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雨静也确实已经很困倦了，才伏在桌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相反，成毅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而刘玉文不知为什么也全无了睡意，只见她低着头，双眼直直地看着脚下的地板。成毅望着她的样子，脸上浮出了胜利般的笑容。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清晨的朝阳从东方探出了头。
这一夜里，成毅不知道有多少次叫醒了正准备入睡的刘玉文，而每次叫醒她都只说一句话：\"你真的没有杀石海生吗？\"，就这样的一句话，搅得刘玉文一整晚都未能入睡，而也只经历了这么一夜，刘玉文此时的面容显得憔悴了许多，在这一夜，她不仅未能入睡，在心理上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和一脸的倦意。
\"你真的没有杀石海生吗？\"成毅又再一次地问道。比起刘玉文，他的精神可是好多了，非但没有丝毫的倦意，反而是生龙活虎。
\"没有！没有！没有！我都说了一个晚上没有了，你折腾了我一个晚上还不够吗？\"刘玉文闭着双眼，不耐烦地说道。
闻言，成毅便不再说话了，而一旁的何雨静此时也已经醒了，虽然成毅折腾了一个晚上，可何雨静却一无所知，必意这是她第一次办案，忙了一整天，她早就已经累得够呛了，所以睡着了以后的事她全然不知。
\"毅哥，她睡着了吗？\"何雨静伸了个懒腰问道。
\"是啊，先让她睡会吧，我已经折腾了她一个晚上了，现在是该让她休息一会了。\"成毅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的刘玉文，然后又对何雨静说道：\"怎么样，现在精神好些了吧。\"
\"是啊，好多了，毅哥，你一夜没睡吗？\"何雨静关切地问道。
\"是啊，没睡，不过没关系，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平时也睡得够多的了。\"
\"那你也休息一下，我去洗个脸，再去买些早点。\"说完，何雨静便起身出了审讯室。
\"吃早点了。\"成毅又再次叫醒了刚刚入睡的刘玉文，\"面包，牛奶，拿去吃吧。\"
\"我不想吃行不行啊！\"刘玉文仍低着头，双眼紧闭，不耐烦地说道：\"你折腾了我一个晚上了，现在就让我睡会吧，拜托，就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行，行，行，你想睡就先睡会吧。\"成毅说着话，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都已经八点多了，怎么卢顺他们还没回来？\"成毅看了看墙上的挂中，然后焦急地自语道。
\"毅哥，你认为他们会带回好消息吗？\"何雨静轻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相信他们。\"成毅自信地说道。
话正说到这里，就听\"咚咚咚\"，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成毅闻声，便在何雨静耳边低声说道：\"他们回来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出去看看。\"说完便起身出了审讯室。不一会，就见成毅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进了审讯室，塑料袋圆鼓鼓的，可却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而此时的刘玉文也已经被刚才那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当她抬头看见手毅拎着的塑料袋时，顿时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成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先是折腾了她一整夜，然后一大早又拿来了这么个神秘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这大概是刘玉文现在最想知道的了。
成毅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随后右手伸进了裤袋里拨弄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刘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回答我，你真的和东丽花园5号楼的凶杀案无关吗？你真的没有杀过人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啊！\"一听成毅又问老问题了，刘玉文顿时不耐烦地回答道，此时对她一个女人来说，一整夜未合过眼，又要随时回答成毅提出的问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好一个没有啊，看来你是不想自己说了，那我就用些东西来提醒提醒你吧。\"说着，成毅便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塑料袋，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往桌一扔，\"自己看看吧，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一见衣服，刘玉文忙起身来到桌前拿起衣服仔细地看着，突然她惊道：\"怎么会这样，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呢？\"
\"你再仔细地看一看。\"成毅提醒到。\"这衣服上的血迹我们刚才已经做过检验了，和死者的DNA完全吻合。\"
\"什么！\"刘玉文瞪大了双眼，惊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他是被勒死的，怎么可能会有血呢？\"
\"石海生是怎么死的？\"成毅追问道。
\"他是被勒死\"这到这里，刘玉文的声音顿时变小了，而且几乎是没了声音。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石海生是被人勒死的呢？这可真奇怪了！\"成毅将血衣收了起来。
\"你们\"此时的刘玉文才自知上当了，\"你们居然骗我！\"
\"有规定警察不能骗人吗？不过对付你这种人不用点技巧还真是不行啊！\"成毅微笑着从裤袋里拿出了架微型录音机，\"你刚才的话可都录在这里面了，要不要放出来回顾一下啊？\"
\"我、我\"刘玉文顿时全身瘫软地跌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刘玉文，你最好别再浪费时间了，一个晚上没睡觉你的精神和心理就已经快承受不了了，如果再熬一晚，你认为你还能顶得住吗？\"
\"我\"刘玉文低着头，此时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裤子上。
成毅拿出了纸巾，走上前递给了刘玉文，然后安慰道：\"把眼泪先擦干吧！\"
刘玉文接过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后，哽咽着激动地说道：\"是石海生那个禽兽，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他把我逼成这样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