里的‘云浮洞’,好像是闭观练功的日子?”盈慧问道。

  紧跟在身后粉丝衣服的女子开口答道:“是的师姐,师父一早就进了古墓,分赴过大小事情由大师姐管理,早晨起来就让我和喜妹出来接你,师姐,这次出门,我的胭脂粉你买来了没有?”

  盈慧笑着回过头,拉长了声音:“没有,……你看这是什么?”说完从衣兜中掏出来一小盒包好的胭脂,举起来炫耀着。碧彤看见了,连忙说道:“谢谢我的好师姐了。”刚要伸手就拿,没想到盈慧向前跑了几步,转过身来,故意逗起来:“姐妹们都知道你长得漂亮,爱打扮,好不容易帮你买来这个东西,你说给你,我就给你,那多没劲,你也得帮我办件事。”

  喜妹也在旁边帮腔吆喝着。

  “啊,我又不能去城镇,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碧彤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啊,才不要你去省城,今天是师父闭观,我们可以晚点回去,不如我们一起去湖边戏水吧?”她神采奕奕地说道。

  “好啊好啊!”喜妹、碧彤齐声答到,两个人一起欢呼着,可没想到盈慧师姐反而神情悲伤,显得有些无奈。

  “怎么了师姐?”碧彤问道。

  盈慧说道:“原本应该我们一起去戏水,可是大师姐人最古板了,你们早晨就出来接我,要是等傍晚在把东西运回去,一定得骂我们,所以说马车上的东西要先运回去,而我们还要去戏水,嘿嘿,明白不?”

  两个人听完一头雾水,“那怎么办啊,马车又不能自己回去?”碧彤问道。

  盈慧走到她身旁,微笑着摆了摆她的肩膀,“这啊,就要麻烦你了,我啊和喜妹去戏水,你啊自己先回去,这胭脂粉,你拿好了。”说完她把胭脂递到了碧彤手里。

  “啊!原来,你是要我自己先回去,你们俩去戏水?”碧彤噘着嘴满脸不情愿。

  “好啊好啊。”喜妹倒是满脸同意,盈慧接着说:“要不说,你得帮我办件事哪,胭脂我是给你买了,回去我要是和姐妹们提起,师父一定说你。”

  “哼,求人办事就是麻烦,早知道就不让你买了。”碧彤故意生气道。

  “我的好妹妹了,姐姐下次一定想办法带你去,这次就算姐姐求求你了,都好久没戏过水了,我啊带喜妹就玩一会儿。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喜妹,我们走吧。”说完,喜妹从车上跳了下来,拉着盈慧的手沿着旁边个的草路嘻笑着跑奔湖边。

  碧彤仍旧噘着嘴,大声的呼喊道:“你们俩小心点,早点回去。”

  “我的好妹妹,放心吧,姐姐谢谢你了,见到大师姐,就说我们去山上采药去了。回头我在谢你啊。”随着话声渐渐消失在山谷,两分的人影也被茂密的树林遮住了。只剩下了一辆马车和碧彤一人,她打开胭脂盒,看着鲜艳的红色脂粉,满意地笑了笑。

  人车继续前行了一小段路程,突然间从路边的草丛冲出好几支野猪,边跑边尖叫,惊的马儿转过头就向空旷的草丛跑去,碧彤连忙拉紧缰绳,好不容易马儿跑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碧彤也吓了一跳,稳了稳心跳,站在马车上向刚才野猪冲出的方向望去,隐约间好像是个包裹,她从车上拿下了宝剑,似疑似惊的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每走进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因为她渐渐发现这不是个包袱,好像是个人,在这幽静的山谷里,从没有见过的外人。

  越兴奋、越紧张,她的步伐越快,壮着胆子走到了进前,她发现原来是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无数划痕看得出他的狼狈,这个人趴在地上,只能看清半张脸,已经满是泥土,再往他身后看去,一条长长的印痕,是这个人一路爬出来的,可想而知他是受了很重的伤,一路爬行而来。

  碧彤从小就被送到“古墓派”,曾经虽然见过男孩子,不过自从住到了谷里以来就不曾接触过男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师父有言,古墓派里严禁男子,门规森严,不许随便接触男人,因此碧彤从来不敢提起男人的事情,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她越发的对异性产生了兴趣,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男子的手指莫名其妙的动了动,这下却吓了碧彤一跳,差点跳起来,瞬间的惊吓让她立刻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还活着……

  生来救死扶伤的本性怂恿着碧彤,她抛开了师父的禁忌蹲在男子身边,把他掩面朝天的翻了过来,“啊……”他的伤势让碧彤心惊肉跳,只见这男子左臂已经变形,脓肿着发红,右臂全是划痕,双手由于一路爬行,指尖也已经渗出血色,隔着衣服倒是看不出来双腿的情况,凭感觉来说,这个人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要不立刻医治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碧彤在“古墓派”修行数年,也跟着师父学了点中医门道,因人长得漂亮,生来聪慧,平日里师父也曾精心传授她一些医术,这一刻到是派上用场了,她拾起男子的胳膊,细细的评着脉相,让她惊喜的是,别看这个人外表奄奄一息,可是胸中气血鼎盛,更奇怪的是这阳气在男子的全身乱窜不停,一时间高的有点气脉过盛,这样下去也许反倒会伤到此人,应该立刻服药,平稳脉象,可这如何是好?碧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不回去在这里救人?一定不行,要是放下这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虽然从未蒙面?可这人倒在这里,说明也是山谷中的人士,没准师父认识的,就这样退一步再退一步的想法渐渐的动摇了她心中的门规,最后碧彤决定先将此人带回去,偷偷藏起来,等医治好了再让他走,这样倒是可以救人一命,也可以练练自己的医术,想到这,她把马车牵近,慢慢地拖拽把受伤的男子放在车上,用麻布盖好,再在上面摆放上货物,一切都看不出来后,她赶紧驾着马车赶回“古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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