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武岳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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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阳观’大弟子明植一见有位师弟跳出来非要和润良比划比划,总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人家是远客,不可这般无礼,于是说道:“胖柱你别瞎逞能,人家是武当远到的客人,不得无理,快退下……”

  只见场中间站着的胖柱摇了摇头,“大师哥,他要是不敢比试,就说明他们武当的掌法没我们的好,师叔们说过,遇到高人要主动切磋,学别人之长,补己之短,我没觉得有什么无理的。”

  明植听完,气得鼻子直冒火,刚要说:“你……怎么这么…”

  没想到润良把宝剑往旁边一放,摆正身形,回应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大家都是切磋技艺,那我就见识见识‘壁阳观’的掌法是否有过人之处。”

  年轻人难免有些争强好胜,这话一出,摆明了是要接受挑战,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好奇,倒是秋恃阁心不在焉,时刻关注着周围的环境,一会看看院落,一会儿瞅瞅房顶,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从何说起的奇怪感觉。

  既然要比试武艺,润良和胖柱两个人自然全神贯注,分别扎稳步伐,摆开双掌,虎视眈眈……润良自幼就在武当山拜‘浮云洵剑’——贞栎沨为师,得到老前辈的真传,打通筋络二脉气血相连,虽然现在内功颇浅,但武学水平非一班人可及也。而这位‘壁阳观’的胖柱,也在观中习武多年,平的天生的神力,却也是位习武的奇才。

  不打诳语,只见身材硕大的胖柱猛然上前一步找准对手就是迎胸一掌,掌风浑厚速度颇快,润土不敢怠慢,看到这位胖汉身材魁梧之极深知道他力量非凡,连忙后撤一步,侧右腕拨开这一掌。

  胖柱右掌走空,左掌从底部抖出,直取对手小腹,速度不快,却见润良脚下盘转,一闪身转到侧面,正好面对胖柱的左侧,这一下脚步盘转,使在场的‘壁阳观’弟子暗自一惊,好家伙没想到武当大弟子脚下身法这么快。胖柱也忽感一掌走空,人影晃动到了自己的左侧,也就是润良并无意伤他,因而没有出掌,就这一刻的停顿,胖柱一个纵身,跳开了润良掌力能到达的地方,躲过这一结。

  胖柱站稳后,心中暗想刚刚一个照面,他就险些轻松胜我,没出手打我全是碍于面子,看来我要拿出百分百的能耐了,好好会他一会,也好壮壮我们‘壁阳观’的威风。想到这胖柱,牙齿紧要提上膛气,提胸中内力,抡开双掌施展‘壁阳观’的‘清风莫悟’掌法直奔润良而去。

  这‘清风莫悟’掌实乃岳玄真人所创,步伐稳健,招式连贯,润良首次遇到别门如此正宗的掌法,也是心中一喜,一边闪躲一边领悟其中的奥妙,也不知是不是胖柱招式生硬还是功力不够,润良总觉得这掌法缺乏威力,十几个照面并没有出奇之处,想到这不在以退为主,快步紧跟想要拿下对手,就在胖柱微微松神的一刻,润良抖手一掌直拍他肩头,

  胖柱原本缓慢的身形,此刻对手进身之际突然间步伐加快,左肩回闪,右手掌背向上一点润良打过来的右手腕,润良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如同碰到一股钢劲,生生将右臂崩开,这下子自己身形破绽百出右臂还在空中,整个下身全暴露在对手面前,这是对面交锋时最忌讳的姿势。说时迟那时快,胖柱紧跟一掌直取润良小腹,风声到掌就到,哪容的对手反映,这时润良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壁阳观’的‘清风莫悟’掌奥妙如此精益,掌法招式因人而异,你慢他就慢,你快他更快,全然出乎润良所料,没办法只好就地施展‘决云步’想闪出这一掌范围,耳轮中就听得“啪”的一生轻响,润良整个人到是没什么变化,身形后跃半丈之远,站定后面带微笑,抱拳说道:“阁下‘壁阳观’掌法微妙,在下实在佩服。”

  胖柱原本毕胜之掌,并且速度极快,可他本人只感觉整个手掌并为全部触及到对手身体,就感觉力道几乎走空,没有击中对方,但表面上看还是自己一掌胜出,自己也是暗暗佩服,回礼道:“承让了,刚才你本应赢我一掌,现在我也赢你一掌,扯平了,你的身法也让我很佩服。”说完胖虎心中暗道:这五当大弟子看来绝非善类,要是和自己真的比个高低,自己绝非他的对手……

  众人看到胖柱能从劣势中反然巧胜,大感意外,还冲上来两个年轻的学徒抱起胖柱止不住的欢呼,看到武当大弟子虽然落败,仍旧彬彬有礼,也是十分钦佩,大弟子明植心中也是颇为开心,毕竟胖柱竟能胜过武当后备新人,也不辜负自己苦心传授他们武艺。

  润良拾起身旁的宝剑,走到秋恃阁、贞咏琳身旁,微笑着说道:“‘壁阳观’的武功确实精妙,一时疏忽败下阵来,师弟、师妹可不要见怪啊……”

  “大师哥,你呀,就会谦让别人,想要让你在比试中获胜,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了。”贞永琳笑着并没有在意地说道。秋恃阁也示意‘壁阳观’的武艺确实奥妙,自己也要多多学习。

  “几位难得来到‘壁阳观’,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欣赏一下我们的后山景色,这里虽不比武当的灵峰翠柏,可却也幽清遂长,明日你们就要赶回去了,不如现在欣赏一下后峰景色如何?”明植热情相邀。

  三人不好推托,跟随明植穿过正厅一直走到后院竹门,远远的就看见一块硕大的石头矗立门边,上面雕刻着“岳涯孤”三个朱漆涂红的大字,笔体钢劲有力,气势澎湃。走到石头近处观瞧,此石不同寻常的石头,虽然个头大得惊人,可表面仍旧光滑清澈,秋恃阁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大石头表面如此细腻,难不成是经过水中万年冲刷而成的‘江卵石’,这么大的个头真不知道是怎么运到山上来的,正捉摸着,就听见不远处贞咏琳轻声叫道:“秋师哥,你快点跟上啊,这里的翠竹真的不比武当得少,前面还有条小河哪。”

  “来了……”秋恃阁紧跟两步,追上前面三人。进了这‘壁阳观’的后山,才发觉绿树成荫,翠柏成林的景象原来也有这般景象,青山间流淌着溪水,时而鸟鸣,时而风诉,到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场所,树林、石阶、溪水、奇石连同周围景物错落有致,看来是有人精心照顾的杰作,再往深处走空气格外清新,依稀间感觉心旷神怡,似乎头脑的思路不再纠缠思绪,跟随绿树碧草融入了这慢慢的山涧小路之中。由于天色不早了,光线渐渐黯淡了下来,视觉的极限埋没在远远的山头,不知走了多远,三人都深感景色之幽静。

  “在往上走才能到‘岳涯孤’,那是师祖练剑的地方,风景更是美不胜收,今天要不是天色已晚,真应该带你们上去看看,清晨那里的景色是最美的,明天你们要有兴趣,我再带你们去转转。”明植收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三人说道。

  “也好,今日劳烦明植师兄热情招待,还带我们浏览景色,不如明早临行前,在去观一观这‘岳涯孤’。”润良抱拳感谢,三人转身行,回奔‘壁阳观’客房。

  “为何称之为‘岳涯孤’?好伤心的名字。”贞咏琳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山路的尽头是座三面不靠山的孤涯,涯峰前都是万米的山涧,没有人去过,站在涯上可以看见远处的绵绵群山,听到山谷里的雀儿鸣叫,却不得不注目留步,进不得半分。独有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清晨阳光首先普照涯顶,站在涯顶光线聚强,反观涯底一片昏暗,似曾有种两层天的感觉,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具体为什么叫‘岳涯孤’,我还真没有听老一辈提起过。”

  “这么神奇?那明天早晨到是要好好看一看了,师哥明天咱们早点起吧,可不要错过呦。”贞咏琳笑着说道,满脸惊奇的喜悦。

  “嗯……”

  明植突然又开口说道:“对了,你边看山谷深深,群山连绵,以前的师叔说过,他们清晨在岳涯孤’习剑的时候,听到过崖下有女子在吟唱,听说声音优美之极,那时候师祖总在涯上面对山谷一站就是数个时辰,这你可不要随便说呦,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奇,才讲给你们听的。”

  “这么说山谷中有人?不然怎么有人唱歌?”秋恃阁疑惑的问道。

  “一定是,一定是……”贞咏琳仔细的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我倒是没听见过,只是早年前的传说而已。”明植解释道。

  “哈哈哈,没想到绿树成荫的‘壁阳观’也有美丽的传说,倒是多了几分写意。”贞咏琳一边摸着自己的发丝一边轻声说道。

  四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回到了观中,按早安排好的客房各自休息去了,秋恃阁和润良一起住在靠西一侧的客房中,贞咏琳在居中一间而“落叶名剑”—朱烁云自住东侧一屋。

  夜色中的“壁阳观”缥缈安逸,幽静中透出诗情画意,夜渐渐深了,风声也随之消失了,只有树上的布谷鸟时而发出呜呜的声音,偶尔“壁阳观”的更夫边走边敲响棒,“咚咚”作响,秋恃阁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来旅途奔波的点点滴滴,慢慢的步入了梦乡……

  ‘壁阳观’上下约有百人,除入室弟子数十人外,还有零工散人数十人,都住在院落偏房之中,这时刻早早入睡了,零星有一俩人负责守夜,也都困意十足。

  耳轮间,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又一阵促嚷声,正在熟梦中的润良、秋恃阁被几阵嘈杂声惊醒,秋恃阁揉了揉眼睛低声问:“大师兄,外面是不是有人走动,啊。”

  润良起身穿好衣服,推开侧窗看见数名‘壁阳观’弟子急匆匆的往后面柴房跑去,于是唤起了秋恃阁,开门走了出去。

  身边匆匆而过的几个‘壁阳观’门徒有的手拿水桶,有的拿着扫把正直奔后面而去,随着夜色润良抬眼向后前方望去,但觉得有些火光,连忙合拾衣服准备去看看,人员的吵动吵的‘落叶鸣剑’—朱烁云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后秋恃阁、贞咏琳提着宝剑也跟了出来,四人看着后面被染红的夜空,猜想可能是柴房着了火。

  “润良你和我去看看,这么晚了怎么后面起火了?永琳、阁儿你们俩回去先睡吧,人太多也帮不上忙,也许就是炉灶起的烟火,我和润良看看便是……”朱烁云看着火光说道。

  明白了师叔的意思,在强硬要去也是多余,秋恃阁、贞咏琳两人各自回屋去了,但此刻没有了一点睡意,坐在桌岸旁等待消息。就在这四下静悄悄的时候,耳边只有些救火的嘈杂声,秋恃阁在屋里来回走动也坐不住,没一会儿,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四下张望,不经意间但觉得左侧一条黑影远远的滑过,秋恃阁猛然回头感觉似乎有些异样,这速度之快……决不是动物,也许是人施展轻工的痕迹,想到这,秋恃阁一个人顺着远处的影迹,从院子中就追了过去,穿过几间厢房,到了刚才影迹出没的大房子跟前,正是‘壁阳观’正殿,殿顶高耸直指夜空,是‘壁阳观’最高的建筑,要不然秋恃阁怎会在四下张望时发现这可疑的黑影。

  此刻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是在院落两旁点有两个小灯笼发出微弱的烛光,秋恃阁知道这是‘壁阳观’的正殿,要是平时观上的小道士都会严加看管,可此刻周围没有一人,看来一定是去救火了,这黑衣人一定就在屋中,想到这秋恃阁不慌不忙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发现场院角落里黑漆漆的正好藏好身影,于是后退了两步,隐身在院落隐蔽处等待黑衣人出现,再加以擒之。

  也就一会儿工夫,殿门稍开,里面窜出两个黑衣人,两人身材匀称,一高一低,彼此使了个眼神,从兜中掏出一小瓶东西,一抖手泼洒在正殿房檐、边窗上,动作之快,秋恃阁全然没有察觉,紧接着一人点燃了火折子,直接扔了上去,片刻间,正殿屋檐上、边窗上燃起了火,奇怪的是,火势并不大,好像是故意点着了火玩玩,并不像有意要烧掉这间房子……

  没等多想,秋恃阁一声高吼:“贼人住手……”紧接着一个箭步窜到两个黑衣人身前,两个黑衣人也被这突然的变动,搞得愣在原处,秋恃阁左手宝剑还未出鞘,右手直奔矮一点的黑衣人衣领抓去,两个黑衣人没有理会他,各自施展轻工,跃到了院墙边,秋恃阁一看黑衣人要跑,赶紧脚下施展武当‘决运步’紧跟两人,来到墙边的黑衣人发现秋恃阁又追到了身边,没做太多停留,其中矮个的那一位,右手伸进百包囊,随着自己身形上墙的同时,手腕一抖,“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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