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装疯卖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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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大夫,还活着?”

  苏桃墨牢牢地抓住焦画的手问道,待看到焦画拿着一抹疑惑的神色望着她时,才意识到有哪儿不对,忙将脸上薄薄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对着焦画说道:“焦姑娘,是我。”

  焦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苏桃墨,半晌才反应过来,本想兴奋地冲苏桃墨喊一声,可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夏大夫……他过世了……”

  “那你刚刚……?”

  刚刚焦画不是还说安宸珉还活着的么,还说刘炜陪安宸珉出门了,这会儿怎么又……

  焦画说着说着,刘炜从外面一脸沉重地回来,见到苏桃墨也楞了会儿,随即扑上去抱住苏桃墨说道:“姐姐,夏哥哥死的好惨。”

  苏桃墨整个人就楞在那儿,之前在安宸珉府上的时候,内堂有皇帝他们在,也不许他们这些人进去,可这会儿刘炜似乎是见到了安宸珉的样子了,还说他死的很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到现在,苏桃墨整个脑子还是有些乱,一开始焦画还说安宸珉没有死,可等她亮出身份后又这么说,还有刘炜……还说安宸珉死的好惨,这些连一块都好乱。

  刘炜抱着苏桃墨就哭了起来,鼻涕眼泪的一把把掉,焦画让他到后面给苏桃墨端杯水来,才摸着鼻涕眼泪地到后面去了。

  焦画扶着苏桃墨坐下,看了看苏桃墨的肚子说道:“这是夏公子的孩子么?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没了爹……”

  她的炜儿好歹还跟他爹爹在一块好些年,可苏桃墨肚子里这孩子,还没出生爹爹就没了。

  “不是,此事说来话长,焦姑娘,你先跟我说说夏大哥的事情吧。”

  这种时候,孩子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重点,重要的是安宸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到现在还没听明白!

  焦画无奈地拉着苏桃墨坐下,这种时候问再多也没什么用,毕竟她也管不到什么,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苏桃墨。

  之前,苏桃墨与安宸珉二人一起过来跟她说让她去参加她们的婚礼,她将时间记好,还特地去街上选了些礼物当做贺礼,在家又管了炜儿一会儿,才出门,结果到了安宸珉府上的时候才看到小厮们都在拆着门口的红绸子,还疑惑了下是不是她记错日子了,上前问了下正在忙的小厮:“大哥,今日不是三皇子与邵墨郡主的婚礼么?”

  那小厮不耐的摆摆手,示意焦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不会看啊你,没看到这婚事吹了嘛。”

  焦画还没问什么,只听那小厮说道:“欸,也真是可怜我们三皇子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去求了皇上半天封了她一个郡主,结果竟然还在新婚那天跑了,也不知道三皇子会不会受到皇上的责罚。”

  “安……哦,不是,我逃婚,夏大哥会受到皇上的责罚?”

  苏桃墨一直以为逃婚这种事情,受累的人只有新娘一个,可听焦画这么说,新郎也要受到责罚?

  焦画摇摇头解释道:“一般来说,应该是不会的,可你的郡主是夏大夫向皇上求来的,婚事也是好不容易应允的,夏大夫肯定也少不了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这么走了,皇上找不到人追究责任,第一个追究的肯定就是夏大夫。”

  心顿时嘎登了一下,安宸珉一定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还将她送走什么都没跟她提及……

  “听说那回夏大夫被皇上狠狠的披了一顿,还差点关进大牢呢,不过后来还是没免掉牢狱之灾。”焦画看了看苏桃墨说道:“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三皇子去皇宫偷盗血玉髓,那可是皇室的宝贝啊,那回三皇子被罚的很重,在大牢被关了好些天呢,不过幸好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只是被打了一顿关了关也就没什么事了,若是换成别人,那可就难说了……”

  血玉髓……

  那回凌玉子给她的血玉髓竟然是这么来的,想那时凌玉子还一副轻松的样子跟她说:“你师兄可是堂堂祁国的三皇子,要个血玉髓有什么难的。”

  原来其中曲折竟这般的多,那当初安宸珉是被皇上打了一顿还想过了给她送血玉髓么,路上似乎还出了什么事,这一切,她竟然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来祁国一趟,这些还有可能会瞒她一辈子!

  “后来夏大夫回来之后就开始经营起了这间医馆,行医治病,若是遇到穷苦之人还施药舍药,在百姓口中口碑甚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见到夏大夫了,只是记得他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这家铺子,别的倒是没什么了,不过这回倒是奇怪,他回来的时候就戴着一个鬼脸的面具,当时炜儿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有些害怕,后来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回,炜儿调皮将他那面具不小心弄掉了,才发现夏大夫的脸,毁了……”

  焦画说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那天安宸珉在院子内,穿着一袭白衣,戴着有些可怕的鬼脸面具,仰面看向太阳,阳光下看着甚是耀眼,只是后来炜儿调皮地将他的面具摘掉,突然就大叫了一声,安宸珉第一反应是想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手伸了一半才意识到刘炜怕的是什么,忙将地上的面具拾了起来就跑了出去。

  “后来炜儿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中满满的后悔,我训斥了他一顿,让他第二天一定要好好地跟夏大夫道歉,可夏大夫第二天却并未过来。”

  炜儿那时还不敢看焦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抓着焦画的衣角说道:“娘亲,大哥哥是不是生炜儿气了?炜儿不是故意的……呜呜……”

  “我想着许是夏大夫有事没人,可我从早晨等到黄昏也没见他过来,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我才鼓起勇气想上门去看看,可到了府外时,才发现那吗,门口是开着的,两旁只站了两个侍卫,不断的有医官提着药箱子进去,又有医馆提着药箱子摇着头出来,我那会儿忙上前问了个医官是不是夏大夫出事了,那医官一脸好奇地看着我,还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竟然跑到皇子的府上来找生病的大夫,我此后也想了许多办法得到消息,可这回愣是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无奈我只能回去等,可前不久,才看到三皇子府上挂起了白灯笼,问了人,才知道,夏大夫他走了……”

  焦画无奈地看向窗外说道:“夏大夫他待百姓极好,百姓们也都喜欢他,他来这儿行医看病,从来都是隐藏自己的身份的,我怕那些百姓知道了会失望,才编了夏大夫出去的事,我以为,时间一久,他们也许都会渐渐淡忘,可夏大夫没来的这些日子,总还是有些人隔三差五地就过来向我打听夏大夫的消息,我也只能随口胡诌些理由,可若是长久下去,这医馆怕也是要关门了……”

  苏桃墨捋了捋头绪,按照焦画这么说,安宸珉在夜凉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戴面具了,回到祁国的时候还是戴着面具,可毁容……焦画说的是毁容!而凌玉子与安宸珉二人皆是跟她说的只是小毛病!这么说,安宸珉在夜凉国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对劲,到了祁国才会病发的么,那凌玉子为什么要骗她说是遇刺!

  “焦姑娘,我出去一下。”

  苏桃墨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起身快步朝着夏昼的府上走去,刚到门口,就有人将她拦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她没戴人皮面具!幸好这些侍卫应该是新人,还没见过她。

  “两位大哥,我是国师的一位故人,敢问能不能帮我叫一下国师大人出来?”

  苏桃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凌玉子,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安宸珉的府邸了!

  那两个侍卫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苏桃墨,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下苏桃墨,笑的更大声了:“国师的故人?找国师竟然不去国师府而来到皇子府?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这三皇子的丧礼还没结束,府内住了许多贵人,若是这时混入个此刻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了!

  不过二人上下打量了下苏桃墨一眼,长的确实不像是刺客,而且还大着个肚子,估计是想进府里混吃混喝,还是赶出去的好。

  三人在府门口的声音有些大了,引得府内一个丫鬟出来看了一眼,当那丫鬟看到苏桃墨的时候,眼底有着十分的震惊,就当她快要喊出苏桃墨的名字时,苏桃墨及时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二人走到一处离门口较远的地方,那丫鬟才开口问道:“郡主,你是回来看三皇子的么?”

  “司若,我还有别的急事,你先告诉我,国师府怎么走!我有事要找我师父!”

  这种时候不是问那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找到凌玉子比较重要,总觉得凌玉子瞒了她好些事情不让她知道!

  “郡主,我带你去吧,路上我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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