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装疯卖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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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你最熟悉的人告诉你的好朋友过世了……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在后宫之中不过是安稳了一个月左右,某日正与夜墨睿在外玩了一会儿回到宫中与几位的娘娘料了会儿天,待到人都散了后,才安心地伸了个懒腰,就见夜语瑭一脸沉重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往常夜语瑭每每来她宫中的表情无一不是高兴亦或是一副有惊喜的样子带着她出去玩,难得见到他如此沉重的表情。

  有些愣愣的走到他面前,见夜语瑭眼睛一直盯着她,半晌也不说话,为了缓和气氛,苏桃墨还特地将手伸到他脸上想将他的嘴角扯开些,谁知这回他却没有多配合,伸手握住苏桃墨的手沉重地说道:“祁国传来消息,三皇子,驾薨。”

  身子突然僵住,手被夜语瑭握着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动。

  脑子里就这一直回荡着夜语瑭说的那几个字,三皇子,驾薨……

  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安宸珉还是好好的啊,不是说只是感了些风寒么,怎么会驾薨了呢……

  这是玩笑吧,对,一定是玩笑。

  勉强扯了一抹笑出来对着夜语瑭说道:“夫君,你一定是在逗臣妾对不对,这个玩笑不好笑,若是再讲,臣妾会生气的。”

  这一定是玩笑,凌玉子那么厉害的人在安宸珉的身边,怎么会让他死了呢。

  更何况若是有消息,祁国那边凌玉子一定也会派人通知她的,这会儿什么消息都没听到,一定就是个玩笑。

  夜语瑭这人真是的,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要开这种玩笑骗她,幸好她此番学聪明了,没有信他。

  苏桃墨还在勉强扯笑的时候,夜语瑭将她的身子扳正,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为夫从不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个消息是刚从祁国传过来的,时间间隔应该还不过两天。

  心里知道苏桃墨并不是不信他,只是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安宸珉死了的事实,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回避。

  “不可能的!夫君一定想看臣妾紧张的样子对不对?”

  苏桃墨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可嘴角仍然带着一抹笑。

  安宸珉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去就去了。

  一定是夜语瑭近来无聊,变得越来越低级趣味了!

  “娘子,是真的……”

  苏桃墨的表情已经近乎奔溃,只是一直摇着头说着不可能,夜语瑭上前一把抱住她,揽紧了她,加重了声音说道。

  安宸珉之前帮了他们许多,他也并非那种小气之人,怎么可能会乱拿他的死讯开玩笑!

  “娘娘,这有一封祁国来的信。”

  茗鸢从门外急急忙忙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是凌玉子寄的。

  苏桃墨推开了夜语瑭,跑到茗鸢边上将那封信拿了过来,急忙地将信拆开,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地只写了几个字:“丫头,你师兄,没了。”

  凌玉子在信中并未提及只字片语让她去祁国的话,就连他们离开夜凉国的那日,也未曾让她去送行过,若是那时多注意安宸珉,这一切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

  苏桃墨将信纸揉成团,蹲下身子哭了起来,寝宫内的宫人纷纷都退了出去,只剩夜语瑭跟苏桃墨两人在里面,一时之间,竟静的有些诡异。

  “为夫回头将政事交给应晟处理一段时间,陪你去一趟祁国。”

  夜语瑭走到苏桃墨的边上,想来那也是她唯一的师兄了,之前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安宸珉一定也是将她照顾地十分周到,此刻他这么走了,作为家属,去送他一程还是有必要的。

  苏桃墨趴在夜语瑭的肩膀上哭了许久才停,一直想着之前在她低沉的那段时期内,安宸珉是怎么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到最后她竟然连他走了的消息都知道的那么晚……

  在宫内等了夜语瑭许久,也想了许久,待到夜语瑭将什么事情都交代好了后只让茗鸢与流风带着一些日常的用品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宫。

  其实,去祁国坐船需要行一个月,最快也要二十多天,但是骑马走捷径却只需要十日的时间,只是因为那路十分的荒凉,所以当初安宸珉带苏桃墨来的时候也没说,苏桃墨忙着走的时候,安宸珉也未提及。

  而如今苏桃墨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骑马显然是不妥的,只能坐在马车里,由着流风与茗鸢二人驾车,速度十分地快,虽然不适的反应很强烈,但是为了能够早日到达祁国,苏桃墨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到达祁国那天,苏桃墨轻车熟路地命人在安宸珉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只见那府门口高高挂着两盏白灯笼,府内聚集了许多的人,就连那皇帝也在。

  那祁帝是没见过苏桃墨的,只是夜语瑭的样子有些招摇,所以进去前还用了夜语瑭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装扮了一番,就连苏桃墨也无可幸免地也被贴了一张人皮面具上去。

  直到进府了才想到,她在府中呆了那么久,就算那祁帝不认识她,那么这些丫鬟下人也是认识的。

  也不知道夜语瑭是从哪儿弄来的令牌,亮给门口的侍卫看了之后,只见他们毕恭毕敬的将二人迎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灵堂处一个大写的奠字,两旁摆了香烛水果,地上放了盆炭炉,有一美妇人正一边哭着一边给他烧纸,想来,那应该便是她的娘亲了吧。

  苏桃墨很想上前去见安宸珉一面,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肯相信安宸珉真的走了。

  可他毕竟是皇子,就算来吊唁的人再多,能见到他的人只有皇室中人。

  焦急的时候只见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猛地转头发现竟然是凌玉子,她刚刚进来看了许久都没看到他在哪儿!

  “师……”

  “嘘!”

  苏桃墨才叫出一个字,嘴就被凌玉子堵了上去,凌玉子一边像做贼一样的堵住苏桃墨的嘴一边将二人往边上拉。

  直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凌玉子才将手松开,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怎么跑过来了!”

  一个是堂堂夜凉国的皇帝,一个是堂堂夜凉国的皇后,竟然乔装改扮地溜来祁国看人家的三皇子丧礼,若不是他还见过茗鸢跟流风,再加上苏桃墨那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宸珉的棺材,他还真是不敢上去认!

  “师傅……”苏桃墨的眼眶红了红,有好多问题想问凌玉子,可话到嘴边又哽咽了起来,想说句整话都难,幸好一旁还有夜语瑭,接过苏桃墨的话说道:“前辈,贵国的三皇子是?”

  夜语瑭本想问安宸珉的死因是什么,可这么直接,似乎又不太好。

  凌玉子叹了口气,不过话说的倒是挺溜:“他啊,是前不久跟皇上出去狩猎,遭到伏击,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为师也没找到办法救他,所以他就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

  凌玉子说到后面还露出一种十分惋惜的样子,再看看苏桃墨,却是已经直接哭了出来,看到这样,也算没白费那臭小子临死前给他编的这故事。

  不知不觉,二人在安宸珉的府邸待到了晚上,来吊唁的人都纷纷去了府内的厢房,凌玉子正准备带他们二人也去的时候,却被苏桃墨拒绝了。

  他们这么住在这里,难免晚上说话的时候没防住隔墙有耳,还是在外面住比较安全。

  带着夜语瑭还有茗鸢与流风在路上走了些许的路,就看到前面有家医馆还亮着蜡烛,带着三人就朝那家医馆走去。

  医馆内的格局基本都已经定好了,原先空着的药柜子里也已经填上了药,时不时有些想进去看病的人皆是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毕竟那看病的大夫不在,也没人给他们看病了。

  苏桃墨进去的时候,还听到那出去的大叔说了一句:“欸,这夏大夫怎么老不在。”

  夏大夫……是说安宸珉么,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特别喜欢姓夏呢。

  四人才走进医馆,只见坐在医馆内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抱歉地看着众人说道:“各位不好意思,这儿的大夫出了些事,还未回来。”

  “焦……”苏桃墨本想像之前一样的称呼上去,可后来突然想起来自己易了容,焦画可此定是不认识自己的,只能将话题转了一下说道:“姑娘,我们是夏大夫的朋友,想来此处借住几晚,不知道可不可以。”

  若是没记错,这楼上还有个房间,楼下也有个房间,这样子打算的话,睡四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见焦画上下打量了苏桃墨等人几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真是夏大夫的朋友?”

  苏桃墨点了点头,只可惜身上没有安宸珉给的什么信物,只有他给的一个玉佩,象征的还是她自己的身份,这种时候,总是不能亮出来的。

  焦画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将他们分别带去楼上楼下的两个房间内。

  闲来无事,苏桃墨丢下在房间的夜语瑭,跑到楼下坐在焦画的边上问道:“姑娘,听夏大夫说,你还有个儿子,怎么这会儿没见到?”

  焦画放下针线叹了口气说道:“陪着夏大夫出门了。”

  苏桃墨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这么说,是安宸珉没死么?

  “姑娘你怎么了么?”焦画似乎有点被苏桃墨这个吓到,忙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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