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未雨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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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市领导来听课了,我是从网上搜的教案,我除了不会备课,讲课还是不错的,因为胆子大,不会紧张,那些人们一节课也没抬起几次头,我好同情他们啊,不过他们真的太可爱了,他们说我讲的好极了,真是个素质不错的好老师!这使齐欣她们失望得想哭起来了!她们对我的厌恶已经变态了!

  灰色的空中布满了一团团铅灰色厚重的云,于是雨也下起来了,时断时续的,叫人不能畅快。我的心情也不好起来,郁闷地呆坐在教室里。透过窗子能看见远山上蒸腾的云雾,那里会有什么呢?谁会幸福地住在那里呢?有些神仙吧,在那里飞跃,穿行!而公路上尽是些宿人,忙忙碌碌着。在雨里也要拼命的奔波,“豆腐、豆腐”不停地叫着;街对面一幢正在修建的高楼,那些工人,刚刚休息吧,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地面上,胡乱地向嘴里塞着食物,张大嘴巴笑着,每天我都会看见他们,他们这样的体力劳动所得有限,而大量劳动价值叫开发商剥削去了,就是这样他们还要忍受老板们把他们像狗一样的呵斥,难道他们不会痛苦吗?要这么卑微地活着!是谁也舍不得这条命啊!爸爸和妈妈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活得很痛快!那痛快是建立在钱和权之上的!所以快不要再歌颂所谓的劳动者了,他们已经被这个社会遗弃了,所以学生们的理想里有谁愿意做个劳动者呢?这个变态的社会!

  辛勤来了,我看她的脸色更难看,眼睛也有些浮肿,昨夜没睡好吧,要睡好那就怪了!我不禁轻视起她的可怜来。因为刚才又想起死了也许会更好这个问题,所以心里特阴郁。

  冷冷地看着她,我向来不会同情弱者。

  她无奈地看看我,低下头,沉默着,她在努力告诉自己要对我说什么吧。反正我是不会先开口的,失败的人我只会看不起她。

  她终于抬起头,努力挤出难看的笑来,“柳锐,我想和你谈谈。”

  “谈吧。”

  她坐到一把椅子上,“我,我的心思你是都知道的,你能帮我吗?”

  “帮你什么,让陈庆龙娶你!”我微笑着。

  她惊愕地瞪视着我,“你,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我很喜欢他的,就是也希望他也喜欢我。”她有些可怜巴巴的。

  “是吗,那你该跟他说,找我干什么?”

  “可是、可是他喜欢你,对吧?你,你也喜欢他吗?”她激动得身体有些发抖,脸也涨红了,她在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吧。她把自己的心思告诉我,真是够蠢的,我是永远不会这么做的。

  “他应该是喜欢我吧,不过我不喜欢他,所以你该放心了。”

  “真的”,她笑起来。

  “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贱呢?要是我会狠狠揍他一顿的,你还为他弄得这个样子,真是滑稽!为了做个上等人,你是不是要疯了,你就为这个活着吗?”

  “你,你嘲笑我就高兴吗?你真是和大家说得一样,没有人的正常思维!我还有弟弟呢,爸爸、妈妈等我出人投地好给弟弟娶媳妇,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一来吗?”显然我的愚弄、尖刻的嘲讽惹火她了。

  “那就告诉你弟弟不要娶媳妇了,为什么要你这么痛苦?”

  “你,你这叫话吗?有谁会不想结婚,你真是个精神病!”

  “对呀,我是精神病。你想我帮你,竟然还敢这么说我,你找死呢!你这个没钱没权的小丑,非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吗?”我满脸杀气。

  她哭起来。

  “滚回你自己的地方哭去,蠢东西。”我朝她吼着。

  她不动,啜泣着,“求求你帮帮我吧!”她快崩溃了似的大哭起来,一个人彻底失望时,就不要脸了,她哭得多难看!为了做个上等人,这个年轻的女教师是要疯了啊!

  “你去和他结婚好了,不关我的事儿,滚,快滚!”我是没有朋友的,不肯对不喜欢的人仁慈些。

  世上竟有这么龌龊的东西,死吧,为什么不去死呢?我又歇斯底里了!我又想起杨力来,这几天他很难过,一个人没钱没权连爱情获得也那么难,尽管他是个好人,是个再好不过的好老师!

  她走后我一个人趴在窗前遥望,街道上机车轰鸣,喧嚣不断,雨停了,要出来透透气吗?所以说像我这样活着的人还真是少啊!

  我看到齐欣和教导主任勾肩搭背地沿着那条不宽的小路向厕所走去,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我在楼上会把她们的话听得很清楚的,“你说周老师她妈过生日啊,我们还有必要去吗?”

  “就是她为什么要跟你说呢?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她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啊!”齐欣又拿出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在轻视那个可怜的周老师吗?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还是不要告诉大家了,即使告诉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去的。”

  这里的陋习是不少的,像我们学校里无论谁家有什么事儿结婚、生孩子、死人、升学、、、、、、大家都要送红包的,尽管大家都在抱怨,但还是一个比一个做得起尽,这很像是赌博大家都无法抽身了,因为拿出的红包就渴望着拿回去。但因为是周老师他们连应该随的礼也不做了吗?那应该是七千多元啊!这两个狗杂种,太没人性了,我还记得他们前些日子为校长张罗儿子结婚的殷勤身影。

  突然我又有了邪恶的想法,做坏事儿,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飞快地打扫了好些粉笔灰。当她们再次经过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向她们,给她们来了个粉灰浴,然后消失在窗口。她们的厉声尖叫,叫我好舒服,她们在那里逗留了好久,想找到叫她们如此狼狈的人,但那么多窗口啊!

  “谁,是谁扔的,给我出来!”很有教养么,没骂人,心里还不知怎么骂呢!

  于是第二天就开了校会,校长义正词严地训斥,“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太给我们学校丢脸了,希望是哪个学生做的要主动承认错误,我们会既往不咎的、、、、、、”这就丢脸了,充其量只叫素质不怎么高吧!而且是个老师!那就从此忘记吧,何苦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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