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唯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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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他们毫无头绪,但也大约想得到,会对夏唯一出手的人,无非是那么几个。

  厉南景先回了趟厉家老宅。

  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边放了台老式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梁祝》。

  厉南景带着升腾的怒意闯进了老爷子的卧室,伸手按掉了收音机。

  声音戛然而止,横亘在祖孙俩之间的,是磨人的沉寂。

  关于厉南景总裁职位的罢免案,由于他本人的缺席而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厉老爷子也并不是真的要罢免这个孙子,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看而已,他那天一走,也就顺坡下搁置了提案。

  看见他气冲冲闯进来,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我说要罢免你,你就干脆连公司也不去了,是在给谁甩脸子呢?”

  他这个孙子向来听话,可自从那个姓夏的女人出现以后,他就开始频频失控,现在居然为了和这个女人结婚,连公司都不要了!

  “我没功夫跟您废话,唯一呢?”

  “什么唯一?”

  “我的儿子、您的孙子,您把他带去了哪里?”

  厉老爷子一听夏唯一竟然不见了,急得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没拿手杖,还差点滑了一滑。

  看老爷子的样子,这么惊讶慌张,完全不像是假装的。

  不过厉老爷子纵横商场大半辈子,人前不动如山,论起演技来整个B市也没几个人拼得过他,厉南景并不能准确判断他到底是真着急还是假演戏。

  “唯一的失踪,到底跟您有没有关系?”

  厉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思索了半晌才问:“你现在找人,该找的不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要是找得到,也不会来向您要人。”厉南景说。

  “人不在我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我知道人不在你这,但是人也未必在厉简薄那里,那小子再混也不傻,炸弹是要拿来炸对家的,他不会绑在自己身上。”

  厉老爷子听厉南景话里话外明确地知道是厉简薄绑走了人,微微感到惊诧。

  “夏唯一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您仅有的孙子,他要是出了事情,您就不怕厉家绝后吗?”

  厉老爷子来回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厉声说道:“要是简薄那个混小子真敢对我孙子做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他!”

  “厉简薄有这熊心豹子胆,难道不是您的授意?”

  厉南景冷笑了几声,扭头就走。

  找一个成年人,远比找一个孩子容易得多,厉南景动用了所有的私人关系,全城搜捕厉简薄。

  这小子像是知道自己犯了事,早早就躲了起来,他的私人别墅和小公馆里都不见踪影,名下的车一辆都没开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夏凤梅在医院里醒过来以后,夏暖暖生怕她再情绪激动,没有把唯一的事情告诉她。

  她想要好好向母亲解释厉简薄说的那些话,可现在唯一下落不明,这些事情又说来话长,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组织语言,只好扭过了头悄悄拭泪。

  夏凤梅只当女儿欲言又止是心虚,不禁捶胸顿足:“暖暖,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去人家兄弟俩拉扯不清?你嫁进了厉家,以后是要跟厉二少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呀,这怎么能够?”

  “妈,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当年失忆了,被他骗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除了厉南景,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跟过别人。”

  “那唯一呢?唯一到底是谁的孩子?”

  一听到唯一的名字,她想起现在孩子还生死不明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不敢在母亲面前哭泣,掩面跑了出去。

  另一边,厉南景终于查到了厉简薄的下落。

  他带着人过去捉人的时候,厉简薄正在一家私人会所里面醉生梦死。

  厉南景一脚踹开了大门,看见了一群男人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互相遮掩,他眼尖,瞧见了里面竟然还有夏沐深那个混小子。

  “都给我滚!”

  几个精瘦的男孩子抱着衣服缩成一团,很快就跑得一干二净。

  厉南景让手下守着出口,自己一把将门关上。

  私人包厢里暧昧不明的灯光打在厉简薄的脸上,衬得他的笑容愈发诡异。

  厉南景凑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一股异味。

  他立刻掩住了鼻,这小子不知道又磕了什么药,躲在这里发疯。

  “哟,大哥,您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也好这一口。”

  “少废话,我儿子在哪里?”

  厉南景一把将他给拎了起来,狠狠甩在地下。

  他一只手死死踩住厉简薄的胸口,足尖发力在他的胸膛慢慢碾磨。

  厉简薄胸口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疼得他嘶嘶直叫唤。

  “说!”

  男人简短有力的一个字里蕴藏着极大的怒意,让厉简薄为之一颤。

  他原本下定了决心死也不肯松口的,但对上厉南景凌厉的目光,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无端端心里的那一道底气就快被卸去。

  和他交手那么多年,几乎每一次都是以他的惨败告终,可是这一次,有老爷子在暗地里支持,他的底气可足得很。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他嘿嘿笑着,整张脸都扭曲得变形。

  厉南景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他只觉得前胸后背有无数只蚂蚁啃噬,痛得他冷汗淋漓。

  厉南景随手拿过一个酒瓶子在桌子边缘敲碎,一手拿着碎片,狠狠剜进他的肉里去。

  他痛得哇哇大叫,满头汗水跟眼泪混杂在一起,想去看一眼手腕上的伤口,却被厉南景用脚尖抵住了喉咙根本看不见。

  被敲碎的酒瓶里的液体顺着桌角缓缓滴下,一滴一滴,声音仿若他手腕上的伤口滴下的血声。

  “厉南景,你要是敢杀我,你儿子也活不了!”

  “你猜老爷子要是知道你敢把他唯一的孙子给害了,他会对你怎么样?”

  厉南景又捡起一片玻璃碎片,这一回割的,是他的大腿。

  “啊——”

  在厉简薄大声呼痛之前,厉南景的脚已经在他大腿上狠狠踩上了一脚,他痛得分不清这疼痛是来自踩上去的淤青,还是被割破了大腿动脉之后锋利的伤口。

  “下一刀,是脖子。”

  男人居高临下,眼神中没有半分怜悯,像玩弄蝼蚁一般狠狠踩着脚下的厉简薄。

  “厉南景你敢!你要是敢杀了我,你儿子也别想活!”

  “那你们就一起死吧。”厉南景不带半分感情地说。

  身边酒水的滴答声还在继续,厉简薄看不见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伤口,只觉得伤口越来越凉,像是快要流尽鲜血一般。

  “你要是敢杀我,爷爷和爸爸会放过你吗?”直到这时,厉简薄才真正慌张起来。

  “你死了。厉家就只剩下我一棵独苗,你觉得他们是会大义灭亲看着厉氏集团走向没落,还是闭一只眼把全副身家都交托于我?”

  “你胡说,不可能!我是厉家的儿子,你杀了我怎么可能没事!”

  厉南景勾起唇角,眼中凛冽如寒星,“好啊,我们大可以试试。”

  厉南景的脚尖踩在了他的喉管上,逼得他满脸涨红透不过气来。

  眼看着那玻璃碎片在他手中,离厉简薄的脖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惊骇慌张不已,终于连声求饶:“人是被夏沐深给带走的,我只是让他做了这件事情,但他把人带去哪了,我可没问!”

  厉南景神色一凛,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半分。

  他死命扒着喉咙想要挣脱,却根本缓不过气来。

  “是真的……你去问夏沐深,我什么都不知道……”

  厉南景终于松开了他,对门口的林风说:“赶紧去追夏沐深。”

  夏沐深才刚从会所里跑出去,他没有车,一定还没有跑远。

  然而,等林风带着人追出去以后,哪里还有那小子的踪影?

  厉简薄捂着喉咙拼命咳嗽了几声,他慌慌张张地看向自己的左手和大腿,本以为会摸到满手的鲜血,却发现原来厉南景并没有真的割断自己的动脉。

  啤酒瓶碎片太钝,只是划破了他的皮而已,稍微渗了点血,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血流满地。

  “厉南景,你这个混蛋!”

  他气恼地扑上去想要报复,又被厉南景一把掀翻在地。

  “你最好祷告我儿子没事,否则你这条腿和这只手,就不用要了。”

  ……

  当夏暖暖得知儿子竟然是被夏沐深给带走的以后,顿时陷入了沉默。

  厉南景的人去过他家里,旁敲侧击地向他爸妈打听了后才得知,夏沐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过家了。

  一天前他跟他妈打过一个电话,说是要去邻市出差。

  夏沐深并没有正经工作,哪来的什么出差的事儿?

  他跟着厉简薄躲在了私人会所里,满以为在那种城郊没有监控的地方,厉南景不可能找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夏沐深溜了出去以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南景,那个混小子会跟着厉简薄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钱,你多拿点钱诱惑他一下,说不定他就出来了!”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厉简薄,厉简薄都咬定了自己不知道夏沐深会把孩子带到哪里去,而厉南景全城搜捕,也一无所获。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走投无路的夏沐深,竟然会找上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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